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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又过了一阵子,各军准备北伐,得了朝廷的旨意,镇海军立即开拔,一路急行杀到南皮。
本以为甘辉已经无缘参加北伐,想不到在大战即将开启的时候归了队,怎么不叫郑成功高兴莫名。
当即就抚慰了他几句,让他下去做施琅的副将,在铁甲军中效力。
郑成功并不知道,甘辉能够回镇海却是非常地不容易。
孙元留了他几次,甘辉只是摇头,说君侯既然答应到河北之后就让末将回镇海军。如今,靖远伯的大军正在攻打保定,正是末将军报国之时,怎么能留在后面观望?还望君侯履行当初对末将的承诺。
孙元也是无奈,知道无法强留此人。不过,他还是请甘辉将儿子甘凤瑶留在宁乡军中历练。
甘辉这人是一条真正的好汉,刚正热血,以前在江湖上行走之时,任何人见了他都要喊一声大侠。可他这人有个弱点,极其溺爱儿子,毕竟甘凤瑶是他甘家独苗。日常所思所想,无不是自己这个腼腆懦弱的娃娃将来可如何是好啊?
能够在曹国公麾下做事,肯定会有个不错的前程。而且,以宁乡军的手段,几年下来,这孩子未必不成长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
最最要紧的是,甘辉有个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心思:战场之上刀枪无眼,谁也不能保证自己就能活下去。儿子如果呆在小公爷孙天经的身边,生命安全也能得到保障。若是去镇海军,自己只怕照顾不过来。
……
信上,孙元说让他若拿下保定,务必守好城池,以此为据点。同时,宁乡军、山东军和秦军的主力会向到靠拢,到时候四路大军合而为一攻打北京,务必毕其功于一役。
在此之前,镇海军万勿轻易同建奴开战。正蓝旗主力尚存,且士气高昂。若镇海军在战场上受挫,必将动摇各路大军士气,将这一战打成夹生饭。
信中,孙元还说他当初在河南同豪格‘交’过手,知道正蓝旗的战斗力。
这支军队不好对付,镇海军未必啃得下来。
……
见孙元在信上不断提起正蓝旗的战斗力,郑成功毕竟是个少年英雄,心中还是很不服气的:大都是人,都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凭什么说镇海军就打不过正蓝旗。
不过,冷静下来之后,郑成功还是觉得慎重一点好。
听人说,那次在河南归德,孙太初和豪格打过一仗。宁乡军自然获得了最后胜利,这没有任何悬念。但是,那一仗刚开始的时候宁乡军打得还是颇为困难。能够和不世军神孙太初在战场上打得旗鼓相当,可见豪格子也是个人物。
而且,先不说豪格。就说同正蓝旗军队战斗力不相上下的阿济格部来说。去年在大胜关的时候,如果不是宁乡军水师在关键时刻从屁股后给建奴来上一记,自己不也险些吃了一场空前败仗。
如此看来,镇海军只怕真打不过豪格。
作为一支大军的统帅,这两年郑成功算是历练出来了,特别是在这种决定国家和民族命运的战争中,确实耍不得孩子气。
想了想,郑成功还是觉得想牢牢将保定城控制在手中,等待各军与自己汇合妥当。
其实,说穿了这一仗的主角只能是宁乡军,这种苦仗恶仗也只能曹国公麾下的虎狼之师打得下来,其他人只能在旁边配合。
至于什么先入北京者为王,好男儿为国效力,早就将生死看得淡了,还在乎区区名利官爵?
“也好,且让士卒们好好休整,好好享受胜利果实,这阵子大家过得也实在是太苦了。”
正在这个时候,粮仓的‘门’突然打开,一阵狂风卷着雪‘花’吹进来,直接扑到郑成功的脸上。
有人禀告:“靖远伯,郑总兵来了。”
“郑总兵?”郑成功面上全是风雪,一时间竟被吹得睁不开眼睛,他有点回不过神来,心道,镇海军中又有什么郑总兵?
一条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然后是清朗的大笑:“大木真是好兴致,一个人躲在这里偷得浮生半日闲。外面好大风雪,可冻死我了。我到是有些羡慕你来着。”
正是自己四叔叔郑鸿逵的声音,他是镇江总兵,自然就是郑总兵了。
“四叔!”郑成功大喜,一个骨碌跳起来,一揖到地:“侄儿拜见叔父。”
郑鸿逵猛地将郑成功扶起,笑道:“何须如此,何须如此。你现在都是靖远伯,一军统帅,无论官职还是爵位都高过为叔,该我给你行礼才是。”
郑成功:“四叔,叔父就是叔父。”
郑鸿逵抱住郑成功,不住用手拍着他的背心:“好小子,长这么结实了,你这一年来立下如此功勋,当真是名震天下,为叔也是面上有光啊!咱们郑家有希望了,说不好会出个公侯,甚至异姓王。”
听到郑鸿逵异姓王三字一说出口,郑成功心中一凛,道:“叔父,朝廷虽有先入北京者为王一说,却不能当真,这不是人臣的本分。还有,谁先进北京,那得看战场的形势,一切当以大局为重。不能因为要抢先入城,而动摇了整个战局。”
郑鸿逵不住点头:“大木说得是说得是啊!”
郑成功:“叔父,这里冷,咱们去知府衙‘门’里说话,叫人生一口炉子。叔父可用过酒食……”
郑鸿逵打断他的话:“不忙,这里也不错啊。看到这里多粮食,我心中也是欢喜得紧。”说完,就一屁股坐在一条装满了麦子的麻布口袋上。
郑成功也陪坐在一边:“叔父此次来保定,不知有何要事?”
郑鸿逵点点头:“事情是这样,你父亲不是总督江北兵马吗,这次北伐自然也是要参加的。他的行辕已经移至河间。”
郑成功:“此事我已经知道,前天刚写信过去请安。”
“你听我说完。”郑鸿逵:“我这里来保定一是想看看你,咱们已经有些日子没见,心中甚是想念;二来则是给你父亲当信使,请你去河间见南安伯,商讨北伐军务事。”
“父亲让我去河间?”郑成功有些愕然,为难地说:“这个时候去,好象不太妥当吧?”
第1348章 去河间()
郑鸿逵:“怎么了,大木不想去河间?”
郑成功一拱手:“叔父,不是侄儿不想去河间,这些日子,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父亲。。访问:。 。父亲年事已高,为人子,自然希望‘侍’奉在老父膝前尽孝。只是,拿下保定之后,北伐诸军已经有了一个可靠的据点。侄儿已经联络上曹国公,不日,北伐诸路兵马的主力都会向保定靠拢,聚力攻打北京,收复失地。”
“从保定到河间府还有段路程,如今风雪甚大,道路难行,一来一往也不知道要耽搁多少时日。若是因此贻误军机,却又如何是好?”
确实,郑成功大约估计了一下,如果立即出发去河间,在父亲那里耽搁一日之后立即返回,就算快马,来回也得用上六日工夫。
北伐战局瞬息万变,作为一军统帅,脱离战场六天,还打什么仗?
郑成功还是决定试着说服郑鸿逵:“四叔,侄儿只能对父亲大人说声抱歉了。”
郑鸿逵:“你真不去河间?”
郑成功:“等打完这一仗,侄儿自让亲自向父亲大人请罪。”
“你啊你啊,叫我说你怎么才好?”郑鸿逵指着郑成功,不住摇头,“大木,你这是不孝啊!”
郑成功愕然:“四叔,侄儿怎么就不孝了?”
郑鸿逵板着脸:“大木,四叔问你,你父亲是谁?”
郑成功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问,不说话了。
郑鸿逵语气有点不客气起来:“别忘记了,你父亲可不仅仅是咱们郑家的大家长,他还是朝廷封建的南安伯,总督江北诸军,手执尚方宝剑。也就是说,这北伐的诸路大军在名义上都归他节制。你说,我这话说得对不对?”
郑成功:“四叔说得对。”其实,也就是名义上而已。父亲虽然是总督江北兵马,手握尚方宝剑。可他这次来北直隶,手中没有兵马,也就是个摆设。且不说,曹国公孙元无论是爵位、官职和声望都高过他,只怕高杰和刘‘春’也当他是个摆设。
是的,父亲大人这次来河北,主要的任务是协调,对北伐战役并不‘插’手。
实际上,父亲自从过江一来,也将自己的位置摆得很正,从来不过问前线的事情。他的行辕,也远远地拉在各路大军后面。
对了,恩师钱阁老也来了。他是督师,恩师也是这个态度。前阵子他老人家还有书信过来,说督师行辕还在黄河以南,并叮嘱我好好杀敌,务必为国家多立功劳。
郑鸿逵严肃地说:“大木,我兄长虽说不太过问北伐军务,可他好歹也是总督江北兵马。现在仗正打到关键时刻,他也是牵挂着前线战事,想各军军主去他那里汇报军务,也好能够在此战中有所作为。你也知道他是一个心高气傲之人,若是在收复北京之战中纯粹是个摆设,毫无作为,换你你又是什么感想?”
“一箭未发,在京城逛上一圈就回南京,一旦陛下和百官问起南安伯此战立了什么功劳,他又该如何回答?”
“兄长想来想去,他手头所能指挥的大约也只有镇海军。所谓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这也是此次四叔来保定见你的缘故,无论如何你得去河间一趟。”
郑成功苦笑:“四叔,能够去河间见父亲大人,自然是一件好事。'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可这里真的走不开啊!”
“住口,‘混’帐东西!”郑鸿逵突然发作,铁青着脸呵斥道:“也许在官职和爵位上,为叔低于你。可论起辈分,我还算是你的长辈。有的话,也只有我能同你说。大木,你想过没有。若是连你都不肯听从行辕的命令,兄长岂不让天下人耻笑?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