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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当剩下最后一件事,他说什么都不让她脱。
“不行不行!”他捂住自己的重要部位,“睿睿是男人,妈妈是女人,男女授受不亲,我们不能这样!”
苏凉好气又好笑地摇了摇头,这么小的小屁孩,就跟她讲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
“难道你想穿着小内/裤洗澡吗?”
睿睿扁着小嘴,让她转过身自己才肯脱掉小内/裤。
苏凉没了办法,惟有按照他的吩咐转过身,等了好一会儿,听到落水的声音。
她立即回过头,这小鬼头竟然已经脱光光自己跳进浴缸里了。
睿睿咧开嘴,笑得是一个开怀。
当洗好澡,这小鬼头又闹别扭了,说什么被她摸光吃大亏了,要她以后得对他负责。
这样的对话几乎两天每次相处都会上演一次,她早就麻木了,便懒懒地道:“我摸光你要对你负责,那住在你隔壁的小花花呢?你也摸光了她,是不是要对她负责?”
睿睿圆了嘴,好半晌后才吐出一句话。
“人家又不是故意要摸她的……”
“可你不仅摸光了人家,甚至把人家给弄哭了!”她提醒道。
睿睿眨巴眨巴眼睛,最后还是识时务地噤了声。
柔软的床铺上,她就坐在床边,一边轻轻地拍着他,一边小声地唱着床头曲。
只是入睡前,睿睿睁着大眼睛困惑地看着她。
“妈妈,睿睿是不是不应该回来啊?”
她一怔,不由得发笑。
“为什么这么说?”
睿睿的眼神有些黯淡,他咬着下唇,眼底有些受伤。
“妈妈今天不是真的开心,妈妈的眼睛没有笑。”
苏凉的动作一顿,随后,俯身在他额头上烙下一吻。
这孩子,当真是人小鬼大,她根本什么事都瞒不过他。
真不知道,他到底像谁。
“没有,睿睿回来妈妈很开心。睿睿乖,等你醒过来后妈妈带你去游乐场玩,你不是想去游乐场吗?”
“好!”
睿睿露出了灿烂的一笑,乖乖地阖上眼。
直到他睡睡了,苏凉才帮他掖了掖被子,起身走出房间。
刚下楼,佣人就走过来告诉她,欧阳晗祺要跟她闲聊。她应了句,转身向后院的方向走去。
每天这个时候,欧阳晗祺都会在花房里观赏他种植十几年的花花草草。这是他退休以后的唯一乐趣,他向来都是一个爱花之人,后院种的花种繁多。
她到花房的时候,欧阳晗祺正在给角落的藤蔓浇水。那藤蔓的卷须正不分你我地纠缠在一起,细看之下,竟找不到一处可以拆分的地方。
藤蔓又名金银花,此时还没到开花的季节,只有那绿莹莹的叶子以及长得似乎没有尽头的卷须。
“舅舅。”
她走近,轻声地唤了一声。
欧阳晗祺回过头看了她一眼,笑着看向那藤蔓的卷须。
“知道藤蔓的卷须有什么意思吗?”
苏凉没有回答。
她自是知道藤蔓的卷须花语是羁绊,这也是欧阳晗祺为什么一定坚持养着藤蔓十几年的原因。
这花房里的花,花期不长,存活也各有异,但惟独,只有这藤蔓他说什么都不肯放弃。
欧阳晗祺浇完水,这才招呼她坐到一旁的木椅处。
木桌上,黑檀木茶盘正放着精致的茶具,他伸手将大红袍的茶叶烹煮,几次替换下来,茶香盈满鼻腔。
沏好茶,他将其中一杯放到她的面前。
“你方才回房前把文件遗落在客厅的沙发上了。”
苏凉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袅袅升起的白烟氤氲出浓色。
“舅舅,你说我该收下吗?”
他默了一会儿,终究还是叹了一口气。
“他既然给了你,那么就由你自己来决定吧!这个儿子,我或许有过恨,但毕竟是亲儿子,就像你舅妈一样,虽然口头上怨着,可始终是骨肉至亲,不可能真的不问不闻的。”
他浅酌了一口茶水,顿了顿。
“这些年你没在x市,或许你不太清楚。他经营的收购公司曾经一度遇过危机,可即便走到何种地步,他都没有将深越抵押出来换钱。但你大哥至今仍住在医院里,每次瞧见你大哥,我就无法面对他。那天,他跑来我的面前说我偏心,或许,当真是我偏心了,从未认真看待过这个孩子,才会导致后来的下场。”
苏凉没有说话。
她紧攥着茶杯,唇瓣紧抿成一条直线。
“说说睿睿的事吧!”
他突地话锋一转,撇过脸蹙着眉头看着她。
“睿睿就是那个孩子吧?”
她点了点头,将杯子放回茶盘上。
欧阳晗祺想要说些什么,看着她的脸默了一下,始终还是没再继续说下去。
“苏小凉,这是你选择的人生,既然你选择了,就该负起责任。不管以后怎么样,你都不要后悔了。”
苏凉勾起一笑,抬起头看着头顶上的天。
夜,笼罩着整片天际,沉闷的似乎让人喘不过气来。
她问自己,后悔吗?后悔当初那个决定吗?
然而,她却始终找不到答案。
翌日一早,她带着睿睿起床,下楼到饭厅吃早餐。
容月早就闻讯而来,见到睿睿后几乎是用飞奔的跑到了他的面前,双手捏着他胖嘟嘟的脸颊。
“好可爱的小奶娃!来,叫容姨姨!”
苏凉摸着睿睿的头,恶趣味地道:“叫什么容姨姨?睿睿,叫容嬷嬷!”
睿睿圆溜溜的大眼睛转啊转,决定自己要听妈妈的话。
“容嬷嬷!”这一声叫得是格外的大声。
旁边,欧阳晗祺和孙雯都有些忍俊不禁了。
容月可不依。
“苏小凉你欺负人!我三十都还没到,你竟然让睿睿喊我容嬷嬷!你以为现在是在拍还珠格格啊!”
两人笑闹了一番,这才消站坐到饭桌前用早餐。
睿睿虽小,但还是会自己乖乖吃饭不用别人来喂他,在他这个年纪能坐到这种程度当真是少见了,哪个做妈妈的不会一味地溺宠着孩子?
容月看着他动作娴熟地拿着汤匙喝粥,惊得是差点连下巴都掉下来了。
“苏小凉,你以前都是这样虐待他的吗?”
苏凉瞪了她一眼。
“我怎么虐待他了?一味地宠着他导使他什么都不会才不好!”
吃过早餐后,苏凉便打算带睿睿先到医院看望欧阳曦,随后再带睿睿到游乐场去玩。
然而,当他们走出欧阳宅上车,并没有发现,在院子外头,一台grancabrio。xtlwxs520 ……》
这是我的儿子(下精精彩)()
自从他将苏鸾丢出门口后,那女人便在门口疯了似地闹,裴聿不胜其烦,又苦恼于没有后门不能离开,干脆回了书房任由她在门口一个劲地撒野。
直后后半夜,那女人才自觉无趣地离开。
可他并不觉得苏鸾就这么简单就放过他,因此,天没亮就让林姨他们赶紧收拾收拾离开,随即,自己也开车出来了妲。
只是由于太早,他根本就不知道该去哪里。兜了半个城市后,他便贵使神差将车子开到了欧阳宅门口。
然而,他将车子停靠得在一段距离以外,随后熄了火,坐在车上开始抽烟。
指关一下一下地在方向盘上敲打,他不知道自己抽了有多少根烟,终于,那扇紧闭的铁门由内往外地打开。
他敲打的动作一顿,视线不由得落在了那抹小小的身影上。本是不经意的一望,却不自觉地,双眸瞪大。
苏凉并没有发现那一台grancabrio。s,抱着睿睿与容月分别上了车,两台车子便一起向医院的方向开去。
见状,那台grancabrio。s立即跟上窀。
到达医院的时候,欧阳曦仍然像往常那样躺在那紧闭着眼睛。睿睿走到床前双手攀着床沿,努力地踮起脚尖。
随后,他掉转头疑惑地望着苏凉。
“妈妈,表舅舅为什么太阳晒屁股了还在睡觉觉啊?”
她摸了摸他的头,抬眸看着那一张脸。
五年了,都已经过去五年了,到底什么时候,欧阳曦才能醒过来?
她没有回答他的话,睿睿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始终还是没再追问她,反倒是努力踮起脚尖用手去扯欧阳曦的手。
“表舅舅,你快醒过来陪睿睿玩嘛!不要再睡了!”
容月眼眶泛红,将睿睿拉到自己的怀里。
“睿睿乖,我们不要吵表舅舅睡觉好不好?表舅舅很累,所以他需要睡觉休息,等他不累了,他就会醒过来陪睿睿玩了。”
他眼底闪烁着迷惘,但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
苏凉将睿睿交给容月,自己去找医生问一下欧阳曦的情况,得知跟之前一样,她难免有些失望。
在医院呆了一上午,吃过午饭后,苏凉便带着睿睿往游乐场而去。
这是苏凉早就答应过他的,因此一路上,睿睿不停地笑着说“妈妈真好”类似的话。
因为并非假日,游乐场的人不是很多,睿睿牵着她的手,好奇地四处张望,随后,眼底浮现了一丝失望。
“妈妈,”他昂着头看着苏凉,“这里比迪士尼小好多哦!”
她笑出声来。
“臭小子,这里当然不能跟迪士尼相比的。”
即使如此,睿睿还是显得很开心,他现在不过是个小孩子,纵使再怎么人小鬼大,也脱离不了孩童喜欢闹腾的性子。
他拉扯着她想要去玩过山车,苏凉看着那高高的铁轨,心里难免偶些怯怕,却不好扫兴,上前去买了票。
排队的时候,睿睿是一脸的迫不及待,苏凉倒是叫苦连连。
是不是男孩子都天生胆大些的?这种游乐设施,她光是看着都觉得可怕了,偏偏睿睿吵着闹着要玩。
眼看着快要轮到他们,苏凉的脚不禁有些发抖,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