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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锋将军就是这副打扮?哈哈哈,他若是前锋将军,我便是大元帅。”校尉满嘴胡言,引得身后兵士一阵哄堂大笑。
大奎见状走上前笑道:“各位莫要见笑,这是犬子。随我一道来从军的,我这小子从小就有点傻,各位千万莫当真。我是伙头军校尉,来给军中做饭的。”大奎说着满脸赔笑点头哈腰一副谦卑模样。
当值校尉见大奎如此说,不由得信了三分。但仍是问道:“可有腰牌?”
大奎忙道:“有有。”说着由怀中掏出了腰牌。这腰牌还是在汤和军中时配发的,想不到此刻派上了用场。
校尉接过腰牌仔细看了看,这才道:“进去吧。”
大奎连声道谢,与杨小虎牵了马进了营寨。寻人一打听,便直奔伙头军驻地。
一边走,杨小虎一边低声问道:“义父为何如此?怎不亮出将军印信?”
大奎边走边气呼呼地道:“那张迁明知我来赴任,却故意使人在门前拦截,幸亏这当值的不认得我,不然我岂不是丢人丢到家了?”
杨小虎不禁又问道:“那我们怎么办?”
大奎冷哼一声道:“就在伙头军营做饭,大军不日开拔去攻兰州,到时没我的将军虎符,看他张迁敢动一兵一卒。”
杨小虎闻言嘿嘿笑道:“到时他们定是找不到将军,却不知元帅怪罪下来,那张迁如何收场。”大奎扭头一笑,没再说话。杨小虎又问道:“义父,我身为粮秣官却是不能陪您一道去伙头军营。”
大奎道:“我们只管去找行军主簿录个名,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切莫漏了马脚。”
杨小虎呵呵笑着答道:“这个义父尽管放心,孩儿知道。”
不多时,到了伙头军营。大奎将马上的包裹卸下,寻了个人少的帐篷住了进去。杨小虎带了大奎的伙头军腰牌去寻行军主薄。
行军主簿为文职,主要司职账目记录及人员盘点,但凡新晋兵员都要在主薄这里录个名。
杨小虎见了行军主薄,递上了自己及大奎的腰牌。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啊?那个伙头军校尉何在?”行军主薄一捋绵羊胡子问道。
杨小虎笑着道:“我爹年岁大,腿脚不方便,故此未到。主簿大人多海涵。”
行军主簿也未在意,嗯了一声便在账本上记下:粮秣官杨小虎,伙头军校尉张大奎的名字。杨小虎拿回腰牌之际,行军主簿叮嘱道:“辎重营就在伙头军营地一侧,你自去吧。”
杨小虎忙道:“谢主簿大人,我这便去了。”
这征虏军锋军乃是五军之一,行军主簿也是官居五,比杨小虎还高半级,故此杨小虎不便端架子。
寻到辎重营安顿下来,杨小虎便到伙头军营地寻大奎,大奎的铺盖家什也都是杨小虎忙里忙外的张罗。伙头军的一众老军不仅对大奎刮目相看,本来伙头军中有个校尉,哪成想大奎到了以后竟是对这真校尉道:“我是奉前锋大将军的委派到这里任职的,从今以后你是副的,我是正的。”
本来这校尉心中还有三分狐疑,但杨小虎忙活着给大奎铺床叠被,却让这真校尉对大奎的话信了十分。既然是新任的伙头校尉,那么自当巴结一番。
“哎呦,校尉大人好大的排场,不知这为年轻将军是您什么人?”真校尉挨到大奎身边小心地问道。
大奎也不客气:“哦,他啊我儿子。”
真校尉闻言差点没一头栽到地上,看大奎也就三十出头的年纪,而杨小虎却已是而立之年的小伙子了,难不成大奎十岁有了杨小虎?
大奎扭头看真校尉一脸的不信,不由向杨小虎喊道:“儿子,过来。”
杨小虎刚刚整完床铺,听到大奎召唤忙出了营帐来到大奎身前:“义父,何事唤我?”
听杨小虎这么一说,那真校尉才明白,原来是干儿子啊。
大奎清咳了两声道:“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你回去吧。晚上送只鸡过来,别忘了带壶酒。”
杨小虎答应了一声,离了伙头军营。
那真校尉听大奎这般说话,不禁劝道:“校尉大人,军中不许饮酒。”
大奎却是不以为意,寻了块干爽地方席地而坐。真校尉及一干老军也都围了过来。
“我跟你们说啊,真正的好菜是要用到酒的。”大奎反正闲来无事,开始忽悠起来。
真校尉等人也不敢打岔,都是竖起耳朵听着。大奎续道:“你们听说过醉鱼,醉虾,醉鸡吗?”众人尽皆摇头。
大奎得意的一笑又道:“想当初我乃是杭州醉仙楼的大厨,后来得大将军赏识,这才有幸跟大将军一起东征西讨。”
那真校尉不禁问道:“听说咱前锋军的大将军换人了,却不知这信任的大将军长什么样,是何许人也。”
大奎呵呵笑道:“说起大将军,那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便是威震大江南北,武艺勇冠三军的张大奎将军。”看着众人一脸的崇拜,大奎又开始说道:“昔年张大将军曾为江北红巾军的神威大将军,此人身高丈二膀阔三停。”说着举起一只拳头道:“他的一只拳头足有痰盂那么大,他的铁枪要三五个人方能抬得动。”
“哎呦,那还了得?”一名老军不由得惊叹道。
大奎不肖的瞥了一眼那老军,这才道:“张大将军有万夫不当之勇,厉喝一声也能吓死两千元兵。他那眼睛足有铜铃那么大,一顿饭能吃一条牛腿。”
“真的假的?你不会是诳我们吧。”一名老军有些不信,续道:“此军中的孙迁孙将军便似你说的那般,他一拳能打死一头牛,徒手能拔起腰粗的树来。按说比那张大将军虽是不如,但也不远了吧。”
大奎一愣,不由得取笑道:“那孙迁怎么能和张大将军比,给他提鞋都不配。”说这不由得心中一阵窃笑,这才又道:“告诉你们一个天大的秘密。”
“快说快说。”众人好奇心起,皆是连连催促道。
大奎先是左右看了看,这才道:“你们可莫要跟别人说起啊。”
“放心吧,快说快说。”一老军有些急了。
大奎微微一笑,便低声道:“你们知道孙迁为何被降为副将?”众人皆摇头,大奎这才神秘的低声道:“那孙迁逛窑子,染了花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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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触犯军令()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 不到晚饭的功夫,孙迁染花柳的事情已经传遍前锋军每一个兵士耳中。第二天天一亮,各级将领也都获悉此事。
前锋军中军大帐,各营偏将齐聚。趁着孙迁未到,都在交头接耳。
“哎,听说了吗?孙迁将军染花柳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常年打仗是个男人也受不了啊。”
“不过孙将军怕是饥不择食啊”
“这选姑娘就要选肤色白皙嫩滑的,若不是孙将军……”
几个偏将聚在角落里嚼舌根,说的那叫一个绘声绘色。许是声音大了些,又引得两名好事者上前凑热闹。
正在这时,帐外一声长喝:“孙迁将军到。”
众将闻言连忙各自走到大帐正中分列两班,随后一阵甲胄声响,帐外走进一员大将。
来者比寻常人足足高出一个头来,走起路来虎虎生风,那面相实在是有够猛恶。只见其面如重枣,双眼犹若铜铃相仿,一双浓黑剑眉直插入鬓,蒜头鼻子大嘴岔。再加上一身甲胄挎着腰刀,这摸样真如庙里的金刚画上的太岁一般。
众将齐齐抱拳道:“孙将军。”
孙迁鼻子里哼了一声,大步走到正堂条案后落座。
“各位将军请各自就座吧。”孙迁摆摆手,众将闻言各自落座。
有兵士持了水罐来到孙迁身旁,在条案上的海碗中倒了一碗清水。孙迁有个习惯,每日升帐议事总要喝一大碗水。
喝了水,孙迁伸手一抹嘴巴,这才粗声道:“昨日元帅给咱前锋军派了一个新将军来,叫什么张大奎的,此人据说有些本事。昔年后宋大兴之时,此人便是大将军。后宋亡了之后此人也就此销声匿迹。不过不知怎么就做了江南通政使,还去了云南招降梁王。结果梁王不买账,险些将他杀了。他独身一身逃回江南之地,又因贪赃之罪入了狱。”
说到这里,孙迁看了看众位将领,这才续道:“说这些,无非是想问问众位将军,你们想叫一个鸡鸣狗盗之辈来做你们的大将军吗?”
众人面面向觎,却皆是不发一言。孙迁见状不由得大怒:“嚼闲篇一个个这般来劲,说正事便都哑巴啦?”
骠骑营千总起身向孙迁拱手道:“将军息怒,张大奎即是中军委派,无论其是何等样人,却不是我等可忤逆的。想徐元帅将此人派来前军,自然有其道理……。”
“道理个屁”孙迁拍案而起,指着这骠骑营千总骂道:“瞎了你的狗眼,这前锋军中大将军只能有一个,那就是我孙迁。”孙迁绕出桌案,在大帐中来回疾走,半晌又道:“在朝中,我乃皇亲。在军中我也是拿军功说话。那张大奎什么玩意?一个待罪的囚徒,也敢与本将军相提并论?”
众将惊若寒蝉,都知道孙迁的脾气,故此没人再说一句话。孙迁在帐中来回走动,半晌才道:“我已传下将令,没我的话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入军营,我倒要看看那张大奎如何来赴任。”说罢走回条案后的太师椅落座。
望着众将,孙迁又道:“前锋军每日按平日里的法度操练,就算没有那张大奎,我孙迁一样能练好兵马打胜仗。”说罢端起水碗,将碗中清水一饮而尽,这才吼了一嗓子:“散帐。”
风轻云淡落日余晖,大奎立在帐前遥望远处,缓缓将右手的鸡腿放在嘴边咬了一口,直吃的满嘴流油。左手拎着酒葫芦,不时喝上一口。这烧刀子入口甘冽,甚合大奎口味。大军马上要开拔兰州,军中每个人都忙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