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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先生。”
梁鹄摆了摆手,“老夫牙都开始掉了,也拿不动刀,只能帮你到这了。做你该做的去吧。”
梁鹄走了,带走了裴潜。他知道马越会做什么,后面的事情他们留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倒不如回刺史府。
马越的目光从院中众人脸上依次滑过,半晌,轻声说道:“诸位兄弟,都休息去吧,多谢诸位参加马越的婚礼。”
董卓拍了拍马越的肩膀,说道:“三郎,你称我一声兄长,我本该为你报仇,但老北宫与我有旧,我不能去杀他的儿子。”
马越伸出手掌,止住董卓的话,点头说道:“董大哥,您是我的兄长,这一点不会改变,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三郎理解,不怪你。”
董卓点点头,望着马越说道:“你不怪哥哥就好。”顿了顿,他接着说道:“我不能跟你去,但李傕郭汜樊稠张济四人,你也都认识。让他们跟你去,就当做哥哥的为你尽一点心意。”
“不早了,哥哥就先去休息了。”摇了摇头,董卓带着牛辅和李儒这两个女婿走向偏房,走了两步,董卓转身指着马越说道:“小子,记得活着回来。”
马越点头,看着站在原地的卫和,说道:“卫兄,你也去休息吧。”
卫和摇了摇头,脸上带着一丝微笑,没有说话。
“此去凶险非常……”
“三郎说的什么话,难不成你觉得……”卫和的表情突然有些愤怒,抬起了自己断掉的左臂:“我卫和还惧怕生死之事?”
马越点了点头,眼睛发红,卫和一身布衣,再也不像刚认识时那般锦袍翩翩公子的模样,看来离了卫家,落魄了,在汉中的日子想来不太好过。
“卫兄…”
马越没再多说,朝卫和身后的彭脱使了个眼色,彭脱会意一记手刀轻砍在卫和脑后,卫和身体便软了下去。
“扶卫兄回房。”说完他又看向马玩。
马玩一看马越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就连忙摆手道:“三郎你别这么看我,从你十三岁我就跟着你了,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儿……”
马越对马玩真的是没有脾气,可如今他身上在萧关留在的重伤还没痊愈,马越歪了歪脑袋,仍旧以一样的眼神看着马玩。
“不是……三郎风里雨里这么长时间,哪一次大事我马玩没在?你不能不让我去啊!”
“猴子哥,你的心意我知道,可你身上还有伤,这一次先好好休息吧。”
说完马越就朝旁边杨丰使了个眼色,马玩急忙朝杨丰摆手,“阿若我跟你讲你别劈我,好好好我不去了,但你们都得小心。”
“全都得给我回来啊!”
马越这才作罢,走了也不怕马玩跟着,陇县有宵禁,没有刺史印信他出不去。
“大哥,你也留下吧,分家的事情,莺儿和黑子的灵堂也要搭起来,家里总要有个人主事。”
马腾用手抹了一把脸,说道:“老三放心,这些事情就交给哥哥来办,你放心去做该做的事情吧。”
就在这时,马宗扛着只比他低一点的铁箱子走了过来,在他身后,候选一左一右提着两个大包袱。看上去铁箱中的物件儿恐怕有数百斤重,马宗一步一步走的结实,箱子哗啦哗啦地响。
到了众人面前,马宗将箱子向地下一扔,就听见沉重的响声。
“轰。”
马宗挽起衣袖,昂着额头说道:“想必诸位兄弟过来也没有兵甲在身,二爷这儿有些私铸的家伙,能帮上忙。候选,把皮甲分给诸位兄弟。”
候选诺了一声,打开包袱里面放着叠的整齐的近二十套崭新皮甲,虽然只能护住上半身,但足够了。
马宗一脚踢开长八尺宽五尺的铁箱子,顿时露出里面寒光闪烁的物件儿。
数十把柄三尺刃四尺的双刃斩马大剑躺在铁箱中。
关羽,张辽,徐晃,李傕,郭汜,樊稠,张济,彭脱,杨阿若,马宗,成宜,阎行,程银,候选,杨秋,……
一个个在曾经的历史上威名赫赫的名字,他们抱着同样的目的出了马家,出了陇县,过了彰山村,出了安定郡……
在他们走后片刻,董卓带着李儒牛辅走出房间,董卓说道:“他们去杀老北宫的儿子老子不能帮忙,不过咱们也得去,杀进去容易出来难,老子的名号在湟中羌想来还是有点用处,也许能帮上他们点忙,牛辅哎,你去吧北宫玉那小子叫出来,救出马越的可能也大一点儿。”
就在此时,马玩也从房间里跳着脚的跑了出来,“董刺史,董刺史,带上我诶,带上我!”
马越是绝想不到这个重病号最后还是死皮赖脸地黏着董卓跟来过来。
骏马在胯下奔驰,马越看了一眼身旁众人,暗自说道,莺儿,黑子,北宫伯和梁兴逃不掉干系,他们杀我二十门客。
我便先杀北宫伯再杀梁兴,再屠他部落百人给你们送葬!
注:1。汉,一尺23厘米。
2。斩马剑在汉初就已经出现,只是太过沉重,一柄合如今三十斤上下,多为仪仗使用。
第一百零八章 复仇之路()
凉州,金城郡。
作为汉家土地上羌人的聚集地,蓝天白云与北地朔风中,草原上总能见到羌人部落的牧民赶着成群的牛羊,数以百计的骏马自由奔驰在草原上。
一路上马越等人所到之处,牧民与定居的部落皆是如临大敌。
这样的三百骑士各个身形威武何况兵甲齐备,若盯上他们可是灭顶之灾。
所幸,马越的目标不是他们。
杨阿若在凉州游侠数年之久,闯下的不仅仅是威名赫赫,熟悉凉州各地地形的他犹如一张活地图一般。
“三郎,前面就是金城了,进入破羌的地盘了。哦,破羌也就是现在北宫玉的势力,咱们在这里是安全的,让兄弟们休息一下,也好琢磨一个计策。”
“喻……”
马越闻言猛地勒马,扭头瞪着杨丰问道:“北宫伯在哪儿?”
马越一停下,后面的各部猛将还有马家的三百庄客统统勒马。
杨丰一看马越脸含怒气,暗道不好,说道:“三郎先别急,破羌是北宫玉的,北宫伯的部落就在西边不远的烧当羌,但咱们这么直直冲过去是肯定不行的。”
数日的追星赶月并未磨平了马越的愤怒,杨丰正是对这点心知肚明才要马越休息一下。
“三郎,兄弟们确实需要休息一下。”
马越转过头一看,李傕郭汜关羽等人还好,三百家兵连日的风雨兼程如今都是一副如霜打茄子的疲惫模样。
他们,需要休息一下。
马越闭上双眼,没有说话。
杨丰暗自点头,知道马越已经默认了队伍需要休息,便扬声说道:“前方十里有处山谷,我等在山谷休息一夜。”
马越深吸一口气,这才轻声对杨丰说道:“就照阿若哥的意思吧。”摇了摇头,“对不住,刚才我气上心头……”
杨丰摘下脸上的厉鬼面具,露出一张英俊绝伦的面庞,拍了拍马越的肩膀说道:“三郎不必挂怀,三郎的愤怒…”
杨丰指了指胸口,“我等感同身受。”说着,他摇了摇头:“杀人不能单靠愤怒。弟兄们的生死都交到你手里。”
点头,马越说道:“多谢阿若,我懂。”
无论如何,都必须保持清晰的头脑。
当晚,众人在金城附近的无名山谷夜宿,家兵在谷中撒出去捕猎,马越等人聚在一起筹划如何收拾北宫伯与梁兴。
“诸位有些对羌人情况不通,阿若便给大伙讲讲。”杨丰握着一柄匕首,开始在地上勾画,说道:“这是金城,这是我等如今的位置。而这里……”说着,杨丰朝着金城西边一点:“就是北宫伯所处的烧当羌,占据着金城以西五百里所有马场、牧草,分置十余部落,部众过五万。”
“唔…”
听到杨丰这么一说,在场的无论是谁都倒吸一口凉气,马越也是如此。
郭汜环视身边众人,伸出舌头舔了舔上唇,笑道:“想不到我郭汜有生之年也能干一件以一当千的大事,哈哈,三郎,谢谢啊!”
李傕伸手就给郭汜后脑拍了一下,自从郭汜归入董卓门下之后他俩甚为亲切,关系好得就如马越与关羽一般,一听连忙骂道:“郭阿多你胡说些什么。”扬头对杨丰说道:“杨兄弟接着说。”
杨丰也不在意,笑道:“烧当有控弦上马之士过万不错,但我们的敌人不是烧当羌,所以不需要直面他们。羌人各部没有统属关系,烧当羌也不为北宫伯负责,北宫伯的部落在这里只有万人。”说到这,杨丰笑道:“如果我们的对手是新羌王北宫玉,那么敌人不仅是他自己的破羌部,还要连上烧当、参狼、白马、青羊各部,就是与半个凉州为敌。但他北宫伯,不算什么。”
“他的部落分为三部,第一部自然是他自己,部众四千,可上马作战者过千。另外两部各有战士近千。这就是我等将要面对的全部敌人。”
“三郎,我有问题要问你。”
一旁坐在石头上思考的马越闻言抬头道:“关大哥请说。”
“我们的敌人,是谁?北宫伯?梁兴?还是他的部落?据裴家人所说,北宫伯没想杀裴莺儿,多半是那梁兴自己的意思。”
裴莺儿,这个名字几乎不能被人所提起,这些日子以来只要马越一听到这个名字心头就会发颤。
“梁兴不必多说,北宫伯既然与我为敌,无论是不是他的本意都已成大错,至于部落……。”
马越环视四周,手里只有这三百人,杀不完的。
关羽闻言点头说道:“那我们冲进部落,找到北宫伯与梁兴,干掉之后回陇县,就这样?”
突然,马越想的一个事情,对杨阿若问道:“阿若,北宫伯另外两部的首领是谁?梁兴会在哪里?”
杨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