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最后两人商议决定,夜晚熄灭火苗,得给以后留下材料,不然等树叶烧完,就得啃生鱼了。
这个决议刚决定不到半个小时,娜莎提出新的想法,动物脂肪可以燃烧,不如多收集些动物脂肪?
岛上最多的动物,就是蛇了,娜莎的意思是让我大量捕蛇,把蛇油刮下来,用椰子壳熬成油,再把我的袜子泡进去油里,就是简易火把。
这样我们也算有了火种。
说干就干,我早就烦透了这帮牲口,晚上睡觉一点都不安生,一会窜来一条,一会窜来一条,一晚上被我用树枝敲死十多条,挂在树上一排,本来是留给娜莎做早点的。
昨天的银行卡刀在锯藤蔓活动中全部报销,现在能用的就是发卡和鱼刺,这些蛇皮非常结实,发卡很难划开,鱼刺太脆。干脆舍弃,跑去找石片。
娜莎又提醒,还不如去海里抓大鱼,弄个鱼骨刀。
到底是海边长大的孩子,方法就是比我多。我又光着膀子去了浅海区,拿着简易渔网,准备抓大鱼。
等了许久,大鱼没有,小鱼倒是抓了七八条,就要失去耐心,目光看到,距离沙滩四五十米,一道背鳍来回游弋。
是那条被风暴吹过来的鲨鱼。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我脑海浮现,三两步跳上岸,跟娜莎说,“要干就干大事,我们弄条鲨鱼回来。”
娜莎扭扭捏捏,让我稍等,自己捧着椰子壳碗去了,不多时回来,碗里有一小滩血,目测也就是一小杯酒的量,不过也足够了。
我先滴下去一滴在水里,让血液慢慢化开,先把鲨鱼勾引住,自己则把手枪迅速分解,确定里面再无一滴水,再重新组装,上膛,空放一枪,确定能用,这才抓了条小鱼,把血整个灌进鱼嘴巴,而后去到海水半米深处,抓着鱼尾晃悠。
娜莎说鲨鱼能辨出百万分之一的味道,一旦闻到血腥,就会来寻,或许猎物不好吃,但它肯定会咬一口尝尝。
好吃就吃,不好吃掉头走,反正这片潜水域,它是唯一的王。
这么做是很危险的,因为娜莎并不知道鲨鱼的防护有多厚,手枪能否射入去。
万一几枪干不死它,遭殃的人就是我了。
这个我有把握,就算几枪打不死,也会打疼它,它只要不傻,就会掉头。
鱼在水里摆了十分钟,海浪都冲刷了十多次,也不见鲨鱼踪迹,我在想,是不是这些血不新鲜?所以鲨鱼不爱吃?
正在犹豫,要不要把自己的手指弄破来点新鲜的,几十米外的黑背鳍出现了,来势凶猛。
登时我就慌了,没按计划中的那样站着打鱼,而是转身跑。
开玩笑,理想和现实的差距那么大,我以为我会像好莱坞电影里面的男主角那样,持枪啪啪啪,鲨鱼就倒下。
现实鲨鱼辣么大,速度快过摩托艇,背鳍露出来就吓得我腿软,生怕几发子弹打出去它咬住我的腿,哪还敢站在水里等它来?
我不跑还好,一跑那厮就来了劲,速度越发快,直刺刺地冲过来。也是后面一个浪在推,也是如有神助,我是跳着往前走,心里感觉不对,连忙回头,青皮白底的憨包鲨鱼已经朝我咧开了嘴。
我根本没眼看,想也不想,举枪就射,还是边退边射。
瞬间子弹全部放空,鲨鱼也扑到我跟前,湿漉漉的鼻头正压着我脚趾。
也幸好鲨鱼鼻子比嘴长,不然我的脚要糟。
海浪退去,鲨鱼大半个身子裸露出来,像个小牛犊,那身膘怎么也有二三百斤,趴在沙滩上连连摆尾,身子却是不动了。
娜莎跑过来看,惊奇,“你打中它哪里?”
我答:“全部射进它嘴里了,一颗都没拉下。”
娜莎很是激动,左右看看,对我道:“拉它尾巴,不然它会被海水冲走。”
这倒是实话,不是刚才海浪退走,鲨鱼也不得搁浅,这不第二波海浪即将赶到,好歹是浪费了十二颗子弹,不能便宜了大海。
当下两个人合力,扯着鲨鱼尾巴,借着海浪冲刷的力量,将鲨鱼扯到陆地。
满满的成就感。
鱼弄上来,如何开膛成了问题,没有工具。娜莎出主意,用石头砸掉鲨鱼的几颗大牙齿,用它的牙齿来破它的皮。
好主意。
娜莎说这是锥齿鲨,泰国马来海域都有,比较常见,从这头鲨鱼的体积大小判断,这还是个年轻的锥齿鲨,可能,还没性成熟,或者,刚有第一胎。
面对这样的判断,我只能说娜莎厉害,我对鱼类是两眼抹黑,只知道好吃不好吃。
锥齿鲨的牙齿细长,很锋利,我用布料缠了,去切割它的皮肤,很容易划开。
鲨鱼皮破开之后,露出白森森的皮下脂肪,给了我灵感。
既然有鲨鱼脂肪,还有必要弄蛇的脂肪吗?
答案当然是不要,鲨鱼的油脂比蛇的油脂好多了。娜莎说,“知道为什么会有捕鲸船吗?最开始,人们就是用鲸鱼的脂肪作为燃料的。这些大型鱼类的油脂,都是最好的燃料。”
当然,鲨鱼的肉也能解决我们的温饱。
“姐夫,你做到了。”娜莎笑道:“它真的变成了你的午餐。”
接下来就是提炼鲨鱼脂肪,首先要有容器,没有合适的,只能在娜莎包里翻,那些瓶瓶罐罐,都是塑料制品,唯独有个十六色眼影盒外壳,是金属制品。
盒子虽然小,但我们的需求也不多,本来娜莎的计划是炼蛇油,蛇油也不会有多少。鲨鱼就不同了,一次切割手心大一块,放在铁盒子里烧,脂肪吱吱响,油脂渗透出来,眼看快溢出,赶紧倒入椰壳碗里盛放。
现在我已经学会开椰壳技巧,椰子壳脑袋上有三个孔,每个孔向下对应一道纹路,要开壳,那道纹路是最薄弱的地方,大力猛击,砸出裂纹再用东西撬。
多出来的椰汁果肉不能吃,椰子虽然好,但吃多了拉稀,这是娜莎反复叮咛的,现在岛上条件艰苦,生任何病都可能要命。
那些果肉被娜莎刮下来,拿去做椰果干。
有了鲨鱼油,我的袜子拆开成布条,放在椰子壳内跟鲨鱼油凝固,做成蜡烛,这样烧起来很持久。
所以说,棉袜子还是比纤维袜子好。
炼油活动一直在持续,晚上也不停,娜莎怕鲨鱼的尸体挺不过明天晚上,就会腐烂变臭,那时候有油我们也取不出来了。
两个人的睡眠时间压缩到四小时,耗时两天,做了八个椰子壳蜡烛,还储存了二十六碗鲨鱼油,这才停止炼油工作,开始改善岛上环境。
鲨鱼的牙齿很锋利,我找了根直木,用石头把鲨鱼牙齿挨个敲进木头里,露出来的牙齿高低一致,做成一把鱼齿锯,用来披荆斩棘最合适不过,前两天对我而言宛若噩梦般的藤蔓就成了小儿科,收拾了几百米长,把单人绳床扩大成双人绳床,还在下面多绷了两层,让其更加坚固。
其实按照我的意思是要两个人分开睡,但晚上扛不住,是真特么冷,虽然是亚热带,但也是冬天啊。
第682章 火烧岛(1)()
两个人抱着,多少会有温度。
当然,只是抱着取暖,暂时还没其他心思。
加固了床,还得建房子,鉴于岛上蛇多,神出鬼没,我们把房子安在树上,也就是床上面盖一层剑麻叶,当成屋顶,就是我们的家。
娜莎用鱼刺做了针,用蛇皮做线,把剑麻叶子穿起来,搭在高层的网床上面,就是个圆锥屋顶。
有了鲨鱼油,夜晚火堆不灭,吃饭喝水也都是熟食热水,生活基本能保障,其他方面的需求就开始凸显。
最强烈的愿望,就是得救,原始社会的生活,我很不向往。
娜莎的卫星电话拆开了重装,依然无法开机,诺基亚也别提了,虽然是机皇,也架不住在海水里浸泡两个小时。
日子无聊,两人就互相讲故事,起先还都新鲜,讲到后面就索然无味,娜莎要求我讲的大胆些,细致些,比如和几个老婆间的详细感情,过程。
反正闲着是闲着,不说话人会发疯,有个人唠嗑消磨时间也是极好的。
我问娜莎有没有过初夜,娜莎摇头,本来要有的,十五岁那年都准备好了,可是邻居姐姐的遭遇让她害怕,就没敢有。
按照娜莎母亲的想法,娜莎应该嫁给大英帝国贵族绅士,毕竟她有日不落帝国的血统。所以娜莎从小就被送去英国读书。
在母亲的眼里绅士们都是很有风度的,但也架不住有些人渣,外表斯文温和,内里是个暴力狂,邻居姐姐交往的男朋友就是典型,在圣诞节夜晚因为琐事,将女友活活打死。
娜莎外表更接近白人,但骨子里却受东方文化影响,她不知道自己该和那个国家的人交往,白人给她不安全感,可黄种人很少有敢主动追求她的。父亲从小教她三从四德,母亲却告诉她要大胆追求幸福,貌似不一样,但实则一样,两人对她说了共同的话:要让男人喜欢你的人,而不是你的钱。
这就尴尬了,男人究竟是喜欢钱多还是喜欢人多,谁能说的清楚?
再加上西方人普遍结婚晚的观念影响,娜莎就给耽误了。
用她自己的话说,不着急,随缘吧。
日子一天天过,每过一天娜莎在树干上刻一道,写下年与日,星期几,不至于乱了时间。
最开始我们都有期望,每天对着天空看,有飞机过来,有轮船过来,看了半个多月,释然了。
随便吧,与其每天翘首以盼,不如安心等候,不是有那句话嘛,惊喜总是在不经意间到来。
第二十七天的时候天降大雨,狂风大作,两人躲在“家”里,看外面风景。
良久,娜莎说一句:“你有没有发现,这个岛上没有鸟。”
我发现了,早就发现了,我回答说:“岛上太多蛇,鸟都被吃光了。”
娜莎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