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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减少。
随后王巨二进中书,朝廷又开发了许多江东圩,多处州县采纳了王巨这条措施。
但这样一来,这项水利至少在华亭县境内赢得了各个豪强支持,还能筹得一些资金,缓和水利用度的压力。
它还有一个用途,如果人人知足,张荐做到这地步,大家都应当满意了。关健人心乃是最不知足的东东。
这边修水利了,那边有豪强商贾扔几根茭白苗子下去,这是俺家的水田茭田,不能动!
而这些豪强往往又有些来头,这才是最麻烦的事。但现在呢,俺将这些地同样分配给了各个豪强,你们自己儿对付自己儿吧。
还有纠纷,还有不满,不过总体上,张荐在华亭县混得风生水起,如鱼得水。以至让郏亶啼笑皆非,这家伙比老夫当年强。
如果换成段天水,这些问题则不能很好处理了。
然而这三十名商贾与其他商贾不一样。
两人离开京城时,蔡确派老仆前来打招呼,含糊地说了一句,有几十名商贾,你们将他们落户于华亭。
张段莫明其妙,他们刚到华亭县不久,来了三十名商贾,暗示是蔡公让他们来的,要求落户。
宋朝各县都是相关的户册田册,当年王巨修郑白渠,一些豪强不满,烧毁田册,以便与王巨赖皮。不过这些户册与田册不是那么地规范,所以往往能钻许多漏子,所以一些豪强假名托佃,弄出来几十户空户,将家中的地一分,好了,都是赤贫百姓了,不用交纳两税了。如果查得不严,又变成隐田隐佃,不然那么多佃户,说你没有田能成吗?
王巨也是利用这个漏洞,变出来几百名上千百海客,彼岸不是我的了,是大家的了……
这个容易办到的。
两人来到华亭县,几十名商贾来了,那就办吧。
办完了,领头一人说话了,听闻朝廷要修一条大浦,我们拿出几百万贯钱帛,略表心意,赞助两公盛举。
当时段天水与张荐傻了。
宋朝已经出现不少家产达上几百万贯之居的超级富翁,不过几百万贯对于段张两人来说,太******遥远了。
那时候张荐还没有推出一系列措施呢,便狐疑地看着他们,问,是蔡公让你们这么做的。
那人向西北方向努了努嘴。
张荐立即会意,原来是太保,原来是彼岸。
那人又说道,避免会产生一些误会,请两公勿泄露这件事,这是我们唯一的条件。
一群人走了,两人还在梦中。然后这些商贾在当地购买田产屋舍,置办了一些产业,用后世一句话来说,叫洗白身份,然后送来二十万贯钱帛,不是很多,但因为此举很匆忙,来不及调动钱帛,今年华亭县也得到了官府大力支持,到了明年,则会“赞助”更多钱帛了,总之得看情况,看朝廷政局的变化与两浙府秀州官场的人事变动。
官府支持得多,彼岸赞助得少,官府支持得少,彼岸赞助得多,其实开始不难的,难可能难在后面。
“录平,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子涯兄,你想一想,这些年彼岸移徙百姓,支援金银,市舶贸易,赈济救灾,有经过朝廷同意的,有没有经过朝廷同意的,但那一回不是正大光明?”
最好的例子就是王巨用兵大理,彼岸提供了大量钱帛物资,王巨并没有对朝廷详细说明,不过也没有偷偷摸摸。
最牛的例子则是彼岸一个小海客,在京城拦住当时的西府宰相孙固责问。
然而这一回给人一种奇怪的感觉,就象做贼一般。
而且也不对啊,王巨去彼岸两人都知道,但这一去妙用无穷,朝廷会觉得亏欠,反而会对王巨更尊重,不要以为隔着几千里几万里的大海,互相用兵是不可能了,但可以通过海船相互往来,就象永乐城惨败,朝廷就是这样,连下诏书,将王巨请回来的。
至于蔡确更是堂堂的首宰。
“难道是鸟尽……也不象啊。”
不是赵顼是这种鸟尽弓藏的皇帝,而是宋朝的制度,就象当年寇准准备干掉刘娥,不过贬到了岭南。或如韩琦差一点将赵顼逼得下不了台,朝廷虽让他离开京畿,但还是给予优厚的待遇。王巨不是小官,随便就能处置的。况且到了彼岸,朝廷尊重,互相往来,朝廷不尊重,王巨顶多做一个土著王,与宋朝有何干系?
其实张荐只是觉得不对劲,具体想也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那就不想了,两人又开始商议下一步规划。
同时苏州那边也停止了水利工程,那一段是打通太湖与淀山湖的运河,距离更短,特别是现在淀山湖分成数个大湖泊,面积几乎相当于后世淀山湖数倍,一直向西铺开,使得整条新运河长度整整缩短了一半。
也要河面宽阔的,但因为距离短,工程量不算太大,并且即便没有“黄浦江”,两湖打通,也利于疏导太湖水位,因此同样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况且沈披也是水利高手了。
应当这次朝廷任命的几个人都很到位,其实真的不能小看了古人。
很早时候,国家就开始对人才注意了,只是中间掺杂着太多因素,如个人喜恶,出身,资历,派系,裙带,个人的恩怨,人情世故,等等。如史上司马光台上后,一直到元佑党争。或如寇准之用人……
这些因素夹在里面,也用不好人了。
天气更冷,彻底停工了,张荐便找到那些个商贾,试探性地询问了一下,结果什么也没有问出来。
其实他们消息不灵通,否则张荐便会想到原因了。
但王巨已经听到一些风声……
实际宋辽之战,他几乎没有参与了,但他手头的事务可不少,现在整个西北可以说完全催毁了,是百废,但没有俱兴。
得让它兴!
另外王巨还做了几件事。
耶律大悲奴出兵,辽道宗亲临云州,王巨就知道大局已定了。
山后兵力抽调一空,宋军有备而去,必势如破竹,不是辽国只有二十万兵马,但其他地区的兵力已经来不及调集支援了。
于是王巨置路,河套分为河套北路与河套南路,置九原、五原、黑山二军一州,不管有多少百姓,先将编制置起来。河套南路同样置二军一州,河清军重新改为胜州,金肃军改为榆林军,宁边州改为武都军,取的都是古代各朝郡州之名,不过位置不一样了。
夏州到盐州一带置为灵夏东路,灵州到兴庆府黄河两岸置为灵夏西路。河西走廊则划分河西东路,兰、凉、甘三州,河西西路,肃、瓜、沙三州。
余下编制还是一个样,湟州那边的湟州路,河州那边的熙河路,以及原来的秦凤路、泾原路、环庆路、鄜延路、府麟路与永兴军路。
也就是与原来的打算相比,又额外划出数路,之所以如此,有两种考虑。
第一种就是这一带面积太大了,人口虽然不多,但地域之广,多少还出忽了王巨意料,如果南北河套划为一路,首州在北河套,南河套有警来不及救援,划在南河套,北河套有警也来不及救援,也就是不能合理的利用好手中的兵力。象河西走廊那边更明显,从沙州到兰州得有多远哪?
其次朝廷听从了王巨建议,恢复了宋初时的制度,缘边州军还是由武将来控制,也用文臣来处理政务,但不是让他们掣肘各州军主将的,而是配合武将的,弥补武将之短的。
同时朝廷又采纳了王巨意见,于缘边地区广设边军,一是节约军费,二是培养一批能打的士兵,三是缘边始终能保持一定的兵力。
给了武将更多的实权,又拥有了许多军队,就有可能会导致意外发生。
现在一切为二了,管辖范围缩小,也意味着兵力减少一半,十万人有想法,五万兵马敢不敢有想法?
也多少让朝廷会安心。
整个西北让王巨生生捣鼓成十四个路,书奏到了朝堂,几名宰相哭笑不得。
但王巨说得有道理,朝廷不安心,武将能放手吗?那么还是让武将成为傀儡,进退失据,不能发挥他们的能力。
于是朝廷也同意了。
当然,各路主将的任命,王巨也不管了,而且这一役,各个将领同时也打了出来,你们自己儿看吧。
其次就是裁兵裁堡。
原先的缘边四路,如今几乎全部成了大后方。
但之前修了无数堡砦,朝廷不管不问,百姓又不敢进驻,以后就会渐渐荒废了。
实际上有许多堡砦地理位置很好,甚至到了后世的****,都发展成为一个县城,或者一个区级城市。
这太可惜了,而且有的堡砦面积大,建有许多房宅与下水道等设施,如大顺城,其面积至少在陕西,一般县城也没有它大。
王巨派人将它们专门整理出来,划分为两部分,一是有商业价值的,让官员重新修整,一部分用来安排以前历历数数牺牲军民的家属,或者伤残兵士,就算他们不会做买卖吧,用房租也能保障其生活了。
其次是用来出售,宋朝人口拥挤,耕地紧张,城市房宅也变得紧张,至于商业门面房价格同样节节升高。虽然不可能卖出大城市的房价,但足以能维持修葺的费用。
王巨也不是想靠它们来增加收入,但这些房舍交到商人们经营,以后各州县则可以增加商税收入。
还有一部分是没有多少商业价值的,则用它们继续当成兵营使用,真不行,那就听之任之了。
然后到了一件鼓舞人心的事,裁兵!
永兴、鄜延、环庆、泾原、秦凤五路所有丁壮、义勇、弓箭手、壮丁,全部裁掉。
至于保捷,只保留一部分精锐士兵,平时协助官府维持治安,捉拿盗贼,万一时,也可以抽调他们作战。不过同样分成两种形式,象京兆府、陕州、商州、华州、河中府这些个大后方的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