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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干政都难!到那时,皇上怕都难左右了。”
“哼哼”
曹化淳面色一变,冷笑一声:“不管是东林党还是复社,想乱天下,想让皇上听他们的,不过是痴人说梦!万岁爷何等圣明,岂能给他们蒙在鼓里?再说,咱家东厂也不是吃白饭的!虽我东厂这几年声势不振,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也不想想,咱家这东厂是为何设立的,他们也不想想,皇上能是先帝吗!”
曹化淳说得先帝不是指天启帝,而是当今皇上的父亲泰昌帝。泰昌帝在位很短,只几个月就病死,但在位期间,对东林党人却是言听计从,大小政事悉数托付东林党人。
见曹化淳终于被说怒,马士英一喜,点头道:“万幸万幸!这么说皇上早有觉察了那为何还不见公公对复社有所动作的?”
“对付这些人,要用谋略,岂是说动手就动手的?”曹化淳瞥了马士英一眼,有些不屑地问道:“亏你还是个两榜的进士,不知道齐太史和晋董狐的直笔么?咱家是替万岁爷怜才,不是给他老人家招怨。”
那齐太史和晋董狐是春秋时齐、晋两国的良史,秉笔直书,不讳不隐,就是发蒙不久的童子也知晓一二,曹化淳说得如此盛气凌人,马士英登时面有羞色。
“公公高见!”
阮大铖听曹化淳嘲讽之意甚重,心中隐隐有些不快,但揣摩之下竟觉大有深意,急忙笑道:“皇上是我大明立朝以来屈指可数的有道圣君,自然不能妄开杀戮,授人以柄,留下千秋秽名。再说朝廷正在用人之际,怎能因废弃复社诸人而伤了天下英才之心,堵了用人之路?”
“那、那岂不纵容复社肆意胡为了?”马士英迟疑起来,他转头看着曹化淳道:“公公必要想个什么法子,打压他们嚣张气焰才好。
“法子不是没有,还是刚才那句话,东厂不是吃白饭的,不会任由他们做大!”曹化淳一脸冷峻。'
“那是、那是自然。”阮大铖、马士英躬身称颂。
“别看复社眼下人多势众,热闹非凡,其实不过一盘散沙,张溥只是凭着科举入仕一招,暂时笼络住了人心。可是要将散沙捏成泥人,则是痴想了。他自家打不开利禄之门,还要仰仗朝廷,咱若将他的这点招数破了,他必然难以统领社众。”
阮大铖目光转动,问道:“公公是说下一科北闱,将复社尽情斥落?”
“岂止是北闱,就是金陵的乡试也要有些分寸,不可再像三年前那样放纵了。”
马士英满脸堆笑道:“公公此计出人意表,确是釜底抽薪的妙策!”
“果能如此,复社就可不攻自破、烟消云散了。不出三年,他们怕是再难自存于士林。”阮大铖阴恻恻地说道:“那时他们若敢铤而走险,公公正好一网打尽,好似圣人诛少正卯一般,看今后有谁胆敢与朝廷作对!”
曹化淳将玉石收入袖中,起身负手,冷笑道:“怕是不用等到那时,他们内部早已争斗成一团。”
马士英想到什么,有些担心道:“不过这复社和朝中东林党人结为奥援,若是复社有难,那朝中党人势必相救,到时,公公岂不是会有麻烦?”
曹化淳嘿嘿一笑,道:“朝中的事咱家管不着,咱家只知道,他东林的老巢却是要先端掉的,伐干砍支,由下而上。了根基的东林党,有何可怕?”
“公公的意思是皇上要对东林党下手了吗?”阮大铖的眼珠子直转,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事情是不是如他所想。
“嗯?”曹化淳微微眯了眯眼,冷冷的扫了阮大铖一眼,“圣上的事情,岂是我们做臣下的好猜测的?”
“是,是,公公教训得是。”阮大铖惶恐不安,低下头不敢再说。
马士英却是心中有数了,看来东林党这几年的做为已经激怒了圣上,想来周延儒被罢就是一个信号,若东林党再不知收敛,恐怕大难就要临头了。却不知曹化淳想要怎么将东林党在南直隶的根基一锅端掉。东林这棵大树根可是扎得太深,怕他一个已经削弱的东厂不能成事。
戏也看了,宴也吃了,不该说得话也说了,曹化淳不想再与二人多说什么,便道:“今日咱家与你二人说得这些话,咱家不希望有别人知道。”
阮在铖忙道:“公公放心,学生嘴严得很。”
“知道就好,咱家累了,二位自便吧。”曹化淳说着说挥手招来随自己来的档头,要他去备轿。
“多谢圆海先生了。”曹化淳轻声一笑,信步往院外走去,阮大铖和马士英连忙在后跟着,比恭敬道:“学生(小民)恭送公公!”
第二百七十八章 左良玉成副将了()
平度沟,除了每日督促军士训练,施大勇更多的时间是在看从裴少宽那里买来的塘报宅抄。最近的塘报几乎都是有关山陕、中原和湖广流贼的消息。
从塘报中施大勇得知朝廷罢免了三边总督洪承畴,要其仍任延绥巡抚,原延绥巡抚陈奇瑜则一跃而成了洪承畴的上司,成了大明开国以来管辖范围最大、权力也最大的五省总督,负责陕西、山西、河南、湖广、四川五省军务,专办流贼。
不过陈奇瑜接到升任五省总督的圣旨后,并没有立即用兵,因天气实在是太过寒冷,不宜用兵。因此便先请旨罢黜了见贼逃遁的郧阳巡抚蒋允仪,又将率领天雄军的大名副使卢象升从中原调任勋阳巡抚。
卢象升是天启二年的进士,虽是文士,但善骑射,娴将略,慷慨好义,“已巳之变”时为大名知府,曾招募万人入卫京师。北京围解后,任大名、广平、顺德三府兵备,所招募的人马并未解散,号天雄军,是经过悉心训练的精锐之师。
卢象升带领天雄军到任后,陈奇瑜如虎添翼,即刻调兵遣将,布置四面围堵,檄令陕、郧、豫、楚四抚臣率兵会讨。'
陕西巡抚练国事驻扎商南,阻截在西北;
郧阳巡抚卢象升驻房、竹,阻截在正西;
河南巡抚玄默驻卢氏,阻截在东北;
湖广巡抚唐晖驻南漳,阻截在东南。
陈奇瑜自率精兵从南阳赶到湖广襄阳府均州城,自郧阳府的竹溪出击,连战于平利、乌林关、沟阳界、乜家沟、蚋溪、狮子山等地,大小十余战皆传捷报,斩杀近五千人,俘获头目十一人。副将刘迁则攻击于平利、竹溪之间,游击总兵贺人龙等追击至紫阳,分获大胜。
紫阳一战贺人龙斩杀万余人。陈奇瑜乘胜追击,加紧围堵,命四个巡抚继续守住四方要害通道,部将贺人龙、刘迁、夏镐守卫略阳、沔县;杨正芳、余世任守卫褒城;陈奇瑜亲率杨化麟、柳国镇驻扎洋县,布置周密,步步为营,不断收缩包围圈。
与此同时,被降为延绥巡抚的洪承畴知耻而后进,指挥甘肃总兵杨嘉谟、宁夏总兵贺虎臣、固原总兵杨麒等大将在其辖区全力进剿,先后剿灭了黄友才部,红军友、杜三、杨老柴部,郝临庵、刘道江、可飞天部等。但是流贼主力没有受到损失。原本在陕西、山西之间来往作战的各支流贼迫于陕西方面的压力,纷纷进入山西。
在山西负责镇压流贼的是宁武总兵孙显祖,孙显祖剿贼很是出力,但是他越杀这流贼却是越多。山西流贼共有三十六营,人数大约在二十万左右,山西往朝廷的兵报上出现了上百个贼首名号,有所谓八大王、扫地王、邢红狼、黑杀神、曹操、乱世王、撞塌天、闯将、满天星、老回回、闯王等等。这些贼首共王自用为盟主。
为镇压山西流贼,崇祯撤换了“剿匪”不力的山西巡抚宋统殷和宁武总兵孙显祖,任命光禄寺卿许鼎臣为山西巡抚,张应昌为宁武总兵,并不断向山西调兵遣将。延绥镇军在将领李卑、艾万年、贺人龙的带领下进入山西。临洮总兵曹文诏带领“逐一挑选、屡经战阵的马步官兵三千五百员”开赴山西,加入到山西的剿匪战局。
陕西官军进入山西后,流贼深感恐惧,开始向山西交界的河北、河南逸出,流贼的活动范围扩大到晋、冀、豫三省。在河南中原地的流贼对京师安全构成了威胁,朝廷对此高度重视,急忙调兵遣将,对流贼进行围堵。
在最近的一份塘报上,施大勇赫然看到一个熟人的名字出现在了朝廷调往河南的名单上,此人就是左良玉。墉报上关于他只一句话——“昌平副将左良玉部率昌平兵二千四百五十人往援豫北。”
左良玉成了副将了?
施大勇有些郁闷,在锦州时,左良玉还是个和他平级的参将,自己进京献捷,什么犒赏都没有得到,他左良玉倒是官升一级成了副将了!
人比人真是不能比,也不知自己走了什么霉运,打入关那天起,就事事不顺,现在更是困在这平度沟所作为,眼看着塘报上那一大堆的总兵参将调来调去,打得不亦乐呼,自己却是只能干瞪眼,这份憋屈施大勇一时还真有些受不了。
王洪办事还真有一手,他竟然真将酒肉买了回来。除夕那天,施大勇难得的允许军中钦酒,自己也是大碗喝了起来,一通猛喝,立时便醉倒,部将们好不容易才把他抬到帐中休息。
崇祯四年便以施大勇的一场大醉结束。
派往京师的郭义和往锦州调兵的邵武都没有回来,营中粮食又告危机,在再一次交付两万两银子后,林建泰偷偷卖给施大勇200担粮食。这一次价格要比上次公道一些,但却也是天价了。
大过年的,官军不想打仗,叛军也不想打,双方跟先前一样互不过问。'
招抚的事仍在进行中,据说朝廷正使会在正月十五之后前来莱州与孔有德会面。
没的仗打,也没的事做,施大勇便将所有精力放在了对俘虏兵和那两千川军的操练上。
元宵刚过,就传来消息,说是应分封在卫辉的潞王朱常芳的请求,天子命汤九州率昌平兵,倪宠、王朴率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