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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婶用怪异的眼神看了看眼前的姑娘,穿得男不男女不女,白皙的鹅蛋脸上嵌着一双水汪汪的大杏眼,不粗不细恰到好处的柳叶眉看起来英姿焕发,神彩飞扬,头顶着一个发髻不像发髻的包包非常爽利地站在她面前,就算她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妇人,看着润白得比新出的豆腐还滑,娇嫩得能掐出水来的小脸蛋,也知道这姑娘不是寻常人家养出来的,不知觉得躬了躬身,“姑娘有事吗?”并不敢接那个水葫芦。
吴婉娇和气的笑了笑,“大婶,你家这一亩地能收多少粮食啊?”
大婶听到问这个,咧开嘴笑了笑,“今年的天气不错,看样子要比往年多收一、两斗”
吴婉娇听到这里才想到,这古代农村的计量单位跟自己的是不一样的。
两个人比划了半天,吴婉娇大概估算出,这一亩地也就三百斤的样子,还是年份好的时候,不好时更底。
吴婉娇又把水葫芦递给她,这下她倒接了,大概是聊天拉近了她们之间的距离,拿到手里拔开盖子便喝了一大口,“咦,姑娘这是什么水,这么好喝?”把水葫芦凑到眼跟前看了看,“不会是糖水吧,这可怎么好,这么精贵的水被我喝了,姑娘你看……”一脸难为情得看着吴婉娇。
吴婉娇笑笑,“大婶给你就是让你喝得,没事,你忙吧,我到其他地方走走”只是加了糖的薄荷水而已,但看情形,这些人是没有喝过的。
唉,又是贫穷。
阮嬷嬷那边可不像吴婉娇那么清闲,发现还缺不少东西,便让佟二平带上银子赶紧去金府置办,无论如何都要用钱砸回来。
佟二平和戴大陶带着几个下人租了一辆马车直奔金府,这两个人早已非吴下阿蒙,这几年被万成一直带在手下,早已是做生意的好手。
金府北齐王府
“世子爷,你看,这后天就是大婚的正日,世子妃那边……”
“急什么,王爷不都安排好了吗?”
“是”邱大心想,你不急,我急个什么。
夏景皓嘴上说不急,但也想知道章程,便来到他父王的外书房。
第103章 如此大婚(1)()
北齐王夏守正正在处理边防的军务,见儿子来了,放下手中的折子,喝了一口参茶,用手捏了捏自己的腰部,这是位非常严厉的半百老头,头发梳得十分齐整,没有一丝凌乱,一根根银丝一般的白发在黑发中清晰可见,微微下陷的眼窝里,一双深褐色的眼眸,透出岁月的沧桑,高大魁梧的身躯因长年疾痛有些弯曲,但这不防碍他军人特有的挺拔气质。夏景皓用眼角扫了扫,书房里侍候的人全都退了出去。
“你打算怎么处理?”夏景皓目无表情的问着话。
夏守正看了看这个让他又恨又爱的嫡子,半天才说了句,“你真得随我处理?”
“是”
“后天早上大婚,下午上宗祠把玉碟放进去,然后……”王夏守顿了一下,“你不考虑一下,毕竟是你第一任真正意义上的正妃。”
“不用考虑,虽说这跟她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没有直接关系,但既然她占了世子妃这个位子,我不想留有后患。”
“也罢,临集那边,有一座别院,就把她安置在那里吧,地契、房契都给她,除了死进我们夏家的祖坟,否则终身不得进金府郡一步。”
夏守正并不知道,他的这一决定对他,及他的后世子孙有着怎样翻天覆地的影响。
北齐的历史轨迹正在悄悄的改变。
八月十七,北齐王府的人来到边界驿站,一个盛气凌人的婆子宣读了婚礼流程。
吴婉娇虽说不能洞悉一切,但也算明白了北齐王室的意图,制止了下人们的一切抗挣,她倒要看看自己最终的结局是什么。
在北齐王府人来到的一个时辰后,便和她们一起驶向离王府最近的王府别院,准备第二日的大婚。
八月十八日,天还未亮,吴婉娇便被阮嬷嬷拉了起来,开始上妆。
对于婚礼的上妆,吴婉娇已经知道流程了,因为她是看着吴三娘上骄的,所以闭着眼任由阮嬷嬷找来的全福太太帮她修面、点妆。
这个全福太太开始还不知道是谁,直到点好妆后拿到几个金灿灿的金元宝乐呵呵在出门角时随口问了一句才知道,居然是他们北齐的世子妃,怎么会这样?是既高兴又觉得匪夷所思,一个世子妃的面轮得到她修,虽然自己确识是全福之人,带着一肚子的疑问离开了。
并没有让她等多久,王府迎亲的花骄便到了,是夏景皓亲自来的,阮嬷嬷松了一口气,连忙到后院告诉她,并朝她笑了笑,这下好了,世子亲自来接,总算不那么突兀了。可吴婉娇并不乐观,遮上红盖头不动声色的走出了王府别院,边上跟着自己的丫头小芹、胖丫。
小桃因为要料理嫁妆已经先一步去了王府。
如果夏景皓能看到这个丫头,也许后面的故事也不会那么波折,佛说度劫其实就是阴差阳错。
一切都是正常婚礼的流程,八人抬轿,轿身红幔翠盖,上面插龙凤呈祥,四角挂着丝穗,前有锣伞扇开道,中有鞭炮一路燃放,整个迎亲仪式热闹、壮观。
花骄经过的地方,泼天撒地都是铜钱,金府郡最阔的王府大街人满为患,大家都在议论,世子终于大婚了,听说是京城的大家小姐,看着高头大马上的新郎官,个个都在羡慕,到底是何人得了我们最俊俏无双的世子啊!
第104章 如此大婚(2)()
人群中,一个美貌的小娘子黯然神伤,终于还是到了这一天,看着那大红剌得眼都睁不开,“小姐,回去吧,何必呢?”一旁的丫鬟不忍地说道。
是啊,何必呢!
前面抬骄的人郁闷的不得了,别人都能抢铜子,就他们不能,新娘家从出门到现在这个铜钱就没停过。不是说,新娘是京城的破落户吗?
不过也难说,听说,京城人就喜欢搞排场,也不知是有银子还是没银子,都会撒,这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吧。
夏景皓也不屑的看着如雨般下的铜子,一个没落的县伯候孙女就算攀上了世子妃也不需要这么张狂吧,再说这里也不是京城,张狂给谁看。
不到一个时辰,就到了王府,今天的王府正门大开,门上大红绸分外醒目,整个王府门前人流川流不息,宾客满座。
王府前的人在见到花骄落地都自发得退到适当的住置。
引赞让新郎立于轿前拱手延请新娘,吴婉娇被喜娘搀扶着下了骄,今天她内穿红袄,足登绣履,腰系流苏飘带,下着一条凤穿牡丹的正红色百褶裙,头戴凤冠,肩上披一条绣有各种吉祥图纹的锦缎霞帔,头上盖着红盖头,伸手接过一团红绸花团。
喜娘引着她来到置于大门口的一盆火前,让她迈过去,她内心嗤笑了下这个寓意婚后日子红红火火的大火盆,一个跨步便跃了过去,边上看得人一阵喝彩。
夏景皓的眉也动了动,五年前马车都能跳,这个火盆算什么,板正的脸也有了一丝丝柔和,跟着她一起往向面走去。
走过正门,便来到正堂,北齐王和王妃早以正装就坐正位,等待新人。
正中的香案上,红烛高烧,香烟缭绕,亲朋戚友、职司人员各就各位。
引赞让新郎新娘就至香案前,外面便开始奏乐鸣炮,新郎新娘向神位
一拜天地,
二拜双亲——北齐王和王妃,两人神色复杂地看着面前盖着红盖头的小姑娘,身量并不高,看起来就是个小姑娘,又看了自己的儿子,内心默默叹了口气。
夫妻对拜
对拜后吴婉娇并未像其她新娘一样进入洞房,她被一个司仪往王府深处带去,直到到了地方她才知道,这就是夏氏宗祠。
这是吴婉娇一生唯一一次踏进北齐王府和夏氏宗祠。
看着自己的名字录入夏氏第七代孙的孙位旁,她感到一阵讽刺,不知自己得有多大的造化才能有了这个世子妃的头衔。
叩拜之后,她被引着出了一道门,发现小桃正流着泪站在那里。
阮嬷嬷也不解,四处走动了一下,这分明是王府的后门,她懵了,居然前门迎人,后门送人。
佟二平要去理论,吴婉娇一把扯掉头上的盖头,“慢着,”
佟二平急得头上都是汗,没这么欺负人的,阮嬷嬷也一身的经历,唯独没见过这样的,脸色霎白。
所有来跟着参加她婚礼的下人都盯着她。
此刻的吴婉娇也心跳如鼓,究竟是何意?按道理她最合适的死法应当是在王府“病亡”,最不靠谱的是跟前两个一样被刺杀,可这一路过来居然风平浪静,而此刻居然安然无恙得站在王府的后门,太诡异了。
没让她们等多久,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手里拿了一叠东西,吴婉娇以为是休书,心中狂喜,可还没等她嘴咧开,这个中年男人开口了:“世子妃,老奴得罪了,这是王爷给你的房契和田契,还请拿好。说完便弯着腰恭敬得举起双手,等待她的回答。
王府的后门,几棵硕大的梧桐树,即便叶子都落光了,它们还是遮住了夕阳西下的霞光,门边的苔鲜被一点余辉照得油光发亮。
“好,很好。”吴婉娇点着头,这确实在自己的意料之外,一个正妃被生生得搞成了外室待遇,什么正或者外,对她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她得确认有多少资产,“阮嬷嬷”
阮嬷嬷看着两眼发亮的吴婉娇一头雾水,麻木的接过那中年人手中的东西,递给了她。
她快速的翻了翻,只有两份,一个房契,后面附有王府过手的印章,一个田契,上面标着十顷地,同样也换成了吴婉娇的名字。
那个管家口头说了一翻话才是重点,“吴氏,今生在临集处谨守妇德,谨言慎行,深居简出,除了死进夏家的祖坟,否则终身不得踏进金府郡一步。”
所有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