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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骗人,如今又改口说什么心仪我话,你叫我拿你怎么办?你叫我拿你如何是好?我若扮黑脸拒了你,你咽不下这口气,显得我没心肝,既不能拒你,难道还要我扮白脸,曲意逢迎你不成?”
人心都是肉长,薛睿是真心待她好,她省,然而男女之情,又岂是他对她好,她就该以身相许,那样岂不失了本心,变成一桩买卖。
她不愿虚情假意应付一个真心待她人,所以受不能受,拒又无法拒。
薛睿听罢余舒质问,从她这肺腑之言中,不难察觉到她不舍他们之间情分,暗道这些日子潜移默化不是白费,望着她眼神不由柔和下来,轻声说道:
“谁要你曲意逢迎我,我不曾逼迫过你,那一日也是情难自抑,不想再藏着掖着,所以才实话告诉你。阿舒,你既然不能拒我,何不慢慢考虑,将我视作寻常男子,看看我到底是不是一个值得托付之人。”
闻言,余舒慢慢回过头,看着他满脸正色,一派认真,心里某个角落触动,垂下眼睛,淡淡道:
“大哥糊涂了,你是否是值得托付之人,与我都没多大干系。男女相亲,尤其是你们这样皇亲贵戚,讲究不就是门当户对吗,我身世不过一个爹不成活娘不成气,偏偏又是个好强之人,你要我与你谈情说爱,日后又要如何待我,哪一天你家里安排了上好亲事给你,你推拒不得,难不成还要我屈于人下么?”
听完她后一句话,薛睿微微一怔,看着她嘴角扬起自嘲,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眯起眼睛,手上发力,嘎达一声捏响了骨头,他站起身,几步走到她面前,低下头,一字一句清清楚楚道:
“看来是我前面没说明白,不知哪里让你误会。你仔细听着——我若与你相好,必是会娶你为妻,即使你肯屈于人下,也要看我依不依。”
这样一个比男儿有骨气,有情有义女子,他对她且敬且喜,若是她许了一生给他,他岂会舍得作践她!
余舒看着薛睿近眼前衣摆,握紧了扶手,听着他这几句冷硬宣言,忽一阵心慌袭来,气也短了,不知怎地就坐如针毡,不敢抬头,也不敢答话,只怕她一开口,又会惹出他什么惊人之言。
薛睿眼见着她又龟缩回去,顿时哭笑不得,知道是他刚才心急,说话没把握好分寸,看情形,他再待下去,兴许要惹得她逆反,犹豫了一下,他不得已放软声音:
“我说话,你想一想,我先回去了。”
说完,也不等她回话,便转身往外走,到门口时候,一个停顿,转身去看她,却正好撞见她偷瞄过来视线。
余舒窘迫地将脸扭过去,心里糗个半死。
“哈哈”
薛睿朗声一笑,背着手大步离开。
听着脚步声远去,余舒才又把头转过来,臭着一张脸望着薛睿走远背影,心思百转千回,万分纠结。
第三百九十八章 谈情说爱
第三百九十八章 谈情说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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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九章 茶水自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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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九章 茶水自备
夜半,余舒坐桌前捏了捏鼻梁,将看了没几页手札放下,准备衣休息。
下午薛睿来那一趟,扰她连看书心情都没有,白白坐了一个晚上,什么都背进去——恐怕这世上没几个女人家听到一个男人信誓旦旦娶她为妻话,能不动容。
薛睿让她想一想,她想了,单纯地站女人角度上去看待他,这个人几乎是无一不好,有学问,有风度,出身名门,样貌上佳,为人义气,难能可贵是能真心诚意地对待她。
若是上辈子她遇到这样一个男人,想不出有任何理由好去拒绝他,可是活到这一辈子,遇上薛睿,她却要斟酌再三,举棋难下。
薛睿那是什么样身家背景,三朝元老当今左相薛府邸下长子嫡孙,贵妃娘娘亲子侄,和皇子世子们称兄道弟贵胄,自小鲜衣怒马地长大,和她这市井出身小民,简直天壤地别。
不是她自轻,以薛睿这样条件,配个公主都是使得。
说起来一年前薛家有意同纪家结亲,相中了纪星璇,就派了个管家到义阳,当时她被纪家架上火烤,选作暖床丫头,都要几个易师一起相看她,就怕她命格有一点冲煞了薛大少爷,纪星璇亲爹薛家一个管家面前都要低三下气,不敢大声说话,足可见纪家门第,眼光之高,就连纪家这样地方望族,都瞧不起,何况她一个父母不全,亲娘做妾。
若要有一天,她和薛睿谈成好事,两家相亲,他薛家会不给她半点脸色吗,赵慧夫妇会不被牵连吗,她脾气会忍了吗?
莫说薛睿到时候会护着她,她几时想过要仰人鼻息过日子,不是一步步争到现吗,若她肯低头、愿服软,她还是她吗?
“唉,”余舒擦了一把脸,满心顾虑地躺床上,还想着她与薛睿之间差距哪,就听屋门被人猛地推开了,芸豆冒冒失失地跑了进来。
“姑娘、姑娘,夫、夫人要临盆了!”
余舒一惊,赶紧从床上爬起来,套上鞋子,抓起外罩胡乱穿上,一刻不停地跑出去。
昨儿早饭上她还听贺芳芝说有半个月呢,这一下赵慧突然要生,且是高龄,她不慌才怪了。
四月初五,凌晨时候,赵慧诞下一子,母子均安。7k7k001
贺家一根香火,总算后继有人,贺老太太高兴地哭了一场,包了一大份红包给产婆,将屋里屋外下人赏了一个遍。
余舒也欢喜,随着老太太份子,也打赏了一份喜钱。
贺芳芝就不用说了,一夜没睡,正两眼红红地守赵慧母子床边上,低声诉着感激,也不管睡得死沉赵慧是不是听到:
“多谢娘子、有劳娘子让娘子吃苦了,受累了”
余舒和余小修就站门口探头探脑,听他痴痴傻傻话,忍不住偷笑。
等到天亮,沈妈将早就请余舒看好生辰八字奶娘带进院子,安置隔壁,小心翼翼将孩子抱过去哺奶,余小修好事想要跟过去,被余舒揪着衣领拉走,催促他赶紧收拾书本,送他去学堂。
余舒送他出门时候,正好裴敬带着秦氏匆匆赶过来了,昨天夜里忙乱,也没人给大舅爷送消息,这还是早上贺老太太提醒,才派了个人去报喜。
秦氏到后院去看望赵慧,裴敬一个大男人不好进去,就客厅里等消息,余舒送走了余小修,便回来陪他喝茶,两人坐一起闲聊,说着说着,就说到昨天有几家商业协会上门邀请余舒事来。
“来了四家商业协会,出价五百两一个月,请我去挂个名头,我没答应。”余舒道:
裴敬有些意外:这四家商业协会都是京城里有头有脸,一个月五百两不少了,也不用你额外做什么,怎不去呢?”
“舅舅忘了,我还忘机楼做管事呢,又要到太史书苑读书,哪管来多闲事。再说了,一年六千两,人家会白给我么,到时候再拿我名声出去乱做文章,惹来一身麻烦,耽误我求学。”余舒如此解释道。
裴敬点点头:说极是,你倒想得明白,这样也好,如今你该以学业为先,莫白负了声名。”
余舒眼珠子转了转,突然问道:我却有些纳闷,舅舅是泰亨商业协会总管,以为你会第一个来请我呢,怎么你还劝我去帮别人家?”
裴敬捻了两下唇须,一个白眼给她,没好气道:你是我自家甥女,又不是外头人,便我有个什么难事,厚着老脸求你就是了,何须要白给你那些银子呢,何况泰亨商业协会也不是我一人家,我去给谁做好事呢。”
听这几句白话,直来直去,余舒“噗嗤”一声笑了,暗道这舅舅果真是个妙人,不见商人唯利是图,倒是处处通透明白。
说话间,贺芳芝便胡子拉碴地出来了,被裴敬看到,笑话他两句,就赶紧询问起小外甥。
余舒便让出座位,到后头去看孩子了。
贺家添丁,这喜事很就传到街坊四邻耳中,当天下午就有不少人送了喜礼过来,分量都不轻,摆明了是冲着余舒这女算子来。
赵慧管不了家事,余舒今日没去太史书苑,看情形就把礼都收了,因为这阵子收礼太多,没地方摆,全都堆了一间杂物房里。
余舒得了个白白胖胖弟弟,心情一好也就坐客厅里应付,跟这些七大姑八大姨们说笑,一点架子都没有。
所以这一下午,客厅里面满是人,来早坐着不想走,来得晚就寻个地方站着,热闹地菜市场似。
余舒将这情景看眼中,暗忖是时候该将刘昙送宅子收拾一番,举家搬过去,换个宽敞环境。
黄昏时候,余舒让丫鬟将后一位邻居大娘送出门去,然后闭门谢客,回房歇一口气。
芸豆端着木盘轻手轻脚进来:
“姑娘,老爷让厨房熬了鸡参,夫人叫盛给您呢,离晚饭还有一阵子,您先暖暖胃口。”
“搁着吧,先给我倒杯水。”余舒靠床头懒得动,坐了一个下午,腰酸背痛,嗓子也干,陪着一大帮子人聊天,可不是个轻松事。
余舒眯眼看了看窗外暗天色,暗犯嘀咕,薛睿可别这个时候又来了。
刚这么想,屋外就有人报:
“姑娘,薛大爷派来人送东西,小给捎进来了。”
余舒眼睛斜向门外,摆手示意芸豆拿进来,不一会儿,便有一筒茶叶连着一张字条送到她手里。
余舒拆开字条,但见上面字体悠闲——
近日上门喝茶,遭你嫌弃,不如自备四两,明日再来讨饮。
看完这两句,余舒抿了两下嘴唇,到底是憋不住笑了,不知该说这人太自觉,还是脸皮厚,她昨天不过一句气话,倒被他记住了,还自备茶叶,他怎么不干脆再拎一桶水,起了炉子来她这儿煮茶喝呢。
一笑而过,握着茶筒和字条,余舒忽然间看开了些,薛睿这样谦谦君子,知趣识趣,既不会为难她做决定,她何苦作茧自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