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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犯这种低级错误,他们越以为是正常的。要是弄那些特别没漏洞的错误,人家反倒会起疑心。”
哈哈……苏韵觉得这件事太有意思了,也是!他们三个确实太年轻,还不到20,人家理所当然就认为他们年少无知,还很缺心眼儿……
苏韵小声说,“办出这种事,确实符合穆峥那个调皮蛋的性格!这小子的心思越来越诡道了,把你都给拐带变坏了。你现在演戏跟真的一样!
麦花问:“你这是夸我吗?”
苏韵笑起来,又说:“穆峥花花肠子太多了,你也得小心,可别哪天让他算计了,有得你哭!”
麦花不以为意,写道:他敢算计我,我就敢把他扒了挂城楼上!
苏韵眼睛往外瞄了一眼,小声问:外头有奸细吗?干嘛这么紧张兮兮的?
连麦花这种性格的说话都谨慎起来,看来外头肯定有不少奸细。
麦花点头,用手比了个“八”!
八个?这么确切的数字?
苏韵奇怪,又问:“你们怎么知道有八个人?连哪个人是奸细都知道?”
麦花得意地笑起来,小声说:“告诉你一件特别有意思的事,我们公司现有的员工基本都是穆峥的爸爸给派来的,都是他的子公司里的能人!所以,新来应聘的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全是同行派来的奸细,他们还不知道我们用的都是内部人呢。真搞笑!以为能害到我们,哈哈……穆峥的爸爸早就算计到了!”
苏韵是由衷地佩服!写道:咱们还是年轻啊!
麦花连忙点头,表示赞成。
苏韵又问:“穆峥呢?”
麦花说:“他老爸给他上课呢,每天中午两小时。这爷俩儿啊……天天中午饭时间,就是研究经商之道。”
不错!苏韵点头,看得出来这是穆峥的爸爸对穆峥做出了成绩给予的一种肯定和鼓励!现在有了穆宏在背后作支持,她也就不用多操心拍卖行的事了。
正感欣慰,苏韵接到一通电话,打电话的人是云氏集团少东家云景承。
苏韵接起电话,就听对方说:“孟家的两个铺子还贴着封条呢,这眼瞅着到年底了,你不打算接手吗?”
230、上赶子找虐()
苏韵也没客气,直接说:“先放着吧,我现在心有余而力不足。 ”
云景承一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所以我今天打电话的目的,你应该猜到了吧?”
苏韵笑着问:“你想接手?直接买,还是入股替我管理?”
“直接买,你能卖吗?”
“不一定,看你的诚意!”
“那行,我先报个名,你要是打算卖,我就买过来。你要是想继续干,我可以投资,派人帮你管理。”
苏韵笑道:“你会这么好?”
“哟……这话说的!我一直都是这么好啊,只是你不了解我!”
云景承呵呵的笑了一会,才扭捏着说:“当然……主要还是我家老太爷……他太喜欢你了,非让我帮你。反正……这事你心里有个数。什么时候需要帮忙,就给我打电话。钱多我不嫌咬手,便宜别人,还不如便宜自己人,对不?”
“嗯,我会考虑的。”
这事,苏韵急不来,现在最紧要的事是看好拍卖会。云景承的好意,她心里已经有了数。
这回要上拍卖的拍品一共有十六件,因为钟老、钱老和梁教授送来的东西都是瓷器,所以这次就做成了以瓷器为主题的拍卖。
苏韵拿着名册,一件一件的对号,除了三位老友拿来的珍品以外,剩下的每一件都非常有特点,也都件件是精品!苏韵对这样的安排表示满意。
正看着,便听麦花喊了一声“牛叔”!
“哎!麦花在呐!”牛长文应了一声,看见苏韵,立刻笑开了,“唉呀,小韵你回来了!”
苏韵连忙站起来,笑道:“牛叔,这次的拍品我都看过了,安排的不错,但是最后一件神秘拍品,我还没看见。是个什么物件?”
听她问完,牛长文便皱了下眉,理了下额前花白的头发,犯愁道:“最后这件拍品,非常难决定……因为你的那三位老朋友送来的几样拍品,都太有特色了,不管从历史价值,还是从市场价值来看,都是非常难得的精品!所以,最后这件神秘拍品想要超过那几样……还真是不容易。”
说着,他放下黑牛皮的公文包,坐到办公椅上,拉开办公桌的抽屉,取出几张照片,他推了下黑框的老花镜,说:“这几件是备选,但是……都不太理想。你来看看……”
说着,把照片推到苏韵的面前,“这些都是穆峥在他爸爸的公司拍的照片,基本都是五六百万左右的东西,要是咱们找不来更好的,只能用这些了。”
苏韵拿起照片一看,立刻摇头,这里头没有一件能震住场的!看来这三位老友还给她出了个难题。
麦花有些不解的问:“牛叔,当初定神秘拍品的时候,为什么不把梁思明教授那件放在最后拍?他那件,可是咱们公司最贵的拍品了。”
牛老摇着头说:“这你就不懂了。之所以是神秘拍品,就一定是外界所不知道的拍品。当初小韵的三位老友送东西来的时候,闹得是满城风雨,凡是古玩圈里人,哪个不是津津乐道,那几样东西,早就耳熟能详,还哪有神秘感而言呐?”
“唉……我还真没想到这一点。”麦花也惆怅起来。
这时,另一位鉴定专家石泰山,从外头开门走了进来。石泰山在华夏古玩界的名气非常大,也是跟华夏文物鉴定泰斗牛长文一样,因为看了那期鉴定大会的节目,从而认识了苏韵这个小丫头。
在苏韵向他和牛老抛来橄榄枝的时候,他和牛长文商量了一下,都同意了她的邀请。
石泰山的年纪比牛长文轻一点,今年也有六十一岁,刚从省博物馆馆长的职位退下来,是位杂项专家,撰写过很多本书籍,主持过很多大型展览。
石泰山热情地跟苏韵打了招呼,见他们在讨论神秘拍品的事,便说:“这件神秘拍品太难决定了,因为咱们公司刚开业不久,还没有特别震得住场的东西……”
他见苏韵若有所思,便没有继续说下去,想到她手底下还有两间古玩店,便又说了句:“穆峥的意思是,实在不行,就先从你的古玩店借一样,然后让我们自己的人拍走。你店里要是没有,咱们就只能从他爸爸的公司里借了。要不然,神秘拍品太寒碜,咱们公司得让同行笑话成什么样。”
苏韵目光沉凝,静静地坐着。她不置可否,石泰山就没有继续说。
好半天,苏韵才说:“这事我知道了,我先去仓库看看。”
麦花一边领她去仓库,一边问:“你想上仓库里找好东西呀?不瞒你说,你肯定得失望!咱们仓库一共就那么几样东西,牛叔和石叔都不知看了多少遍了,没用!”
果然如麦花所说,仓库里就那么几样东西……也都没办法上拍卖……
其实她来仓库,看东西是一方面,更主要的是,她要检查一下仓库是否有安全隐患。
检查了一圈,确认没有任何疏漏,苏韵才真正放下心来。
刚从仓库出来,就听有人大吼了一声:“滚滚”
苏韵抬头,就见穆峥从外头飞毛腿一般地横冲过来,他张开双臂一把将苏韵抱在怀里,“滚滚我想死你了!”
苏韵好笑的想,这货跟麦花的对白都一模一样!两人这是串通好了吧?
“晚上给你接风!谁也不准有事!有事也推了!”穆峥下了死命令,苏韵赶紧说:“我跟我家那口子约了一起吃饭,要不晚上让他过来,我们一起吧?”
“那有什么问题!我早就想灌那小子了!晚上让他来,我找几个朋友轮着灌他,不所他灌趴下,不算我本事!”
“行!有本事你就把他灌趴下!”苏韵笑得特别奸,穆峥感觉自己像是上了贼般,突然之间就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苏韵耽误了太多课,下午和穆峥、麦花回学校,跟文常青校长消了假,苏韵打算元旦和寒假的时候再把落下的课程都给补回来。
下午只有一节课,上完课,三个人又匆匆赶回公司,刚进来,就见一个20岁左右,穿着雪白貂毛的少女坐在大厅的沙发上。
她那描得红艳艳的唇微微一撇,不满地质问道:“我这个玉坠儿可是汉代的!我在你这里上拍,是瞧得起你们,竟然连个贵宾卡都不给我办!”
苏韵看见桌子上摆了一件“观音吊坠”,这个吊坠呈乳白色,上头的图案有些奇怪,因为只刻了一个观音头像,头像旁边还有几朵浅黄色的云朵,或许是想借此来表达观音像隐在祥云里的喻意。
但是这也更说明了它的问题所在。华夏从古至今,对佛教都比较尊崇,佛教于汉代传入华夏,至魏晋时得以发展。从魏晋南北朝至隋唐时代的君主,多笃信佛教,并广建佛寺和佛窟,尊崇僧侣,上行下效,蔚成风气。
所以,真正的雕刻大家绝对不会只在雕刻佛像时只雕一个头像,哪怕吊坠再小也不会只雕一个头像。或盘坐或站立,基本都是全身。
而这个吊坠上的观音只有一个头,事实上已是对佛的大不敬,尤其古代社会,对佛教的信仰比现代人虔诚,不管从雕刻技法还是艺术价值来看,这件东西都不是老物件。
苏韵断定这个观音吊坠出自现代普通工匠之手,并非她所说的汉代。
穆峥和麦花不懂鉴定,对这种事也早就见怪不怪了,理都没理,从那女人身边直接就走了过去。
苏韵刚要离开,就见有一个熟人从公司大门口走了进来,这人是刚刚才见过的张舒婕。
张舒婕看到苏韵,先是一愣,没想到会在这里再次遇到。
她走到那位穿着貂毛的少女身边,柔声问道:“小茹,鉴定好了吗?这个吊坠能上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