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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你猜中了。不过,你要是想问我知道什么秘密,恕我不能告诉你。”
薛睿闻言,竟笑了:哈哈,谁说我要问你是这个。”
他将酒壶换到左手勾着,身体离开背后围栏,走上前一步,撩起袍子,就她身旁空地方坐下,转过头看着近咫尺她,轻声一唤:
“阿舒。”
余舒侧过脸,正见月下他乌发散乱,一缕绊耳后,露出一双似墨浓眉,那一对嵌着幽幽烛光眼眸,且明且暗地注视着她,这样目光太过黏人,让她闪避都不能,只好捏紧了手中酒杯,等着他下文。
“你若说我睡不着觉,不是为酒瘾,而是因思你难眠,你会生气吗?”不跳字。
乍一听到这样露骨言语,余舒心跳便错了一拍,紧接着就觉得脸皮发烫,却他目不转睛视线下,强装着镇定,杏眼圆睁,瞪了他一记,语气不善地反问道:
“我不生气,难道还高兴不成?”
薛睿眉眼含笑,低声道:我自然是希望你会高兴。”
余舒才发现眼前这人,竟比她还要厚脸皮,一时无言以对,“哼”了一声,抬手将杯中剩下酒都倒进口中,舔了舔嘴唇站起来,刚走出去一步,手腕便被他握住了。
“去哪儿?”薛睿仰头看她,兴许是因为酒劲,一言一行都没了白日克制。
被他手指暖暖地圈住,余舒不自地扭着手腕,试图把手抽出来,试了几次反而被他抓紧,眼瞧着他是有些醉态,便拉着脸对他道:
“你以为我上哪儿,当然是去睡觉。”
薛睿又是一笑,神情愉悦,握着她手,稍微使力,便从榻上站起来,一甩袖子挥灭了香案上蜡烛。
余舒来不及阻拦,视线一黑,便被他拉着手往外走。
“诶,你干什么?”
“一起,我也睡觉。”
“松手,我自己走。”
“夜黑,你看不到路会摔着。”
“我看得到。”
“你看不到。”
“我说我看得到就是看得到,松开。”
“不要。”
听着这样蛮不讲理对话,余舒突然绷不住被气笑了,走昏暗过道上,看着眼前模糊而高大背影,确认薛睿是喝醉了,她面前一直都是沉稳可靠样子,几时见过他这样孩子气呢。
“大哥。”
“嗯?”
她没生气。
当然,也不觉得有什么好高兴。
翌日
忘机楼是不对外卖早点,通常是巳时过后才开楼揖客,所以一大早,酒楼里一个闲客都没有。
余舒和薛睿就坐前楼大厅里用早点,独占这一张八仙桌子,桌上摆了两屉水晶蒸饺,一份清炒金笋丝儿,两碗珍珠粥,还有一杯醒酒茶,这都是早醒过来余舒专门点着让厨房做。
薛睿喝过醒酒茶,清一清嗓子,见余舒只顾着低头吃饭,也不搭理他,只好自己找话:
“昨晚睡得好吗?”不跳字。
余舒抬头瞥他一眼,道:还行。你呢,酒喝多了不头疼吗?”不跳字。
薛睿摇摇头,“只是喉咙有些干燥。”
“唔,那今日就多喝茶吧。”
经过昨晚,面对余舒仍旧不咸不淡态度,薛睿少不了有一丝失望,却不气馁,至少她人还他跟前,没有躲避他。
饭后,两人同乘马车,一起去了太史书苑。
路上薛睿问起余舒拜师入门事情,知道她到现为止都还没能顺利拜到一位院士名下,不难想到是因为她开罪了韩闻广缘故。
薛睿这便为她出主意:韩闻广威信已久,太史书苑说话很有分量,不少院士都与他交好,将你拒之门外并不奇怪。不过太史书苑也不是他一人独大,据我耳闻,奇术科方子敬院士就与他关系不妙,两人对头已久,你既是今年奇术科第二名,何不直接去找他,我想他一定很愿意教你这个学生。”
“方子敬?”余舒记下这个名字,转而狐疑问他:怎么太史书苑事,你都知道这么清楚。”
“安陵城事,有几件是我不知道?”薛睿一声反问,并不邀功说是他早先就替她打听好了。
马车停太史书苑门口,两人一前一后下车,刚走进院门,就听到身后有人叫道:
“余姑娘。”
余舒扭过头,却见一个眼熟丫鬟小跑上来,站到门外头,从怀里掏出一封信给她:这是我们家小姐叮嘱交到您手上。”
离近了余舒才认出这是夏明明身边伺候,便接过那封信,看到封口涂着蜡,便没急着当面拆开,向那丫鬟转话道:
“回去告诉你们小姐,过两日我会去探望她。”
丫鬟走了,薛睿才好奇问说:谁信?”
余舒示意他往内院走,一边将信揣起来,一边告诉他:是夏江家五小姐,夏江敏。”
薛睿知道夏明明是何人,对她们女孩儿家事情并不感兴趣,因此不再多问。
余舒关心案情进展,不忙去找那位方院士,先跟着薛睿去了观星台,两人一进到院子里,就有官差跑上前禀报:
“启禀大人,昨夜值守,并未发现可疑人出没。又将观星台里里外外搜找了一遍,没有发现可疑痕迹。”
余舒倒不惊讶这种一无所获情况,看这里没什么好待,便对薛睿道:我回一趟女舍住处,携上礼去拜见方院士。”
两人约好了中午再见,余舒便一个人先离开了,回到女舍后,她第一件事就是将夏明明信拿出来,撕了封口,掏出里面仅有一张信纸,低头一扫——
饶是她猜到夏明明特意用蜡密封好信里肯定会有什么重要事情,但还是被信上内容惊到,信上是写:
‘阿树,我前日又造噩梦,字述不便,速来见我。’
夏明明字写潦草,若这封信被别人看到,一定难解其意,只是做了个噩梦何须这样慌慌张张?然而余舒详知夏明明有着能够“梦人生死”奇能,看到这信上短短两句话,脸色便沉下来。
余舒当机立断,觉得去见夏明明要紧,将那封信揉碎了泡进茶水里,锁上房门,匆匆离开女舍。
早上来是老崔驾车,余舒出门时候,薛睿马车还停路对面没有走,刚好免了她跑一段路。
余舒指明了夏江别馆位置,让老崔带她到地方。
到夏明明家门口时,路却被前面车马堵住了,余舒听到外面锣鼓鸣声,还以为发生什么事情,掀起帘子就听老崔惊讶道:
“姑娘,这府上好像是来了圣旨啊!”
余舒望着不远处热闹排场,意识到什么,跳下马车,匆匆赶了上去,同一些闻风出来看热闹邻居一起围到夏江家门口,隔着把守门外侍卫,看到院门前,跪着几排夏江家主仆。
“咚铛!”
锣鼓声戛然停下,有一个尖嗓门太监高声诵着什么,词句晦涩,前面余舒没听仔细,只有后一句,是清清楚楚:
“——夏江世家族女夏江敏,许以敬王刘昙为妃,钦此!”
第四百零五章 指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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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六章 喜讯恶讯
金科放榜四月十二,不剩几日双阳会便要落幕,然而几位皇子早大衍算科放榜那一日便分出个输赢,九皇子刘昙成为笑到后人。
四月初七这天早晨,圣旨先到了琼宇楼,钦封刘昙为敬王,令其出宫建府,一下跃过皇子府,直造王公府邸。刘昙成为诸多皇子中第三个封王之人,比二十四岁得号四皇子嘉王早八年,比二十岁得号七皇子宁王早三年。
暂不说春澜河上风起云涌,就刘昙封王不久后,另一道旨意降到了城北夏江别馆——指南首夏江世家族女夏江敏为敬王准妃,择日完婚。
“谢主隆恩。”
夏江敏被丫鬟扶着从地上爬起来,一板一眼地上前捧过太监手中圣旨,紧接着便听到四周道贺声,早知会有今日,她握着沉甸甸金箔卷站骄阳下,仍有片刻失神——
皇子妃,这本来该是死去四姐位置,却被她取代了。
夏江鹤郎上前打点宫中来人,看到门外围观者众,便摆摆手让下人将女儿送回后院。
与此同时,挤门外余舒看到夏江盈一阵簇拥下转身离去背影,神情复杂地退到街对面一棵树下,等到夏江别馆门前热闹散了,赶大门关上前,步走上去。
夏江鹤郎正厅堂同两名管事说话,听到外面下人来报:
“启禀二老爷,那位余姑娘门外要见五小姐。”
余舒来过夏江家几回,门房有人认得她,放平时就请她进来喝茶了,可是今日不同往日。
夏江鹤郎闻到是余舒,犹豫了片刻,吩咐道:先去通传小姐一声,直接带余姑娘到后院,不要怠慢。”
“是。”
一盏茶后,余舒跟着一名丫鬟来到别馆后院,进了一幢闺楼,一眼就看到正坐茶椅上等她夏江敏,因要接旨,换上了一身粉荷并蝶袖茜红长裙,钗环端美,略施薄粉她今日分外娇艳,只是眼神有些黯然无神。
“明明。”
听到唤声,夏江敏才恍恍回神,见到余舒走进来,忙起身迎上去。
“阿树,你来啦。”
余舒看她脸上毫无喜色,便也没主动去恭喜她被赐婚之事,一手搭她肩上,避开身后丫鬟仆妇,低声问道:
“我早上接到你送信,到底出了什么事?”
夏江敏神情一震,扭过头,娇声吩咐门外:我要和余姑娘说些悄悄话,你们守着门,茶点不要上了,哪个冒冒失失闯进来,小心我严惩。”
说罢,便示意余舒同她上楼。
二楼地方不大,走过楼梯便是一间插花门厅,古瓶字画鲜花银器都按风水摆置,一局一格相宜。
夏江敏带着余舒一张贵妃榻上并坐,余舒疑窦眼神中,咬咬粉唇,紧张兮兮道:
“我昨天午睡了一觉,被梦魇着了,梦里又梦到死人;看到一个女子,被人、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