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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大衍试,就曾出现过一次泄题现象,当时龙颜大怒,身为大衍试主考官大提点引咎,被罚俸半年,又有一群考生闹事,质疑大衍公平,整整两个月才平息风波。时隔三年,再次泄题,自然要慎重处理,任奇鸣半个月前上报大提点,两人商议,决定暂时将此事隐瞒下来,谁知今日会被揭破。
“现大理寺要立案,这等丑事必会传出,唉,这纪怀山司天监任职十几年,不想老来却犯了糊涂他那孙女资质根骨皆是一流,本来有大好前途,眼看着,是要毁了。”
任奇鸣话里虽有恼怒,但难掩一口惋惜。
大提点手捏黑白两枚棋子互搓,沉吟片刻,道:纪右判官运已,他那孙女,倒是有贵人相助,你不必替她多虑。至于泄题之事传出,必又招来有心人乱谈,你且提早派人到培人馆盯着,免得南北易客们遭人煽动,有损我司天监名声。”
任奇鸣口中答是,退了出去。
大提点将手中黑棋白棋掷回玉碗当中,“叮当”两声脆响,一声自语:
“好端端地多出一步棋来,真不知是好,还是坏
余舒身子骨好,家养病几日,有贺芳芝悉心调理,又有赵慧事事关心,很便恢复精神,风寒之症退去,只余左手小指骨折未愈,不能轻动。
景尘打从被人接进皇宫,就没了音信,余舒请薛睿打听,只知景尘被皇上安排住宫中,似乎对待这个外甥,十分亲近。
此事让余舒大为困惑,想来想去,想不通皇帝为何不怕景尘计都星。
这天是正月十九,余舒起了个早,梳洗干净,带上昨日托裴敬捎来几样南方特产作为礼品,带着余小修到百川书院去拜访宋院士。
百川书院十六日便开学迎生了,不少到了年岁富家子弟,都被送来究学,这几日常能见到父母带着子女出入学堂,相比较下,很少是像余小修这样,由姐姐陪同来。
所幸余舒年纪虽然不大,但个头比同龄人高出一截,穿上一身改制胡服,英姿挺挺,倒有成年人稳重,不至于让人当成小孩子瞧。
找到宋院士书房门外,余舒瞥到里面有人,便拉着余小修外等候,隐约听到里面对话:
“宋院士不知,我族中虽有私塾,但那大家子里多为纨绔,真正向学人不多,我怕这孩子再学了坏,所以故意将他送到外学来念书,再让他从学个一年半载,就让他爹为他请一位大易师拜入门下,过三年好参考大衍,谋得一个名称。”
“薛夫人放心,贵公子我这里,宋某定然好生照顾。”
“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那我便不多叨扰,文哲,娘到下午再让轿子来接你。”
话音落,打从屋里面走出几个人,一个丫鬟手扶着一名浑身绫罗妇人,后头跟着一个样貌俊秀少年,余舒和余小修就门口站着,那少年偶一回头,看到他们姐弟,开始只扫一眼,并未多心,然而走出几步之后,却猛地一回头,盯着余舒猛看,认出人来,当场把手一伸,目瞪口呆道:
“余、余老鼠?”
余舒暗翻一个白眼,同样认出眼前这小白脸是谁,是义阳三觉书屋曾与她和小修做过同学一个,叫薛什么来着?
“你叫谁呢,好没礼貌。”余小修不悦地冲着薛文哲道,他也认出这旧识,一看见他,就让余小修想起好几段并不美好回忆,又听他喊出余舒昔日被人取笑歪好,怎会对他好脸。
薛文哲母亲柳氏听到儿子叫声,转过头,顺着他手指,看见走廊下两个少年,一时没认出余舒是女孩子,且将他们身上锦衣绣服当做富家子弟,就疑惑问道:
“文哲,这是?”
薛文哲只顾惊讶这里看到余舒,没听到他娘问话,倒是宋院士从里面走出来,看见余舒,“咦”了一声,挂笑道:
“余姑娘,来送弟弟上学吗?”不跳字。
余舒没理会薛文哲如何,朝宋院士施礼,道:因家中有事,今日才来拜访先生,刚见先生内待客,便外等候,先生此时有空吗,我想请您聊一聊小修功课。”
宋院士点点头,指着门内,道:你们先进去等候吧,我去送一送人便回来。”
“好。”
余舒拉着余小修进到书房,没多看薛文哲一眼,这见面不相识态度,另薛文哲回过了神,随即便是一阵恼怒,转头见柳氏正狐疑地看着他,忙道:
“娘,我四处走走,您回家去吧。”
柳氏又看看走进里面余舒姐弟,虽是疑惑,却没此多问,又叮嘱了他两句,便被宋院士送走。
他们刚一离开,薛文哲便转身进了书房,大步走到余舒和余小修面前,看看他们,皱眉问道:
“你们两个怎么会这里?”
有别一年前,这薛家小公子长高了一些,人也瘦了一些,想来是青春期到了,额头上冒了一颗红红痘子,但是难掩皮相之好,余舒不小心就拿他同另外一位“薛少爷”比较,暗自摇头,同是一家人,一个姓,她薛大哥就有气度多了。
余小修很不喜欢薛文哲说话口气,当初他三觉书屋,一个妾生子身份,连本家人都不是,受了这群少爷小姐们冷嘲热讽。今时不同往日,他同余舒一路北上安陵,见过生死,又这正经大学堂里读过书,过上衣食无缺日子,当初自卑早就不存,怎会薛文哲面前弱下气势,于是就没好气地回答道:
“我这里念书,开学当然要来拜先生。”
薛文哲脸色古怪,“你这里念书?”
不怪他不信,薛文哲印象中,余舒姐弟两个同纪家下人差不多,会京城出现已经让他大疑,这百川书院据说是数一数二外学,一个月银用就要几十两,非是富贵人家,谁能担负起。
余小修看他表情,隐约猜到他所想,冷哼一声,把脸扭过去,懒得同他多讲。
薛文哲这才注意到姐弟两人穿戴整洁,与往日大不相同,他印象里这对姐弟,总是穿着打了补丁旧衣服,偶尔还蓬头垢面,哪有现这般精致,乍一看好像是大户人家出来子女,这个发现,让他大惑不解,看着姐弟俩眼神,就似是看到了一块石头突然变成了金子一样奇怪。
薛文哲见余小修不理他,悻悻转过头,去问余舒:你们是何时到京城来,我听说你们偷东西,被纪家撵出来了,是真吗?”不跳字。
闻言,余舒微微皱眉,不客气道:你听谁瞎放屁。”
薛文哲看着眼前样貌明丽少女口吐粗言,愕然地瞪了瞪眼睛,张着嘴,半晌接不上话。
“那、那你们现还住纪府吧,”薛文哲将下巴收回去,为掩饰先前失态,故作出一副不想搭理他们样子,抬高下巴问道:
“那应该见过星璇吧,我问你,她近来还好吗?”不跳字。
余舒抬起眼皮,看着眼前少年,迟迟想起来他恋慕纪星璇事,古怪一笑,答道:
“四小姐啊,挺好,怎么你进京没有去探望她吗?”不跳字。
薛文哲郁闷道:我前天才到京城,哪有工夫出门。”
“哦,”余舒点点头,暗笑这傻小子要是知道纪星璇现待大牢里受苦,不知会作何反应。
“喂,等下放学,你们书院外等我,我同你们一路走。”薛文哲有些窘迫地厚着脸皮提议道,他其实是不认得去纪家路,才想到要与他们同行。
余小修嫌弃道:谁要和你一路走。”
薛文哲不悦道:你当我想和你们一路,我是去纪府拜访,又不是跟着你们。”
余小修看傻子一样看着他,正要说话,宋院士便从外面回来了,看到薛文哲还这里,以为他不认得路,便叫来一个书童,带他去教室,薛文哲两步一回头走了。
余舒看他背影,有些好笑,是因想起她这身子原来那小丫头,也曾恋慕过这少年。
第二百八十八章 又逢旧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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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九章 封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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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九章 封赏
余舒见过宋院士,一回给余小修交纳了半年银用,套了一阵交情,才留下礼品离开。
没成想回到家中,还有一个惊喜等着她。
打老远余舒就瞧见赵慧家门口停了好些车马,隐约还有几名侍卫骑马上,这阵仗让她猜到,是景尘来了。
果不其然,守门口张望小丫鬟芸豆,看见她人影,便提着裙子朝她小跑过来,还没到跟前,便激动地喘气儿道:
“姑娘、姑娘回家去,景公子回来啦,还有皇宫里也来了人,传、传圣旨呢”
余舒闻言一喜,便加脚步同她往家跑,一进院子,便瞧见一群人陆续从前厅走出来,贺芳芝、赵慧都,还有几个头戴扁冠,面容白净太监,当中一道颀长人情,穿着裁剪合宜银蛟丝长袍,足下是不染尘青云靴,腰绶着灵光蓝藻玉,项上雪冠单鹏,衬颜如玉,托貌清容,纵有浊世佳公子,翩翩不外如是。
“景尘”余舒欢喜地小跑到他面前,仰头瞧着门阶上,从头到脚焕然一,似是脱胎换骨景尘。
真别说,他这么一打扮,乍看就好像是羽化升仙了一般。
“小鱼,”景尘看到余舒,也很高兴,一步走下台阶,低头去看她左手,问道:手上伤怎么样了?还疼吗?”不跳字。
余舒大方方把手伸到他面前,摇头道:早不疼了,每天都喝药呢。”
说着又吐了吐舌头,冲他做了个怪脸,“就是药太苦,喝烦人。”
说起药来,余舒就觉得满嘴一股苦味,贺芳芝医术高明,哪儿都好,就是药方子能苦死个人,用郎中先生话说,不苦怎么记得教训,看她下回还敢不敢逞强斗狠。
听她抱怨,贺芳芝和赵慧忍不住笑,景尘却一本正经地告诉她:药就是苦了才有效,我略通岐黄,刚才请贺先生拿了你内服方子看,是很好药方,你要坚持着喝,另外,我知道一种专治断骨之症疗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