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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现,她还能清楚记得那根皮带抽背上感觉,不是疼,是心口上火辣辣发麻,她还记得那天她哭鼻涕眼泪都粘到一起,也不是疼,是因为看到她爸肿老高脸腮。
“啪”
一小段回忆后,这二十藤条也抽完了后一下,衣裳是粗布耐磨,没破没烂,但余舒知道,袖子底下,她白嫩嫩小臂膀肯定是瘀起来了,额头上冷汗滑到鼻尖上,两手轻轻打着哆嗦,但是纪老太君没有开口,她也就没有放下。
知足吧,这要比关小黑屋强多了。
第三十一章 出气
第三十一章 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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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小心眼()
第三十二章 小心眼
挨完了打,还不算完,纪老太君大概是瞧余舒没哭没喊疼,气没出够,让下人拿了藤条下去,又责下一条:
“这几天你不用去三觉书屋了,到西院景伤堂做一个月清扫。”
好么,停学了,余舒没有傻帽地询问景伤堂是什么地方,慢腾腾缩回手,小声应“是”。
一别眼,纪老太君便换了一张慈眉善目脸,同跟前马伟博说话:
“这次挨了打要长个记性,别成天跟些不着调东西混一起玩,记住了吗?”不跳字。
马伟博脸色还有点发白,听老太君说起“不着调”,下意识就扭头看了眼余舒,畏惧中还带点别意思,只是余舒正盯着屋里头漆花地板,没同他对上眼。
老太君不得应,只当外孙还惊吓中,扭头对纪盼道:待会儿上你二哥那里去讨他铃铛,拿回去给伟博收收惊。”
“知道了,母亲。”纪盼应着纪老太君话,眼睛却是有些担忧地看了一眼门口余舒。
纪老太君顺着她目光看向门口,皱了下眉,道:你去吧,往后守着规矩。”
得了老太太这句话,余舒总算是松下一口气,没叫这老妪惦记起余小修,这顿打挨还算值。
余舒跟着领门丫鬟离开。
吃晚饭时间,余舒蹲杂院外头一棵树后头小石墩上,不饿,也不想回去。
这么大个人说出来不好意思,挨了顿打,其实她心里头是相当意,她不是忍气吞声主儿,说白了就是小心眼,记仇。
要她是以前那个余舒就算了,但关键她不是啊,越想越倒霉。
没钱没权没势,到了古代,连文化都没有了,安身立命本领发挥不出来,窝这小破院里,天天喝糠汤吃咸菜,末了还要被叫过去当出气筒。
揍了马伟博那小破孩,她半点都不后悔,脾气摆那儿,再来一次她照打他不误,会老太君面前说漂亮话,那是她拎得清。
只是,纪老太君一不是生养她父母,二不是她传道授业恩师,就纪家那点餐饭之恩,她这小心眼里基本可以忽略不计,还比不上店老掌柜。
叫她吃下这闷亏不计较,门都没有。
“吧嗒”余舒折断手里树枝,扔地上,磨了磨牙,露出个森森冷笑,转头回了杂院。
一进门,就撞上来回院里院外找了她好几趟余小修。
余小修气声道:
“你上哪去了,找你半天丢个垃圾人丢没了?”
“哦,”余舒想想,还是把话说了一半给他听,毕竟明天起她就不能到私塾上课去了,余小修这孩子心思多,她现不告诉他,还得要他瞎想。
“老太君让人喊我过去说话。”
余小修脸上气恼立刻变成慌张,扯着她道:马伟博去告状了?老太君怎么说?罚你什么了?挨没挨打?”
余舒手臂带着伤,被他这么一扯差点嗷出来,忍住踹他一脚冲动,嘴上却咧了咧道:
“训了我一顿,大姑奶奶,帮着我说了几句好话,老太君罚我去西院景什么塘打扫一个月,不叫我去私塾了。”
“啊?”余小修呆了呆,吭哧半晌,丢了余舒,绷着脸就往外冲。
余舒险险揪住他,手上又是一阵疼,“哪去?”
“我去和老太君说,你是因为我才打了马伟博,不关你事,要罚就罚我。”
说罢,他使劲儿拨拉掉余舒手,就要往外跑,余舒没力气拉他,刚巧被他刮了一下,干脆就抱着胳膊嚎了出来。
“啊呀”
余小修果然回了头,狐疑地看着疼直跺脚余舒。
“疼、疼死我了,扶我回屋去,你这个没良心臭小子,”余舒借机骂他,不管是真疼还是假疼,嘶嘶地抽着凉气,一撸袖子递过去,给他看手臂上头交错几道淤痕。
天暗了,但院子里头还有点光,余小修被她胳膊上一条条红印子吓了一跳,白了脸,手忙脚乱地上前端了她手肘,把她往屋里搀。
余舒虚惊一场,真让他跑纪老太那里去闹,没准俩人会一起被关小黑屋,到时候连个送饭都没有,这顿打算是白挨了。
刘婶不院子里,余小修扶着余舒床上坐下了,一扭头就往外跑。
“干嘛去”余舒一下又从床上蹦起来。
余小修门口刹住脚,闷声道:你等等,我去问周六叔讨些伤药。”
说完就跑没了影。
余舒放了心,知道这小子不会丢下自己上大院去找晦气,打了个哈欠,便像僵尸一样伸长了手,仰头床上躺下去,不一会儿就睡着,打着呼噜,连余小修拿了药回来,坐床边小心翼翼地扳了她胳膊,给她上药都不知道。
第三十二章 小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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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小贼()
第三十三章 小贼
余舒早上醒过来时候,余小修已经吃完了早饭准备出门,她是闻到小白菜清香味才醒了,饿了一夜,一睁眼睛,肚子就不争气地咕噜了一声,揉揉发疼胃,刚一动,手臂上便传来丝丝刺痛,抬手一看,两只小臂上,不知何时被谁包了几层纱布。
“嘶——”
余小修闻声转头,走到她床边,伸手将她半边床帐挂生锈铁钩上,道:
“饭是热,你起来就赶紧吃,别放凉了。伤药我衣柜里收着,等下让刘婶打热水来给你擦擦再抹一遍,学堂那里我会帮你请示,鞋子给你洗干净放墙头上晒了。”
余舒昨晚饭都没吃就睡了,这一觉到天亮,脑袋正发胀,但听见余小修一句句交待,不无关切,想到半个月下来这小子总算对自己有了好脸,免不了得意地翘了下嘴角,眯着眼睛道:
“知道了,你去吧,早些回来。”
“嗯,”余小修转头要走,无意间又瞥到她床脚丢那只扁盒箱子,想要问,又没开口问,走到门边,就听余舒喊他:
“对了,小修啊,那个景什么塘怎么走?”
纪老太君真缺德,罚她去打扫池塘,也不知是多大点个地方。
“景堂?”余小修细念了一下,撇嘴道:是景伤堂吧,老太君罚你上那儿打扫?你不用去了,那里活你干不了,屋里躺着吧,等我下学回来替你去打扫。”
说完,不等余舒答应,走了。
“这挨罚哪能替啊,竟说胡话,”余舒抱怨了一句,实则对余小修话十分受用,就床上伸了个懒腰,一打挺,坐了起来。
下了床,胡乱用手指爬了爬睡毛躁头发,余舒牙也没刷,就饿拿起桌上馒头使劲儿咬了一大口,弯腰趴桌边上,呼噜喝了一大口米汤,饭太烫,烧她上颚发麻,愣是没给吐出来,一口咽了下去。
她把桌上一菜一汤扫荡了一遍,拿馒头把碟子里菜汁擦干净了,塞嘴里,这才心满意足地站起来,吃饱了等下才有力气干活。
“小姐,奴婢打水来了,给您放这儿了啊。”
刘婶匆匆来了,屋里放下一盆热水就走了,看模样是还不知道余舒昨晚上挨了打。
余舒关上门,拿了毛巾蹲水盆边上,捋起袖子,把手臂上缠纱布给解了,昨晚淤痕上已经结出一条条细小褐色伤痂,底板是青紫肉皮,看着是挺渗人。
她皱着眉头拿毛巾沾了热水,把伤处擦了擦干净,就挽着袖子到余小修床上找药,撩了床帐,一弯腰探进去。
这是她第二回摸上余小修床,不同是上一回初来乍到,这一回是正大光明,这不足二十平米小屋里,余小修床就相当于是他房间,能主动让余舒靠近他地盘,足以说明他现已对余舒放下了成见。
余小修床和余舒差不多大,被子整齐叠着,放床尾,单薄一层蓝布褥子铺平平整整,透着干爽皂角味,显然才洗没多久,枕头也规规矩矩地摆床头起,枕头外侧放着一只拳头大木头块,不知是干嘛用,有意思是里侧床角上,摆着一只毛绒绒像是小老鼠一样布偶,滴溜着一双黑豆眼,转啊转,就跟真一样。
老、老、老鼠?
同那双黑豆眼对视了片刻后,余舒果断地叫了出来:
“啊”
“唧”
她叫是因为生理反应,这老鼠叫是因为被她吓着了,只是一人一鼠叫过之后,都没有动弹,余舒不动就罢了,手上有伤,怕这耗子不干净传染,不想下手抓。
可这老鼠就逗了,缩着两只细小前爪抱着怀里东西,背靠着墙立着,傻乎乎地也不动。
不,它动了,动很细微,就是一条腿往边上多迈了一步,另一条腿“嗖”地跟上去,让余舒看不清楚。
余舒也动了,她悄悄把一条腿跪了床上,一手探到身后去摘掉鞋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老鼠,蓄势待发,憋了口气,猛地抽出鞋子扬起手来——
那老鼠吓一哆嗦,“啪嗒”一声轻响,捂胸口绒毛里东西就这么掉了出来,滚床上,银色,白白一小块,指甲肚那么大,就躺它脚边上,它低头瞅瞅掉东西,又抬头瞧瞧余舒,腆着肚子,两只小爪子胸前搓了搓,似是不安,就像是被人抓着先行小偷一般。
余舒手抓着鞋子停半空中,瞪着那银白色一小粒,眼睛越睁越大,到后,刀子一样地甩到那黄皮小耗子身上,阴测测地笑道:
“原是你这小贼栽赃陷害我。”
前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