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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筠还想细问;景尘没给她机会:“我实在累了;你回去睡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水筠心说再待下去不过是徒惹他厌烦;便体贴道:“那我走了;师兄快休息吧。”让人推至门边;转身之际;又对他道:“明日师兄要去司天监吗?”
“嗯。”他得空就要到坤翎局走一趟;看看余舒是不是有事找他。
景尘分心;就听见水筠雀跃的声音:“那我早起等你;我们同去。”
余舒早上起床右眼皮就不停地跳;出门前特意卜了一卦;卦象结果让她特别无语。
“这是什么鬼卦;桃花劫?我哪来的烂桃花?”她揉揉眼嘀咕着出了门。
到了坤翎局;还没进门就见文少安杵在外门口等她;见到她人;两步迎了上来;低声耳报:“右令大人一早就来了;跟他一起的还有太承司新来的那位水大人;两个人正在楼下议事厅说话;似乎是在等你呢。”
余舒心道一声晦气;大早上见瘟神;呸呸。
“我知道了;咱们进去。”
来到东阁门前;果然看见景尘和水筠两个人在上头坐着;底下陪着谢兰和任一甲他们几个下吏。
正巧今儿个是初一;人齐了可以开早会了。
景尘和她一样;虽然有上早朝的资格;但因为任期不足三个月;没通过考核;暂时不必初一十五进宫面圣。
她一进门;座下众人纷纷起身同她问早;就连景尘都站了下;水筠没起来;她也起不来;哈哈。
余舒内心嘲笑;自己给自己寻乐子;一面与众人回礼;一面挑了座儿坐下;抬头便对水筠一笑:“太承司不忙吗;水大人一早就来我们坤翎局串门啊?”
——没事又来找事了吧你。
水筠同样笑眯眯地回她:“是我来得早了;不像余大人;卡着时辰呢。”
——再晚来会儿你就迟到了;看我不记你的过才怪。
景尘不知看没看出两人笑里藏刀;轻咳一声;对水筠道:“我们要议事;不便有你在场;你且回吧。”
他出声撵人;水筠毫不生气;听话地应声:“那我先到别处看看;一会儿再来找你。”
景尘想让她不用来了;还没开口;水筠就让人推着她走了。出门前不忘扭头盯上余舒一眼;那神情那笑脸;无一不像是在示威。
余舒暗翻白眼;扭头对上景尘包涵歉意的眼神。想怪他都怪不起来;反而有些同情;沾上水筠这根搅屎棍;这辈子都别想清净了。
可怜呐。
照常议事后;余舒跟着景尘两个人上了二楼。
“水筠什么时候来的司天监?”景尘关起门问她。
“来了好些天了;怎么你不知道?”余舒狐疑地瞅着他。不信他们师兄妹同在一个屋檐下;他事先会不知情。
景尘道:“她之前说过要来;但我一直待在宫里;没想到她会一声不响地进了太承司。”
这么说余舒就信了;好奇地问道:“她的手痊愈了吗;能卜卦啦?”
水筠曾经作为刘昙的坤席;似乎懂得一门相人的奇术。那天她看见水筠把玩她桌上的珠子;只当她手伤无碍;又能卜卦;所以大提点委以少卿一职。不惧人言。
景尘摇摇头:“伤口是愈合了没错;但她要用玄铁方占卜;却是不能。”
于易学之上;水筠天生的七窍玲珑心能助她洞悉真相;但要配合玄铁方才能卜算;玄铁方术一并六十四支签。加上签筒;足有两斤轻重;以她的腕力;绝对是摇不动玄铁方的;拿不拿的动都是个问题;更别说费劲占卜了。
余舒纳闷:“那我就闹不懂了;大提点为何将她安排到太承司少卿这么重要的职位上去;就算是顾念与你们正一道的交情;随便给她个闲职不就是了。”
前几天她在坤翎局大门口杖责了两个守门小役;又叫人散布出去。让司天监众人误以为水筠是个爱找茬的主;这几天监内人人自危;便多了不少非议;私底下都在说大提点委任水筠不妥;有举人不贤之嫌。
若不是大提点平日威信极高。这会儿恐怕能有人质疑到他面前去。
听到她的怀疑;景尘欲言又止。
余舒眼睛多尖啊;一下子就看出来有猫腻;不肯放过;追问道:“你给说说呗;这是为什么呢?”
景尘瞒不过她;想了想就告诉了她实情:“当初水筠下山找我;替我师叔怀莼真人给大提点带来一件东西;作为答谢;大提点答应她一件事;想来她是以此要求到司天监做官。”
“什么东西啊;这样精贵?”余舒好奇心全被他勾起来;能换来司天监五品官职的东西;怎么说不得是一件价值连城的宝贝。
景尘早想到她会问;便没纠结;郑重说道:“我告诉你;你不要泄露出去。”
“哎呀;你快说吧;我嘴巴严着呢;谁都不告诉。”余舒催促;啧;景尘不知几时也学会讲条件了;大概是被人诓久了;就多了一丝精明。
“你义兄也不行。”
“我保证不说;行了吧。”才夸他学精了他就犯蠢;她若想告诉薛睿;又岂会在乎这一时的保证。
“是纯钧剑。”
“啥?”余舒第一遍没听清。
于是景尘又说了一遍:“纯钧剑;大安开国六器之一。”他自动添加了注解。
余舒迟钝了片刻;倒吸一口气;一脸正色地对他说:“你在和我开玩笑。”
开什么玩笑!辛雅不是告诉她说;传闻中可以逆天的开国六器;都跟着宁真皇后下葬了吗?
这又打哪儿冒出来的纯钧剑啊?
景尘则是一脸淡定地解释道:“我没有和你开玩笑。三百年前;开国六器作为宁真皇后陪葬;被镇留在皇陵禁地。但是就在大约一百年前;皇室子弟当中出了一个离经叛道之人;趁圣祖祭日;潜入禁地;偷走了纯钧剑;那位皇子后来遁入我道;改头换面隐姓埋名;就在龙虎山潜修道法;在他弥留之际;才对师门和盘托出此事;临终遗言;请求前一任掌门代为归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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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章 小白菜没人爱()
余舒听到这样一件秘闻;少不得要吃惊一番。
初闻开国六器;是她作为太史书苑的学生;被选入圣祖祭日当天的捧器队伍。当时六个人一人持了一样铜铸的假器;分别是书剑尺鼎罗盘如意;据说真家伙都埋在皇陵底下镇魂呢。
作为大安的开国皇帝;安武帝本身就是个极具传奇性的人物;更不必说他那位充满了神秘色彩的宁真皇后;而传闻中安武帝正是凭借这六样法宝;才带领天下义军;推翻了金人对汉人的暴政。
本来这样的传说;听听罢了;但余舒从辛雅处得来一尊仿造的太清鼎;焚香占卜;竟能让她使用对易师资质要求奇高的六爻奇术;完全无视她低劣的根骨。
再者;她本身就拥有青铮道人所赠的黑指环;和皇帝身上的秘宝同出一处;都是从另一样开国六器——七星尺上剜下来的星子。
一个仿造、一块零件况且有如此神奇的妙用;六器本身又该如何逆天?
单是想一想就让人心潮澎湃;忍不住要顶礼膜拜了;现在景尘居然告诉她;水筠携带了一件真家伙;从龙虎山千里迢迢送进厩;交到了大提点手里!
简直不可思议好吗?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余舒首先要怀疑景尘这些消息的来源;开国六器这种提名字就让人想要杀人越货的老古董;龙虎山正一道会这么大方地物归原主?就没想过私吞?
她不信。
景尘垂下目光;声音清冽:“你记不记得;当日我与你在义阳相遇。曾背负双剑。”
“嗯。”她当然记得;那时的景尘纯粹的就好像山涧一捧清泉;一袭白色道衣;两柄不出鞘的宝剑。蒙着皎洁的月色出现在她眼前;一身浩然正气;不惹红尘。
“那两柄剑;一柄是我的佩剑;一柄是我下山前夜;师父亲手交付给我。嘱咐我带给司天监大提点。当时我以为那不过是件礼物;而今回想起来;那或许才是我在建业被人追杀的根源。”
余舒眼睛一下子睁圆了;景尘前言不搭后语;她虽听得迷糊;却也抓住了关键:“在南方对你下毒手那一伙人不是为了阻止你进京吗?”
他们一开始对追杀景尘那一伙人的定位就是乱臣贼子;洞察了景尘大安祸子的身份;所以埋伏在他进京途中对他下手;以便达到破坏大安国运的目的。
景尘摇摇头:“我原先也这样以为;直到我撞见水筠前往司天监归还纯钧剑。听到他们交谈。”
那是两个月前发生的事。
自从景尘和余舒先后进了司天监;水筠便有些起疑;她几次逼问景尘告诉她谁是破命人;奈何景尘守口如瓶;她就起意要进司天监。
照她最先的说法是奉师门嘱托;帮忙整理司天监内道家典籍。景尘并未多心;只当她是存心试探他与余舒的关系;未加阻拦。
就有一日;景尘与大提点在太曦楼中说话;外面守卫传报说水筠来了;大提点便让他避到帷幕之后;似乎是有什么事不方便他在场。
水筠进来后;并未发现隔墙有耳;便让随行侍从退下;只有她与大提点两人时。才出声道:
“此次下山;掌门另有嘱托;要我带给朱世伯一物;只因之前我重伤未愈;拖延至今才来。望您勿怪。”
大提点不慌不忙地反问她:“书信上不曾听得令掌门提起;不知他让你送来何物?”
水筠笑了一声;道:“师伯不必试探我;我既然敢带它下山;必然知道纯钧剑的贵重。”
听到“纯钧剑”三个字;大提点的声音郑重起来:“如此;有劳水筠姑娘。”
“不必多谢;不过我有个不情之请;希望世伯念在我冒险送剑;答应我一件事可好。”
“哦?你说;凡我力所能及;有何不可。”
水筠就顺势提出她想到司天监做官一事;大提点不多迟疑就答应了;也没问她为什么突然想到司天监做官;只是关心她的身体吃不消。
“世伯不必替我担忧;我现下是没有康复完全;等我身体好些;再来找师伯讨人情。”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