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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处刺伤和砍伤,但都并不会立即致命,三名死者的真正死因都是失血过多。”
“另外呢?”段寒江追问。
“另外,三名死者身上基本都没有其他伤痕,应该都没有反抗的机会,基本上可以算是凶手屠杀。”
张矩然说完,段寒江不禁蹙了蹙眉说:“你被聂毅传染了吧!屠杀!请用专业一点的形容。”
“段队,观你面相今天恐怕要破财。”张矩然无视段寒江的话,盯着段寒江板起的脸免费替他观了一卦。
段寒江不理张半仙,径直转身往沙发那边走过去,聂毅正蹲在沙发和茶几的缝隙间,正对着尸体的头目不转睛。
他站到一旁伸长脖子越过茶几看过去,问道:“看什么?”
聂毅指着地板上被拖出来笔直的血路,死者的手边的一块被划花了,他说道:“这像不像不个字?”
段寒江盯着看了看,然后转到和尸体统一视线的方向,趴下去盯着那几处划痕看,确实像个字,只是写得太潦草,完全认不出来写的是什么。
“男。”张矩然凑过来,抱着双手,盯着段寒江和聂毅看了半天的血迹,“前面一个看不出来。”
段寒江不禁回头,“这鬼画符一样的,还是两个字?你怎么认出来的?”
张半仙直起身,一本正经地回答,“天机。”
聂毅仍然目不转睛,嘴上自言地说:“男?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指凶手是男的?”张矩然分析起来,“虽然没有检验,但根据我多年的经验,死者身上的伤口弧度较长,说明凶手手臂挥动的范围较大,是男性的可能基本上不会错。”
段寒江下意识扫了眼聂毅,他觉得聂毅说的凶手的手法比较男人可能和张矩然的分析类似,但肯定不一样。
然后不屑地对张矩然说:“如果死者最后真想留下什么信息,会把全市一半的人都划进嫌疑范围?”
“段队,全市男人除了小孩老人残疾人和不能动的病人,剩下的绝对没有一半。”张矩然反驳,完了又想了想说,“不是男人,那就是男朋友,但她没来得及写完。”
段寒江再次朝地上的血迹看去,最后有一笔末尾摁得比较深,确实可能是写不动了,他轻声念道:“男朋友?”
三名死者的年龄都在25到30之间,她们很明显是合租在同一套房子,其中谁有男朋友很正常,男朋友会来作客也很正常,可不正常的是什么原因可能让某人的男朋友将三人都杀害?
第三声 深()
#058
平阳支队的会议室里今天一片肃静;这次的案件会议由洪国光亲自主持;因为死亡人数超过3人;已经属于重大案件;必须第一时间往市局上报的。
窗帘密闭的会议室内只有投影投出来的光线;围坐在会议桌边的人都掩在一片昏暗中;只有站在投影幕布前的张矩然被聚集在灯光下;她转眼就能看到洪国光一丝不苟的脸。
张矩然一手揣在白褂的口袋里,余光不由地扫了扫段寒江,突然有点怀念段寒江说了算的会议;至少她敢跟‘段队’横眼,却不敢在洪局面前放肆。
于是,她推了下眼镜;拿起激光笔指向幕布上的图片开口:“三名死者年龄都在25至30岁;死因都是死血过多,死亡时间超过三天;大约在三天前的晚上九点到十一点之间。
三名死者身上均被刺了4刀;都集中在腹部和胸部。1号死者和2号死者;也就是客厅里发现的两具尸体;都是从背部刺入;而死在房间里的3号死者是从正面被刺伤;所有的刺伤都没有刺中要害,不会立即至死。除了4处刺伤外,三名死者身上分别还有8处砍伤;其中1号死者和2号死正面有1处砍伤;另外7处在背部,而3号死者背部有1处,其余7处均在正面。
所有的伤都来自同一把凶器,是一把刃约长30厘米左右,最宽处9厘米左右的尖头刀,特征与现场发现的存疑凶器相符,凶器可以确定。”
“这个凶手有强迫症?”段寒江蓦地接了一句,会议室里的人都朝他看过来,他全都无视地抬头意示张矩然继续。
张矩然换了幕布上显示的图片,“在1号死者和2号死的血液中都检测出了单乙酰吗啡,这是在吸食海|洛|因类的毒品身体代谢出的物质,可以确定两名死者生前曾吸食过海|洛|因类的毒|品,但血液中并未检测出吗啡和可|待|因,说明她们并没有长期吸食的经历。”
段寒江听到这里,余光不自觉地往旁边瞥,聂毅就坐他旁边,此时正低头死死地盯着桌子不知在想什么。
聂毅发现他的视线,转头看向他,用眼神询问他看什么。
“没事。”段寒江轻声回了一句,转头听张矩然继续说。
张矩然又换了投影的图片,“在3号死者体内并没有海|洛|因代谢物质的发现,不过在她的指甲里发现了毛衣的纤维。而且她的手臂和大小腿都有掐痕,在死前不久有过与人发生性行为的经历,已经提取了残余精|液的样本。”
段寒江见张矩然停下来半晌都没了下文,问道:“完了?”
“差不多。”张矩然回答完,余光偷瞟向洪国光,见洪国光没有发言的打算,她才回位置坐下。
宇文枢紧接着站起来,依然是条理分明的讲课模式。
他捧着笔记本开口,“第一,现场提取到的脚印除了三位死者的,都无法区别,因为是同一批次的相同拖鞋,无法分辨是否为同一人所穿。
第二,现场的指纹比较多,凶手并没有清理过指纹,所有发现的指纹中除了三名死者的,另外的指纹属于三人,其中有两人的指纹除了在客厅出现过,主要还集中在不同的两间卧室内,其中一间就是3号死者死亡的房间,另外这三组指纹都没有在指纹库里找到一致的样本。”
“杯子呢?”段寒江趁宇文枢停顿的时间问。
宇文枢不高兴被打断地说:“那是第四条!我先说第三,3号死者死亡的床单上面发现了某种花粉,目前不确认是什么植物的花粉,已经找专业人员辨认了。”
段寒江盯着宇文枢,他在终于说到第四时特意地望向段寒江,然后才说:“第四,现场发现了四个杯子,杯子虽然经过清洗,但是经过鲁米诺试剂的测试,发现了四枚血指纹,与在现场发现的三套不明身份指纹对比,其中一套相符,这套指纹就是集中出现在现场的另一间卧室内的那套。”
聂毅突然问,“杯子上面的指纹有没有在3号死者的房间里出现过?”
“有是有,但都是在门口附近。”宇文枢看向聂毅,不太明白他这个问题的意思,他回完之后聂毅就又不出声了。
段寒江随即朝宇文枢望过去,“完了?”
宇文枢点头,“完了。”
“完了,你就坐下!换人!”段寒江毫不客气地下令。
宇文枢无视段寒江的脾气,他本来就打算坐下的,接着周愚站起来。
周愚发言前先用力地咳了两声,“我和大佬,不是,和杨怡君同志清查了三名死者的人际关系。1号死者叫秋铃,年龄26岁,邻省人,并没有正式的工作,联系上她的家人,说她在家以写为生,在本市没有什么朋友,平时基本不出门,几乎没有人际关系可以排查。
2号死者叫杜雨晴,也就是第一发现人所在的公司的员工,28岁,本市区县人,是个会计,平时在公司为人很低调,基本不会参与同事间的聚会,总是显得她下班很忙,有个男朋友,名叫陈博,无业游民,进过戒毒所。”
听到戒毒所,段寒江和聂毅的眉头同时蹙起来,然后同时抬眼朝周愚的方向望过去。
周愚被两人盯得产生了压力,又刻意地咳了两声说:“3号死者叫苏蓝,是一个楼盘的销售顾问,27岁,本市区县人。被同事笑称楼花,长相漂亮,有众多追求者,据说与她所在楼盘开发商老板的儿子谈恋爱,但是同事称苏蓝本人前几天说他们已经分手,不过同事仍然看到苏蓝最后一天下班,这个富二代还去接苏蓝,两人发生了口角,这个富二代的名字叫季思楷。并且——”
说到这里周愚故意地停了一下,结果关子卖到一看,看到洪国光也盯着他,只好立即正回视线继续说:“并且苏蓝的主管说,苏蓝在被害当天晚上9点钟多的时候给他发过消息,说要请半个月假,至于原因苏蓝并没说,但是态度坚决。”
周愚说完了,其他人都没有反应,他愣了片刻,又补充了一句,“完毕。”
洪国光听到‘完毕’终于开口说话,“基本情况就是这些,大家都说说想法。”
一群不适应领导一起开会的人都没有谁要发言的意思,虽然他们的领导已经是全系统出了名的好说话。
段寒江作为队长,首先开口道:“还有一点,在1号死者被发现时的手边,地上有疑是字迹的血痕。”
他说着把血痕的特写照片找出来,投到幕布上,“大家认认,这是什么字?”
“这是字?”
“那个是鬼吧?”
“什么男?”
此起彼伏的声音探讨了半天,最终还是没有人认出来。
洪国光发言道:“这个先跳过,继续说清楚的!现场的指纹,凶手为什么不清理指纹?是不清楚会留下指纹,还是肯定自己没有留下指纹?”
局长在会议上发言,一般来说都没有人会直接反驳,就算意思是反驳,至少也要说得委婉一点。
然后耿直的聂毅直接开口,“凶手在凶器上面都没有留下指纹,怎么可能不知道留下指纹会被发现!我觉得凶手是故意不清理的,因为不清理还显得正常一点。”
“你是觉得——”段寒江没顾忌聂毅是不是冲撞了洪国光,直接说道,“凶手会是其中一个死者的男友?”
聂毅轻轻地点头,但随即他又摇头,段寒江被他弄得分不清他到底要点头还是摇头。
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