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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猛然觉得,好像每回都是薛睿找她,就算不找,也总能遇上,这貌似还是她头一回主动找他。
怎么办,除了忘机楼,她压根不知道他平日爱去哪儿,难道让她去大理寺门口蹲点子等他?
倒也不是不行,只是她并不知他从前门走还是后门走,几时当差几时休息啊,再扑了空白等怎么办,眼瞅着过几天就是二月十三,不把瞿海事弄清楚了,她心里发憷啊。
这倒是余舒聪明人犯糊涂了,不想除了忘机楼和大理寺,还有一个地方必定能找到薛睿。
林福见余舒跑来三天没等着人,心里猜测她这是遇事儿了,黄昏时候见余舒愁眉苦脸地从楼上下来,便凑过去献策:
“姑娘可是要找大公子么,若有急事,因何不上薛府去寻人,大公子即便公务繁忙,总要回家睡觉。”
一语点醒梦中人,余舒一拍脑子暗骂自己晕头,当即夸谢了林福两句,离开了。
知道去哪儿找人,余舒并没有急着现就登门,一来是这会儿晚了,尚书府那样高门,她这个时刻上门,未免不敬重。二来她虽然是认了薛睿做大哥,但到底没有见过薛家长辈,算不得正式,就一个姑娘家这么大喇喇上门去找人家少爷,不一定见得着人,说不得还会给薛睿惹上口舌。
话说余舒回到家中,洗洗睡了,翌日早晨,找出柜子里长衫短褂,换上一身男装,打扮精精神神,又正经写了一封帖子,才寻路去了薛府。
薛老尚书是文臣,敬宗位时候,便已经是文渊阁大臣了,后来今上继位,也继承了先皇一干臣子,欣赏薛凌南谨慎和治策,便倚重起来,委任他做了内省尚书一职,引为右相,又晋封了薛氏为贵妃,赐给了天大荣耀。
尚书府修建有些年头了,中间也翻过几次,外头看着不似那些个突然崛起功勋们宅子气派,正门前不过一道大门,一对石狮子,边上连个角门都没有开,门上一块匾,“薛府”二字,风吹日晒了这些年,历经风霜,却没有换过,这块匾,被擦洗一尘不染,没有包金包银,可是打门前经过车马,看到这块匾,少有不低头。
六朝侍君,几代忠臣,岂是那些家底浅薄贵们,能够比拟。
余舒街头就下了轿子,打听清楚前头就是薛府,步行到了门前,认认门头上字没错,才上前敲门,递帖子,求见薛家大公子。
余舒聪明地没有帖子上写什么义兄义妹关系,自称是薛睿朋友,今日登门有事相商,若是大公子家,就请一见,若是没家,还请代为传个话。
薛家门房倒是没有什么嘴脸,守门看余舒一身清客打扮,就客气告诉她:大少爷刚刚出门了,咱们府里有规矩,家里下人是不准许替主子捎话,也不能告诉外人主人去向,这位公子若有事,不妨明日再来。”
余舒闻言,后悔没有早点来堵人,看从门房这里问不出薛睿去向,勉强点点头,愁着一张脸,转身离去。
走路上,心想这么一天拖一天不是个事儿,瞿海还被关回兴街上,不能就这么放着,夜长梦多,既然一时半会儿找不到薛睿,不如先去逼问一番,至多就是不好逼瞿海说实话罢了。
这么想着,余舒加了脚步,不知道她走没多久,薛府大门里便走出来一个她认识。
老崔出门办事,经过门房,守门笑脸和他打招呼,顺道就将刚才有个人来拜见大公子事说了,老崔随口问了一句,一听来人姓“余”,便停下步子,狐疑地要了余舒留下那张拜帖来看,见落款“余树”二字,心道果然是余舒,赶紧又问了门房两句,似乎是有急事样子,他知道余舒走没多久,忙追了出去,却没撵上人。
第三百三十二章 找不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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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三章 是人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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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三章 是人是鬼
余舒将瞿海交给从供人院买回来两个护卫周虎和宋大力看管,他们倒也责,把脏成乞丐瞿海洗刷了一番,换上干净衣服,还好事地将他身上几处伤口处理了。
于是等余舒再来时,薛海已经没了几天前那一副破破烂烂叫花子模样。
余舒背手站门口,看着被五花大绑椅子上装死瞿海,询问周虎:他这几天老实吗?”不跳字。
周虎还没来得及答话,宋大力便气闷道:老实什么,早上周大哥喂他饭吃,他竟不知何时偷偷磨断了绳子,还拿脑袋撞人想趁机逃跑呢,这几日就没有安生过,得亏咱们兄弟两个力气大,才把他制住。”
见余舒皱眉,周虎连忙低头道:小姐,是小大意了,今早差点让此人逃脱,请小姐责罚。”
“这不怪你,”余舒冲周虎笑笑,转脸看着身形消瘦瞿海,忽地冷下声音:看来他是力气太多,今天起只晚上喂他一顿饭就够了。”
不管瞿海现看起来多可怜,但对于余舒,这可是一个曾经想要她命人,根本不值她同情。
“你们到大门口守着去吧,我有话要问他。”余舒抬手示意周宋二人。
周虎早上将瞿海绑结实,不担心他挣脱伤人,便对余舒道:那小姐自己留神些,若有什么不妥,大声喊小就是。”
说完就拽着宋大力退避到大门口。
余舒将屋门关上,捡了条板凳离瞿海不到半丈远地方坐下,一抬脚,便踹到他小腿上,力道不重。
瞿海闭着眼睛,抿紧嘴巴,一动未动,好像余舒踢是板凳腿,不是他腿。
余舒撇嘴,抬腿又是一脚,只是这一回没留力,狠狠踹瞿海受伤那条腿上,连带着椅子都晃了晃,纵是个七尺高汉子,也不禁当场闷痛出声。
“嘶——”
瞿海猛地睁开眼,怒视余舒,“你作甚!”
想他瞿海半辈子活刀尖上,舔着血过日子,到头来竟然会落一个牙都没长齐丫头手上,实可恨!
余舒叉起手臂,翘腿坐着,迎着他愤怒目光,不温不火地开口:我有些话要问你,只要你肯老实回答,我就如你所愿,放了你走,随你爱上哪儿去哪儿。”
瞿海一个重犯,怎么从牢里神不知鬼不觉地逃出来,必是有人暗中相助,那么是谁放了他,放他出来作何?和她有没有什么关联?
瞿海冷笑:老子年纪都足够当你爹了,你想诓谁?我告诉你,你要么放了我,要么弄死我,不然等我脱身,你别想好过。”
这倒是石头碰上铁疙瘩了,硬碰硬,谁也不怕谁。
余舒不屑道:就你现这副残废德性,一个逃犯,我纵是放了你,你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瞿海脸色铁青,余舒正好戳到他痛处,从那九死一生后,他脑袋时常隐隐作痛,不得提用内力,仅余一分自保之力,若无医治,这辈子眼看着是废了。
想到这里,他脸色忽地黯淡起来,一丝悲恸浮上,被余舒敏锐地察觉。
慢慢搓着指尖,余舒思索了片刻,声音软和下来,双目直视瞿海,“你和我说实话,我即便不放你,也会帮你照顾家人。”
来时路上,余舒仔细想了想,这瞿海是个逃犯,好不容易从大狱里出来,不说有多远跑多远,还赖京城里干什么,想来想去,必是有所留恋,而这世上让人留恋,无非是人和物两样。
所以余舒只是随口一诈,并不知瞿海是否还有亲人世,谁想那瞿海听了她话,脸上竟然涌出一层腊皮似灰白,瞬间赤红了双目,仰起头,嘶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
余舒盯着他眼角滚落泪水,心中动了动,直觉当中又藏有什么重大隐情,正要乘机突破,谁知瞿海自己先开了口:
“哈哈我妻儿皆已被我害死,哪里还来家人,如今就剩下我一个孤魂野鬼,你要照顾他们,难道要代替我去阴间陪他们吗!”
余舒脸色有些凝重,不是因为瞿海咒骂,而是因为他话里透露出讯息——
妻儿已死,是被他所害?
这是什么荒唐话,看他样子,明明是为亲人死伤心自责,痛不欲生,又岂会是杀妻刃子之人?
“你——”
“不用再废话了,”瞿海冷言冷语打断余舒话,粗着嗓子,警告她道:我与你无冤无仇,大可以告诉你,我事和你无关,你若识相,就不要过多沾惹,免得惹祸上身。”
余舒抿嘴,无从辨别瞿海话是真是假,想要继续审问,可是接下来不论她怎么试探,都不能再让瞿海开口。
郁卒中,余舒不由地念起薛睿好处来,若有他帮忙调查一番,何愁撬不开瞿海嘴,也不至于这样无从下手。
无奈,余舒看着天色渐暗,只好今天先到这里,回去想想,明天再来。
余舒回到城西,一路低头思索,走到家门口,才注意到她家门前停靠马车,愣了下,眼中闪过惊喜。
这就拎着袍子角,步走进院子,直奔打着灯笼亮着烛火前厅。
“薛大哥!”
这一声把正品尝贺郎中煮药茶薛睿惊了一跳,转头就见余舒一阵风似刮进来,一双眼睛火亮亮地盯着他。
“总算见着你了,我找你好几天,你近忙什么呢?”
这可是让薛睿有几分受宠若惊了,他和余舒认识这么久,从来都是他盯着她去向,她何曾这么主动关心过他事情。
难不成是丫头忽然开了窍?
这念头刚一冒头,就被薛睿自己省略过去了,悻悻地想到:这么急找他,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薛睿心里绕了俩弯,面上却淡定,将茶盏换了只手托着,轻放茶几上,再对着几天没见余舒勾出一抹分外可亲笑:
“都是上头派下来差事,不值一提。倒是你,今天到府上找我了吗?”不跳字。
“是啊,”余舒没被薛睿笑脸迷住眼,转头见贺芳芝还,有些话不方便说,就道:干爹,我和薛大哥有事商量,出去走走,一会儿就回来。”
贺芳芝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