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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件,如兵部的各种边报、塘报,东厂都要派人查看;甚至连普通百姓的日常生活,柴米油盐的价格,也在东厂的侦察范围之内。东厂获得的情报,可以直接向皇帝报告。
东厂探子每天在京城大街小巷里面活动,并非完全为朝廷办事,更多的是为自己谋私利。他们常常罗织罪名,诬赖良民,之后就屈打成招,趁机敲诈勒索。到了明中后期,东厂的侦缉范围甚至扩大到了全国,连远州僻壤,也出现了“鲜衣怒马作京师语者”,搞的举国上下人人自危,民不聊生。
而今天东厂的探子,老百姓称番狗,番子,在他们这些灭绝人性的畜牲口中称之为“厨房”的里多了一个犯人,这个人就是被朱影龙派到京城疏通的沈溪,当初沈溪和化名沈影的朱影龙被白莲教的圣姑请了过去,一定逃不过锦衣卫和东厂的眼睛,而之后白莲教那么大的动静,闻香教的王森父子被杀,山东地面上风云变幻,锦衣卫和东厂就更加不可能不知道些蛛丝马迹了,加上闻香教中也有不少人在兼并的过程中逃脱了,这些人怀恨在心必然会发布一些消息,沈家本就与白莲教有过一段关联,虽然最后平息了,白莲教发生巨变之时,正是沈溪被徐如莹请过去的那段时间,如此巧合的事情,有心人怀恨兴风作浪,沈家已经被牵扯其中,东厂作为监察全国的机构,焉能不注意到沈溪这个沈家的家主身上,只不过前些日子因为东林党的事情,搞得东厂是焦头烂额,对沈溪以及沈家只能采取监控,现在终于腾出手来了,自然要对沈溪动手了。
沈溪到京之后,并没有冒然行动,京中各部阁卿都差不多被魏忠贤控制了,就算没有被控制的也大都明哲保身了,他一时也不知道找谁好,所以找到周淮安,与他暗中商议了一下,先在北京自家的一处房子住下,一边打听朝廷的动向,一边遥控打点博古斋的生意,可等了近一个月,朝廷对山东白莲教巨变的一丝动静都没有,他正感到奇怪,于是找到周淮安商量,周淮安也不清楚情况,他从内线消息得知锦衣卫和东厂似乎都知道了山东白莲教的巨变的事情,而且几次来他的鑫缘茶楼喝茶的时候都提到了沈家要倒霉的话语,可为何迟迟不见行动,他也搞不清楚,因此就让沈溪再多待几天,备上厚礼去跟魏忠贤比较亲近的几个干儿子那里走动走动,如果没事,就离京回开封。
身在开封的朱影龙也猜不透朝廷真正的动向,因此就准了周淮安的建议,沈溪听了周淮安的建议,备了厚礼去了兵部尚书崔呈秀、刑部尚书周应秋、北镇抚司指挥使许显纯、都督田尔耕,甚至还给魏忠贤的侄子魏良卿送去了八个貌美如花的江南佳丽,似乎都石沉大海,正当沈溪感到不对劲要离京之时,却没想到东厂早就在监视沈溪了,在离京的头一天夜里突然派人闯进了他的住处,将他抓回了东厂,同时北京城的博古斋也被东厂的人查抄了,所幸的是看铺子的人正好出来撒尿,躲在粪坑里才逃过一劫。
周淮安得知消息后,立刻惊出一身冷汗,连夜将消息用飞鸽传回开封,同时积极准备营救。
东厂的“厨房”内,沈溪已经被打的是遍体鳞伤,除了他那张脸之外,现在身上没有一块完好无损的皮肤。
“沈溪,我劝你还是老实交代,你们沈家是不是跟白莲教合谋造反?”行刑的一个太监露出狰狞的面容问道。
“什么白莲教,我沈溪不知道,你们找错人了。”沈溪目光涣散,有气无力道。
“果然嘴硬,来呀,竹笞伺候!”监刑太监咯咯冷笑吩咐道。
“是!”两个行刑的太监将竹笞拿了上来听候吩咐。
“打!”随着一声令下,满身红印的沈溪顿时血肉横飞,不消片刻就昏厥过去。
“来呀,用冷水泼醒他!”
在冷水的刺激下,沈溪再一次张开了眼睛,看着那个下命令折磨自己的太监,一缕鲜血从嘴角边淌下。
“说,你是不是一直在暗中支持白莲教的叛匪?”
“我说过,我沈溪不知道什么白莲教,也不会去支持什么叛匪!”沈溪咬牙道。
“嘴还挺硬的,你开博古斋就是为了给白莲教提供资金,从去年到现在你的博古斋是日进斗金,是不是?”监刑太监露出极度贪婪的目光狞声问道。
“哈哈,这真是天大的笑话,我沈溪干嘛好日子不过,去支持一个叛匪造反,还被你们抓到这里,我是不是活傻了,哈哈哈。”沈溪仰头嘶哑的大笑起来。
“沈溪,你不要在本公公面前耍刁,三年前那桩事情你以为我们东厂不知道吗?虽然你以一半家财逃过了一劫,但今天这一劫你恐怕是逃不过了。”监刑的太监阴笑道。
“哼!”
“当年你买通了王安王公公,那个老糊涂,三言两语被你骗过去了,但今天可是九千岁的天下,你以为你的那些说词还能继续骗的了九千岁吗?”监刑的太监继续冷笑道。
“你们这些阉货,不会有好下场的!”沈溪愤怒的骂道。
“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啦,掌嘴!”监刑太监一听,顿时脸色铁青道。
“身体发肤授之于父母,你们却阉割自己,自甘为奴,身为人子,你们不孝,身为人臣,你们滥杀无辜,祸国殃民,是为不忠,你们这群不忠不孝的东西,居然还说什么天下,其实你们才是我大明朝的叛逆!”沈溪虽然是个商人,但还知道什么是大是大非,一阵痛骂之后,心情大快。
“快,给我掌嘴,掌他的嘴。”监刑太监被沈溪羞辱之下,恼羞成怒的咆哮道,样子丑恶之极。
在几十竹板之下,沈溪被打的暂时失去了说话的能力,东厂对沈溪的审讯也只好暂时停了下来。
第88章 沈溪入狱(二)()
朱影龙接到飞鸽传书顿时眼前一黑,差点没栽倒在地,沈溪可是自己核心人员,基本上许多机密都是对他敞开的,他到不担心沈溪会背叛自己,因为沈家已经跟自己的利益紧紧联系在一起了,这也是沈溪这一生中最大的一次豪赌,所以他不会认输的,现在朱影龙担心的是沈溪会有生命危险,东厂的“厨房”进去之后能完整出来的人可以说没有,到时候他怎么去跟跟随自己的沈家的人交代。
沈溪原本想当年自己都能安然脱身,一方面是钱的作用,另外一方面朝廷也知道他当时是被逼迫的,一个差点被白莲教害死的人又怎么会再去资助白莲教呢,正是因为这点理由,他绝对可以让朝廷相信沈家是无罪的,朱影龙也正是想到了这一点,而博古斋可以说是他的最大财源,不容有失,而博古斋一向都是沈溪出面的,这才让他去京城疏通的,沈家更是给自己提供了许多人才,可以说朱影龙在开封先期的发展是沈溪一手帮他打下来的,所以一定要保住他,但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任何人都不能预知将来的事情,就算朱影龙这个知道历史的人也不行,因为历史因为他的到来已经变了,他每走一步,都是通向未知的未来,命运已经掌握在他自己的手里了。
沈溪入狱,下面朝廷肯定就会对博古斋动手了,各地博古斋还有近百万两的白银和价值无数的古董,这些东西绝对不能落在阉党和朝廷的手里,朱影龙立刻下令所有人财通通撤出博古斋,朱影龙依托博古斋辛辛苦苦建立情报网络损失惨重,钱财到还是小事,关键是人不能有事,只要人还在,就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沈溪入狱的事情朱影龙只告诉了几个核心之人,史可法、孙承宗和熊廷弼父子都被朱影龙悄悄的找过来商议如何面对这件突发事件。
“王爷,承宗担心沈老板他会不会”孙承宗的话没有说全,但意思已经明了了。
朱影龙暗叹了一声,世人对商贾的偏见一时半会儿是改变不过来的,孙承宗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沈溪会背叛这也难怪,道:“孙老院长可是担心老沈会不会背叛本王?”
孙承宗默然不语,显然就是这个意思,熊廷弼也是愁眉紧锁,倒是史可法和熊兆琏似乎比两位前辈要冷静的多。
史可法越来越进入一个顶级谋士的领域了,朱影龙为了给他多一点事件思考,所以先问熊兆琏道:“熊大哥,你有什么看法?”
“王爷,末将愚钝,还没有想出来。”熊兆琏脸微微一红道。
朱影龙知道谋略并非他所长,对他露出一个勉励的微笑道:“没有关系,本王现在脑中也是一团糟。”
“王爷,那个李公公离开几天了?”史可法突然眼睛一亮石破惊天的问道。
朱影龙一拍大腿,兴奋的道:“来而不往非礼也,宪之兄,你真乃当世张子房呀!”
史可法谦虚道:“学生不过是开了个头,倒是王爷才思敏捷,举一反三,一下子猜到了学生心中所想!”
“好,太好了。”朱影龙连说好几个“好”,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站了起来发布命令道:“命令周淮安派人在李永贞回京的路上埋伏,伺机务必将李永贞生擒,擒住之后立刻送往山东交给陆浩天,一人换一人,用沈溪换李永贞,这个交易本王想魏忠贤一定会做的,同时命令陆浩天将山东白莲教的四营人马调到北京附近蛰伏待命,调圣姑卫队入京,改圣姑卫队为暗营,归周淮安节制,随时应付突发事件,同时将沈家全部转移到开封来。”
孙承宗和熊廷弼吓了一跳,王爷这是想要干什么呀,劫狱还是造反呀,同时出口道:“王爷,您这么做究竟想要干什么?”
朱影龙仰天长叹一声,道:“相信要不了多久,本王就要进京了,这次是推不掉了。”
“可王爷为何将山东白莲教的人马现在就调离呢?”熊廷弼不解的问道。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本王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朱影龙无奈道。
“王爷,徐王妃哪儿怎么办?”史可法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