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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宗棠听的都傻了眼,人多地少乃是巨大的社会问题。可光复党在南海开辟领土,竟然出现了移民导致的问题。如果不是亲耳听到,左宗棠会觉得这简直是岂有此理。
“粮食问题怎么样?”韦泽没有直接接这个茬,而是问了他比较关心的事情。
庞聪聪答道:“粮食还行,人少了,粮食自然吃的少些。现在从越南和暹罗运来的粮食基本都运去吕宋和兰芳。吕宋那边开始往广东可着劲运椰子,兰芳的棕榈籽的供应量还是不足,开辟这些东西毕竟需要时间,我们也就认了。”
说到这里,庞聪聪微微咬了咬嘴唇,她思忖了一阵,鼓起勇气说道:“都督,最近那边的移民提出了个建议,我想说给都督听听。”
“嗯,说来听听。”韦泽说道。
“大家想租南海的地。地还是用来开辟橡胶园和棕榈园,但是大家不太想给国营的橡胶园与棕榈园干,他们想租用一部分,每年我们收购橡胶与棕榈籽,他们交税。剩余的收益都归他们自己。”庞聪聪说话的声音不大,看来她也知道这个土地国有的问题。
韦泽知道此类提议迟早会出现,却没想到这么早就出现了。所以韦泽忍不住叹口气说道:“你说的我能理解,我现在甚至可以告诉同志们,这些事情的利弊,以及各种可能的发展。”
“我们现在为什么不能接受租地的方式,首先这片地是我们政府与移民一起到达的。为了让自己的利益最大化,每一股势力都会做出自己的尝试。作为政府,我们要做的很简单,这块土地上的一切都必须在政府的管制之下,这是政府的选择。作为私人资本,他们的态度就和我们不一样。一旦有适当的利润,资本就胆大起来。如果有10%的利润,它就保证被到处使用;有20%的利润,它就活跃起来;有50%的利润,它就铤而走险;为了100%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300%的利润,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砍头的危险。”
韦泽的声音清亮,态度从容。周围的省委干部们被这种自信从容的态度所吸引,都听了进去。除了记录员的钢笔在纸上划过的声音,会议室里面鸦雀无声。
“在政府职能强化到一定程度之前,我不会同意土地租赁。当然了,这不等于说我就永远赞同国家管控一切,因为国营企业也有国营企业的问题,人浮于事,分配的制度很多时候因为政策问题,未必就那么合理。但是政府的监控不能弱化,一旦政府的监控弱化,就会出现国营企业内部出现硕鼠集团,他们会疯狂的把国营企业变成他们自己的捞钱机器,吃着国家的饭,败着国家的产业,把这些东西想法设法的捞到他们口袋里面。这种人一定会出现,而且我也绝对不会放过!”韦泽描述着他很了解的事务,虽然语气里面饱含了嘲讽,但是却远没有到恐惧的地步。
只是这种描述听在广东省省委的耳朵里面,大家的脸色都微妙的发生着变化。
“既然都督不同意,那这件事可以往后再推。”庞聪聪答道,说的爽快,但是庞聪聪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韦泽也不想现在就说那么多,历史早就证明了这些管理上的问题一定会出现,只要是资本营运的社会制度,在出现工业企业的同时,这些难题就开始诞生发展。他笑道:“我这次来呢也主要是看看广州的城市建设到底怎么样了。现在要建设的城市这么多,广州是最有经验的,这些团队可是要拿出他们的经验和教训,更要在人员上支援其他城市。我们对大家可是非常有信心。”
提到了广州的城市建设,庞聪聪他们的脸色都好看了不少,建起这样的一座新城,对大家来说真的极有成就感。
白天很快过去,晚上大家吃完了饭,庞聪聪自豪的说道:“陛下,晚上到铁塔上看风景更好。”
“那就请庞省长前面带路喽!”韦泽大方的接受了庞聪聪的邀请。
一到了省委的院子里面,左宗棠就傻了眼。他见识过电灯,但是他却没想到铁塔上布满电灯之后会是那么壮丽,那么璀璨。整座塔都在闪闪发光,夜空中的星星与之相比也黯然失色。当目光落到那座铁塔上之后就再也无法离开,那是如此梦幻,又是如此的真实。
亲自攀登的时候左宗棠才发现,这些灯不算多,纵向每隔四五米才有一盏灯,横向虽然近些,也得有一米多距离。可在夜色中,远远看出这座铁塔通体都在闪烁着美丽的光芒。
“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韦泽笑道。
这话虽然是用了古诗,与当下的情况又极为贴切,大家纷纷点头赞赏。的确,随着越爬越高,整个广州城的夜景逐渐出现在大家眼前。一条条的街道上都有路灯,每个小区也都有灯火。白天看倒也未必有这么醒目,可夜色掩盖了房屋的普通外型,只能看到璀璨灯火的时候,所有人都真正感受到了其中有些惊心动魄的美感。就算是把天河搬到地面上来,也没有这样的感受。
左宗棠屏息凝神的观看着,他从来不知道一座夜色中的城市竟然能有如此魅力。每一点灯火都意味着一个家庭,而这个城市中有着数以十万计的家庭,上百万的人口。在数十米的高空居高临下,令左宗棠无言以对。
而已经到了塔顶的韦泽哈哈大笑,他背着手慨声念道:“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左宗棠读过辛弃疾的词,他也知道那是描述南宋时期临安繁华的诗词。听韦泽念出之后,左宗棠发现自己竟然找不到比这更合适的形容当前美景的诗词来。
“都督做的好诗啊!记下来,记下来!”庞聪聪凑趣道。
韦泽摇摇手,“这是南宋的辛弃疾的青玉案,可不是我做的。”
左宗棠早就怀疑韦泽的出身了,从情报上来讲,这位从百色走出来的男子没有任何功名,更没有读书的记录。韦泽或许认字,可他所展现出来的对诗词对历史掌故的程度,只可能是自幼就饱读诗书。如果没有良好的教育,没有反复诵读品味诗词的经历,没有任何可能在看到景色的时候就背诵出最适合当下局面的一段来。
青玉案的后半段是,“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
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与前一段激进奢华的风景相比,后半段才格外显出了孤高之意。若是简单的只会背这首词,那定然会忍不住全部背诵。但是韦泽却提都不提与眼前风景毫无关系的这段,可见他不是不知道,而是很清楚这段说出来只会大煞风景。这群高官里面可只有庞聪聪一个女性啊!
韦泽越是个真正的文化人,左宗棠就越是高兴,心甘情愿为一个泥腿子效力的确超出了左宗棠的承受范围。可韦泽的学问到底从哪里而来,左宗棠对此越来越有兴趣了。r1058
第162章 北伐前奏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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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督,我也不支持私人租地,但是大家谈起这能够剩下来都少功夫,我却辩不过大家。”王明山送韦泽回住处之后没有走,而是留在韦泽的住处谈起了工作。
“左宗棠同志,给王明山同志倒水!”韦泽招呼道。
“这就是那个左宗棠么?”王明山听了韦泽变相的介绍,忍不住惊讶的问道。
“我就是楚军头子左宗棠。”左宗棠爽快的答道。跟了韦泽这么久,他的脸皮也有快速增厚的迹象。或者说左宗棠慢慢的把满清看成自己的前雇主,他已经把自己与前雇主做了彻底的切割。
左宗棠这么朗利,王明山也没有什么好说了。广东省委书记揪着左宗棠的过去不放,这实在不是干工作的模样。
三杯茶倒上,三个人坐在桌边。警卫员在门外看守,也不怕任何任何人偷听。韦泽从容的问道:“你觉得这里面有什么问题?”
王明山答道:“都督白天说的一点都没错,土地租借给私人之后,他们想的是怎么赚钱,可不会是怎么经营种植园。这帮人懂种植么?这帮人动经营么?他们还是做着地主梦,觉得自己有这么一大块地就心满意足。我真不觉得他们会好好的经营。”
这还是对地主们的彻底否定,左宗棠听多了此类的发言,倒也没有那么强烈的反应。等王明山说完,左宗棠忍不住问道:“地方上的同志也可以定时收税么!那帮人经营不下去,破产而已。”
“破产之后呢?”王明山问。
“呃?”左宗棠一时没有明白王明山的意思。
“个人破产,他们不会觉得自己有错,定然是觉得政府对他们太苛责。而政府原本的目的是要提高种植园的产量,罚了这笔钱之后能如何?还是要继续搞种植园。而这时间就浪费掉了。所以都督说的没错,宁肯政府先把种植园搞起来,然后再租给个人管理经营。至少秩序建立起来了,管理也容易得多。”王明山坦然说道。
韦泽有点无语,如果单纯的这么处理,岂不是政府花费巨大力量建成种植园,最后让租用者们各自获利。这也是很扯淡的一种营运模式。不过韦泽相信这并非是王明山的真正本心,而是王明山对直接租给土地的担心。至少韦泽希望自己没有看错王明山。
左宗棠倒是没有韦泽这么沉稳,他根本不用考虑用人问题,所以左宗棠直白的讲到:“这又牵扯到一个资本营运的问题。国家前期投入那么多,怎么收税,怎么核算前期的投入成本。这都是问题。”
王明山毫不犹豫的与左宗棠争辩起来,“前期投入可以按照折价来算,现在的核心是种植园若是建不成,国家对物资的估算就全打了水漂。连种植园都没有,何谈税收之说?”
毕竟是负责实际工作的省委书记,王明山很轻松的就占据了上风。左宗棠可没想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