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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风月-第8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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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没想到……好,我就只当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忍下这口气!明日你启程回朔方,我怕是;无法相送了,告辞!”

    王缙来得快走得快,以至于王昌龄宿醉醒来时,这位御史台排名前列的侍御史就仿佛没有出现过似的。

    留在长安的这最后一日,杜士仪和王昌龄两人少不得抽出空来看了看这些日子拜访者留下的墨卷,其中虽少有极其出类拔萃的,但也有些人值得称道。当王昌龄翻开其中一卷一目十行看完之后,突然击节赞赏道:“好一个绿钱生履迹,红粉湿啼痕!”

    杜士仪被王昌龄这一声吓了一跳,等其送了那墨卷到眼前,看到那一首《长门怨》时,他暗自嘀咕了一声但凡文人,都爱自比妃妾,写什么宫怨诗,随即便念出声来:“君王嫌妾妒,闭妾在长门。舞袖垂新宠,愁眉结旧恩。绿钱生履迹,红粉湿啼痕。羞被桃花笑,看萶独不言……咦,是;岑参?”

第九百一十一章 大雁塔上揽才俊() 
丰邑坊位于长安城的最西边,靠近延平门,素来乃是;偏僻之所。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地方,出入士子却极多,其中不少都赁居在景云观中。这年头的佛寺道观却不是;慈善家,多余的屋舍租赁给科举士子,按照时间收取赁钱。这里多半是;家境贫寒的普通读书人,最贵的屋子也不过是;千二百文,最便宜的只要五百文就能住上一个月,却比旅舍客馆要便宜多了。

    在这样的地方,岑参已经赁居了大半年。即便五百文的房钱已经算是;极其便宜了,可他仍然感到囊中羞涩。他自幼丧父,是;兄长岑况将他抚养长大,供他读书,三年前他前去洛阳参加科举,结果却名落孙山,献书权贵以求提携也同样杳无音信。辗转两京之间这些年,他曾经几度丐食于南阳同乡,只觉得看不到任何希望。而自从寓居景云观后,他才发现,自己的境况远远不是;最凄惨的。

    整个景云观住了二十余个士子,其中年纪最大的年近五旬,而混迹于科场已经十五六年,未有寸进,从来没有回过故乡,只听得家中同乡带话说;妻子已经改嫁,儿女寄人篱下。这种窘迫的情景他只要想一想,就觉得心惊胆战。

    可是;,两京那些权贵,他几乎已经投谒遍了。大多数根本见不着人,墨卷投进去石沉大海,少数能够见到人的,也许会赏识他的才华,比如当年博学鸿词科高第的李白,可李白自己都不无苦涩地表示不得重用,又哪来的能耐提携他?于是;,他只能一次次尝试一次次失败,这次得知朔方节度使杜士仪回京,想到其昔日三头及第,曾经提携过不少文人,他便抱着一丝希望又投了墨卷,谒见信之后附的是;自己闲来所作的一首宫怨诗。

    这天他懒得出门,正和其余几位同住景云观的士人说;话时,便有人不无愤懑地说;道:“都说;朔方杜大帅虚怀若谷,礼贤下士,可我投书已经好几日了,却没有半点音信。如今看来,不过是;和别人一样的尸位素餐之辈!”

    岑参这才知道,并不单单是;自己听闻杜士仪回京,死马当活马医地前去投递墨卷,一样想法的人也很不少。果然,有人起了个头,其他几人也唉声叹气地跟着附和。但凡科场失利的士人,前几年多半自认为怀才不遇,再跟着就动辄愤世嫉俗,然后渐渐产生自我怀疑,最后是;抓着什么都会当成救命稻草,早已不顾任何颜面了。所以,才只四处碰壁三年的岑参,还没到那种地步,只觉得这些人在背后指摘着实有些没品,便打算找个借口离开。

    就在这时候,他突然只听得背后有人叫道:“岑郎君,有人前来拜会!”

    这景云观的道童们并没有出家人的出尘,市侩的习气倒沾染了不少,平日要想听他们一声郎君,那是;想都别想,直呼其名都是;客气了,要不干脆就张三李四这般混叫一气。于是;,岑参大为意外地回头一看,就只见陪同人来的竟然不是;平日的道童,而是;景云观一个有头有脸的道士。他连忙站起身来,正要开口询问时,那道士已然笑容可掬地对他介绍了来人。

    “这位是;朔方节度掌书记王公,他说;是;特来拜会岑郎君的。”

    朔方节度掌书记!

    一听到这样一个官职,刚刚还在背后愤愤不平指摘杜士仪的众人顿时全都闭上了嘴。杜士仪幕府中人都有谁,早已和他这个幕主一样人尽皆知,除却早年的张兴之外,后来的王昌龄、高适等人都颇有名气。王昌龄如今是;朔方节度掌书记,而高适则奔赴河东王忠嗣麾下为掌书记。两人近年诗集,都是;杜士仪这个幕主亲自出资,让人印刷流传于两京,故而名声极大。王昌龄又是;进士及第,因此名气更胜高适一筹。

    王昌龄这一年已经四十了,在场众人尽管有的人比他年纪还大,但刷的一下围上来之后,全都一口一个王公,叫得异常恭敬,反而作为当事者的岑参不知不觉就被人挤到了后头。可岑参已经没工夫去反感这些人的一拥而上了,情知王昌龄是;来见自己的,足可见自己兴许入得杜士仪法眼,他心下顿时狂喜,脸上也不知不觉带了出来。才二十出头的他,还远没练成喜怒不形于色的城府。

    尽管被杜士仪戏称为王大炮,可王昌龄的待人接物却还是;有分寸的。他得体地应付了这些上来自荐甚至攀交情的人,最后见这些人实在犹如牛皮糖似的甩不脱,他这才轻咳了一声道:“我明日便要随同杜大帅回朔方,今日前来拜会岑郎君,时间有限,不能和各位畅谈,日后若有机会,一定做东请诸位畅所欲言,今日就实在不便了。”

    王昌龄以朔方节度掌书记前来相见,却还说;了拜会两个字,一个个人看岑参的目光自然是;既羡且妒,可也不得不让出路来。而王昌龄走到岑参跟前,见其慌忙行礼不迭,他便笑着说;道:“天气尚好,岑郎君可有兴趣和我同游慈恩寺浮图?”

    知道这景云观不是;说;话地方,岑参连忙答应。他尚有一个小书童在,但在两京落拓时间长了,仅有的一匹坐骑也已变卖,只有一匹驴子代步。跟着王昌龄出门时,他方才陡然想起此节,一时尴尬无地自容。可好容易盼到了这样的机会,难道他还要因为颜面而拒绝此行?

    等到了景云观外,他就只见外头尚有两个随从,但坐骑却赫然多出了一匹。他正有些发懵,王昌龄就笑着说;道:“我初次见岑郎君,无物可赠,此为突厥良骏,便送君代步吧!”

    初见就是;一匹良驹,王昌龄这样的手笔,岑参不禁讷讷难言。他往同乡亲友处去丐食,别人资助一两千文就已经是;极其慷慨了,而一匹马的市价,在朔方这种市马之地,大抵是;四十匹绢换一匹马,而到两京之地,至少得六十甚至八十匹。一匹绢二百文,一匹马至少得一万两千文,这还是;寻常的马匹,王昌龄出手相赠的总不会是;那样的货色,其价值就又更上一层楼了。

    虽则对于这样的馈赠有些惭愧,但王昌龄出言诚恳,岑参也就只好答应了下来。等到上马随同王昌龄同行,他只觉得这匹坐骑极好驾驭,脚力亦是;颇佳,心中更觉感激,等来到慈恩寺大雁塔前,见四下士人众多,其中不少人都在兴致勃勃地议论着雁塔题名,他不禁心生向往,可突然就听得旁边传来了一个声音:“少伯可把人带来了。”

    “君礼。”

    见王昌龄和一个突然出现的白衣青年打招呼,岑参连忙朝对方看去。但只见来人仿佛比王昌龄小个几岁,和寻常士子相比,多了几分勃勃英气,双眸看人时,仿佛直入心底一般。他暗赞了一番果然如王昌龄这般名人就是;相交不凡,可转瞬之间就想起这君礼二字在何处听过,这下子登时大惊失色。还不等他把那三个字叫出来,他就只见白衣青年将一根手指放在嘴前,继而笑吟吟地说;道:“这慈恩寺浮图,素来是;士人最爱之地,你可不要出声给我惹麻烦!”

    岑参立刻想到,只要自己失声叫出杜大帅三个字,立刻会有无数人蜂拥而至,当即赶紧点了点头。可他哪敢和王昌龄那样直呼杜士仪表字,憋了老半天,索性用极低的声音赔了个礼:“不想杜大帅亲至,岑参何其有幸。”

    “没什么有幸的,我也只是;一介寻常人。”杜士仪突然伸手指了指那高达七层的大雁塔,笑着说;道,“既然来了,同登此浮图如何?”

    岑参自然求之不得。杜士仪和王昌龄当即留下随从,和岑参一同登塔。因大慈恩寺乃是;长安城有名的佛教胜地之一,达官显贵也常常微服来此游玩,因此所谓的大雁塔却也不是;你想登就登的,若没有布施一二,守塔的僧人就会委婉拒绝登塔。岑参到长安这么久,也只有某次同乡相聚的时候来过一回。此时,见僧人从王昌龄手中接了钱券后请三人录名,随即恭恭敬敬请得三人登塔,岑参不禁在心里暗叹了一声。

    这年头,便是;僧道也如此势利!

    七层浮图登顶,但只见整个长安就在脚下,虽周围尚有别人,心旷神怡的岑参仍不禁开口说;道:“登高望远,只觉心胸都仿佛开阔了,这慈恩寺浮图果然是;宝地!”

    整个长安,除却高高的宫阙之外,大概就只有大雁塔这等身居佛寺之内的建筑,方才能够有如此的高度。因此,杜士仪也同样觉得心情舒畅。他突然侧头一看岑参,饶有兴致地说;道:“今日登塔,未知岑郎君可能随兴赋诗否?”

    王昌龄来邀,杜士仪亲见,面对这样的机会,岑参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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