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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李老汉就跪了下来。
那人努了努嘴,他身边叫师陀的人走上前,问:“翁翁,发生了什么事?”
“大郎,请你评评理,我们已经交了往税与过税,我这还有朱钞作证,他们又要我们交往税与过税。”
实际李老汉这个生意也有些囤积居奇的意味,但赚的只是两地形成的差价,这个差价会有多少?
杂税多了,哪里能赚到钱。
“师陀”便说了一句:“这个往税不用交吧。”
“你们这些蛮子知道什么事!”一名胥吏不满地喝道。
不是他们怕大理人,而是看这一行,人多,个个骑着马,身上还佩着刀剑,似乎不好惹,不敢太过份。
说完了,又将怒火发泄在李老汉身上,一下子将李老汉推倒在地上,强行从车里搬出丝帛。
师陀于是又问:“差哥子,我们带着一些银两,进城要不要交税。”
“要交的,要交的,”几名胥吏立即来了精神。
师陀吹了一声口哨,后面两个大汉牵来一匹马,马上有一个背囊,两人将背囊解开,露出两个厢子,又打开厢子,里面装的全部是白花花的锭银,看上去成色还不错。
几名胥吏立即贪婪地走过去,将这两厢银子抬到场务边。至于先前的大汉下马在扶李老汉,几个人那还会看会管哦。
他们又开始称重量,按理说在宋朝金银在货币中作用很小,多数时候还是商品,所以场务也会征税。这才形成了差价,如在京城银价每两相当于两千文钱,但在广南的一些产银区,只相当于一千文钱。
然而因为它们昂贵,又便于携带与隐藏,就象这行人,若是将这些银子放在那个马车车座下面,难道这些胥吏还会将马车上的妇人推下来,强行翻看车座?
所以在宋朝金银所纳的税务比率很少很少,几乎微乎不计,就是有。也多数进了胥吏的口袋。
并且这行人连李老汉都看出不简单。那有傻呼呼主动交纳银子“进城费”的?
可几名胥吏都让银子的光芒亮瞎了眼睛。根本就没有想到这里细节。
几人在称银子,忽然一人拿出一个上锁的小盒子问“师陀”,“这个盒子里装的什么物事?”
“这个盒子里面的物事很贵重,我劝你们最好不要打开去看。”
按理说几人也有权利强行让师陀打开的,可几人皆对视了一眼,什么比银子更贵重?
金子哪!
金子也要交进城税的,但几人对视一眼后,又默契地将那个小盒子放回箱子。
其中领首的对另一人低语一番。另一人迅速骑上驴子向后面县城跑去。领首的转过对师陀说:“请大郎稍等一下哉,我们对银子不懂,怕出差错,所以派人进城请人辨认去了,几位,委屈一下。”
“好,我们就等等。”
领首的略觉得有些不对,可这行人表情一直很平静,只有两人在那老汉身边说着话,又让他放下心来。
一行人继续等。几名胥吏也在继续征税。
原先那人则在继续问李老汉:“伤着没有?”
李老汉扶着腰,说:“这里痛。”
“我扶你上车。一会儿我会给你一个公道,”那人眼中终于出现怒火,刚才那一下,他可是亲眼目睹的,那不叫推搡,等于是揍人了,看来伤了这个老人的腰。
两人将老人扶上驴车,这时马车车帘终于掀开,走出一个亮丽无比的少妇,只是脸色苍白,带着病容。
那人走过去关切地问:“琼娘,你怎么也下来了。”
不错,这行人正是王巨与他的侍卫门客一行。
本来王巨还打算去眉州看一看峨眉山,这次回来用不着那么急,并且朝廷让他担任参知政事,虽然让他很开心,却也让他感到不解,因此得让人先在京城打听一下来龙去脉,所以慢一点不要紧,却用不着太快。
可是琼娘在雅州生病了,病得不轻,王巨提快了速度,打算赶到成都府请高明的大夫,替琼娘看病,
于是直接从邛州向成都出发,正好碰到这一出。
那个叫师陀的人名叫张难陀,字师陀,是王巨从大理带回来的三个门客之一。
琼娘说道:“官人,妾身只是下来看一看。”
两人说的都是正宗的官话,但声音很小,几名胥吏没有听见,相反的看着琼娘的俏丽模样,几人调戏一般地吹着口哨。
“回去吧。”王巨眼中再次闪出怒气,又将琼娘扶回车中。
那几个胥吏不知道他们即将到来悲催的命运,看到琼娘上车,依然在用方言说着话,说什么,离得稍有些远,王巨听得不清楚,不过就是离得近,也未必听明白,但看其神态,也能知道他们说的是污言秽语。
野龙咩胜气愤地握着刀柄。
王巨轻声道:“咩胜,勿要冲动。”
“少保,他们一定派人回去喊官兵了。”
“这个倒无妨,虽然依政这个知县什么来历,某不大清楚,但整个邛州兵力的分布我还是知道的,主要驻扎在临邛县一带,其次在火井,蒲江还有一营厢兵,至于依政县,就是有官兵,也不会多,并且只是普通的厢兵。”
“那就好。”野龙咩胜松了一口气,接着又说道:“这几个龟儿子大约不是在说好话。”
“嗯,有可能,也许在说我那盒子里有多少黄金,或者有多少贵重的珠宝首饰……另外我们每匹马上,都有一个行囊,有没有其他的财物,说不定还盘算着琼娘身上首饰的价值,甚至琼娘能卖多少钱。”
“他们敢!”
“师陀上去交涉的,他们以为我们是大理过来的,大理又被我拿下,有何不敢!”
“少保……”
“所以这次尽量闹大一点……不然继续发展下去,就会坏我的大事。”
王巨所说的大事不仅指对他的污蔑,还有大理的人心。
当然,这是这几名胥吏的贪婪,但若是传出去,被有心人利用,那才是大事了。
就是王巨去了东府又如何?这里毕竟是天高皇帝远的地方。
太阳渐渐偏西,人就来了。
一大群人,足足有四十多人,远远地看去,果然是厢兵的打扮,但个个手上持着武器……(未完待续。。)
第702章 大事(上)()
“他们来了。 ∈↗,”野龙咩胜道。
琼娘探出头看了一眼,说:“官人,小心。”
王巨点点头。
仅是几十名杂牌军,用不着太担心,可是刀剑无眼,况且这些厢兵还带着大量的弓箭,小心是必须的。
野龙咩胜问:“少保,要不要披戴铠甲。”
王巨摇摇头:“勿用,一披戴铠甲,就不会有好戏了。不过一会儿,不妨杀几个宵小。”
野龙咩胜立即将话传达下去,这就是王巨下达的命令。
那几十人迅速向这边扑来。
过往的行人都知道要发生大事了,皆散于道路另一边准备看热闹。
刚才张难陀打开银箱,也有行人看到了,还有人知道有好事发生了,于是留了下来,此时站在路边,将刚才的经过告诉了其他人。
未必所有人都指责胥吏的贪婪,有不少人相反的说王巨这行人傻,财不露白,难道不知道吗?
李老汉却是很担心,用手将王巨招过去,说:“你们快上马,逃!”
“翁翁,不用担心,我还要替你讨公道呢。”
“哪里能讨公道哟。”
“看吧,一会儿,我就替你讨公道了。”
王巨在安慰,李老汉的老妻却浑身哆嗦着。
那群厢兵就扑过来了。
领首的胥吏大声喝道:“宋都头,这群龟儿子来历不明,速将他们全部拿下。”
至于拿下后怎么办,他未说。但相信不会真拿下的。一旦送到大牢。那么瓜分的人就更多了。但可以在拿下的过程中随便找一个借口,就可以将王巨这一行击杀。
其实都说了的,那个宋都头与他手下皆心领神会,一部分人提着兵器扑过来,还有一部分人取弓搭箭。
“杀。”野龙咩胜喝道。
仅是一个字,十几名侍卫骑着马抽出刀,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反扑过去。
同样他们也分成两拨,一拨拦住前面的厢兵。还有一拨以更快速度扑向后面的弓箭手。这玩意儿太恶心人了,虽然不怕,可他们都没有披戴铠甲呢。
“踏白刀……”那个宋都头迟疑了一下。
踏白刀指的就是野龙咩胜等人手中的提刀,也就是王巨在军器械改良的战刀,一分马刀,一分步兵刀,当时还是叫提刀,都是从宋朝提刀基础上改良的。
早先这些先进的器甲是为了满足西北战场需求,因此最先武装的是陕西各营军队。后来又将许多器甲调到南方。
这么多年过去了,虽然生产了许多。还不能满足宋朝所有军队的换装。
但有一部分器甲也调到巴蜀各支军队里,包括这两种提刀。
然后是踏白军。
虽然有人说王巨是屠夫。但王巨在军功上,谁敢否认?所以王巨的一些做法,逐渐让许多人佼仿,包括踏白军。
在王巨带领下,各支军队已经对精锐斥候部队产生更多的重视,先后建了踏白营或者踏白小分队。这些踏白军不仅是打探消息,还是关健的冲刺队伍,所以要求更严格。
巴蜀也开始成立一些踏白队伍,因为是次战场,朝廷调配的器甲数量不多,多先让踏白军种武装起来,因此在巴蜀有一些士兵称这种新式战刀为踏白刀。
既然个个手中有踏白刀,那么这一行当真是普通人?
但他反应得太迟了,或者说他们太心急,导致冲突迅速爆发,双方又离得如此之近。
就在他想的时间里,战斗已经爆发!
数量上是不对等的,可是他们仅是普通的厢兵,而王巨这些侍卫那一个不是精挑细选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