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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会会秦氏（）
“古玩铺子里的物件，那还
上官凝仿佛未见一般，附和着说。
上官鸿鹄到底是个踏实的孩子，说句谎话脸色便红的似乎要滴血，虽然小拳头紧紧的握着想要控制住自己不要发颤，但显然并不理想。
“是呀是呀，就是古玩铺子买的。”
“哦？古玩铺子？”
“这……是在……是在……在一个古玩铺子买的。”
上官凝接过上官鸿鹄递过来的小金娃娃，一边观察一边问道。
“我们鹄儿懂的真是多，只是这么稀罕的玩意儿鹄儿是从哪得到的啊？”
上官鸿鹄完全没有因为自己忘记了萤石的名字而觉得尴尬，仍旧认真的跟上官凝介绍自己发现的这个好东西。
“对对对，是萤石打磨成的珠子，现在是白天，看的还不明显，等到了晚上简直比点几盏灯都要明亮呢！”
“少爷，是荧石。”
上官鸿鹄说到一半便卡住了，挠着圆滚滚的脑袋，眉头处皱出了一个小肉疙瘩。
“姐姐没见过这种珠子吧？这可不是普通的夜明珠，这是叫……是叫……”。
再看那个被上官鸿鹄举起来的娃娃，竟然身上有很多十分细小的洞，甚至比针眼还要小，如果不是迎着光，根本就发觉不了，难怪娃娃会发出这样耀眼的光芒。
上官鸿鹄说完，便直接用手拿起了那个小娃娃，拇指和食指合拢在一起，一用力，就从娃娃的后背拿出了一颗珠子，珠子有鸽子蛋大小，此时没了外物的遮挡，珠子散发出的光线甚至有些刺眼。
“姐姐，还有更有趣的呢！”
“的确是个有趣的娃娃。”
上官鸿鹄盯着上官凝的脸色，有些讨好的问道。
“大姐姐，这个小娃娃是不是很稀罕？”
只是，普通的金子怎么会如此光芒大盛呢？
娃娃虽小，但五官刻画的十分精致，表情生动，竟像是个真实的娃娃一样，憨态可掬，让人忍俊不禁。
站起来才看清楚，里面的物件是个巴掌大小的娃娃，通体金色，娃娃身穿肚兜，四肢粗短微胖，脸蛋也是圆圆的还隐隐见到两个酒窝，娃娃的眼睛是用两颗红宝石做成的，熠熠生辉。
饶是见过无数珍宝的上官凝也惊讶的站了起来，视线落到了匣子里的那件发光的物件上。
莫幺星十分顺从的走上前，将匣子打开，匣子的盖子一打开，顿时金光四射，原本昏暗的屋子竟然因此生出了耀眼的光辉。
“是，二少爷。”
上官鸿鹄完全没有注意到，上官凝和莫幺星之间的眼神交流和两人的表情，全副心思都放在了那个小匣子上面。
“幺星，把东西拿给姐姐瞧瞧。”
上官凝皱皱眉，不过数日，这孩子竟然变声了嘛，原本清脆的娃娃音带了丝男孩子变声期特有的沙哑。
“小的参见郡主。”
皮肤依旧是白如春雪，星眸变幻了颜色，竟然隐隐的泛着淡红色的光泽，鼻梁越发的挺拔，唇瓣红艳，形如刀削斧刻。
虽然莫幺星的年纪和上官鸿鹄相差无几，但如今的莫幺星却已经初具美男子的轮廓，身高比上官鸿鹄足足高了半头不止，身上更是由内到外散发着优雅尊贵的气质。
上官凝顺着声音往外看去，只见一身天蓝色袍服的莫幺星从门外走进来，手里还捧着个匣子，直接走到了自己的面前。
“幺星，拿进来。”
上官凝对这个弟弟倒的确是发自内心的，不知为什么，同样是秦氏的骨肉，上官鸿群从小就深藏不漏，而这个庶弟却一直都是这样朴实的性子，永远都是一副天真的没有心机的样子。
“哦？鹄儿想要送什么东西给姐姐？”
“大姐姐，鹄儿是有东西想要送给你。”
在他还不大懂得嫡庶之分的时候，这个大姐姐对待他就像是春风一样温暖和爱的，后来他懂得了自己和这位大姐姐之间的身份之别，也听到姨娘在自己耳边反复的念叨，要与这位嫡姐姐拉开距离，但每次见到这位姐姐，他就不由自主的想要亲近，想要对着她笑。
上官鸿鹄看着自己面前的大姐姐，有一丝淡淡的紧张，他从小与自己的这几个姐姐接触的都不是很多，但对这位大姐姐却莫名的觉得亲切。
“鹄儿今儿怎么有空到姐姐这儿来？”
反观上官鸿鹄，身量虽然不矮，但明显还是孩子脸，笑起来脸蛋红扑扑的，平时两颗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叽里咕噜的转动，活泼好动。
论容貌，自己的这个弟弟与他的哥哥相比，差的不是一星半点，上官鸿群想他这么大的时候就已经风度翩翩，玉树临风了。
上官鸿鹄进到屋子里，十岁的年纪，还是一张娃娃脸，虎头虎脑的，一笑起来，两颗小虎牙明晃晃的在人的眼前晃，让人想不喜爱都难。
“大姐姐好。”
这孩子与自己见面极少，平日里都是在学堂里，下了课也有专门的武夫子教导武艺，好不容易有些时间，早就跑到院子里去疯玩了，何尝有时间到自己的院子来呢！
上官凝一怔，二少爷？上官鸿鹄吗？
“小姐，二少爷在门外求见。”
看来，自己有必要去聚福园走上一走了。
只是，这一切，秦氏是心知肚明呢还是一样被蒙在鼓里？
第一百二十六章 陈年秘史（）
乐儿和雨点儿很快就出了屋子，如今秦氏已经是这般光景，乐儿倒是不担心秦氏会对自家小
秦氏完全被雀儿撞在窗子上的声音吓的有些发蒙，竟然没理会上官凝的吩咐，略微发臭的锦被也被秦氏刚才的力气带的掉落下来，露出了秦氏已经有些变形的双腿。
“好像是只雀儿，这小家伙儿好像对姨娘刚才的话有不满呢，乐儿，你带着雨点儿出去看看，若是那雀儿还活着，好好的救下，毕竟是条生灵。”
突然，‘啪’的一声，一小个黑影直接砸在窗子上，声音并不如何大，却足够让人心惊胆战，足够让秦氏吓破胆。
“没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我秦氏做人一向是光明磊落……”。
乐儿和雨点儿两个丫头也被上官凝的话吓了一跳，好像上官凝口中的那几个人正趴在窗子外面注视着他们，吓的手脚冰凉不敢动作。
秦氏只觉得身上漠过一股子寒流，激灵灵的冻的人浑身无法动弹。
“姨娘，那几个死在姨娘手下的人正瞪大了眼睛看着姨娘呢，啧啧啧！”
秦氏犹自不承认，大声的辩解道。
“你……你胡说八道，你说的什么我听不明白！”
秦氏的脸色巨变，李氏和初元之事过去都已经很多年了，自己做的又那么隐秘，这丫头是怎么知道的？
“姨娘，如果世间之事真的都是因理循环报应不爽，那么姨娘你呢？连一个未出生的孩子，姨娘都舍得下手，那又该如何呢？还有溺死在后园子的李氏，还有那个跟了姨娘六七年的丫头初元……”。
人就这样，很多时候，都会以自己的意志来判断别人的行为，当对方的行为稍稍与自己所想有所差异的时候，就会觉得不可思议。
秦氏一怔，不知道上官凝所言何意，自己说完这番话，上官凝难道不该怒火高涨与自己为难吗？
“呵呵，不得好死？姨娘这话有意思！”
“上官凝，你小小年纪就心思如此恶毒，小心不得好死。”
上官凝不语，只是微微浅笑，明亮的笑容在窗外洒进的阳光中更加的灿烂，只是秦氏却显然被这抹灿烂的笑容刺痛了眼睛。
秦氏的脸也和手一样惨白，眼眶凹陷，脸上纵横的小细纹随处可见，嘴唇苍白没有血色，整张脸被黑发遮住大半，此时的秦氏比之少了一只眼睛和半只耳朵的崔氏更加的让人觉得阴深可怖。
“好意？收起你这假惺惺的嘴脸吧，这里没有外人，你不必再表演你大小姐的端庄和仁慈，没有你，我秦清荷怎么会沦落至此，嗤！”
日光照进来，打在上官凝面容上，少女光洁剔透的皮肤宛若是一颗刚刚剥了壳的鸡蛋，带着少女特有的青春气息刺痛了秦氏的眼。
“姨娘这是说的什么话，凝儿一番好意来探望姨娘，姨娘这样说真是让凝儿心寒呢！”
而如今，光看聚福园里的光景就能猜到那些昔日里想尽办法要进来的下人们，恐怕都对秦氏避之不及，原本的下人们估计也是懒散倦怠，想要另谋出路。
上官凝注视着秦氏的被子，心中也不由得感叹，高门大院里果然是没有感情可言的，树倒猢狲散，秦氏没有瘫痪前这聚福园的大门可是热闹的很，多少下人们是挤破头的想要进到这里来。
“看到我如今这个样子，你满意了？”
对襟小褂的小面全部隐藏在一床墨绿色的锦被之下，不过是初秋，秦氏所用的锦被却是隆冬时分用的厚重的棉被，屋子里的腥臊气味就是这床被子散发出来的，不用想也知道这味道是什么。
秦氏披头散发，原本乌黑的头发有些毛躁，有些头发竟然打了结，紧贴着头皮，昔日秦氏最是爱护自己的这一头乌发，据传洗发都是用新挤出的羊奶，之后还要用上好的榛子油将头发从发根到发梢彻底涂抹一遍，其精细程度让人咋舌。
身上穿着一件兰花刺绣的对襟小褂，这件小褂以前常见秦氏穿，只是此时再看，小褂竟像是挂在秦氏的身上，松松垮垮的。
上官凝这才得见，秦氏捂住眼睛的一双手惨白如纸，十个指甲很长，应是许久没有修剪的缘故，而且还隐隐的有些乌青发紫。
秦氏的叫骂声戛然而止，而是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许久不见阳光，眼睛受不住光线的刺激很正常。
只听哗啦一声，厚重的帘子被掀开，说来奇怪，刚刚还细雨迷蒙的天儿竟然放晴了，帘子一掀开，阳光便争先恐后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