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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暮、谢文颖:“”
这剑和人真是行事风格一模一样。
林宛央收回了七星剑,走过去把地上的铜镜捡了起来,用自己血迹抹了上去。
铜镜闪了下光,然后彻底黯淡了下去。
她抹掉了老头在上面咒压,铜镜是吴老三用来克制他养得厉鬼的法器,没了禁制,那些躲在坛子里的鬼又全部飘了出来。
他们表情痛苦,瞬间都想起来自己是怎么被人谋害,死后在如何被折磨来供人驱使奴役。
冤有头债有主,那些鬼影都飘到了吴老三面前,哀嚎着想要报仇。
躺在地上的吴老三,知道这些个狠人自己对付不了,从业这么多年,他还没被人围殴过,简直太过分!
他打算暂时装死等人放松警惕再溜。
现在被厉鬼包围,他自然是装不下去了。
他不可思议的看着林宛央:“你怎么能抹掉我的禁制,这不可能,难道你是”
他吴老三话说到一半,那些厉鬼撕咬着他的皮肉,他痛得大叫出声,从地上窜起来大骂:“我是主人,你们敢!我让你们魂飞魄散!”
那些鬼影没有停手,反而比刚才戾气更胜。
吴老三从楼梯跑了下去,一路惨叫消失在夜色里。
谢文颖收回视线,想了下问:“就这么让他走了没事吧?”
林宛央冷笑一声:“让他走,道门之人不可以直接害人性命,他的气数已尽,最多活不过一个月,又被厉鬼缠身,苟延残喘也只会生不如死,咎由自取。”
那些厉鬼因吴老三而生,对方一死就会怨气消散,自然会去地府报道。
判官会根据对方生前人品作为,进行赏罚,或入地狱或转世投胎
林宛央看着地上尸丹,小拇指大小泛着红光,这东西不能留在这里,如果被附近冤魂所吞,会化为厉鬼,可能变成麻烦。
这几十年修炼的尸丹难得,说不定以后会有用。
林宛央看了眼姚暮,开口问:“我记得你有随身携带手帕,借我一下。”
姚暮‘哦’了声,把他手帕拿出来递给人。
林宛央用手帕捡起了地上的尸丹,然后放在了包里。
姚暮愣了下,他以为对方是擦脸!转念又想算了手帕就当送给人了。
只是限量版的比较难买。
如今老道被灭了,他心里松了口气,再也不用活得战战兢兢。
这次既然性命无忧,自己一定要回去和人算账。
这次是谁在背后搞鬼他自然清楚,只是担心‘出身未捷身先死’,这才暂时隐忍了下来。
林宛央捡起来了那面镜子,准备给装起来。
这铜镜做工透着几分古朴,上面有饕餮纹路,像是一件古物价。
姚暮怔了怔说:“这个老道的东西还是别要了吧,太邪门了。”
林宛央不以为意:“古言有‘镜乃金水之精,古镜如古剑,若有神明,能避邪魅去仵恶’之说,法器是没有好坏之分的,那就看人怎么用它了,咱们不拿白不拿,刚好给这个镜子将功补过的机会。”
姚暮点了下头:“你说得有道理。”
刚才让你的剑把它痛打一顿,这还给人将功补过的机会
林宛央一直强撑着,这会儿危机解除精神放松,腿一软要倒下来。
谢文颖扶助人,着急的问:“你还好吗?”
林宛央:“我没事,就是觉得累。”
这次真的遇到了大麻烦,积攒了快一年的雷符都用完了。
结束一场恶战,她感觉像是被掏空了身体。
姚暮看着林宛央,悲从中来:“走走走,我们快去医院,你都吐血了怎么能说没事,就别逞强了。”
谢文颖:“是啊,做个全身检查。”
林宛央有气无力的说:“那老家伙偷袭,我当时在念咒一不留神咬到了舌头,这才吐了血。”
姚暮、谢文颖:“”
悲伤的情绪没持续几秒,突然消散了。
谢文颖和姚暮把人扶到路边,准备先回酒店休息。
这会儿已经五点多了,天色微微亮。
两个人等了几分钟,终于有辆计程车路过停了下来。
他们扶着林宛央坐到后面,报上了酒店的名字。
司机狐疑的通过后视镜,看着后面的三个人,这么大清早的打车,状态不太对。
姚暮看着窗外的景色,开口问:“这路怎么不太对啊?”
司机干巴巴的笑道:“这边四通八达,走哪边都可以到酒店,我是老司机怎么会走错路,你尽管放心。”
姚暮点了下头,也没有多想:“那就好。”
车在路边停了下来,司机说:“我去买包烟,两分钟就好。”
这个点在郊区,路过的车子很少,两个人大概等了五分钟,也都没见司机回来,然后就觉得不对劲。
他们的神经绷紧了起来,莫非又是什么局?还有完没完?
“来了,等等,怎么带了这么多人?”姚暮看着前面跑来的人,瞪大眼睛。
司机从三个人上车后,就一直通过后视镜不动声色的打量。
大清早的打车,身上居然还都有些脏,衣服不知道在哪里蹭了墙灰。
那姑娘一直没有睁开眼睛,精神状态不对,仔细一看,妈呀,领口和嘴角还有血迹!
司机吓得心脏狂跳,想到最近网上看到的新闻,深呼吸后决定按捺住,不打草惊蛇。
借口说下车买烟后,他用最快的速度跑到了两百米外的辖区派出所,反映了情况之后,带着四五个警察冲了过来。
姚暮一头雾水的问:“司机大哥,你这是做什么?”
司机:“啊呸!人模狗样做出这种的事,想不到我带了警察来吧!”
谢文颖皱眉:“等等,你们误会了。”
司机冷笑道:“误会什么,以为我年纪大不知道,你们就是在‘捡尸’,我每天看新闻,故意往姑娘喝的东西里加料,然后把对方迷晕带回去,不然你怎么解释这女孩子一直不醒!身上还有血,你们还准备带人去酒店”
“我也有女儿的,从她出生后我就有了坐牢准备!两个小畜生!”
姚暮、谢文颖:“”
第九章()
姚暮:“我不是;我没有;你乱说!”
司机:“那你怎么会五点半;带这个衣服有血的女孩子站在路边!”
姚暮:“”
司机跳了起来:“他不说话;警察同志他默认了!”
几个警|察把车后座的两边门都堵住了;眼神不善的看着犯罪嫌疑人。
姚暮连忙的摆手:“拜托;不是你们想得那样!”
司机:“他把手举起来了;警察同志他想暴力抗拒!”
姚暮:“”
他默默的放下了手。
张恒瑞也没想到,快交接班的时候,还遇到了个大案子。
他敲了下车窗;对车里的人说:“你们跑不了,袭警罪加一等,快下来!”
车上的两个人没有办法;只能下了车;准备到了派出所解释。
林宛央被一个民警背在身后,一同带了回去。
司机坐上了的士;把头探出来问:“警|察同志;我这样算不算热心市民?”
张恒瑞微微一笑:“算的。”
司机又把视线放到两个乘客身上;表情凶恶起来:“不要放过他们;三年起步;最高死刑啊!”
张恒瑞:“我们会的;谢谢你的举报。”
姚暮、谢文颖:“”
最高死刑是什么鬼!
———
三个人到了派出所,林宛央被安排在休息室。
几个警员经过初步判定,刚才那么大的动静这姑娘都没醒;身上没酒味;大约是被灌了药。
不过各项机能暂时正常,没什么危险不需要送医院。
审讯室里。
张恒瑞把记录本拍在桌子上:“说吧,既然进了这里,就不要侥幸能蒙混过关。”
姚暮:“警察叔叔,你们真的误会了啊!她自己咬破了舌头身上才衣服有血,和我们没关系!”
张恒瑞:“自己咬破舌头?这理由你信?”
姚暮:“”
姚暮又辩解道:“我们是认识的啊!相当熟,不会做这种事。”
张恒瑞点头:“是啊,根据往年的大数据,这种案件80%发生在熟人之间。”
姚暮:“那个其实也不是很熟的。”
谢文颖:“”
张恒瑞声音严厉起来:“够了!不要和我顾左言他,说吧,什么名字?籍贯哪里?”
谢文颖看了眼姚暮,这家伙是不是傻。
身正不怕影子斜,他挺起胸膛问:“你觉得我们像是那样的人吗?”
张恒瑞视线在两个人身上巡视一圈,露出了个意味不明的笑:“我不回答这种猜测性的问题,是不是你们心里没点ac数吗?”
谢文颖:“”
两个小时后。
张恒瑞从审讯室出来,他要先休息下,再继续审问。
想不到啊,这两个嫌疑人还挺嘴硬,东扯西扯就是不肯交代,不过这种性质的案件,只要受害者清醒过来,自然会有转机,真相水落石出。
问话的人离开,姚暮低头委屈地说:“我真是第一次被人骂畜生。”
谢文颖:“你觉得我不是第一次吗?”
姚暮:“”
两个人相顾无言,这个事,两张嘴都解释不清楚。
三更半夜出现在城郊捉鬼,这种真话只会让对方更加愤怒,觉得被耍了。
林宛央睁开眼睛,她打量下陌生的房间,从床上坐起来,拿起自己的包走了出去。
几个警|察看到走出来的人,连忙迎了上去:“姑娘你终于醒了。”
三分钟后,林宛央终于搞明白自己了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开口说:“你们误会了,我和那两个人是朋友。”
张恒瑞说:“你不要有心里负担,把真相说出来,剩下的交给我们。”
“对啊,如果是误会那两个人早就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