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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右臂开始发力,准备随时击发这枚铜钱。
就在白笑玉在绣球上摆出一个反弹琵琶的姿势,单腿站立在圆球上,在做最后一个动作时,在乐曲的间隙,令狐楚感觉到了风声。
一个东西飞向台上,直奔白笑玉站着的那条右腿的环跳穴。
令狐楚一抖胳膊,那枚铜钱也飞了出去。
“啪嗒”两个东西都落在了台下,令狐楚看清楚了,那是一块碎银。
正在这个时候,白笑玉结束了表演,轻盈地从绣球上跳下来,向客人们弯腰行礼,答谢观众。
令狐楚一头汗,他仿佛比白笑玉还要累。偷眼观察,楼上那三位很沮丧,尤其是黑瘦的那个人,惊讶和惊奇布满了他那张黑瘦的脸。
“太好了,太漂亮了,白姐姐真了不起啊!”
越儿高兴得直蹦高,两个小手还在鼓掌,跟着大家一起欢呼叫好。
“不对啊,怎么白姑娘的胡旋放在前面了?以前都是在最后的啊?”
“对啊,她的舞一般都是压轴的啊,难道今天还有更精彩的节目?”
“可是酒楼告示上也没说啊。”
其他客人议论纷纷,看来这几个都是老主顾了。
令狐楚招呼了一声伙计,将钱放在桌子上,带着恋恋不舍的越儿离开座位,向后台走去。
越儿显然没有看够,还不想走,但又没办法,嘟囔着,撅着小嘴跟在哥哥后面。
此刻,白笑玉已经卸了妆,换上了一身白色的衣服,正在喝水。
“白姐姐,白姐姐,你跳得真好啊,我的眼睛都看花了。”
越儿冲了进来,兴奋地说。
白笑玉的手放在她的小脸蛋上,轻轻挤着,“真的吗?有那么好吗?”
“嗯,嗯,当然好啊,最好看了,我都没看够呢。”
“没看够是吗,那我以后专门跳给你一个人看,好不好啊?”
说着,白笑玉抬头,看到了门口站着的令狐楚,“怎么样,今天跳得还行吗?”
令狐楚笑着点了点头,伸出了右手的大拇指。
“小翠,收拾东西,我们准备回去,”白笑玉吩咐自己的小丫鬟。
“白姑娘,”门外有人说话,帘子一跳,酒楼老板白文池进来了,后面跟着一个小伙计,手里托着一个盘子,里面很多的银子和首饰,还有丝帛,“今天辛苦了,这是你的缠头。”
“白老板,您也看到了,今天有朋友来,实在对不起了,”白笑玉也很歉然,“明天如果没事情,一定为白老板压轴跳舞。这些东西,就先放在您这里吧。”
“哪里哪里,令狐大侠也是我的朋友啊,这几年也没少替我解决麻烦,不用这么客气,”白文池很会说话,“哦,这位是令狐姑娘吧,听说你是长安西市的小行家哦,我那里有几样东西,什么时候空了帮我签定一下啊?”
“好啊,白老板既然是我哥哥姐姐的朋友,就只管吩咐好了。”
令狐楚也微笑,“白老板确实是我们大家的朋友,而且是老朋友了。”
白文池的脸色有些不自然,面向白笑玉,“白姑娘,今天晚上有个客人,是京城来的,很早就打招呼,让请你过去坐陪一下。”
白笑玉微微一笑,“白老板,麻烦您帮我推了吧,就说我已经离开了,谢谢你了。”
“别啊,白姑娘,”门外一个声音响起。
门帘子一挑,走进来了那个黑瘦子,“我家武大人让我请你务必赏光。”
第16章 鸿门宴请柬()
第16章鸿门宴请柬
“我当京城来的什么贵客呢,原来是武延光手下的黑犬啊,”令狐楚在一边说话了。
“哎哟,我说今天白姑娘这么着急走啊,原来是令狐大侠在这里呢。”
“咋地,刘大护卫,我跟你去见武延光?”
“哈哈哈,既然赶上了,就来吧,不然我回去给武大人没办法交代,那就都请跟我来吧。”
身后,白文池满头大汗,悄悄地长出了一口大气。
“哎呀,哎呀,原来是河西最有名的令狐大游侠啊,”武延光的话带着讥诮,坐在那里动也没动。
“我当京城哪位贵客到了凉州呢,原来是武大人啊,久违了。”
看样子,令狐楚和他很熟。武延光,本是武承嗣的义子,在武承嗣死后,他和武承嗣的几个亲儿子一样,便郁郁不得志了。梁王武三思对他们的戒心始终没有减退,所以无论是武延德还是武延秀,在魏王武承嗣死后,再也没被得到重用。
两个人年岁相当,在长安的酒楼和教坊中经常遇到。武延光虽然失势,好歹也是皇亲国戚,身边也有一些公子王孙的,出入这些风流之地,难免和令狐楚、郭鸿、秦振林等人低头不见抬头见。
“令狐大侠,早就听说你勾搭上了凉州的龟兹舞妓了,怎么好几年了,也没换一个啊?”武延光扫了一眼令狐楚身边的白笑玉,笑得不坏好意。
“是啊,衣不如新,人不如旧,我可不象某位公子王孙,喜新厌旧,水性杨花,三天两头就换啊。”
“令狐楚!你怎么跟武大人说话呢?”武延光身后的另一侍卫怒喝到,却被武延光伸手阻止了。
“令狐大侠,我们有时间没遇到了,真巧啊,在凉州又遇到了,可惜啊,我们的那些朋友都不在身边啊,显得我们这么孤单。”
“是啊,武大人,我们又见面了,看样子您是高升了啊?怎么,现在在凉州任职啊?”令狐楚不买他的帐。
“凉州任职?我想呢,可皇上和梁王不答应啊,跟你一样,我也要去西域啊,”突然之间,武延光的语气急转,充满了酸楚和无奈。
他身后的那个侍卫又说话了,“武大人现在是北庭都护府归德中郎将,去北**任。”
“上任?跟他妈的充军流放有什么区别,什么都没有,要银子没银子,要女人没女人,”武延光好象喝得有点多,“想跟你、秦振林、郭鸿他们再打个架,抢个胡姬什么的,恐怕都没机会了。”
“武大人何必这么消沉,去北庭又不是再不回来了,过个一年半载的,皇上和梁王想起你,还不得把你调回长安,你肯定又要高升啊。”
武延光扭头,“黑子,德子,你们下去吧,我想和老朋友单独聊会,还有白姑娘,你带令狐姑娘先回去吧,我和子羽小酌几杯,放心吧,今晚肯定不会动干戈了。”
令狐楚向他们两个点点头,“去吧,我陪武大人喝两杯。”
白笑玉有点不放心,“那我带越儿到我那里吧,你也早点回客栈。”
越儿也嘱咐,“哥,你不要再喝醉了啊。”
没有人了,令狐楚和武延光相对而坐。
“今天黑子的恶作剧失败,他说肯定有高手暗中出手了,我却没想到会是你,早知道是你啊,何苦麻烦白姑娘呢。”
“武大人今天心情不好啊,其实,去北庭,也不见是坏事啊。”
“你有所不知啊,延秀还被突厥人扣押着呢,都好几年了,所以啊,一说到塞外,我这后脖子就冒凉气。可这京城又何尝不是是非之地呢,久居也不见得是他妈的什么好事。”
“对嘛,塞外西域虽然边远苦寒,但武大人不必担惊受怕,也落得逍遥自在啊。”
武延光陷入了一片沉默。
许久,武延光端起了酒杯,“年少轻狂的岁月,从踏上西去的路,就彻底远去了,不是吗,子羽兄?”
令狐楚也端起了酒杯,“他日在下过北庭,必去拜访武大人,到时候武大人可要行个方便哦?”
“哪里话,如果到北庭,延光必用好酒招待,”武延光仰脖,一饮而尽,借着烛光的掩映,令狐楚看到了武延光的两行清泪。
这天夜里,越儿又做到了那个梦,那个遥远的,天际边的梦。
圆顶的大庙,和煦的清风,无边的草地,身后是一群少女在跳舞,更远的地方,有马群在奔腾。
歌声从更遥远的地方传来……
又是一阵钟声,唤醒了越儿的好梦,当她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并不是在客栈中,而是躺在一张很漂亮很舒服的胡床之上。
帷幔,坠饰,还有身上的锦被,真有回到了家的感觉。
“钟声,怎么凉州也有钟声啊?”越儿怀疑自己是在兰州呢。
“这是大云寺的钟声,每天这个时辰会有的。”
白笑玉已经在铜镜跟前在梳妆了。
“越儿,你多睡一会儿吧,姐姐要去练功了。没事的,好好歇息,等我练完功,带你去逛逛凉州城。”
越儿也实在舍不得这舒适温暖的被窝,她笑了笑,又躺了下来。
就在越儿继续赖床的时候,令狐楚已经开始在练剑了,周围是其他的刀客。
胡西原站在边上,等着令狐楚练完,将剑收回鞘中。
“子羽,安大掌柜的请柬昨天晚上派人送过来了,让我们今天晚上去赴宴呢,”胡西原递过了一张红色的请柬,“吃过早饭和子骏过来一下吧,我们好好商量一下。”
安其道,凉州城汉商头子,也是凉州最大的商家。他专门做短途货物转运和提供仓库,接手从西域、瓜州、甘州、肃州等地商队运来的货物,然后再倒卖到长安。而从长安来的货物,他也收,然后再卖给西去的商队(典型的古代大倒爷)。他的买卖在凉州乃至河西都是最大的。
安大掌柜在凉州城相当有势力,和官府和地方各色人等都能保持一种利益上微妙的平衡。因为他主要做短途货物生意,所以对那些从事长线生意的生意,自然存在着抵触和某种敌意,比如胡家这样的买卖商家。
这几年来,胡西原的驼队从长安到沙州,甚至到更远的伊州和西州,将西域的货物跳过了凉州这个中转站,直接送进了长安城,利润空间更大了许多,但无形中也妨碍了凉州安大掌柜这类商人的利益。
安其道的野心很大,他想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