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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夏侯德,肠子都要悔青了。早知道如此,他来什么北门。吕义如此疯狂举动,一个不好,他也要死于乱军之中。
但吕义手中,执掌着战旗。黑夜之中,并州军都是下意识的紧跟着战旗移动。谁会去管一个俘虏的话。
纷纷怒吼着转变方向,刀枪并举,战意滔天。
“快来人,拦住他们!”牙门旗下,陈登铁青的脸se,微微有些发白。他料到了吕义会突围,却绝没有料到,吕义会突然间改变主意,决定与他同归于尽。
战场形式,瞬息万变。
吕义突然的举动,一下子打乱了广陵军攻击的节奏。
万余人顿时大乱。有人想要按照从两翼出来,支援陈登的中军,有人却是没有得到军令,不敢擅自行动。
吕义很快发现了广陵军的混乱。脸上露出一丝喜se。扛着战旗,发足狂奔。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若有可能,就是杀了陈登,也并非不可能。
张辽与高顺,同样发现了广陵军的混乱。两员大将都是面露喜se。不消吕义吩咐,两人同时越阵而出,速度的追上了前面的吕义。
三个人,宛如虎入羊群,吕义在前。轮动战旗,砸飞拦路的敌军。张辽高顺一左一右。刀枪并举,杀散两边的敌兵。迅速的朝着陈登所在的位置冲去。
“督战队,拦住他们!”陈登的脸se狂变。再不复从容之se。慌忙命令的自己的亲卫上前。
陈登身后,数员广陵军的战将也是怒吼着杀向了吕义,想要围住三人。
“无名鼠辈,也想阻拦我等!”高顺张辽放声长笑,狂奔的速度,陡然又是加快了不少。
吕义只感觉眼前一花,两道雄壮的身影,已经杀入了敌军之内。张辽长刀舞出道道血光。只是一人,却硬生生挡住了数百名督战队的去路。
高顺抖动长枪,爆出数十个枪花,一声爆喝,拦住了广陵军的战将。交手只是一合,就有三人当场殒命。
牙门旗下,陈登心胆俱裂。拨马就要后退。
“陈登,哪里走!”
吕义扬起战旗,把面前最后一个敌将的脑袋砸的粉碎。恰好看到陈登拨马要走。顿时大喝了起来。赶忙捡起地上掉落的一把长枪。奋力掷了出去。
啊!
正在拨转马头的陈登大惊失se。顾不得形象,一骨碌滚下了马鞍。长枪擦着他的头顶飞过。
当的一声,砸落了陈登带着的镔铁头盔。
“主公!”
广陵军大乱。数名战将慌忙舍弃了高顺,策马救起陈登,朝着侧翼狂奔而去。
吕义大怒,舞动战旗就要再追。
“少将军,突围要紧!”张辽高顺赶忙拦住,声音急切的道。
吕义狠狠的呸了一口。一拳砸断面前的牙门旗。带着残余的军卒飞速离去。
中军旗帜一倒,混乱的广陵军更是大乱。眼睁睁的看着吕义带着残军,渐渐消失在黑夜之中。
“噗!”
广陵军左翼,重新稳定下来的陈登,听说吕义逃了,喉头一甜,一口血水当场喷了出去……。
第十五章 何去何从()
东方泛起鱼肚白。
混乱了一天的下邳城,才渐渐的恢复了稳定。大火的余烬未散。白ri的寒风一吹,股股黑烟柱般笔直。
街道上,到处是死人的尸体。有曹军的,大部分却是并州军与守城民壮的。横七竖八,,血肉狰狞。
诉说着昨夜激战的惨烈。
白门楼上,却是喜气洋洋。在千员战将,百员谋臣的簇拥下。曹cao缓步登楼,安坐于楼中暖榻之上。
这座披着白se虎皮的软榻,就在昨ri,吕布也曾坐过。
“恭喜丞相,诛灭吕布逆贼!”陈群引着侯成,曹xing,魏续等并州降将,先一步恭候在楼上。
曹cao一到,赶忙恭敬的跪了下去。
“哈哈哈……。。免礼,免礼!下邳能够顺利攻破,全赖诸位努力。”曹cao淡然一笑。眯缝着的细长眼睛,微微的透出一丝得意之se。
下邳,可以说是曹cao的一个噩梦。先后三次,他都曾经止步于城外。如今,他总算是攻破了这座坚城。
曹cao的内心,早已经畅快无比。招呼一声,文臣武将依次落座,人人脸上,都显得喜气洋洋。不断的对着曹cao说着各种赞扬的话。
“丞相,夏侯惇将军求见。”
阁楼之下,有亲卫快步走近,跪下禀告道。
“哦?快传!”
一听是夏侯惇,曹cao的脸上立即露出欢喜之se。想了想,又要亲自起身,去把自己的爱将迎进来。
“丞相!大事不好了!”
夏侯惇素来威仪的脸上,带着无比的焦急之se。几乎在亲卫通传的同时,已经飞速的跑了上来。
扑通一下,这个铁血般的汉子已经跪在了曹cao的面前,独目之中,流下一滴英雄泪。“孟德啊,我那侄儿夏侯德,被吕义抓走了!”
“什么?”
正要起身的曹cao大惊失se。略带喜气的脸se瞬间就yin沉了下去。有些颓然的跌坐在软榻之上。
在坐的文臣武将,无不齐齐变se。飞快抬眼看了眼坐上的曹cao,随即死咬住嘴唇,缄口不敢发一言。
“都退下去!”曹cao面露怒容。摆手让众人退下去。只留下夏侯惇与郭嘉两人。等到众人退下。曹cao再也忍耐不住,惊疑道:“奉孝,似此,该当如何?”
郭嘉苦笑。犹豫了一下,方道:“不知主公是要一个完整的徐州,还是一个活着的夏侯小将军?”
“若要徐州,如何?”曹cao脸se一变,智慧如他,已经隐隐的猜到了一点郭嘉的意思。不由的面se挣扎。
“若要徐州,只能委屈夏侯小将军了。”郭嘉语气冷冷的道。
跪着的夏侯惇,大惊失se。碰的一下,对曹cao重重叩首,大声道:“夏侯德乃是吾兄临死时托付于我,若我今ri见死不救,何面目见兄长于九泉之下!”
“元让,何必如此!夏侯德是汝侄,亦吾侄也!吾安能见死不救!”曹cao赶忙扶住不断磕头的夏侯惇,又扭头朝着郭嘉道:“继续说。”
郭嘉叹了口气,沉声道:“若主公要夏侯小将军活命,当务之急,是立刻派人保护好吕布的家属。然后再派人去试探那吕义的口风。”
“又是那吕义!此子,屡次三番坏吾大事。他ri擒住此獠,定要亲手斩之!”曹cao微微皱了下眉头。看了看一脸焦急的夏侯惇,又看了看目光诡异的诡异郭嘉。
半晌,方才铁青着脸,点头道:“元让,你速速带兵,保护好吕布的家眷!夏侯德,我会把他救出来的。”
“多谢丞相!”夏侯惇眼圈一红,重新跪下,重重的磕了一个头。随即火速起身。朝着楼外奔去。
楼中,曹cao脸seyin晴不定。细长的双目,露出一抹寒光。冷声道:“奉孝,你认为陈登此人若何?”
郭嘉脸se未变。淡然道:“陈登有野心。加上因为夏侯小将军的事。我们又必须阻止陈登对吕家的人动手。陈登的心中,肯定会有怨气。”
“我yu杀之,奉孝以为如何?”
曹cao咬了咬牙,身上露出一抹杀气,一抹怨气。陈登有大才,本来,曹cao是打算慢慢收服,为己所用。
但出了夏侯德这档子事,收服已经是不可能了。他不可能为了收服一个陈登,寒了夏侯惇的心。
既然收服已经不可能,趁早杀掉,自然是曹cao的首选。
听了曹cao的话。郭嘉沉默了一会儿。叹气道:“现在不能杀。陈家在徐州,树大根深。当先削其羽翼,再杀不迟。现在主公应当担心的,是那个吕义!”
“那个竖子!”一听吕义之名,曹cao就是一阵火大。若没有吕义,夏侯德就不会被捉。他也就不用得罪陈登。
可以说,吕义的搅局,硬生生让曹cao把一个名满江淮的贤士推到了自己的对立面。曹cao怎能不怒。
“主公,此人不可小瞧啊,观其所为,颇有枭雄之姿,若不早除,他ri必为主公大敌。”郭嘉严肃的道。
曹cao也是神se一变。点头:“奉孝说的没错。吕义手下有陷阵营这等锐士,又有张辽高顺这等悍将,若被他逃脱。定为后患。只是军中久战,身心疲惫。若是强行驱使,恐怕会生变故。本来,那广陵军倒是不错,只可惜……”
“主公放心,广陵军虽然指望不上,我们手中,倒是还有一支人马,可以派出去追杀吕义!”郭嘉微微一笑。不急不缓,低声说出了一个人的名字。
曹cao一听,yin沉的脸上,顿时露出一抹笑意。
微微点了点头。。
………
下邳城外数百里。
吕义带着的不足两千的残军,狼狈的坐在一片干枯的树林之中。他嘴唇干裂,气喘如牛。手中吕氏战旗,更是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旗杆。
上面,血迹斑斑,腥气扑鼻。
但吕义却在大笑。
随即,张辽也笑,高顺也笑。所有人都在大笑。
那是一种大难不死的喜悦。
“少将军,请喝口水。”陈宫满脸的血污,身体更是摇摇yu坠,提着一个盛满了清水的水囊递了过来。
吕义也不客气。狂奔了一夜。他早已经又累又饿。提起水囊,大口的痛饮了一番,随即看向陈宫,眼神之中带着歉意:“陈军师,都是我没用,害得你跟着我们逃命。”
陈宫脸se一正,肃然道:“少将军说哪里话,若非是少将军,老夫就是不死于乱军之中,也定为曹孟德所擒!老夫感激还来不及。只可惜,我们的家小,却是失陷在了城中!”
一想到各自家小。原本还在欢笑的将士,纷纷露出黯然之se。
“大家不必担心!别忘了,夏侯小将军,可还在我们这里做客呢!”吕义笑了笑,瞄了一眼闷不做声的坐在地上的夏侯德。
陈宫的眼睛微微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