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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舒恍然大悟,“他还有妻儿吗,难怪,难怪他一个逃犯却要冒险留京城,不肯离去,原来是心有挂念。”
“瞿海妻子和**,两个月前就已经投河自了。”
薛睿冷冷一句,让余舒呆住,好半天才找到自己声音:死、死了?”
“嗯,瞿海逃狱之前,人就已经没了。”薛睿又用手指压了压作痛眉头,慢慢地将他推测告诉了余舒:
“瞿海以前待那个帮派,背靠是礼部侍郎宋思贤,后来宋思贤因为贪赃被御史弹劾,那个长青帮也就跟着树倒猴散了。瞿海实乃一名江湖杀手,私底下不知替人做了多少件杀人买命血腥勾当,手脚却极是干净,谁知竟折你这笔买卖上,才得伏法。据我所测,应该是先前雇他杀人哪一位金主,得知他被抓,怕他泄露了什么事情给官府知晓,所以先下手为强,派人到牢里威胁他,可能是以他妻女性命要挟,逼他自裁。”
余舒张大嘴巴,这才懂得薛睿一开始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深吸了一口气,接话道:
“但是瞿海不放心妻女安全,就想出假死这一招,一面瞒过了那位金主耳目,另一面死里逃生,回头寻亲,却发现妻女已经双双遇害——要是我没猜错,他妻子孩子,一定不是表面上投河自,该是有人暗下杀手,斩草除根吧?不少字”
薛睿短叹一声,道:那一对母女确死蹊跷,我之前也见过瞿海本人,现回想他情形,应该是大仇未泯,又寻不到妻女埋骨之处,所以徘徊京中,不甘逃离。”
余舒理清了这一段隐情,神色顿时复杂起来,她之前将瞿海看成一个死有余辜人,厌恶又防备,但谁能想到,就是这样一个冷血杀手,也会因为亲人骨肉而甘愿冒死犯险,叫人不禁同情,果然是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
薛睿讲明了这些,神色有些严肃地警告余舒:我看事情非同小可,或许还有大牵扯,不知要杀瞿海灭口是何方神圣,对方暗,我们明,你实不宜留着瞿海这个烫手山芋,不若放了。”
余舒深以为然,想了想,头疼道:照你这么说,瞿海现八成想着要报仇雪恨,万一他想不通,将妻儿丧命之事迁怒于我,再来找我要死要活,那可如何是好,与其将人放掉,不如送回衙门去,重关他起来。”
薛睿摇摇头,“他不会找你寻仇。”
余舒看他斩钉截铁,不服气道:怎么不会。”
薛睿手指膝上弹了弹,轻声教她道:那一对可怜母女,身后无人办丧,尸体被义馆胡乱埋了郊野,瞿海一个亡命之徒,隐匿京城,就连她们葬身之地都寻不见,你告诉他妻女埋骨之地,他这样一个血性汉子,磕头感激你都来不及,哪里还会找你寻仇。”
余舒瞪着两眼直直地看着薛睿,难掩目中佩服,嘴皮子嚅动,干巴巴地挤出了一句:谢谢大哥。”
薛睿瞧着她别扭样子,心头动了动,转目一笑,故意道:我解决了你一桩难题,你就只有一句谢吗,来些实际,不要总是空话。”
余舒被他说脸上一热,左手挠挠右手背,平时聪明这会儿都用不上,也不知道能给他什么好处,想来想去,干脆问道:
“那你说吧,要我怎么谢你。”
薛睿本是临时起兴逗她,见她当了真,不免心里痒痒,弯了弯嘴角,试探道:我说了就行?”
余舒自觉亏欠薛睿良多,他面前不由就弱了三分底气,没那么多计较,点头道:你说了就行,只要我能力所及,一定照办不误。”
薛睿眯眯眼睛,“你就不怕我为难你?”
余舒白眼道:你又不会。”
余舒不知道,她这句话说出来,不自觉就带了一种信任语气,听薛睿耳里,端是十分受用,只觉得没有白白替她操心,这小白眼狼总算是养熟了一些,知道和他亲近了。
薛睿高兴心里,连日以来疲劳都不翼而飞,但是高兴是一回事,送到眼前好处哪有不要道理。
他看着余舒秀气精乖脸庞,又往下留意到她摆膝上一双手纤纤细细,念头忽来,薛睿向后靠着椅背,放松了身体,朝她抬了抬下巴,眼底藏着笑,使唤道:
“过来,给我捶捶背。”
余舒干楞了一下,怎想到薛睿会提这样要求,顿时纠结要不要听话过去,要知道她长这么大,除了弟弟于磊,还没给哪个男人捶过背呢。
“怎么,方才是谁说要谢我,这会儿又想反悔?”薛睿不紧不慢地调侃道。
“谁要反悔了。”余舒嘴硬,心知混不过去,便站起来,慢腾腾走到薛睿身后,视线顺着他发丝整洁后脑勺,落他宽阔后背上,犹豫地抬起两只手,隔空他肩膀上比划了几个来回,就是落不下去。
薛睿耐心地等着,也不催促她,这样靠近,却能闻到她身上一缕怡然香气,似是龙涎,又略有不同,多了那么点安神气息,让他心神一阵松泛,忍不住阖上眼皮。
就薛睿要睡着时,肩头传来一股柔力,极有力道地推过他酸痛颈椎,一瞬间让他舒服地睁开了眼睛,好险忍住了到嘴边呻吟,僵住了身体。
“放松。”余舒察觉到他肌肉僵硬,皱眉拍了拍他肩膀。想当年于磊瘫痪床,翻个身都难,她花了整整一个月跟着一个广东理疗师学来一手松骨手法,许久不用,虽然有些手生,可也发现薛睿身体状态不佳,忧心之下,顿时忘了不好意思,只想帮他缓解几分疲劳。
薛睿听话地放松了肩膀,一边享受余舒伺候,一边疑问道:你懂得按跷?”
余舒手上使着劲儿,含糊其辞道:我干爹可是位杏林高手。”
薛睿心道余舒是跟着贺芳芝学了几手,顿了顿,状似不经意地开口夸道:学不错,想来是经常练,拿几个人试过手?”
不怪薛睿有这点小心眼,只要一想到余舒这双拿来卜算运筹小手还别人肩膀上停留过,他哪里还能淡定了。
话音刚落,薛睿就是一声闷哼,只觉余舒手指他颈椎上狠狠刮过,力道之大,疼他咬牙。
“你当我是丫鬟么,没事儿就给人捶背揉肩,”余舒没好气地盯着薛睿后脑勺,不满地牢骚道:除了我弟弟,也就是你这个大哥了。”
薛睿刚才还痛,听完余舒这句话,多大肉疼都飞没了影,余舒看不到地方,嘴角高高地翘着,偏还不能显得太意,淡定出声道:
“嗯,刚刚是大哥失言,不过小修年纪还弱,不宜常动筋骨,这按跷还是少用为好。”
余舒哪里想到薛睿揣什么心思,只当他误会了那个“弟弟”指是余小修,应一声知道了。
薛睿无声笑了笑。
第三百五十五章 给我捶捶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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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六章 化敌为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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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六章 化敌为友
二月底后一天,赵慧让余舒挑好日子,要整理宅院,挪腾屋子。
余舒早饭时候和赵慧说了要出门,怕赵慧磕着碰着,叮嘱她只管安排下人搬东西打扫,不要挺着肚子四处乱走,还好贺芳芝表示今天不去医馆,留家里看着赵慧,余舒才放了心。
回房换了一身男装,半个时辰后,余舒来到城南回兴街小院门前,门上敲了敲,不一会儿门便打开,来应门是人高马大周虎。
见到好一阵子没过来余舒,周虎惊讶了一下,赶忙拱手行礼,侧身让她进来。
“关上门吧。”余舒让周虎带她到关人地方,是景尘原来住那间屋子,拉开门外栓子,一推门,就见到空荡荡床上被五花大绑,蜷缩成一团人影。
“他怎么了?”余舒指着床上情形不大对头瞿海问周虎。
周虎无奈道:这人不知怎么地,老说头疼,前天晚上突然突然拿头撞墙,小人怕他出个好歹,只好把他捆床上。”
余舒回过头,看看院子里面,没发现长相憨厚宋大力,“怎么就你一个人,你兄弟呢?”
周虎道:屋里没灯油了,我让他出门去买。”
余舒点点头,支开他:你到外头去守一下,我有话和这个人讲。”
“是,小就门口,小姐有事叫我。”周虎退了出去。
余舒反手将门关上,走到床边,看着背对她躺床上瞿海,联想到他遭遇,心情复杂地开口道:
“我知道你没睡着,瞿海,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若实话实说,我今天就放你走。”
被绑床上人身体动了动,慢慢转过来,面朝向余舒,露出一张带着丑疤脸,布满红丝眼睛略显敌视地看着她,声音沙哑道:
“你想问老子什么。”
听到他话里带把儿,余舒仅是蹙了下眉,决定不和这家破人亡可怜虫计较,心平气和地问道:
“你上次说过,你家里还有一双妻儿?”
瞿海呆了呆,脸上瞬间流露出痛苦之色,绑身前拳头紧紧攥住,微微发抖,嘶声道:没了,全都没了,被我害死了,都被我害死了。”
余舒上一次听到瞿海这么说,只当他人已疯癫,满口胡话,昨晚听过薛睿调查,方才得到证实,瞿海确是有老婆孩子,不过人已经遇害了,既是瞿海仇家所为,所以瞿海才会痛苦自责,声称妻儿都是被他害死。
“我请人打听过了,你妻子和**,你逃狱之前,就已经投河自了,尸首义庄停留了半个月,因为无人认领,所以被草草埋骨乱坟之中,我——”
“你知道她们娘俩被葬何处!?”
余舒话还没说完,就被瞿海急声打断,只见他神情激动,挣扎着想要从床上坐起来,可惜被绑结实,又重重摔了回去,脑袋磕到床头也不呼痛,只是死死盯着余舒,大有她敢说不知,就会扑上来咬她两口样子。
余舒本来也没打算卖关子,于是点点头,道:我知道。”
“告诉我!”瞿海额上青筋暴起,冲余舒大喊道。
余舒背着手转过身子,低声道: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