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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裴敬搭了下毕青肩膀,又看了一眼余舒和余小修坐那辆马车,转身离开。
商队出行,没那么娇气,多是不带有车厢马车,货物统放板车上被马拉着,护卫骑马,商人们或骑马,或坐空荡板车上。
然而毕青这一支商队却有两辆马车,余舒和余小修爬上车子,才发现车里头已经有人,十五六岁少年,模样生得相当俊俏,穿着一件对襟荔色锦衫,纶巾包着头,下巴尖尖,一双眼睛大大,正不悦地看着他们俩个乘客:
“你们是谁,干什么上车?”
余舒上下将这人一打量,眼里有几分了然,将包袱放下,拉着老头脸余小修坐一边上,才开口道:
“我们俩是兄弟,我叫阿树,这是我弟弟小修,是毕叔让我们坐这辆车,你呢?”
“毕叔?”这少年板起脸:他凭什么叫你们坐我车子,下去。”
余舒狐疑道:你车?”
“哼,当然是我车,我花钱雇他们送我,这就是我车。”那少年抱着手臂,颐指气使道。
余舒顿时就笑了,这是怕她路上闷,才故意给她找乐子吧,瞧这模样漂亮,声音脆,身上一股子粉香,闭着眼睛都知道是个小姑娘,和她一样是个“假”小子。
“那就对了啊,我们也是花钱雇车。”余舒张口就糊弄,余小修斜看她一眼,不知道她又想干嘛。
“啊?你们也是?”
“当然是,不然怎么和你坐一辆车,是吧?不少字”
“哼。”这“假”小子显然是信了余舒话,没有再撵他们下去,可也没有欢迎意思,瞪他们一眼,便仰头看着车顶,一副不想理他们样子。
她对他们不感兴趣,余舒倒是对她感兴趣:
“喂,你还没告诉我们你叫什么呢。”
“我凭什么告诉你们?”
“因为我刚才都说了呀,我叫阿树,我弟弟叫小修,你都听过我们名字了,没道理不说你吧。”余舒理直气壮道。
“我又没让你说,是你自己要讲。”
“好吧,既然你不肯说,我又不知道怎么喊你,就随便起一个吧,”余舒摸摸下巴看着她,拍手道,“我看你眼睛长得大,就叫你大眼儿好了。”
“你才叫大眼呢”
“我叫阿树啊,”余舒委屈道,“刚不是和你说过了,大眼啊,你怎么记性这么不好呢。”
余小修撇过头闷笑,那“假”小子不知道余舒是戏弄她,羞恼道:
“不许那么喊我,我叫夏明、明——”
她舌头打了个结,余舒听成了重音,笑眯眯地点头道:
“原来是明明啊。”
第一百一十七章 上路喽
第一百一十七章 上路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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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同行有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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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同行有伴
商队一早启程,离开义阳城,因为拉有货物,前进速度并不算,余舒坐马车上,还能从窗外看一看郊外风景。
夏季草木旺盛,沿途是成片郁郁葱葱树林,鸟雀歌声唧唧啾啾各个方向,阳光从树冠缝隙洒下,林中留下一块块斑驳金黄,官道两旁两旁路边上长满了野草和不知名小花,偶有蝴蝶飞过,扑朔着翅膀。
这样生机勃勃景象,是郊野白日独有迷人风光。
余舒趴车窗边上,看得入神,一时就忘记了逗弄认识小姑娘,突然背后响起一声短促尖叫,她按着耳朵转过头,就看到余小修正维持着把摇头摆尾金宝从挎包里掏出来动作,而夏明明小姑娘正蜷缩车厢夹角,两手抱着脑袋直打哆嗦,惊恐地看着他。
“老、老、老”女孩子少有不怕老鼠,夏明明显然不似某人奇葩,很正常地表现出一个女孩子见到老鼠该有正常反应。
余舒不赞同地递了个眼神给余小修:你干什么吓她。
余小修挺无辜,他没看出来夏明明是个女孩子,倒是觉得她反应过度了,不就是只老鼠吗,有什么好怕。
金宝:唧。”
“啊”
又是一声穿耳孔尖叫,对面车窗就从外面被掀开了,一个蓄着络腮胡汉子窗外露脸,皱眉往车里看了看:怎么了,叫什么?”
夏明明好似看到救星,伸手指着余小修怀里,“有、有老——”
“没事儿,刚才有只蜜蜂飞进来了,”余舒一把抓住她手,不给她说话机会,拍着她肩膀,佯作安慰道:别怕,它已经飞出去了,没事没事了啊。”
夏明明使劲儿摇着头,想对外面人说什么,可余小修背对着窗子,外头人看不见他手里金宝,见车里没什么异常,就把窗子拉上了。
夏明明伸手想拉窗子喊人,发现手被余舒抓着,顿时羞恼,挣开了余舒,往后一缩,瞪大了眼睛看着余舒:
“你做什么”
余舒暗笑,还是她扮像,瞧人家小姑娘都把她当色狼了。
“我没做什么啊,”余舒抬抬手,抓过了余小修膝盖上金宝,摸了摸它乱动小耳朵,托手掌上递到夏明明面前,笑道:你别害怕,那不是老鼠,不会咬人,不信你摸摸它。”
夏明明一看到金宝,神色又开始惊慌,两条腿“嗖”地缩到了座位上,拼命后仰着身子,咬着嘴唇看看余小修手里金宝,再瞧瞧余舒这个“色狼”,又怒又怕,一副要哭出来模样。
余舒是真没想把人家给欺负哭了,看她这样子,便没了玩笑心思,脸色一正,将手收到膝上,一手捂住金宝不叫夏明明看到,一边量温和地对她道:
“这样行了吧,你可别哭啊,让外头人听见,还以为是我欺负了你呢。”
看不到金宝,夏明明脸色好了一些,听到余舒话,立刻就嘴硬道:谁哭了,我才没哭”
余舒莞尔,没有再说话逗她,侧过了身把不停乱动金宝挡了个掩饰,手臂枕着车窗,继续欣赏外面风景,指头轻搓着金宝毛绒绒后背安抚,小东西这才又老实了,趴她腿上享受起来。
余小修鄙夷地看了一眼怕老鼠夏明明,从包袱里掏出课本看。
过了一会儿,被冷落夏明明忍不住好奇,主动开口问道:
“你们带着老鼠做什么?”
余舒扭头笑道:明明,你记性真差,刚和你说了它不是老鼠啊,它叫金宝,是我弟弟养,你见过养鸟养鱼吧,就是那个意思。”
“不许叫我明明,”夏明明红着脸对余舒喊了一句,低下头,过了一会儿,又抬起来,半信半疑道:你说真,这不是老鼠?”
余舒真正经地摇摇头,一脸“我从不骗人”表情。
夏明明顿时松了口气,两条腿从座位上放下来,拍着胸口抱怨道:不是就好,吓我一跳,还以为那是老鼠呢。”
车上响起一声闷笑,夏明明转头,正好逮到余小修,知道他是笑自己,不高兴道:你笑什么。”
当然是笑你傻啊,太好糊弄了,余小修趁着她扭头时使劲儿咧了下嘴,她看过来时又飞压下了嘴角,替余小修解释道:
“该是看到书里有什么好玩地方,是吧,小修?”
余小修“嗯”了一声算作回答。
多了这么个小插曲,车上气氛好了许多,夏明明不再仰着鼻孔,拿眼神嫌弃他们两个,余舒借机套了几句话,对这独自上路小姑娘来历生出些许疑惑。
夏明明同他们不一样,不是搭顺风车,而是花了一百两银子让泰亨商业协会护送她去京城。
这就让人奇怪了,听说话口音,余舒肯定她不是义阳城人,看举止穿着,夏明明是富贵人家孩子,为何一个人出门外,他们家里人怎么会放心她一个人远行?
余舒心里奇怪,却没有再探听下去,她对别人私事不感兴趣,只是因为同车而行,路上难免交际,才故意亲近了几句,点到即止。
商队出行前总会找易馆问卜天气,裴敬这段日子都是从余舒这里拿晴雨表,但不是服务泰亨商业协会,而是他自己十多处生意,毕青带领这支商队,也是专门问过日子,才挑了今天出行。
一路风和日丽,经过了几座村庄,他们黄昏之前抵达了一座小镇,投宿镇上一间客栈里。
毕青让人喊了余舒他们下车,先将他们领进客栈,其他人则是绕到客栈后门,停靠货物,安排人手轮流看管。
毕青很有经验地赶天黑前落脚,趁着客栈里房间还有许多空闲,将剩下房间都包了下来。
余舒这是“第一次”出远门,很老实地听从毕青安排,拉着余小修,跟带路人后头,从半旧折角楼梯上到二楼,因为毕青打过招呼,手下人就让余舒他们先挑。
余舒很识相地挑了个靠中间小房间,屋里不大,只有一张床,被褥还算干净,窗子不临街,很安全地开临楼上,打开就能看到一楼客栈。
余舒把包袱都放桌上,打量屋里环境时候,余小修已经自觉地去铺床,姐弟两个纪家杂院就一张床上挤过,并不觉得睡一起有什么不方便。
转到屋门口,余舒探头往外瞧,走廊上来来往往几乎都是商队里人,一扭脸,看到夏明明从隔壁房间走出来,不是很高兴地找到正楼梯口和人说话毕青。
“他们被褥都不洗吗,脏死了,我不要住这里,你给我找间上房。”夏明明不满地要求道。
“那你自己去挑吧,想要住哪一间我让人和你换。”毕青一句话就把人打发了,继续对手下安排事情。
夏明明转过来看到余舒,瞪她一眼,一间间屋挨过去瞧了,就连余舒他们这间,都瞥眼看了看,后大概是发现都不如她那一间,悻悻地转身回了隔壁,“咣”地一声把门带上。
余舒笑了笑,看毕青和人说完了话,才上前去招呼:毕叔。”
“哦,小余啊,是不是饿了,”毕青对余舒态度要比方才对夏明明亲切上一些,“饿了就先下楼,找小二点菜,想吃什么就要什么,嫌楼下乱就让小二给你们拿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