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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她却早早就灭了灯休息,让好不容易习惯了亮着灯睡余小修很是奇怪,黑灯瞎火地隔着一道屏风,问着那头床上余舒:
“姐,今晚上不读书啦?”
“唔,明日要出一趟门,早点休息。”余舒打了个哈欠,翻过身,手枕头边上摸了摸,抓到一团毛绒绒金宝,随手将这有窝不睡,偏爱同人挤小东西往床头推了推,免得她半夜做梦翻身不小心压到它,它再唧唧乱叫一阵把人都吵醒。
明天她可有正事要办,今晚上得睡饱了觉才行。
“姐,这几天怎么没见薛大哥往咱们家来玩?”余小修枕着手臂询问,薛睿前阵子往他们家来勤,有意订正了他几句,是以他改口不再称呼他曹大哥。
“忙吧,你薛大哥是当官儿,天天要上衙门做事,哪来那么多闲空。”余舒闭着眼睛,是有了一丝困意。
“哦,”余小修那头没声儿了一小会儿,又响起来:
“他上回来时说,下次我们书苑休息,要带我去骑马来着,不知他忘没忘记。”
听出这孩子话里期盼,余舒掀开一条眼皮,“怎么想去骑马了?你不是不爱干这个吗?”不跳字。
屏风那边扭捏道:也不是就是同学里头,就数我骑不好,老被人笑话。”
余舒见他肯坦白讲出来,也不怕伤了他自尊心,低笑了几声,才安慰道:那行,下回我见到他,帮你问问,你薛大哥说话还是算数,放心吧,点睡。”
“哦。”余小修咧着嘴,趴枕头上蹭了蹭,不一会儿便睡过去。
倒是余舒,因为他几句话,又没了困意,心想着她何时也要学学骑马,这要比坐轿子坐马车方便多了。
不过好像一匹劣马都要上百两银子,每日草料比人吃饭都贵,她现养不起,院子里也没多余地方养马,不然倒是可以先买上一匹。
幻想着有朝一日策马奔腾英姿,余舒渐渐进入梦乡。
第二天早上余小修一出门,余舒先给景尘手上换了药,便钻进屋里忙活起来。
她昨日送信约了纪星璇中午乾元街上交易,虽没真打算露面,但是她运气想来背很,未免万一碰头被纪星璇认出来,还是决定乔装打扮一番。
易容当然是没那个本事,但是打扮让人认不出来,余舒还是有些法子,她从柜子里捞了一件旧衣裳,剪了几条口子,撕烂了衣摆,套棉袄外头,解开了头发,歪歪扭扭梳了个发髻,抓了两下,拿衣裳撕下来布条绑住,对着镜子一照,除去脸白了些,五官秀气了些,怎么瞧都像是街上讨饭叫花子。
满意地转了一圈,余舒大摇大摆地走出去,景尘就坐堂屋等她,刚才听见她屋里翻腾,一见她这副邋里邋遢“德性”,脑中忽有什么一晃而过,他怔了下,脸上露出少许茫然:
“怎么弄成这样?”
“免得人家认出我来,”余舒含糊答了他一句,钻到厨房,刮了一层煤灰拍身上脸上,洗洗手,迈着八字大步,两手叉腰走进大屋,冲景尘笑出一口白牙,得意道:
“怎么样,我穿成这样你还认得出来吗?”不跳字。
景尘老实道:你穿成什么样我都认得出来。”
余舒见他这么不给面子,不觉得气反而有些高兴,哼哼两声,回房去取了昨天专门买回来斗笠,走到景尘面前,戴他头上,将帽带他白净下颔底下系了个结,视线他脸上停留片刻,抬手放下帽檐上白纱,遮住他过显清俊脸孔。
退后两步,端详了一番,摇头笑笑,她倒是想把他也打扮成个乞丐,可是没办法人家天生丽质,气质佳,就算是穿上破烂,也不像是个下等人。
“行了,走吧。”余舒将钥匙挂脖子上,取了门锁。
“你还没有告诉我,我们今天要上哪儿去。”景尘轻轻扭了扭下巴上系过紧绳子,起身走向她。
“不急,路上再告诉你。”
第二百零八章 过期不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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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物归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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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物归原主
十一月二十八日这一天中午,纪星璇如约来到长春坊前,轿子街边停下,她下了轿子,视线街头上环顾了一圈,未有发现可疑人影,便领着伴身丫鬟,穿过行人来往大街走到街对面坊市门下。
她收到那封匿名信上,只说要她今日正午到长春坊赴约,一没要求她独身前往,二未说明如何交易,她甚至连对方所求之物究竟是何,都不能确认。
但是纪星璇并不如何担心,就这附近,少说纪怀山安排了五六个护院乔装成路人,就连她身边这丫鬟也是懂些武艺,只要那人一现身,今天不论如何都不会让其走掉。
纪星璇特意早到了一刻,然而未到午时,左等右等不见人来,冬日里街头站着可不痛,冷风嗖嗖吹得人脸疼,好她穿着暖和,一条浅红色毛领子披风裹住了窈窕身形,素来青纱覆面,只露出皙白额头和眉眼,便是半遮半掩,也足够让路人回首多看。
冬阳一半躲进了云里,听到远处钟楼敲响,纪星璇提起精神,正打量着从面前路过一个个行人,突然间,她感觉到背后被什么东西轻丢了一下,身旁丫鬟“诶”了一声,弯腰她身后捡起一个皱巴巴纸团。
“小姐。”
纪星璇接过纸团,连忙望向身后,却只能见到一个矮小人影钻进不远处人群,眨眼就不见,她没有让丫鬟去追,而是打开了纸团,拂展,上面是写:
‘向南行,路有一名盲眼老乞,将你手上红绳穿引之物,悄悄放于他身前破钵之中,后退五步,稍等片刻,便可得偿所愿。’
纪星璇心道:果然,这手中握有易子试卷匿名人不肯正面相见,怕被她识破身份。
这下她倒是好奇了,对方既不露面,又打算如何取走她手上这枚挡灾石,又如何将那份试卷交换给她,难不成,那人一开始就抱着空手套白狼打算?
她暗皱起眉头,提起了十二分小心,将纸团收进袖中,附耳对丫鬟交待了两句,让她去通知暗处护院,待会儿留意那名乞丐。
片刻后,等丫鬟通气回来,纪星璇才走进路南街道,如此一迈,便从城北身了城南。
安陵人说,一条乾元街,破分南与北,仅是一街之隔,有两重光景,北边井井有条,南边则是人声鼎沸,长春坊原本是一条菜市,大早上就有农民进城贩卖,冬天蔬菜就那么几样,青白、菠薐和萝卜,水灵灵地摆地上,有不少住城北人家都是这里采买,故而这条街白日总是热热闹闹。
街上行人渐多,纪星璇有丫鬟走前面开路,免得同行人摩擦,但这拥挤还是让她略感到不自,身后头人群里,几名护院跟了上来。
她仔细寻找道路两旁,大约是走有白步距离,才一家包子铺侧墙脚下,看见了信上说那名盲眼乞丐,这老人头发花白,神情枯槁地窝屈墙根,身上破破烂烂,眼上蒙着一条脏兮兮黑布条,不疑是个盲人,他面前还摆着一只破口陶钵,里头零零只有三五个铜板。
去年北方遭旱,安陵城多了不少逃难乞丐,这长春坊上因为不乏买菜买肉妇人来往,多有怜悯之心,故而乞丐就比别处多了一些,就这老乞身后巷子里,还蹲了四五个花子,有大有小,个个衣裳单薄,缩着脑袋御寒。
纪星璇停这盲眼老乞丐面前,眼中露出几许怜悯,解下荷包,弯下身子,将一块银子放入他面前钵碗当中,又荷包里摸索,拿出了她早上出门前特意解下挡灾石,手心里捏了捏,短暂迟疑后,同样轻放入内。
看到这一幕,不远处墙根下几个花子,同时眼睛一亮,抬起头,看着那老乞丐破钵,有贪有馋,还有,露出一抹嘲笑。
纪星璇放好了珠子,站起身,双目不离那只讨饭用破钵,一步一步后退,走够了五步停下来,每当有行人从她面前经过,都会提高警惕。
几名护卫悄悄分散站开,就护纪星璇周围,以便待会儿逮人。
纪星璇知四周有人跟着,是很心安,对方若有本事这么多人眼皮子底下把东西取走而不露面,那便成鬼魅了。
就此时,天色陡然间阴沉下来,“轰隆”一声雷响,炸整条街上几声惊叫,纪星璇也被这雷声吓了一跳,稍一分神,天上便“哗哗”降下大雨,一道闪电从空中划过——
“噼啪”
她余光一触,便见这一瞬,一直蹲巷子口几个花子,一个个冲向了墙根那名老乞丐,争先恐后地伸长了手,目标正是他脚边破碗,当头一个身材矮小小花子凭着灵巧劲儿,一把抱了那破碗怀里,就要往前面人群里钻
不好
这突如其来状况,让纪星璇色变,不用她喊,人群里几名护院已有了动作,一个一个拨开人群去追那小花子,然而大雨忽降,满街上都是四处跑动躲雨行人,推推搡搡,无形中成了障碍,让几个大男人追一个小孩儿都难。
“站住”
“不许跑”
那小花子吭哧吭哧闷头跑,一不小心撞到了人,差点一屁股坐地上,好对方伸出手拉了他一把,小花子借力站稳,手对方白生生袖子上落下个黑手印,不察那袖口从他手中钵上飞掠过,听到身后追赶声,又闷着头逃跑了。
站大雨喧闹街上,纪星璇眼皮一阵乱跳,只怕丢了那挡灾石,便拉着丫鬟,一起朝南追去。雨势转眼间变大,她跑了没多远就和丫鬟走散,披风领上绒毛被淋湿,可怜兮兮地贴她纤细脖颈上,她打了个冷颤,又被身后赶着躲雨行人撞到,脚下一滑,便跌倒路边。
“嘶——”
膝盖和手掌传来刺痛,让她脸色一白,试着想要站起来,却发现扭了腿,大雨倾盆而下,雨水顺着她额角流下来,面纱粘脸上,几缕头发垂乱,路人指点视线,让她难堪地别过脸,垂下湿润睫毛,再没有这般狼狈。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