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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文佳负气的叫喊,豪格突然一笑:“你可是怕了?”
“怕什么怕,我又怕过什么?”那个副将气得一张脸涨成红‘色’:“豪格,别说咱们手头还有两千建州‘精’锐,就算只剩我一个。只要旗主你一声令下,即便眼前有千军万马,即便明知道是个死字,我也不绝不皱一下眉头。如此,才算得上是来自通古斯的好汉男儿。豪格你说这话,那是对我的羞辱。今日你若不给我个‘交’代,我就死在你面前。”
说罢,就从袖子里‘抽’出一把匕首,在掌心一勒,有黑红‘色’的血液标了出来。
看到他如此野蛮剽悍,许定国派来的那个信使彻底呆住了。他从来没想到过建奴会如此凶残,一句话不对,就要以死明志。
豪格深深地看了文佳一眼:“你要个‘交’代,好,我给你。我只问你一句话,如果你觉得我豪格问得好,问得你无言以对,那么,你得给我一个‘交’代。”
文佳:“豪格你问。”
豪格:“我问你,我们是不是清朝的人,咱们正蓝旗是不是建州人?相比起整个建州‘女’真的前程,正蓝旗重要,还是大局重要。”
“咱们自然是大清朝的人,咱们正蓝旗自然是建州人。”文佳氏亢声道:“相比之下,自然是大局要紧。”
“回答得好。”豪格猛地一点头,一双疲惫的双眼中满是光芒,大声道:“没错,如果没有我大清,没有整个建州八旗,单凭我正蓝旗区区八千兵丁根本就打不下汉人的‘花’‘花’江山,就算打赢了也占不住。知道明朝有多大吗,足足有一千多个县,就算每个县城放两三个咱们正蓝旗的兵丁防守,就能让咱们的机动力量立即少上一半。”
“且不说正蓝旗,我大清朝何尝不是如此。”豪格的声音更响:“合满八旗的兵力,也不过七万,这不过是明军一个军镇的规模而已。在战场上击溃他们,我建州男儿当不在话下,可要治理偌大一个中国,就不得不靠明人。咱们八旗子弟死一个少一个,可汉人却有千千万万,我消耗不起啊!只有以汉治安,方是我大清千秋万年的大计,这也是先帝定下的策略,这也是先帝之所以善待范文程、洪亨九、孔有德、尚可喜、耿‘精’忠他们的缘故。”
“可自我八旗军入关以来,这段时间你我在山东、河北所受到的抵抗难道你没有看到。汉人视我等如同寇仇,但凡有一口气在,就要同咱们拼命。尤其是那些士绅们,更是顽抗到底。这究竟是为什么呢,汉人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他们不会接受我建州勇士的统治的。所以,咱们应该善待降人,让他们给我等卖命。”
“许定国虽然自行其事,擅自行动,就是一条不听话的狗。可再怎么说,他也是我豪格的狗。他是第一条主动投降我豪格的狗。如果我不去救,岂不让别的‘欲’弃暗投明归顺我大清之人心冷?”
“为我大清朝的长远计算,许定国必救。”
豪格又道:“多铎他们马上就要东进,这河南咱们大清是势在必争的。也罢,就让我在前面开路吧!不是为多铎,也不是为多尔衮,乃是为我大清。我正蓝旗就是生在大清身上的‘毛’,皮之不寸,‘毛’将附焉?我与多尔衮、多铎的‘私’怨归‘私’怨,但在公事上,豪格却是不会含糊的。这个回答,文佳,你可满意?”
那个姓文佳的副将点点头:“明白了。”
说着,就跪在地上,一匕首刺进自己的肩窝:“豪格,刀在这里,你要行军法就动手,我绝无二话。”
豪格伸手将匕首‘抽’出来,扔到冰面上:“正蓝旗的勇士不多,死一个少一个,留你一条命,随我过河杀敌。我们的目标是开封秦军,这一仗,你要砍下十个秦军的头颅。若是少一级,也不要来见我。”
“喳!”那个姓文佳的副将猛地磕了一个头,顾不得去裹已经被鲜血染红的肩膀,跳起身来朝黄河中跑去,一边跑一边大声呐喊:“正蓝旗的勇士们,不要再搭桥了。立即收拾好兵器随我过河作战,不就是掉进冰窟窿而已,你们怕吗?”
“我们不怕,过河,过河!”两千建州兵突然挥舞大兵器大吼,朝冰面上冲去。
正如先前那个姓文佳氏所说,因为天气逐渐变暖和,黄河河面上的冰层已经变薄。表面上看起来还是凝固的坚硬的冰‘浪’,可底下却是暗流汹涌。
有一个正蓝旗的兵丁跑得太急,加上身上穿着沉重的铁甲,一脚踩到一个冰窟窿上,只听得“扑通:”一声就掉进水里。可怜他甚至还来不及呼救就如同秤砣一样,直接沉到河底。
别 的旗丁却视若未见,也没有一个伸出手去抓上一把,都很自然从从冰窟窿旁边绕过去,继续保持极高的行军速度。
“扑通”又是一声,又有一个旗丁掉进水里,所有人依旧大吼着向前,向前,向前。
就这样,他们硬是用踩地雷的方式,付出了二十多条‘性’命的代价,硬生生在黄河上趟出一条路来。
一队队士兵,一匹匹战马在河冰上形成一条弯弯曲曲的线条,不断前进,似是不可阻挡。
那个许定国派来的信使什么时候看到过这种无惧生死的士兵,呆呆地坐在地上,口中喃喃道:“野人,凶兽难道就不知道怕?”
“这就是我正蓝旗的勇士,你们明人有宁乡军这支天下第一军,我正蓝旗也有这支满州第一军。嘿嘿,因为有这群悍不畏死的军队,多尔衮在免去我的爵位之后,怕‘激’怒了正蓝旗勇士,又将王冠乖乖地戴在我的头上。”豪格咬牙笑起来:“回去对许定国说,开封的那两万秦军不足为惧,老子明日就能将之击溃。最迟后天下午就能去睢州与他汇合。你去传我的命令,命许定国杀了高杰之后立即带兵去占商丘,老子要用商丘做我正蓝旗前出江淮的桥头堡。”
第922章夜血()
睢州,袁府。;最新章节访问: 。
“扑通!”
老木头一个趔趄,摔倒在地,直摔得脑子也‘迷’糊了。
一只纤纤‘玉’手伸过来,一把将他从地上扶起来,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将军,你怎么了,可要回房休息。”
回头看去,却看到一双明亮的眼睛和娇媚的面容。
恍惚间,这张脸幻化成妻子的脸。
老木头忍不住轻叫了一声:“阿蛾,你怎么在这里……阿蛾我已经半年没看到你了,你和孩儿还好吗?这半年来,我是无时无刻不在想起你们娘俩。”说着话,眼泪就沁了出来,一把将她的小手攥在自己手中轻轻地抚摩着。
那‘女’子咯咯笑着:“对对对,我就是你娘子阿蛾,咱们回房吧,让妾身好好‘侍’侯将军。”
“阿蛾,不,我们不能回房,快走,快走!”老木头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急道:“许定国要反,这里马上就会变成大战场……快走,快走,再迟就来不及了。”
“啊!”那‘女’子使劲地甩开老木头的手,一连退了几步。
失去了‘女’子的扶持,老木头身体失去了平衡,又是一软,一头栽到旁边的石缸里。
像袁可立府这样的深宅大院,为了防止走水,一般来说每个院子里都会在东西两边放两口大石缸,用来接雨水。一旦院子里有事,就能很容易地取水灭火。
正是二月中旬,天冷得厉害,身子一入水,当真是冰冷彻骨。
只一个瞬间,老木头就清醒过来。
在水‘花’中,妻子的模样消失了,变成另外一人。
那个‘女’子显示是被老木头刚才醉话吓了一跳,她一咬牙,又走上前来,试图将老木头的上半身从水中拉出来。又娇笑着问:“将军,你刚才在说什么,又说什么大战场。”
她和城中的妓‘女’早已经被许定国买通,用来缠住高杰手下的亲兵,只需将老木头他们灌醉,就有一笔丰厚的奖励到手。此刻听到老木头说破这一点,心中顿时一惊,知道大事不好。又欺老木头烂醉如泥,想上前套他的话,也好立去禀告许定国,再讨一笔赏赐。
却不想,手刚一伸出去,一根熟铜包裹着两头的铁锤就夹带着劲风袭来,正中她的顶心。
“噗嗤”一声,有红的白的汁液飞溅而起。
原来,老木头在入水的一刹那就意识到自己刚才说漏了嘴,杀心顿起,立即‘抽’出腰上的金瓜就这个妓‘女’瞬间打死。
老木头将那具尸体从地上拉起来,塞进水缸中之后,身子几乎冻得快要僵了,牙关也不住颤抖,发出咯吱的敲击声。
再抬头看了看,却已经到五十个家丁下榻的偏院子。
院子里所有的房间都亮着灯,里面有‘女’子的笑声,也有同伴惊天动地的呼噜声,如果不出意外,其他人同先前自己一样也是喝得如同一滩烂泥了。
听到那些‘女’子的笑声,老木头手上见了人命,杀心顿起,立即屏息着呼吸,朝有‘女’子笑声的房间奔去。
一边跑,脑子里却如同闪电一样将先前在大厅堂里吃酒时的情形过了一遍。
刚开始的时候,厅堂里的气氛还显得和睦,大家有说有笑。
许定国显然是蓄谋已久,不但送上烈酒,还带来了满城妓‘女’助兴。他对高杰等人的态度不可谓不恭谦,倒是将高杰哄得非常高兴。
可吃了半天酒,二人就谈到出兵的事情上。
许定国如何肯带兵去开封,只含糊其辞,不住推脱。
高杰本已经喝得有些醉了,他有是桀骜之人,立即瞪起怪眼喝问:“史督相有令,要你进守开封。弟不启行,莫非惮寇?”
许定国忙道:“哪里的话,山妻卧病,难以走开。”
高杰怒道:“贤弟人中豪杰,何无丈夫之气?儿‘女’之辈愿去则去,否则杀之,以绝他念。前途立功,惟君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