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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经是赤‘裸’‘裸’的‘交’换了,这样的方式叫钱谦益这样的士林领袖如何接受得了,讷讷几声,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可目光中却是满是热切又是忐忑。他只恨不得大声说:老夫无论是资历还是威望都足以当任内阁大学士一职。
只是,这话说出来未免叫人瞧不起,怎么也开不了口。
可如果不说,这个机会错过,以后却是再也找不着了。
他内心中天人‘交’战,孙元则定睛端详着这个历史上有名的大汉‘奸’。说句实在话,钱谦益这人的人品实在不堪得紧,在真实的历史上,清兵打进南京之后,朝中官员纷纷投水自尽殉国。作为东林领袖,他自然要做表率的。
于是,和柳如是挥泪告别之后,老钱就去了河边。
他一走,柳如是和家里人就开始为他发丧,正哭得昏天黑地的时候,钱谦益去跑回来了。家里人问他,老爷为什么还没有死?钱谦益的回答叫人哭笑不得:“水太凉。”
后来,清军颁布剃发令。圣人书上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也就是说你的身体不但是你自己的,也是父母的,不能有丝毫损伤,否则那就是大不孝。
很多江南士子誓死不从,可钱老头却率先给自己剃了个金钱鼠尾头式。士林中有人不忿钱谦益的无耻行径,当面质问他为何剃去头发,圣贤书又读到哪里去了?
钱谦益面不改‘色’地抓了一下头皮,淡定地回答说:“发生虱,头皮痒,故尔剃之。”
自此“水太凉”“头皮痒”成为钱谦益的个人标准,也为后人所不齿。
如今的钱谦益已经五十多岁了,古人老得快,他头发和胡须已经‘花’白,面上也起了皱纹。不过从他的身材和五官上,还是能够依稀看出此人年轻时非常帅气,不然也不会成为天下有名的大名士,并被选进翰林院做了皇帝的秘书。
对于这样的人,孙元是非常瞧不起的,也不打算同他客气。
眼见着钱谦益一副吞吞吐吐不干脆的模样,孙元不耐烦起来,转身‘欲’走:“牧老有话但说,某军务在身,不克久留。若你再不说,我就告辞了。”
钱谦益身子一颤,当下再顾不得体统,急忙叫道:“孙将军休走,老夫却是有为朝廷为国家出力的愿望,只可惜前番因为七不可力之事让监国对老夫有所成见,所以,朝廷对老夫一直没有安置。还请孙将军代我同马阁老说项,并禀明监国,好叫未来的天子明白老夫一片赤忱报国之心。”
“老夫‘春’秋已高,庸碌一生。值此国破家亡之际,正是我辈奋起之时。倒不是老夫贪恋全位,实在是想为国家出一把力啊!”说到这里,老钱假惺惺地红了眼圈,却怎么也挤不出 眼泪来。
孙元看得心中一阵腻味:“原来是这事,据某所知牧老乃是在籍官,按照朝廷的制度,应该安置的呀!如今,朝中各部院人满为患,就拿六部中的清吏司来说,按道理只能有一个郎中,两个员外郎。现在的情形啊,嘿嘿,实在有太多官员需要安排,一个郎中下面,六七个挂职的员外,真是人浮于事。以钱老的资历,哪里去不得。诶,我倒是忘记了,牧老是东林领袖,如今吏部天官张慎言不也是东林的吗,钱老你找他就是了。今日费这么大工夫来见某,是不是找错人了?”
他不提这事还好,一提,钱谦益就是一阵颓丧和愤怒。是啊,东林东林,说起来好象庞然大物一个,人人都是君子,任何一人出了事,其他人都要守望相助一样。可一旦涉及到切身利益,却又是另外一副面孔。
钱谦益的处境,孙元还是知道一点的,也觉得好笑。东林的伪善他是非常清楚的,说句实在话,对于钱谦益他还是有些同情的,这老头就是被人当成枪使,使完之后就被丢在一边无人问津。
挖苦了他一句之后,孙元索‘性’将话讲开了:“牧老是不是想入阁,其实以你的资格,也容易。”他心中也是一动,如今东林势大,视自己如同寇仇。无论从‘私’以公任何一个角度看,都应该极大限制东林在新朝的势力。否则,若是叫这群夸夸其谈,只懂得政治斗争的人把持朝廷,说不定南明又回变成另外一个崇祯朝。
这是其一,另外一个方面。马士英和他孙元虽然是一党,可未必就是一条心。彼此也有算计和警惕。所谓党内无党,帝王思想;派中无派,千奇百怪。
今后在朝中,孙元还将同马士英合作下去,可并不能完全依靠这个马次辅,还得建立自己的势力。
是啊,孙元自从起兵以来,一直都在借势。刚开始是借凤阳守备太监杨泽的势,接下来是卢象升,再然后是刘宇亮,现在则是马士英。
如今的孙元已经扫平江北,自己已经成为一方势力,已经不需要依靠任何人了。
如果这次能借机将钱谦益这个老官僚塞进内阁作为扬州镇在朝廷的代言人,却是一件好事。只需让钱谦益同东林彻底破裂,再加上老马他们对钱老头又诸多防备,日后肯定会铁了心和孙元合作的。
钱谦益顿时来了‘精’神,竖起了耳朵。
孙元:“今日某将董小宛从你手头直接劫走,就是想让你同东林决裂,从今以后站在天子这一方,做一个忠臣、直臣、孤臣。”
钱谦益:“效忠天子那就是效忠我大明朝,君父君父,既是君又是父,人伦纲常的道理老夫还是知道的。”
孙元:“但这还不够。”
钱谦益,“还请教。”
孙元:“你上一道奏疏,我帮你带到监国那里去。只要这道奏疏一递上去,某敢保证并马士英、刘孔昭、徐弘基等人定然会公推你入阁。”
钱谦益警惕起来:“所上何疏?”回变成另外一个崇祯朝。
这是其一,另外一个方面。马士英和他孙元虽然是一党,可未必就是一条心。彼此也有算计和警惕。所谓党内无党,帝王思想;派中无派,千奇百怪。
今后在朝中,孙元还将同马士英合作下去,可并不能完全依靠这个马次辅,还得建立自己的势力。
是啊,孙元自从起兵以来,一直都在借势。刚开始是借凤阳守备太监杨泽的势,接下来是卢象升,再然后是刘宇亮,现在则是马士英。
如今的孙元已经扫平江北,自己已经成为一方势力,已经不需要依靠任何人了。
如果这次能借机将钱谦益这个老官僚塞进内阁作为扬州镇在朝廷的代言人,却是一件好事。只需让钱谦益同东林彻底破裂,再加上老马他们对钱老头又诸多防备,日后肯定会铁了心和孙元合作的。
钱谦益顿时来了‘精’神,竖起了耳朵。
孙元:“今日某将董小宛从你手头直接劫走,就是想让你同东林决裂,从今以后站在天子这一方,做一个忠臣、直臣、孤臣。”
钱谦益:“效忠天子那就是效忠我大明朝,君父君父,既是君又是父,人伦纲常的道理老夫还是知道的。”
孙元:“但这还不够。”
钱谦益,“还请教。”
孙元:“你上一道奏疏,我帮你带到监国那里去。只要这道奏疏一递上去,某敢保证并马士英、刘孔昭、徐弘基等人定然会公推你入阁。”
钱谦益警惕起来:“所上何疏?”
第864章诛心之言()
孙元:“你奏疏上这么写,请监国和朝廷以国事为重,不拘一格提拔人才到关键位置上。。 更新好快。不以党论异同,无论是东林党还是阉党,只要是人才,都可以用嘛。如此一来,不但阮圆海要承你的情,卢九德、韩赞周两位司礼监秉笔也记得你的好。到时候,有他们推举,再加上某在后面使力,牧老入阁当不在话下。”
“这……这个……”钱谦益瞬间就明白孙元叫自己写这封折子的用意,也知道只要这到奏疏一上,自己将面临身败名裂的下场,额头上顿时冷汗一片。
“牧老也不用急着答应,若正下了决心,可将奏折动到我府上。”孙元说完话,再不后顾,背着手走了。
……
“青主,今日这事,某是不是面目可憎?”回到府上之后,孙元忍不住问身边的傅山。
傅山:“太初真‘性’情,在下不好评说。”
“什么不好评说,叫你说,你就说。”孙元哼了一声:“我今天抢了董小宛,是不是有欺男霸‘女’的嫌疑。”
傅山:“不是嫌疑,而是确实。”
孙元气苦:“你就不能拣好听的话来说……罢,做都做了,某也不后悔。只是,这其中有两个问题,还请青主参详。首先,我抢了董小宛会有什么后果?”
“还能有什么后果,影响是恶劣的,说不准冒家还会把太初给告到应天府衙‘门’去。当然,将军什么人物,说难听点,一言可定朝廷废立,应天府定然是不敢管的,说不好只能装聋做哑拖延时日。等到太初你回江北,应天府才会装模做样下公文派人过来请将军过去问案。”
孙元:“估计是这样,某还真没怕过什么人。”
傅山笑道:“不过,太处你这次干出这件事,得罪的又是整个江南士林,只怕名声算是彻底臭掉了,千秋之后,也要落个骂名。得罪什么人都好,惟独不能得罪读书人。他们可是把持着社会舆论的,到时候将你的谣言广为扩散,写进书里,又编进戏文里四下传唱,那问题就严重了。太初你想啊,宋朝宣和时期的太尉高俅何等老实一人,就因为一本《水浒》遗臭万年。太初你抢了董小宛,将来肯定会成为另外一个高衙内。”
孙元:“却是不惧,某做事但求心安,社会舆论却不放在心上。”
说到这里,他愤怒地一拍桌子:“冒襄可恶,殴打老子的‘女’人,还想让我的‘女’儿将来喊他爹,岂有此理,此仇不共戴天。”
傅山一阵无语:什么殴打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