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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为了让众人作证,是将府里的人都带着一起来的,自然周姨娘和罗姨娘也在,原本如今是花未眠管家,她之前立威的手段气魄,众人都是看在眼里的,一府的人,十成已有七成的人都心服了她,不敢造次,也不敢瞧不起她不敢跟她对着干的!
这周姨娘和罗姨娘自然知道厉害,所以每日也还是那样过日子,不跟花未眠闹僵,如今被周氏强拉了过来,两个人也都不说话,缩着头站在人群里,她们两个的女儿跟花未眠作对,那是女大不由娘,但是她们两个还住在府里,却不能跟花未眠作对,她的手段厉害,她手里的对牌更是掌握着她们的将来和现在,这样的场景之下,她们也是很为难的!
只好不说不动,勉强当个中立派了!
这些人里头,有周姨娘和罗姨娘这样想法的人不在少数,只是碍于周氏威势,不敢多说什么!
毕竟周氏还是花未眠的亲祖母,而眼前这件事,不管这里头有多少的弯弯绕绕,都还是花未眠不对,她深夜私会男子,本就是未出阁的女子最为忌讳之事!
周氏教训她,那是理所当然的!
花未眠沉眉不说话,衣袖里,手握成拳,攥的紧紧的,周氏这般叫嚣她都默然不语,她只是在观察,看看究竟是谁将此消息透漏出去的!
周氏把秋水小筑里所有的人都打了,要判断起来就着实不容易了!
上次出了个小桃,这次难保不会再出第二个小桃的!
当看到两个婆子狠狠的打浮白和青芽的时候,她眉心一动,浮白和青芽是从小跟着她的,若要告密,早就去了,何必等到现在?
或许,告密的人,另有其人?
就在她才起心动念的时候,发髻一轻,旁边的身影晃动,再看时,就见云重华冷着眉眼,将从她发髻上拿下来的银簪对着周氏的咽喉处,死死抵着她的咽喉!
胁迫着不许她动弹,眸光冰冷带着寒意:“你这个老妖婆!言语恶毒,心肠歹毒,为老不尊,这般不懂尊重人!你是活够了吗?!”
沉着脸看着赵家的,“你叫她们停手,不许打了!漏夜私会眠姑娘的是我云重华,跟她们无关!你若不放,我就杀了你的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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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杀老身?”
周氏冷笑,丝毫不惧云重华的威胁,“杀人便要偿命!你杀了老身,你惹上官司,一样难以脱逃!”
“何况,你又不是我花府上的人,老身家事,何须你来多嘴多舌!你这样的身份,怎配在我花家登堂入室!我花家虽是商贾之家,但也是正派人家,你一个外室子,本就是没有身份的野种,我有说错吗?你来勾/引我花家姑娘,品行不端,我不将你扭送官府,已是给你几分颜面,你竟敢如此对待老身?再者,老身管教孙女及孙女身边服侍的人,与你何干?”
周氏振振有词,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眼珠子一转,望着赵家的道,“老身活了六十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会受你这小子的威胁吗?赵家的,不许停,给我狠狠的打!打到皮开肉绽为止!”
这蘸了盐水的柳条鞭子不如那家法里的板子打起来疼,那个二十板子就能打死人,但是这个柳条做的鞭子不会打死人的,只会将人抽的皮开肉绽并且是阴阴的疼!
板子打的伤,好了也就好了,可这柳条鞭子打的伤,难好,淤青淤青的,阴天下雨,还会疼痛不堪!
周氏用心,实在狠毒!要丝堂便命。爱夹答列
“我确实不能杀你,也不能伤害你,但是我生平最恨如此言辞歹毒之人!你本是老者,就该和气慈祥,如今却口生恶言,甚至辱及家母,我若是不替家母教训一下你,你便不知这世上还有王法存在了!如今,就让我这个小子教教你这个老妖婆,怎么才算是口下留德!”
云重华冷着脸,出手如电,一只手轻拍周氏下巴并双肩,只听得咔吧几声响,周氏的下巴及双臂尽皆脱臼,疼的她惊叫一声,竟连咬牙也不能,说话也不能,只能怒视着云重华,云重华微微一笑,看了周氏一眼,“我若不是看在眠姑娘的份上,断不会就这么算了!你大概还不知道,我娘虽没有嫁给临淄候没有正经的名分,我虽是临淄候的外室子,但我娘深得侯爷喜欢,临淄候对我也极好,你们周家的事情我都知道,老太太,你说,若是侯爷听到你今日说的这番话,他会如何想,他会如何做呢?你就算再厉害,难道就不怕官府吗?你们周家败落了,到时候你落难,谁会救你!老太太,趁早积德吧!”
带着凌冽气势一眼扫向赵家的,“快把那些女孩子都给放了!我跟眠姑娘的事情,自有我们担当!不需要拉扯上别的无辜的人!该怎样,我们自当领受就是了!”
赵家的看向周氏,周氏一个眼色,她便会意,让两个婆子不要打青芽和浮白了,然后带着她们出去,外头嘈杂的人声也停了下来!
只是外头的女孩子们都被打的极惨,个个儿都不能站起来了,青芽和浮白只是打脸,还好身上没有什么伤,遂都各自搀扶着回了住处,又都不敢放声的哭,只能相互默默的上药去了!
云重华抿唇,替周氏接好脱臼的骨头,重新站回花未眠身边,将那个发簪递还给她,温柔的看了她一眼,趁着赵家的查看周氏伤势的空当,他低声对她道:“眠眠,一会儿无论任何事情,你记得都往我身上推,不要自己揽着,我是外人,她不能把我怎么样!总之,无论如何,一定不要因为我的事情,耽搁了你自己的计划,破坏了你好不容易挣得的局面,知道了吗?”
他知道周氏是欺软怕硬的主儿,他虽是外室子,可他娘却深得云鹤喜欢,他方才说的也的确是真的,如若周氏这些话被云鹤听到了,那周氏必然吃不完兜着走!
临淄候云鹤护短,那也是出了名的!
周氏再厉害,也不过是花家的老夫人,如何能斗得过有爵位在身的云鹤呢!
所以此事罪责在他,周氏根本拿他没有办法的!
何况他更知道,她此番重生,就是为了复仇而归的,他喜欢她翻墙来看她是一回事,但是影响她的计划又是另外一回事,他不希望因为他这样的举动而伤害到她!
花未眠接过那还带着他手心余温的发簪,默默的插/在头上,看了他一眼,并未答话。爱夹答列
周氏年老,被云重华强行弄的脱臼了,就算再接上去,那下巴和双肩处也是钻心的疼痛,缓了好一会儿她才缓过来,这心里便深恨云重华!17130126
“你跟你娘的事情,老身不感兴趣!你既然说这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你们要承担,那好啊,我便不迁怒旁人就是了!我可告诉你,那这后果,不一定是你这小子承担的起的!”
周氏冷冷一笑,看了花未眠一眼,“霏丫头陷害眠丫头,眠丫头怀恨在心,这心里头就恨上了胡氏和霏丫头,心里头就想着怎么才能要了霏丫头的性命,这恰好啊,她在她院子后头的角门无意救了你,哦,不对,也许是你故意送上门来让她救你的!为什么呢?这其实是很简单的,因为你娘不得入侯府,你永远就只能是临淄候的外室子,侯爷再喜欢你娘,你跟你娘都得不到正经的名分和地位,而侯府唯一能承继爵位的就是云大公子,你的名字甚至连宗祠族谱都不能入,你心里自然痛恨云大公子,你方才也说了,侯爷宠爱你娘,又疼你,可这承继爵位的却是别人,你心里自然就愤恨啊!再加上你知道了你这所谓的亲哥哥将要迎娶江州花家的大小姐的消息,你就存了破坏的心思!这才自导自演了一出戏,想要骗取眠丫头的信任,想要破坏他们的姻缘,甚至你跟眠丫头达成了共识,你们两个狼狈为歼,来陷害他们两个!”
“你陷害了你的亲哥哥,让他背上这样的骂名,让他失去承继爵位的资格,你好趁虚而入,你真是很卑鄙!而眠丫头呢,哼,在你们的密谋之下,眠丫头就使计让霏丫头跟云大公子在一起,然后两个人反目成仇,霏丫头败坏门风,不得不跟着云大公子走了,你就除了她这个眼中钉,然后你再好来摆布我们!可当真是好计策啊!这一切都是你们谋划你们引导的!你们的阴谋就是你们要把持这一切,眠丫头想要独占花家,而你呢,你想要承继爵位,你们两个将来好在一起啊!哼,不过这可真是老天有眼,坏人总是会显形的!你们两个私会,到底是有人告诉了我知道,我这就来抓你们了!你们两个的阴谋,我也知道的清清楚楚的!你们休想得到你们想要的一切!”
“别以为你们做的神不知鬼不觉的!你们所做的一切,我心里都清清楚楚的!”
“我们两个的阴谋?”19。
花未眠怒极反笑,“祖母,你颠倒黑白的本事当真是不错!明明是花雨霏勾结云大公子做下这等谋害嫡姐想要吞并家产的丑事,你却说是我联合云二公子谋划的一场好戏!也不知是哪个小蹄子跟你说的这些话,这东一句西一句的,你只怕是急于想要抓住我的把柄,这才将这些脏水都泼在我身上了吧?”
“如今既然挑破了,我也不怕说给你知道,当初小桃在后院角门上窥探我,她看到的那个男人确实是云二公子,不过那是我们初识,我救他那是本分,是道义,我不是冷血之人,不会见死不救!之后呢,小桃受花雨霏指使,想要陷害我,这件事从头到尾是祖母亲眼看见的,这怎么是我谋划的呢?花雨霏是什么心思,祖母难道还不清楚吗?说起来,祖母跟她最亲,当然偏心向着她咯!再者说了,那时云二公子在张妈妈那里养伤,他如何伤的怎么伤的,王太医自可作证,根本不是祖母所说的处心积虑,何况,我们家的私事内斗,何必将他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