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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儿吧。
因为今天要去知府衙门办理西去的官凭路引,所以令狐楚很早就出门了,出门的时候还遇到了周江,正安排人手跟胡西原等人去买麝香。
这一天的忙碌又开始了。
因为是轻车熟路,所以手续办得很顺利,和官府里的熟人又聊了一会儿,令狐楚才回到客店。
房间里,越儿居然还在塌上睡着,他不禁有些担心,不会是病了吧?赶紧走到床头,“越儿,不舒服吗?”
“嗯?嗯,有点,累,不想动,”越儿的声音有点怪,仍在那里趴着,被子捂着脸。
“那起来吃点东西吧?”
“不,我已经吃过早饭了,哥,我累,我就想一个人躺会儿。你能让我一个人躺会儿吗?”
令狐楚心里有点酸,好吧,就让她一个人好好歇歇吧,明天又要上路了。
忽然想到了柴房中的那个小子,对啊,必须在今天抓紧问出点东西来,要是在路上发现并抓到红蝎子的话,就更好了。
等他赶到柴房时发现并没有人看守,他突然想起来,早上他安排了石铁信来替祝小六看柴房的。
可整个院子也看不到石铁信的影子啊,人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
令狐楚一脚踹开柴房门,里面空荡荡的,那个叫段英的小子已经不在里面了,绳子扔在地上。
他捡起绳子,仔细看,没有发现断口,是完整的,这说明绳子是被人解开的。
令狐楚觉得自己的血在发凉,一股气直撞击胸口。
他走到院子中,大叫,“石铁信!”
过了一会儿,满头大汗的石铁信和程二牛赶了过来,“公子,您有什么吩咐?”
令狐楚指着柴房,“里面的小子呢?这怎么回事?”
石铁信一脸疑惑,“公子,不是你让我帮二牛哥的吗?说他一个人忙不过来。”
令狐楚闻听火冒三丈,扬手一巴掌,正打在石铁信的脸上,又飞起一脚,将他踢倒在地。
“撒谎都不会,我什么时候让你去的?”
石铁信很冤枉,“公子,上午您出门前,专门交代姑娘的啊,姑娘说,是您的话,反正里面的小子也跑不了,捆了两道绳子,让她看着就可以了,让我和二牛照顾一下马匹和骆驼。这,这不是您的吩咐吗?”
程二牛也说,“是啊,是越儿说的,当时我也在的,小石没撒谎,我们都以为你让越儿说的。”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早饭过后,就是你刚离开客店去官府办路引,刚牵马出了门,她过来说的。”
“臭丫头,竟敢假传我的话,你给我等着,”令狐楚脸色很难看,看来是真的生气了,转身又向石铁信,“回头再找你算帐,”说完,大踏步地向楼上走去。
第13章 北渡黄河()
第13章北渡黄河
“哎哟,要坏了,越儿又要挨揍了,”程二牛念叨着,有些茫然,顾不得去拉地上的石铁信,“小石头啊,我去帮那个臭丫头了,我得去找人了,这小子发疯了。”
令狐楚一脚把门踹开,箭步跳到越儿的床前,一把将被子下的越儿给拎了出来,对今天越儿的古怪表现一下子全明白了。
越儿隐约中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所以并没有惊慌失措,任凭哥哥将她按在大腿上。她知道,今天肯定要挨打了。
只要能救他,挨顿打又算得了什么呢。
眼前的这个男孩,很瘦,被捆在那里,身上的伤痕横七竖八地,有的地方还在渗着血。
“疼吗?”越儿小心翼翼地问。
“不疼,已经习惯了,”段英向越儿一笑。
“你,是小偷?”越儿的问题依然很小心。
“不,我不是小偷,我是少年贼王,偷富济贫的侠盗。”
“什么是侠盗?和游侠有什么不一样呢?”
段英想了一下,“游侠就是仗着自己会点武功,到处欺负人,耍脾气,动不动就喝烂酒,找人比武什么的;侠盗不一样,专门偷那些为富不仁的钱财,去救济穷苦百姓。”
“嗯,我哥哥是游侠,和你说的差不多,可是我没见过侠盗呢。”
“嗯,你眼前就捆着一个呢。我就是被你的游侠哥哥给打的,他还要把我送到官府里去呢。”
“啊?那你岂不是很惨,会坐牢砍头吗?”
“砍头不会,先挨一顿官杖,屁股开花,接着肯定是要坐牢的,说不定要充军流放呢,去安西,或北庭,谁知道呢?”
“真的?我们要去安西的,说不定我们同路呢。”
“小姑娘,你们去安西是坐骆驼,我可要带着镣铐枷锁的,还要被人用鞭子抽。哎?你们去安西干吗啊?可远了。”
于是越儿就把自己的事情给他讲了,自己的怪病,哥哥带他去西域,去撒马尔罕,甚至更西的地方去为她医病,等等,两个人越聊越开心。
突然之间,越儿有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她要释放这个失败的侠盗。
“我可不希望你被打得屁股开花后再坐牢,要是带着镣铐大枷去西域,万一碰上了我会很难为情的。只是以后别偷商队了,大侠盗。”
段英不太相信自己的运气,“哎,小姑娘,你,别,你把我放了,你怎么办?”
“放心吧,哥哥骂我一顿就是了,”越儿很轻松。
“令狐楚脾气很坏,我知道他,他是河西剑法很好,也是脾气很坏的游侠,他可喜欢打人了,他会打你的,”段英突然很关心眼前这个初次相识的女孩。
“没事,我哥不会把我打得屁股开花后把我送到官府坐牢的。我又不是没挨过他的打,不疼的,这绳子怎么这么难解啊?”
就这样,在越儿的掩护下,段英在大白天趁人不备,翻上了客店的短墙,消失在了小巷中。
同时,越儿也以最快的速度上楼回房间继续赖在了床上。
越儿刚被按到膝盖上,令狐楚的巴掌就落了下来,“啪啪啪”地打在越儿的屁股上,一连打了十几下。
疼!越儿知道哥哥是真的生气了,她咬牙忍着,不哭也不叫。
又打了几下,令狐楚气急败坏地问,“为什么放跑他?为什么假传我的话?反了你了啊?小小年纪就学会这个了,谁教的你?”
“我不想他被你打死!”
令狐楚的巴掌又落了下来,越儿的小屁股被打得乱颤。
“啊------”越儿忍不住,哭了出来。
“你这样会坏大事的!知不知道??”
令狐楚很疯狂,力气更大了,挥舞的速度更快了。
“住手!”一个深沉而严厉的声音在门口响起,胡杨站在那里,身后是程二牛,正威严地瞪着他。
“楚儿,这次西行,不是为了让你找机会泻私愤,而是为了越儿!你的那点破事,还是忘掉吧。”
程二牛赶紧冲进来,把哭成一团儿的越儿扶起来,“我,我,我……完了再给你说道说道……”
这时,门外传来喧闹声,原来胡西原和周江他们采买麝香回来了。
晚上,所有的人都聚集在客店的大厅,听胡杨老人召开一个小会。
“到现在为止呢,我们西去的这个商队的主要人员都在这里了,商队的目标是西域的撒马尔罕,一路艰辛,危险不断,我们的商队,主要由两家组成,但不管是胡家和令狐家,在这一路上就是一家。后面的路还很长,需要拿主意的时候也很多,我们会在很多事情上发生分歧,这个时候我们就需要找一个决策人,家有千口,主事一人,他的决定将代表整个商队,大家说应该不应该啊?”
“应该,应该,”马龙应声到,“我觉得胡爷您最合适了,经验丰富,德高望重,您一发话,我们谁敢不听啊。”
“是啊,是啊,”众人一致赞同。
“不,大人都是自私的,我觉得,我们的这个商队的决策人,应该让心最纯洁的人来作,谁呢,那就是越儿。”
大家一片善意的笑声,紧接着,大家又都交口赞同。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我们的商队有胡爷和越儿这一老一少,就是有两个宝,以后大主意就让他们来决定,然后吩咐下来,我们去做吧,”周江站起来说,他要给胡杨老人足够的尊敬空间。
“好!好!周掌柜说的有道理,就这么定了。”
“以后呢,商队的安全就交给子骏和子羽了,还有各位刀客,至于生意上的事,我和越儿、周掌柜的就自己决定了,有什么事多和大家商量一下,啊,不能乱发火了。”胡杨有些倚老卖老地半训斥着令狐楚,令狐楚也只得微笑着答应。越儿偎依在胡杨的身边,向令狐楚做着鬼脸,专门气他。
马龙在令狐楚身边,大手一直在拍他的肩膀,令狐楚居然轻松了起来,自家商队的买卖大权已经交给周江了,商队的领队大权被妹妹“抢”了,自己依然是个护卫头目,发现自己好象不用在生意上再操那么多的心了。
“子羽啊,你小子闹了半天还是一个护卫,跟我们一样啊,还是老本行好啊!”
马龙大手一拍令狐楚,带动令狐楚和其他的七个刀客哈哈大笑。
“对着呢,对着呢,老本行好啊!”
庄严寺的晨钟,又迎来了一个美好的一天,雄浑的钟声,让兰州城中的人们精神饱满地在这一个普通的早晨,送走一支不寻常的商队。
阳光灿烂,春意盎然。
客店外,所有的骆驼都准备开拔了,刀客们都骑在自己的马上,背着弓弩,挎着刀剑,守护着驼队。
石铁信前后检查了一下,没什么问题了,来在胡杨和越儿的骆驼前,“胡爷,姑娘,都准备好了,是不是要出发?”
越儿看了一眼胡杨,“爷爷?”
胡杨笑着看了下她,“越儿?”
两个人异口同声地喊,“出发!”
“哦——出发——”,脚夫们摇动旗子,晃动着铃铛,骆驼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