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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郑白渠上却传言纷纷,许多豪强又开始大肆圈田。王巨回来后处理了好一段时间,才平息下去。为这个地,王巨伤透了脑筋,因此将妻子家人留下来,也是一种表态,我只是述职,不会象华池县那样述着述着,就调走了。
实际这次进京述职,他同样有点不大喜欢,熙宁变法,他用什么样的态度面对,还没有想好呢。
“不过元旦节时,大约南方会带回一样好东西。”
“棉被?”
“不是,那是内藏库的财产,虽然延州几户人家也去了南方,但我再三戒告了,让他们不要碰,无论是买或者是送,都碰不得。以免授人话柄。”
“那是什么?”
“一样吃的东西。”
“我才不嘴馋呢。”
“新奇嘛,嘴馋并无关系。”王巨说着骑马走了。
琼娘掰着手指,心中想到,还有四年哪,这个时间太漫长了。
王巨迅速骑马到了京城。
刚到驿馆,便被赵顼叫到宫中。
他看着王巨,说道:“又变黑了。”
“上白渠与中白渠不及渠道工程之难度,但有许多山区渠工,包括燧洞水堰,也不能马虎,因此臣时常亲自过去察看,不过快了,明年秋天时大约能竣工。”
“那就好,”赵顼长吐了一口气。
即便郑白渠竣工了,也不能全部立即得计,第一缺少耕牛,即便各个军营想将耕牛凑齐,也要好几年时间。第二许多耕地要慢慢开垦出来。明年竣工,最少还要再过三四年才能勉强全部开垦种植起来。
但一旦全部开垦种植起来,那起的作用无可估量了,四万余顷良田,就打算一半种庄稼,一年也会收五百万石以上的粮食。得养活多少百姓与兵士?
至少军粮就不用愁了。
事实也不用几年后,今年就陆续得了计,自秋后起,朝廷再也没有刻意从中原采购粮食过去,仅是郑白渠采购的粮食,就足以做到自给自足,甚至还用小车子运了一部分到绥州去换牛换牲畜。
“坐吧。”
王巨也坦然坐下。
赵顼开始吐槽了:“王巨,你知道京城一床棉被多少钱吗?”
“臣的妻子也买了几床。”
“你妻子……”
“陛下,有什么不对吗?”
“她倒是有傻福……这个不提,她一床花了多少钱帛?”
“二十贯,京城多少钱帛?”
“朕让内库交给他们的是六贯钱,他们不过请了织女工匠略加了一个被套,然后一床就是十几贯钱,后来涨到了二十贯,现在涨到了二十五贯。”赵顼让这些商人涨得快要气疯掉了。(未完待续)
第三七七章 平戎策()
“二十五贯哪,”王巨也被这个价格弄得啼笑皆非。
这是什么原因呢,主要就是婚嫁。后来的婚嫁主要在新年边上,那是因为打工的多,过春节一起回地老家了,操办婚礼才热闹。现在也有打工族,但不及后世的频繁。不过现在劳动笨拙,所以一般在冬闲与春天时操办婚礼,这样便能错过农忙时季。京城更是如此,一条汴河漕运是国家的心脏所在,许多人靠它养活。
只有到了江河冰封之时,大家才能闲下来,因此也便于在这时候操办婚礼。
然而现在的宋朝与后来的阿三一样,女多男少,于是比拼着赔嫁妆,就象秦桧娶了王氏,王家拿出了相当于二十万贯财政的嫁妆。
王家那叫有钱,所以才任性。
一般人家那只能凑合了。
但这种任性的人家不少,想一想,天寒地冻,新婚房床上下面盖上几床香喷喷的棉被,上面再盖两张棉被,那该多惬意啦?
因此一买就是几十床,甚至上百床。夫妻俩盖不了,不是有父母吗,有兄弟姐妹吗,有亲戚好友吗?这样买起来,有多少棉被架住卖的?而且南方传来消息,南方的棉制品全部紧急运过来了,后面的没有了。前面消息刚才,后面价格立即再度涨了起来。
外面在涨,皇宫里赵顼心中不平衡哪,你们卖出二十五贯的高价,为什么只给朕六贯钱?
王巨伸出手,亮出他手指上的玉板戒,问:“陛下,这个板戒你猜臣花了多少钱买来的?”
但它不是装饰物,而是王巨时间练习弓箭。防止弓弦伤了手指,刻意买来的玉板戒,已经好久了。
赵顼辨认了一下陈色。非是和阗玉,而是南阳玉。便说道:“大约十几贯吧。”
“陛下猜中了,但它出自玉矿上,又能值多少钱?”
“这个朕不清楚了。”
“臣也不清楚,但相信不会超过五贯钱。臣再问一下,一床棉被从开始到运到京城成本几何?”
赵顼默算了一下答道:“两贯多钱吧。”
“这么贵?”
“水利,给百姓的薪酬,替他们盖一些草棚,治器械。修道路,运费,最少两贯多钱了。”
“陛下,不能这样算,水利与草棚子以及道路能算吗?有了道路,两广与中原相通,一旦开发起来,以后一年会为朝廷增加多少收入?水利与草棚子虽花了钱,但这个水利还在,开垦出来的耕地还在。即便十年后交给百姓做为永业田,他们不纳税了吗?还有那些器械,种这个木棉很累人的。一旦交给了百姓。百姓肯定无暇纺弹,多半还是内库经营。那是长远性谋利,如何能算作成本呢。”
“那这样算啊……”
“这样算,成本不会超过一贯吧,然而内库为什么能卖六贯钱?”
赵顼语塞了。
大家都赚这个黑心钱,何分彼此?
不过这次谈话在这件事上就此为止,所以王巨有的还没有说清楚。其实再往下谈下去,王巨只要说一句,商人是赚了黑心钱。但他们有赚暴利的时候,同样有亏本的时候。就象海商。一趟出海,就能赚很多钱回来。然而在海上出事了呢?血本全亏。还搭上了性命。
朝廷可以诱导,宏观调控,但不可以插足。
赵顼没有再说,王巨也没有再说。
况且他至今还没有完全想清楚,熙宁变法以及这个党争太复杂了。
赵顼拿出一篇奏子说道:“朕收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奏章。”
王巨打开一看,差一点跌倒,王韶的三篇平戎策!
国家欲平西贼,莫若先以威令制服河湟;欲服河湟,莫若先以恩信招抚沿边诸族……在我实有肘腋之助,且使夏人不得与诸羌结连,此制贼之上策也。
西夏可取。欲取西夏,当先复河、湟,则夏人有腹背受敌之忧……为汉有肘腋之助,且使夏人无所连结,策之上也……
总体三个意思。
角厮啰一死,兄弟叔侄分家,一些大部族首领各自占山为王,莫相统一,宋朝这时候有了统一河湟的条件。
西夏连年进攻吐蕃,或攻打或拉拢,而吐蕃各部单薄,若是让西夏得手,进逼岷洮,宋朝就悲催了,西夏不仅得到大量凶悍的蕃羌骑兵,许多水草丰美之场所,而且战火也烧到了四川。
河湟地区,土地肥美,适宜种植作物,于洮、河、兰、鄯,皆故汉郡县,汉家能经营此处。一旦将河湟收复,对宋朝经济有所帮助,而且形势会反转,危胁西夏安全,毕竟河西走廊很是单薄。
王巨看着这三篇策子。
后世喜者能将它与《隆中对》相提并论,不喜者认为坏了宋朝大局,破坏了与吐蕃的关系。
当然它的高度肯定赶不上隆中对,那时刘备有嘛?一个新野县吗?
但现在宋朝有了什么?两者根本就不好比较。
然而它不是一无是处,太重要了,也就是王巨将要说的,王巨放下策子说道:“去年韩公上书,言朝廷昔日放弃了兰州,从而让兰州为西夏所得,贻害无穷。”
“这是我朝立国以来最大的失误。”
他俩人说的就是六谷部吐蕃人,也就是兰凉处的吐蕃人。
其实汉人很早就经营这里,与熙河一样,河西走廊没于吐蕃后,汉人蕃化,但这些各族百姓对中原印象都还不错。即便属于吐蕃羁縻管辖,当地各部族还多次派使前往中原,迎接汉官来做首领,这个习惯一直延伸到五代,如后唐孙超、李文谦,后晋吴继兴,吴继兴走了后后晋没有派汉官来了,却派来押衙陈延晖安抚一下,六谷部吐蕃人急了。索性将即将离开的陈延晖劫下,强行立为刺史。不做我的头不行。
后汉时又有申师厚,宋朝有丁惟清。
至少证明中原在这里有一定的基础与好印象。
李继迁叛乱。六谷部首领潘罗支向宋朝表态,愿意配合宋朝戳力讨继迁。李继迁派人来招降,潘罗支说戳一人,执一人,以听朝旨。李继迁于是愤怒地发起进攻,被潘罗支击毙。
李德明继位,向宋朝诚服,策反者龙族六个部族,用诡计骗了潘罗支去者龙族。被杀死。这不能怪宋朝。随后潘罗支弟弟厮铎督平息了叛乱,被六谷部推为首领。
他比哥哥还要做得更忠心,每年派使向宋朝进贡大量战马,表示诚服,礼节上尊敬得不能再尊敬了。然后出钱购买武器。但那时宋朝认为李德明是好同志,于是不管不问,甚至人家花钱买武器,都不提供武器,更不要说是支援了。最后六谷部被攻破,厮铎督对宋朝万分失望。带着余部投奔角厮啰。
西夏得到兰凉地区,很快又得到甘肃沙与居延海,整个河西走廊拿下。财富人口立即膨胀,立国基础有了。
韩琦说的就是李德明时的故事。
其实那时候那需要宋朝支援多少,只要及时地支援大批武器,李德明就拿不下六谷部了。拿不下六谷部,就吞不下去河西走廊。难道真靠一个银川平原与横山地区与整个宋朝相抗衡?
王巨又说道:“再者,庆历战争,秦州一直处在后方,始终平静。然自禹藏花麻投靠了西夏后,战火不休。自德顺军到古渭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