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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大海却是笑道:“张大人久经战阵,万军中取敌将首级如探囊取物,何况对这三千苗兵?”言辞间罗大海信心满满,策马随行其后的吕冰燕听到,心中却是禁不住好奇。
“你叫什么?”吕冰燕直率的问道。
王西元打着哈哈笑道:“哎呀呀,你看。本官倒是忘了介绍。”说着一指罗大海道:“这位是苏州镖局的罗大海罗总镖头。”说完又向罗大海道:“这位是桂林壮家大寨的吕冰蓝吕姑娘。”
罗大海向着吕冰蓝抱拳施礼,吕冰蓝只是轻轻一笑便问道:“罗镖头说张大人久经战阵,难道他以前是将军?”
罗大海呵呵笑道:“张大人何止是将军那么简单,他曾是江北红巾军的神威大将军,麾下四十万兵马。若非天道不公,想必此时他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吕冰蓝听罗大海这么一说,心中不由的一阵打鼓。若是别人说,吕冰蓝未必会信,但罗大海可是镖局的总镖头,总不会谎言欺人吧。况且明廷的大官王大人也让在一边,罗大海说完这话不见王大人反驳,那吕冰蓝对罗大海的话便更是信了十分。
“他是将军怎么整天穿着短褂?你们大明的官不是要注重什么仪表的吗?”吕冰蓝虽是如此说,但心中却并无一丝的取笑之意。反倒是前面的王西元脸色不大自然,王西元此刻一身绯红官袍,在马上正襟危坐倒是十足的注重明廷威仪,但其心中却是发苦:‘这么热的天,若不是人多眼杂,我也穿短褂。’
众人正随口聊着,身后一阵急劲的马蹄声传来,大奎带着两百亲随赶到了。
原来大奎走了一路没见到苗人的眼线,心知必是藏在暗处。若要在茫茫大山中找到苗人的眼线无异于大海捞针,这才径直去了苗人埋伏的山崖下等着。
孟歌盘步等人带着两百精兵,攀岩上了驿道旁的山崖,占据高处后这才向山下的同伴及大奎发了信号。王西元接到传讯,这才命人打点行装队伍开拔。
那躲在暗处的苗人眼线见到明军车马队伍动了,这才赶回卯蚩所在的山崖底报信。他要尽快告知卯蚩,明军有两百人进山了,车马队伍来了。谁知未转过山脚,便被早等在那里的大奎半路截住。
大奎将这苗人眼线扒个精光扔进树丛,这才换了衣服。哪个报信的苗人却是大奎假扮,只不过两条讯息大奎只报了一条……。
王西元远远见到大奎等人回来了,连忙扬声招呼道:“张大人,队前说话。”
蹄声得得,大奎策马来到队前,开口便道:“放心吧,苗人天亮之前不会追来的。”
王西元摇头叹息道:“真是好险啊。”但随即王西元问道:“不知张大人将菜油拿去作何用途了?”
大奎呵呵笑着讲了原委,原来大奎命人将队伍携带的菜油与水混之倾倒在山路上,油料少的情况下,与水混合泼洒面积大,油比水的比重要沉,因此油会在上水会在下。如果点火依然会燃烧。一旦苗人胆敢发难,那么上有滚木礌石,下有烈火焚烧,保管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这番准备,只是为了让王西元带着车马队伍尽快通过峡谷,山上的精兵看到车队安然离了峡谷,便悄悄退下山崖。王西元早在谷口营地留了马匹,孟歌与盘步带精兵骑了快马再赶到山崖下,大奎抽身再与众人会和。
听完经过,王西元不禁问道:“那苗人见你走了,岂不就会脱困?若他们追来又当如之奈何?”王西元的话不无道理,谁知大奎闻言却是哈哈笑道:“我吓唬他们说,天亮前不准越过大石。而他们决计不会想到我们的人马已早早离去。”
王西元听完大奎的话,点了点头但马上喊道:“大家加快赶路,快快快。”一迭声的催促下,车马队伍果然快了很多。
这时大奎才对吕冰燕问道:“吕姑娘,你不是说过了山谷便回去的吗?”
吕冰燕筹措半响这才答道:“张大人,我们现在回头,万一苗人杀来,我们怎么办?”
大奎挠头道:“不会吧。”但接着大奎问道:“你不回去,难道要跟着我们去中庆城?”
吕冰燕甜甜一笑道:“去就去,权当出门散心了。”
望着吕冰燕娇俏的模样,大奎心中也是不禁一荡,若不是家中还有黄莺,大奎真想将这吕冰燕也一并收了。想归想,但大奎可是不敢乱来。别人做官金银满屋三妻四妾,那也不过是井中月水中花,若要家庭和睦一个女人足矣。至少大奎是这么想的,放眼大千世界多少富贵人家一经波折,树倒猢狲散。
想当初的济州州尹杨禄吉便是例证,杨禄吉一死家人四散,有谁还会记得杨禄吉?金钱可买一时的人心,却买不来一世。世间之事就是如此。穷有穷欢乐,富有富痛苦。金钱与美人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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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石坳村求计()
大奎没有想到,吕冰燕却是个外向的姑娘。 w w wnbsp;。 。 c o m这可能是因为吕冰燕从小生活在大山里的缘故,性格开朗奔放甚是善谈。大奎想及吕冰燕的父亲吕寨主,其人锋芒内蓄,谦和沉稳。吕冰燕竟是毫无乃父之风。
。车马队伍又行三日,终于出了大山。三日里,车马队伍将近八百人吃饭都是清水煮了加点盐,所带的油都被大奎在朗目山浇山路了。
又行一程,遥望远方现出一座村镇,大奎不禁向吕冰燕问道:“吕姑娘,你可知前方是何去处?”
吕冰燕看了看前面的村镇,这才道:“前面应该是石坳村,再向西走半月便可到阳宗湖。”
大奎闻言有些不耐,但仍是轻声问道:“中庆城离阳宗湖有多远?”
吕冰燕笑道:“过了阳宗湖再向西走两天便是中庆城了。”
大奎心中疑惑,再问道:“吕姑娘,你怎么知道的如此详尽?”
“阿爸曾带我来过中庆城,当时走了近一月才到。”吕冰燕言语间得意非常,好似来过中庆城是多了不起的事情。顿了顿吕冰燕又道:“你们带有车马,所行甚慢。要是快马怕是早就到了。”
大奎心中不禁想到:‘若是我孤身一人,数日便到。还用你说’
石坳村是当地大村,人口一千有余。这村中百姓多是黎族,闻听有远方来客,倒很是稀奇。在村中长老的安排下,队伍就在石坳村落了脚。
王西元毕竟是一介文弱,连日赶路已是颇有些劳累,大奎见到王西元一脸疲惫当下吩咐休整数日。反正离着中庆城也不远了,赶路也不急在一时。此行之凶险还未可知,早去不如晚去,这期间也好想想对策。
队伍安顿下来以后,大奎就着石坳村的地势安排了兵士巡哨。回来的时候大奎想到了司马燕,司马燕冰雪聪明应该早有见解。想到这,大奎径直去了司马燕的所居之处。
吕冰燕与司马燕同为女眷,故此是住在一座院子里的。大奎进了院子恰巧见到了吕冰燕,哪成想吕冰燕竟是十分欣喜的迎上前道:“张大人,你来了。”
大奎微微一笑算作回答,吕冰燕更是心中雀跃,但晓是性格开朗也不禁脸红红的。“你是来找我的吗?”
大奎心中也有些打鼓,怎么说才好?说不是,伤人太甚。说是,岂不是误会更深?
“哦呵呵呵,本官四处查看,瞧瞧哪里有不妥之处。”大奎答非所问,装模做样的四下打量起来。院子不大,正北正东各有房舍一间,刚刚见到吕冰燕从东侧的房屋里出来,那想必司马燕便是住在北面了。
大奎举步向北屋走去,身后吕冰燕唤道:“张大人去哪里?”
“哦呵呵,本官随便看看。”大奎打着哈哈,继续向北屋走。心中却是嘀咕,这吕姑娘可不要误会才好,自己是来求计的,却不是你想的那样。
原本是一件小事,吕冰燕却觉得十分的伤心,原来心中的英雄不是来找自己的。
大奎推门进了北屋,只见司马燕孤身一人坐在房中,脸上闷闷不乐。
房舍中陈设也很简陋,正堂一张木桌两张竹椅,左面以竹帘隔出一间房来。大奎只是四下张望,好久也不见司马燕说话,无奈之下大奎径直到领一张椅子上坐下。人家不请他坐,他也只能如此了。
“司马楼主好像不大高兴?”大奎没话找着话。
司马燕冷冷说道:“身为囚徒,怎么高兴的起来?”
“哎,司马楼主差异了,本官并未着人锁你,何来囚徒之说?”大奎语气诚恳。
“谁说囚徒就一定要锁着?”司马燕冷冷望着大奎反问道。
大奎先前曾言要将司马燕送交桂林府法办,可如今云南之行生死未卜,由司马燕在侧倒可多几分胜算。见司马燕言辞如此咄咄逼人,大奎唯有苦笑。
沉默良久,大奎打破沉寂道:“司马楼主此言差矣,你我之事纯属私怨,若司马楼主可保此行平安,那自然是有功无过,何来囚徒之说?”
司马燕闻言冷笑道:“张大人的谋略,小女子早有见识,此番张大人前来,不会是只与小女子聊闲篇的吧?”
“呵呵呵呵,司马楼主见笑了,事到如今张某便直说吧。”大奎也不自称本官了,改称张某,自然是放下架子的意思。
随即大奎续道:“云南之行,张某心中毫无胜算,凡事要做坏的打算,中庆城中张某是盲人瞎马,还望司马楼主指点一二。”大奎言语恭谦,已是全无半分高官姿态。
司马燕并不作答,叹口气道:“一路奔波劳累,小女子想沐浴更衣歇息片刻,不知张大人肯允否?”
“哎呀呀,你看你看,张某忙晕了头,一时忘记了。”大奎打着哈哈笑道:“司马楼主稍后,张某这就去安排。”
大奎起身出了房门,却见到吕冰燕仍在院中站着,看神色似不大高兴。大奎不由心道:‘一个是赶,两个是放,不如作个顺水人情。’他倒是拿出了山东老家放羊的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