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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舒一个人房里待了一会儿,就抱着几件算盘和卜具,去对面院子里找景尘。
景尘正客厅擦剑,余舒赠他那把锈剑,他十分爱惜,管上头锈迹斑斑,他每日用后还是会用干布仔细擦拭。
余舒进来没有敲门,抱着东西直接他对面坐下了,朝他笑笑,将卜具摆好,便埋头开始忙她事。
景尘虽奇怪她怎么跑到他屋里来温书,却没有多问,担心自己坐一旁会打扰到她,就拿着剑,准备回里屋去擦,刚转过身,就听余舒出声问道:
“你上哪?”
景尘回头:我到里面去。”
“到里面去做什么?”余舒一手拨动着罗盘,一手抽空指了指对面,“就坐这儿啊。”
景尘问:不会打扰到你吗?”不跳字。
“哈哈,”余舒乐了,分神抬头,对他咧嘴道:你以为我为什么跑到你屋里来学习,就是想和你两个人多待一会儿,我们现是男女朋友,和过去不一样,就是应该多些相处时候,坐,一起。”
景尘闻言,不明为何,心情竟是愉悦起来,拿着剑重坐回桌边,望了她一眼,低头继续擦拭剑身,嘴角微微扬起。
看他坐下,余舒才将注意力重放回手中罗盘上,继续演算她八门化生,过一阵子口渴了,伸手去倒茶,拎起茶壶,晃一晃,竟然是空。
“要喝茶吗?”不跳字。景尘问道。
“嗯。”
“我去续茶,你坐着。”景尘便拎了茶壶出去,余舒没同他客气,接着忙她,连景尘稍后接了热水回来都不知道。
景尘看她算得专心,并不打扰,将热茶倒进杯子里,看看太热,又拿了一只空杯,来回登倒,水温后,才出声唤她,将杯子递到她面前:
“喝水。”
“嗯,”余舒看也不看便接过去,一口气喝完,随手将杯子给他,眼睛来回罗盘和纸上移动,专心致志,是放着对面那么个翩翩俊郎,没多看一眼。
余舒说什么男女朋友需要多相处,两个人就这么坐了一个上午,连话都没说几句,得亏景尘不嫌寂寞,就因余舒一句一起,安安静静地擦了一个上午剑,不吵到她,除了给她倒茶续水,就没离开那座位。
翌日,贺芳芝早起哪儿都没去,早饭后就提着医箱到景尘院中,等待太阳升起后就给他取针,余舒原本想一旁观看,被贺郎中以景尘要宽衣为由,赶她到厨房去监督下人烧水煎药。
“贺叔,这护身符你先戴着,能保人好运,”余舒昨晚特意从赵慧处要了黄霜石,硬要贺郎中挂身上,一来是担心他为景尘治病会惹祸,二来是想多几分好运傍身,保佑他给景尘取针顺利。
贺芳芝见余舒比景尘还要紧张,心中好笑,道:你给错人了,要给也要让景少侠戴才对。”
余舒仗着自己懂易,振振有词地说:取针之事全要靠你,当然要你戴着,信我没错,他戴着没你戴着管用。”
贺芳芝为了让她安心,只好把护身符挂了身上。
“景尘,你放轻松,贺郎中医术很高明,不会有错儿,你要相信他,我先出去等你们啊。”余舒拍拍景尘肩膀,给他打气,自己心里却没个底。
景尘既已决定要取针,便没那么多顾忌心,对余舒点点头,神色从容。
余舒给他打过气,便到厨房去帮忙煎药。
今日果然是个大晴天,辰时过半,贺芳芝让人送了一盆热水进屋,又烧一壶烈酒,留下一个手脚麻利小厮旁边搭手,关起门开始为景尘取针。
余舒事先问过贺郎中,这取针过程,要将穴道周围皮肉划开,要见血,十分疼痛,她担心一整晚都没睡好,人厨房煎药,心不焉,几次差点烫了手,想偷偷过去瞧瞧,又怕影响到贺郎中取针。
就这么熬了半个时辰,有小厮跑来询问汤药,余舒一问,听说是弄好了,立马将药罐子丢给他就跑了。
余舒冲到西厢门外,差点撞到从里面走出来贺芳芝。
“慢着点,这是跑什么。”
“贺郎中,怎么样了?针都取出来了吗?”不跳字。
贺郎中满头大汗,脸上却挂着一丝笑,“嗯,景少侠身上埋针不到半年,比我意料中好取,放心,他声喉没有出问题。”
“太好了”余舒先是欢喜地跳脚,后又想起来重要一点,抓着他追问道:那、那他记起什么了吗?”不跳字。
“哪有那么,”贺郎中哭笑不得,拿帕子擦着额汗,解释道:现只是将针取出,他一时半会儿是记不起来什么,不过你们也不必着急,他接下来要靠汤药调理,情况好话,兴许过上三五日,他就能慢慢记起以前事情了。”
余舒听得连连点头,是觉得景尘恢复记忆指日可待,欣喜之余,一个劲儿地朝着贺芳芝道谢。
能治病救人,贺芳芝亦是满足,“好了,景少侠刚刚取针,还有一些昏迷症状,你进去看看他吧,若他醒了,就喂他喝下汤药,我回房去洗一洗,等下再过来,对了,这护身符给你,貌似真管些用。”
“好、好。”
余舒接过黄霜石揣进怀中,一打帘子,钻进屋里。
第二百二十七章 顺利
第二百二十七章 顺利*
第二百二十八章 请你帮我带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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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 请你帮我带个话
因为取针用药,景尘有一些昏沉地趴床上,两处伤口皆颈背,不能翻身,一头黑发披散枕边,略显凌乱,却衬得他白净侧脸愈显清俊,余舒搬了只椅子坐床边。
“小鱼。”景尘微微睁开眼睛。
“是我。”余舒听他声音沙哑,好能够出声,暗吁一口气,将他散开头发拢到一边,温声道:头晕吗?”不跳字。
听着她声音,景尘放心地将眼睛闭上,低声道:还好。”
余舒将贺郎中话转告给他:贺郎中说,银针取出后,你一时半会儿还记不起来,要你不要着急,按时喝汤药,调理个几日,应该就会有好转,能慢慢记得事了。”
“是么,”景尘面露笑容,“那就太好了。”
余舒跟着他高兴,她看来,景尘没有再次失声已是万幸,若能因此恢复记忆,就是意外之喜。
“那咱们先说好了,等你想起来以前事,发现我有些地方骗了你,可不许生我气,还有,我们现是男女朋友,就要同甘苦,共患难,到时候你若遇到什么难事,要同我商量,不许瞒我,还有——景尘、景尘?”
余舒自顾自地讲了一堆,没听到景尘应声,轻唤他两声,才发现他竟睡了过去,抓了抓耳朵,悻悻地将被子给他盖好。
她打了个哈欠,两手交臂靠椅背上,守着他,兴奋过后有了倦意,两只眼皮打起架,不一会儿就歪着脑袋盹儿了过去。
大约一刻过后,贺芳芝端着药碗走进来,屋门前,看到床边余舒歪睡椅子上这一幕,愣了下,刚想要上前叫醒她,迟疑片刻,又端着药碗退出去,一路上摇着头,心里泛起嘀咕。
回到房里,赵慧正比划两条料子,寻思着挑哪个颜色给余舒做衣裳好,见贺芳芝端个药碗回来了,就奇怪问他。
贺芳芝让丫鬟先退出去,走到赵慧身边坐下,“娘子,依你看,小余对景少侠,会不会太过上心?”
赵慧神色一疑,扭头看他,“你是说,他们两个?”
贺芳芝点点头,“我瞧着像,你没瞧见刚才,小余守着景少侠床边儿就睡了,这要是没有什么,哪能这么上心。”
这下可让赵慧变了脸色,心下稍一琢磨,慌忙放下针线,抓住贺芳芝手,道:这可怎好,那是江湖人士,虽看着是个好人,但到底不知底细——小余怎么能这么糊涂,不行,我要去找她问问。”
赵慧眼中,余舒跟亲女儿似,当初她心说命不久矣,甚至对余舒讲了遗言,把房契都留给她,如今将余舒接过来住,就是存着养女儿心思,赵慧看来,景尘这样飘忽不定江湖人士,全然不知底细,无论如何都不是余舒良配,两人要真好上了,赵慧哭都来不及。
“娘子别急,慢着慢着,”贺芳芝赶忙将要起身赵慧拉住,劝她:这事还没准,你贸贸然去问,倘若没有这回事儿,不是让小余难堪吗,咱们再瞧一阵子看,左右住一个屋檐下,有咱们盯着,出不了什么岔子。”
赵慧被贺芳芝安抚下来,是没了心思再选料子,心神不宁地坐屋里发愁,直让贺芳芝后悔同她讲这些。
取针第二天,没等到景尘记忆有恢复迹象,大衍试奇术一科,便先开始了。
腊月十五日,余舒被一家大小送出了门,坐上裴敬准备好轿子,直接前往太承司。
余舒这次学了个聪明,里头多套了一件棉袄,外面多穿了一件衣裳,头上加了一顶帽子,把自己包像是个熊,管它臃肿不臃肿,先不挨冻再说。
同上次一样,前来考试一群女易客太承司西门排队,检查过夹带之后,被差役送进考场。
还是上回天台,不同是这次考场当中没有摆那么多张桌椅,仅南面搭建了两座暖棚,暖棚里面并排坐着五六个身穿朱服考官,役人将一众女学生引到暖棚前,排成四队。
余舒正纳闷这是要干什么,就听见广场上一连串擂鼓声咚咚敲人耳鸣,前面姑娘们都踮起脚,人头攒动,见没人管束,余舒也跟着探头看向前面,便望那暖棚中有两个戴帽子官员离席,有役人捧了两只箱子上来,他们一人一只,将箱上锁头打开,从其中捧出了两份卷轴。
余舒猜想,这卷轴上莫不是考题?
“今大安兆庆十三年腊月十五,大衍一科奇术,题命——”
这一声拖得老长,众人都听到下面说是考题,一个个竖起了耳朵去听——
“题命——湘王爷拜仙归京,途中遗失一宝物,限诸考生十日,前去湘王府打听,助王爷找回失物,同月二十五日午时三刻,会于太承司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