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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皙咬牙道:“没事!直接找一身寝衣穿就是了!”要不然,亵衣、中衣、外裳一件件地穿上,太浪费时间了!
喝了小厨房急忙送来人参燕窝粥,飞地吃了两个奶饽饽,温皙跟上战场似进了产房。
肚子里一**剧痛传来,温皙嘴里咬着个木塞,差点忍不住叫出来,虽说要保存体力,但是这疼痛真不是一般人能忍住!据说生孩子疼痛相当于一下子断二十根骨头,超出人体所能承受疼痛极限。温皙现算是体会到了。
青兰急忙为温皙擦着满头热汗。安慰道:“主子放心,这样继续下去就行了,产道会慢慢打开,不用喝催产药也没问题!”
慢慢?要多慢?!温皙很想吐糟,但是肚子里又一波疼痛袭来,靠!生孩子真不是人干事儿!生为女人已经够悲催了,还要这种没有剖腹产时代生孩子!一个弄不好,就得挂掉!
吴鲁氏急忙跑进产房里禀报道:“主子,您放心生吧,皇上已经来了。外头等着呢!”
等着有屁用?能替我生吗?!温皙心里恶狠狠地叫骂道,靠!播完种子就没他事儿了,只等着摘走果实了!辛辛苦苦十月怀胎。生下来孩子要跟他姓!真是太不划算了!
“啊!!——”许是因为康熙外头听着缘故,温皙也不想忍着了,只管放声大叫了出来,“啊!!疼死了!——”
康熙外头听得心猛然一揪,霍地站了起来。“怎么回事?!”
成妃一旁急忙劝慰道:“女人生孩子,都是这么疼过来。”
康熙急忙跺了跺脚,产房外来回踱步。
“啊!给我出来啊!再不出来,我不生了!!!”产房里温皙嘶叫着吼道,听得外头康熙嘴角一阵猛地抽搐,什么叫再不出来。就不生了?!哪有生孩子人说这种话?不像话!
产房里,青兰也急出了一头冷汗,从阵痛开始到现已经两个时辰了。产道打开速度很理想,但是里头孩子就是不出来!青兰急忙给温皙嘴里换一块软木塞,原本都咬烂了,“主子,您用力深呼吸。把孩子挤出来就行了!”
靠!尼玛说倒是容易!你以为这是拉屎啊,挤一挤就出来了?!温皙可以感觉到。肚子里小家伙根本不想出来!是舍不得她肚子里这个灵气充足地儿!外头灵气不如肚子里浓郁,小家伙是想赖着不走了!特么地,谁生孩子有这么悲催?
“啊!!给我滚出来!!”温皙爆然吼道,尼玛滴,赖上老娘肚子了不成吗?
郑嬷嬷急忙道:“贵主子,别吼了,您要保存力气生小阿哥呢!”
产道打开得差不多了,里头孩子却一点出来意思都没有,接生嬷嬷们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状况吧?两位嬷嬷一人一边按着温皙大腿,“贵主子,您用点力气,很就生出来了!”
靠!已经很努力生了好不好?分明是这贼兮兮东西不肯出来!温皙嘴里狠狠咬着木塞,用力收缩子宫,就算你是一坨顽固大便,老娘也要把你拉出来!!
“啊!!——出来啊!!!”
郑嬷嬷急忙惊喜地道:“出来了、出来了!”
“不好!”另一位接生嬷嬷惊呼,“是脚出来了!”可不是几个肉呼呼小脚趾头出来了么!脚出来了,这可是难产啊!
青兰一听顿时急了:“进产房时候,你们不都确认了是胎位很正吗?!怎么现脚先出来了?!”难产可是能要人命呀!
郑嬷嬷擦了一把冷汗道:“原本该是顺产,可不知怎么贵妃肚子里小阿哥自己颠倒过来了!”
靠!死东西!非要折腾死老娘不可吗?!温皙狠狠把肚子里这块肉骂了个底朝天!
郑嬷嬷急急忙忙从产房了跑了出来,战战兢兢跟康熙回报了难产事儿。
康熙瞳孔骤然收缩,当了那么多回爹了,他自然要知道难产是很容易闹出一尸两命!上去狠狠踹了郑嬷嬷一脚,怒斥道:“没用东西!还不想办法!”
郑嬷嬷五脏六腑都要被踹得移位了,急忙忍着疼痛道:“皇上请放心,贵主子进产房才两个多时辰,力气还很充沛!完全可以重正一正胎位再生!”
“还不去!”康熙一巴掌趴案桌上,殿中嫔妃心随之一颤。
请示过了康熙,郑嬷嬷才敢和其他四位嬷嬷一起忙活着,把那小脚丫子塞回去,温皙肚子上鼓弄揉搓着。温皙心里气得要死,肚子里这东西就够气人了,明明是她生孩子好不好。正胎位重生就罢了,居然还要去征求康熙同意!也不问问她同不同意!
郑嬷嬷额头上冷汗越来越多:“怎么就是正不过来了?!”
温皙盯着自己高耸肚子,靠!威胁根本不管用,只能来个利诱了:“正过来,你出来了,额娘保证外头比里头好!”
青兰脸颊忍不住抽搐,道:“主子,您说这个她听不懂。”前头叫骂话,青兰还可以当成是疼得太厉害需要发泄发泄,现转而诱惑肚子里孩子出来这叫什么事儿?!
温皙不理会青兰。继续用诱惑声音缓缓道:“宝贝,出来吧,你出来额娘给你好多好吃。肯定比肚子里东西好吃!”
这时候摸着温皙肚子郑嬷嬷忽然感觉到胎儿忽转动了,惊喜道:“胎位正过来了!贵主子可以继续生了!”
接生嬷嬷随即惊喜地高呼道:“出来了,这下子是头出来了!贵主子,用力啊!”
肚子里小东西终于肯配合了,温皙很肯定她吸走了丹田里那么多灵气。已经听得懂人话了!绝对是成精了!靠!等生出来,看老娘怎么收拾你!温皙心里恶狠狠地想着,肚子收缩,狠狠一用力,“啊!!——”
“哇哇哇!——”
接生嬷嬷急忙给生小家伙裹上被子,也不给温皙看一眼。脚下飞就跑出了产房,去跟康熙邀功请赏了。
“恭喜皇上,贵主子生了个小公主!”接生嬷嬷喜气洋洋地禀报道。
康熙看着包裹里那个粉雕玉琢。一团雪儿似可人儿,只有那么一点点大,小嘴巴里还咕哝着吐着泡泡,听见接生嬷嬷说“小公主”三个字便不由地怔了一下,脱口而出问道:“不是阿哥?”
殿中陪同守候着嫔妃大半都松了一口气。尤其是惠妃、宜妃、荣妃等人,若是阿哥。可不是要影响到她们儿子地位了?康熙喜欢儿子,是众所周知,便急忙上来宽慰。惠妃笑容满面道:“多可人小公主啊,齐布琛公主就已经极为招人疼爱了,六公主雪白玉嫩,就像是画里童女似!”
荣妃也道:“贵妃生小公主也跟贵妃似肌肤白皙如雪呢,瞧那眼睛多像贵妃呀!”
宜妃也笑容满满道:“眼睛像贵妃,但是眉毛鼻子像皇上!一看就知道是个美人坯子!”
康熙听着这么多夸他闺女,连眼睛都笑得弯了,戳了戳小家伙脸蛋,柔柔软软,还颇为不错!但是小家伙不依了,张开嘴巴就嚎啕大哭。
产房里,温皙气得要死,靠!她还没瞅一眼呢,就给抱出去了?!
青兰已经打发了产房里嬷嬷,接过郑嬷嬷送来一碗人参鸡汤,笑道:“嬷嬷也辛苦了,出去照看小公主吧,主子我伺候就可以了。”
终于,只剩下了温皙和青兰。青兰从袖子里出去了一粒暗红色药丸,犹豫道:“主子,您真要这么做吗?小厨房给您下药小太监一早就发现了,一直盯着呢,没让他得逞!”
温皙疲惫地道:“加进去吧,你医术我信得过,死不了。”
“主子!”青兰咬着嘴唇道,“这可是大红花,服用了立刻就会大出血,奴才虽然把握住了药量,但是必然损害子宫!”
温皙勉力露出一个微笑,道:“有仙境,不用担心,以后会慢慢养好。”
一粒拇指肚儿大暗红药丸,放人参鸡汤里,很地融化了,不见了踪影,鸡汤也只是略略变红了一丁点罢了,根本瞧不出什么不妥。温皙咬牙,一饮而,只等着发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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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怀中抱着粉雕玉琢小家伙,她哭够了,眼角挂着泪珠,黑珍珠般眼睛好奇地打量着这个陌生世界和这个陌生男人。呼吸着没有原来那方小天地味道好空气,很委屈地瘪嘴嘴巴,还想要继续哭,不是说外面有好吃吗?不是说外面比里面好吗?骗人——
见她又要哭,康熙有些慌了神,急忙拽下挂腰间龙凤呈祥纹碧玉佩,晃动着上面明黄色同心结下缕金流苏,逗弄着小家伙。小家伙眼睛看到东西都还很模糊,只能感觉到颜色鲜艳东西自己眼前晃悠悠,便伸出小手去抓。
“不好了,贵主子大出血了——”
只听得刚进去产房嬷嬷高声惊呼,康熙抱着小家伙手臂骤然松了。还好随侍侧梁九功眼明手,急忙扑地上,接住了掉落下来小公主。小公主两只小手攥着那块碧玉,目不转睛地盯着,丝毫没有被吓着。梁九功送了一口气,却见康熙已经冲进了产房,“皇上,您不能——”已经来不及阻止,梁九功只能爬起来,抱着小公主跟着进去了。
温皙只觉得身体想漏了似,血液剥离了她身体,意识也渐渐恍惚,眼前一阵模糊,只看到了个明黄色身影,便眼前一黑,陷入了沉沉昏睡中。
“嘎珞!——”那是他昏迷之前听见一声声嘶力竭吼叫声。
温皙耳边不吵闹中,渐渐归于沉静世界。再也闻不到外面世界声音,她可以安心晕过去,因为信得过青兰医术。而康熙,少有这样惊慌失态呢
温皙醒来时候,帘外烛火摇曳,殿内已经没了血污刺鼻气息。但身上却如散了架一般。骨头都是疼,手指头连动一下力气都没有。虽然知道那药丸破坏性,但是没想到这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