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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呵呵一笑:“二位大人还没有说愿不愿意接受我的帮助,就让我说出办法,却不知要我帮助的价钱可是很高的。”
“还想讹我们不成?”薛综再次怒了:“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人把你抓起来,严刑拷打不信你不说。”
“哈哈哈……”那人哈哈大笑:“二位大人果真好手段,不如咱们试试,看谁把谁抓起来?”
步鹭连忙拦住薛综,自从此人一进门,步鹭从此人的身上就感觉到了杀气,如果话不投机真有可能杀了他们两个。步鹭连忙道:“先生见谅,哎!实不相瞒,我们二人的确遇到了点麻烦,如果先生能帮我们解决,我愿意倾其所有。”
“步大人这才是做大事的人!”那人瞥了薛综一眼:“薛大人,你呢?”
薛综喘着气。步鹭连忙劝慰,好半天,薛综才道:“也罢,就姑且相信你一回,你到底是什么人?”
那人微微一笑:“你们可以叫我掌柜的,我是一个生意人,专门替别人解决不必要的麻烦,既然二位已经同意,那咱们先说说价钱吧!”
步鹭预料的不错,第二天晚上,张承以饮宴为由,召集所有大臣前往大司马府。薛综、步鹭也在其中。夜半时分,酒宴散,众人纷纷起身告辞,张承将薛综、步鹭二人留下,说了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之后,张承给张休使了一个眼色。张休微微点头出门而去。
时间不大,张休带着两人,抬着一口箱子进来,当着所有人的面将箱子打开,金光灿灿晃的人眼睛难受。大家并没有感到惊讶,因为心中已经隐隐约约猜到了点什么。张休道:“二位大人还满意吧?有了这些东西,二位大人的下半辈子可以舒舒服服的过了。”
步鹭满脸堆笑:“这是送给我们的?不知大司马有什么事情吩咐?我等都是司马大人的心腹,有事吩咐便是,这不太好吧?”
诸葛瑾道:“贤婿一翻心意,二位大人就收下吧!要说有事呢?还真有一件事,此事关系重大,需二位大人帮忙呀!”
“司徒大人客气!有事尽管吩咐,我二人一定竭尽全力!”步鹭一副谄媚嘴脸,这个时候张承倒有点喜欢他的样子。
张承道:“陛下已经登基,叛逆也已经铲除,吴国正是歌舞升平之时,只不过最近不断有人要和乌程侯见面,我是不厌其烦,奉陛下之意希望乌程侯尽快回自己封地,我已经向陛下保奏,有二位护送,可有问题?”
“没有问题,没有问题。”步鹭连连点头,不自觉的回身看看那个装着金银珠宝的箱子。
张承点点头:“如此甚好,不知步大人是不是已经想好了如何护送?”
步鹭和薛综一愣,两人对望一眼:“大人放心,我等一定安安全全的将乌程侯送回封地。”
“这样最好!”张承沉下脸:“然路途不太平,盗匪横行,出个意外也是有可能的,所以我给二位五十名军士,沿途也好有个照应,但愿一切顺利吧!”
两人从一开始就明白张承的意思,只不过一直在装。这句话已经很明显的告诉他们孙亮的结果只有一个就是死,二人心里一阵冰凉,自己来回避让此事还是摊到了他们身上。事已至此,不想死就只能按张承所言办,步鹭道:“大司马放心,我二人知道怎么做。”
“如此甚好!明日一早就启程吧!”张承说完这句转身走了。诸葛瑾冲着步鹭微笑着点头。
从大司马府出来,步鹭和薛综感觉压力山大,两人一刻不敢耽搁,急匆匆赶往秦淮河畔。还是那家茶馆,自称掌柜的那人就坐在上次他们见面的雅座之内。薛综、步鹭一进门什么话都没说,挥手让人将箱子抬进来。薛综亲自打开箱子:“你觉得这些够不够?”
掌柜的看都不看一眼,还在继续品茶:“昨日的价钱你们嫌贵,今日找我可就不是昨日的价钱了。”
“你到底想要多少?”薛综问道。
“再多一倍。”
“什么?把我们两个全部身家加起来也没有那么多。”
“既然如此那就不用说了,我说过,我只是一个生意人,没有合适的价钱我是不会干的。”
步鹭一咬牙:“好!就这么说定了,就算砸锅卖铁也不能背上万事骂名!”
第499章 打劫()
孙亮虽然只有五岁。从小生活在帝王家,政治斗争的残酷耳读目染也多少懂得一些。从大司马府出门的时候,见母亲王夫人哭的很凶,已经隐隐约约猜到了自己的结局。
没有人相送,还走的是司马府的后门,一出门直接登上一辆极其平常的马车。随着车轮的转动,开始想着城外而去。在城门口,薛综和步鹭两人骑马在此等候,向孙亮和王夫人问安,薛综大喊一声上路,护送的队伍开始前行。望着渐去渐远的建邺城,王夫人哭的更凶了。
城楼之上,张承、诸葛瑾、张休、张奋几人目送着马车的离去。几乎看不见车影的时候,张承问了一句:“可准备好了?”
张奋道:“大哥放心,一切都准备妥当,就算一组失手,还有另外的人可以补救!”
张休问道:“薛综、步鹭可是三朝元老,而且这两人还不错,为什么连他们也要一起办了?”
诸葛瑾道:“二将军有所不知,这两人乃是老臣,也是仅存的老臣,早朝政有一定的号召力,若万一有什么问题,他们俩就会反戈一击,那时候咱们可就危险了。”
“岳父说的对,你可错杀也不能留下后患!”张承的眼神冰冷,杀气尽显。
七月的天气,潮湿闷热。走了不到两里,这些从来没有出过门的大老爷就已经有些受不了了。步鹭首先提出要休息休息,薛综也有些受不了,不顾什长的劝阻,二人翻身下马,坐在一株大树下像狗一样大口大口的喘气。乌程侯孙亮与目前王夫人只能坐在车上不断的哭泣。
乌程地处吴郡,在太湖的西南角,与南面的余杭、北面的吴兴、东面的钱塘被称为吴郡的三大宝地。这几处地方不仅风景如画,而且土地肥沃,生产稻米。太湖之中更是游鱼成群,称得上名副其实的鱼米之乡。孙浩以前就是乌程侯,如今被做了皇帝,乌程侯的名号自然而然就放到了孙亮这个叔叔的头上。
张承给薛综、步鹭派来的五十个兵卒见第一面的时候,两人心中就不是滋味。这些也能叫兵卒吗?不是老弱就是病残。最大的应该差不多七十岁,最小的估计不到十三。五十人中一大半不是断手就是断脚,只有那个领队的什长还像个人样。估计也是不被张承待见所以才发配到他们两人这里。
“哎!从建业到乌程来去几百里,这么热的天,我们得走到什么时候!”步鹭开始发起了牢骚,他从来没受过这份罪。张承亲自告诫两人,为了保证事情严密,不可携带家丁或者奴仆。两人就只好亲力亲为了。
就在休息之后准备启程的时候,突然间一根箭矢将那什长射中,贯穿身体倒在了血泊中。没有了领导的这群乌合之众立刻变成惊弓之鸟,胡乱的奔跑。
薛综还算镇定,大声呼喊让保护马车,却没有一个人前往。步鹭躲在大树后面,不知道怎么办。那些箭矢如同长了眼睛一样,每一根过来就会射中一个人。步鹭露头想要看看什么情况,刚有动作,就有一根箭矢射中大树,晃动的箭杆让他再也不敢窥伺。
薛综拉住步鹭的袍袖,两人快速的朝着马车冲去。六艺之中御就是指的驾车,所以说那个时候的文人并非百无一用。薛综想要调转马头往城里跑。却被一根箭矢射中袍袖,紧接着拉车的马就惊了,不管不顾朝着前面一阵猛冲。车上几人死死的抓出,这时候没有一点办法,只能等到马匹没有力气再说。
道路颠簸,几个人在马车上上下翻飞,五岁的孙亮竟然没哭,这让人格外意外。足足奔跑了一个时辰,马匹竟然跪了下来,狂暴这才宣布结束。薛综和步鹭庆幸自己没有死,也庆幸马车没有散架。两人稍微恢复了一下心神,相互搀扶着从前面先来,走到马车后部。
揭开马车的帘子,孙亮直勾勾的瞪着两人,眼睛都不眨一下,死死的抱着母亲王夫人的,而王夫人的后背上插着一根箭矢,鲜血顺着箭矢流的整个马车里全都是血。孙亮就这样抱着母亲静静的坐在一片血污之中。
薛综和步鹭也被吓了一跳。不等他们感叹,阵阵的马蹄声从后面传来,一队黑衣人骑着战马快速的朝着他们这边靠近,虽然不知道来的是什么人,却看得出绝对不是自己人。因为他们两个和那个自称掌柜的人约定的地点还没到。他们没有料到张承会这么快动手,离着建业只不过仅仅两里。
薛综一把拉过孙亮,冲着步鹭大喊:“走呀!”
马匹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为了躲避这些骑兵,两人钻进了旁边的树林,希望借此减缓骑兵的速度。但是这队骑兵一点减速的想法都没有,立刻冲着薛综和步鹭飞奔而来。小树枝挂住两人的袍服让他们行动非常不便,薛综的怀里还抱着孙亮。孙亮不能死,如果死了他们也的死。为了活命,两个老家伙豁出去了。
“嗖!嗖!嗖!……”又是箭矢,一连串的箭矢,从树林深处射出来。步鹭看着擦身而过的箭矢,心道:完了,这次真的完了,那个狗日的掌柜的骗了自己。
箭矢越过薛综、步鹭狠狠的射进那群骑兵的身上,骑兵大呼小叫着纷纷倒地。这些家伙一看势头不对,有人大声喊了道:“中计了,撤退!”骑兵开始调转马头往树林外面跑。
猛然间从草丛、枯叶下、大树后冲出来几十个手拿弓箭的人,这些人追着骑兵就去了,一边追一边放箭。过了好久,只看见一匹光着脊背的战马从树林里冲了出来。“咻……”一声呼哨,拿弓箭的迅速将马匹收拢,将尸体扔进一个大坑中,三两下便掩埋的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