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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却一直不怎么高兴样子,只肃着脸,忽训斥道:“既知不敬,以后就不要说这种话。”
舒兰不禁面上尴尬,垂首道:“女儿记住了,多谢皇阿玛教诲。”
温皙愈发诧异,康熙对待女儿和对待儿子是不一样,对儿子多有严格,对女儿不论宠爱与否,都是颇为宽和,只是对舒兰这样态度,叫温皙想不清为何了。突然想到康熙于舒兰冷待,是从敦多布多尔济郡王求娶才甚,以至于只封了舒兰为和硕公主,却不给封号。
康熙又沉声道:“敦多布多尔济确年少英武,只是他一番痴情,才叫朕惊讶。若非他突然求娶,朕竟不知他早与你熟识!”
温皙顿生诧然,一个远喀尔喀,一个身皇宫内院,如何熟识?!
舒兰急忙起身,垂首道:“女儿只是出宫看望外祖父才偶遇,只是认识,绝非熟识!”
不知不觉已是夏日,温皙身穿着縠衫里衣,外穿软绸旗服,都是凉爽衣料。殿内奉着冰盆,手里摇着团扇,倒也不觉得热,只是瞧见舒,额头却沁出了汗珠。她目光诚恳而带着几分惶恐,露出小女儿便可怜,“敦多布多尔济郡王求娶,也女儿意料之外!”
康熙脸色凝着某种不喜,似乎也无意再多听她辩解,只道:“你只需做好大清公主该做事情就是了!”
舒兰默默垂首,只道了一声是,“女儿谨记。”又微微抬了头,眉头皱得起一缕不易察觉愁绪,却是望着温皙,“女儿即将远嫁,唯独不放心便是生母。”说着便矮身跪下,深深叩首,“还请皇阿玛和贵母妃能照拂额娘一二。”
想也知道郭氏再宜妃手底下日子必然不怎么好过,郭氏也不是聪明人,只是孜孜欲得嫔位而不得,卫氏得册封之后又缕出恶言,为康熙愈发嫌恶。只是于舒兰而言,郭氏是她生母。
“你若懂事,她自然安好!”康熙话里自有他别样意思,“喀尔喀蒙古战乱之后,百废待兴,你去了也好安抚一番,敦多布多尔济既然倾心于你,必然肯听你话!”
安抚?温皙却听得出,不止是安抚那么简单,康熙是希望舒兰能掌控敦多布多尔济,进而掌控喀尔喀蒙古。只是女子参政。虽然蒙古并不及中原那样为人忌讳,只是蒙古人是排外,舒兰路必然不易走。
舒兰恭敬垂首道:“女儿明白,绝不负皇阿玛所望。”
康熙嗯了一声。道:“你嫁妆亦不会逊色于其他公主,你只管安心备嫁就是了。”说完这句,康熙便叫舒兰退下了。
温皙思虑百转千回,才想到了一个词:“海蚌公主”。海蚌便是参政意思,大清公主远嫁蒙古,其实多多少少都有着参政权力,只是所得权力往往很小,公主们不适应蒙古生活,大多年纪轻轻就香消玉殒,何谈参政呢?只是舒兰却不是柔弱女子,故而后世称她为“海蚌公主”,与夫君敦多布多尔济归化城共同襄理政务。很有政治才能。
温皙温声道了一句:“为何皇上不给公主一个封号呢?别公主都有封号。唯她没有”
康熙沉吟道:“朕早跟你说了。舒兰和旁公主不同。也是朕早不曾察觉她本事!区区一面之缘,就能叫敦多布多尔济求娶”说着,丹凤眼便眯了起来。
温皙呵呵一笑。道:“兴许真是一见钟情呢?”
康熙微微一哼,道:“敦多布多尔济勇武善战。却不善智谋,也是个只醉心武艺,对女色从不关注,是以年二十三尚未娶妻。而舒兰恰好相反,区区一面之缘,就能掌控他,朕不得不小心些!若她安分,朕日后自会再加封。”
温皙一时无言,对于公主而言,自然是要把丈夫把握手心,日后才能安稳。舒兰此举也无可厚非,只是这样“本事”终究是叫康熙忌惮了。
如此,温皙也不再多言,四阿哥府又传来侍妾李氏生下一子消息,四阿哥随即请封李氏为侧福晋。康熙朝定制,皇子宗室,有嫡福晋一,侧福晋二,都是要上玉牒。阿哥也是无论爵位多高,只要不是太子,侧福晋多便只能有二,因生子而晋封侧福晋,也算合情理,康熙也不会这点小事儿上违逆了四阿哥,便大笔一挥允了。
侧福晋不同于庶福晋和妾侍,是有资格定期入宫请安,故而温皙也时时可以见到四福晋每逢初一十五便带着李侧福晋进宫来去慈宁宫请安,之后偶尔回来温皙宫中坐坐,乌拉那拉氏感念温皙保她母子平安,故而也会常来。
温皙与乌拉那拉氏闲聊,李氏也乖顺地不胡乱插话,穿得也不甚华丽,丝毫不抢乌拉那拉氏风头,看上去倒像是个极为恭顺人儿。
“弘晖这几日还好吧?”温皙照例问了一问,“本宫听说他日前吐奶了?”
乌拉那拉氏脸上带着母性慈爱,柔声道:“不碍,孩子都会吐奶,劳贵母妃挂心了。改日定带这孩子来给贵母妃瞧瞧”说着又看了看身侧恭顺无比李氏,又道:“还有李妹妹生二阿哥,也是很可爱。”
李氏到底是侧室,不比弘晖满月便有了名字,李氏孩子都两个月了,康熙却没有要赐名意思,看样子要四阿哥自己给取名了。故而还只能叫二阿哥。
温皙一笑道:“那是你眼光好,当初选中了李氏,说她好生养,如今果然是个好生养。”
乌拉那拉氏脸上一阵尴尬,她哪里是真想给丈夫找个好生养妾侍?不过瞧着李氏出身不高,对自己没有威胁才选了,如果竟然是引狼入室了。想到她孩子早产,差点母子俱损,便几乎要掩藏不住恨意。
温皙看到乌拉那拉氏袖子底下紧紧握起来手,便晓得乌拉那拉氏与李氏没有表面上去那样一个和蔼,一个恭顺,好似亲姊妹似。内中龃龉,温皙也能揣摩一二,却也不方便说出来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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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4、加封诸子()
“你如今有个四阿哥嫡长子,也算安稳了。”温皙咬着嫡长子儿子,告诉乌拉那拉氏,她地位已经稳如泰山。
乌拉那拉氏却黯然了,自从有个弘晖,确她也喜欢,这是如此她丈夫就像是完成了任务似,除了初一十五,除了给她嫡妻该有尊重,宠爱如数给了李氏。心中妒恨之下,倒是恨不得那个不不着调爱惹祸如嬿没有离开呢,好歹能分走李氏宠爱。
心里虽是这么想,脸上却是依旧端庄温柔,点头称了声是。
傍晚时分,康熙又谴了李德全来请温皙去养心殿,温皙脸红了大半,想到躲了这么久,后宫还是有人用各异眼光瞧她,便不愿去,虽然养心殿地气儿好,对修为有益,只是温皙到底不是厚脸皮人,直接道:“本宫今儿累了,改日吧。”
李德全面露为难之色,苦着脸哀求道:“贵主子,您就当可怜可怜奴才吧!皇上哪儿正等着您去呢!”
温皙眯着眼睛,躺美人榻上,一副慵懒无比样子。
李德全急舔着脸道:“贵主子,造办处制好了钢笔,皇上正要请您一起品鉴呢。”
温皙忽睁开眼睛,自己那根钢笔送去造办处好几年,那些自称是手艺精良人虽然仿造出了数次,却不是傻大黑粗,就是漏水、堵塞,完全没法用。有过了好几年,难道研究出来了?温皙心下好奇,便似被猫爪子挠一般。
李德全机灵劲儿上来,便笑嘻嘻道:“这回可是好东西,皇上用了也赞不绝口呢!”
到底温皙还是去了,养心殿到了傍晚,便少有臣子来。倒也颇为静谧样子。康熙今日似乎早早批完了折子,御案青玉笔山上正隔着一只拇指粗、手工丝毫不落下成钢笔,外表暗刻着五爪龙纹和祥云,样式与她那只简约不同,颇显得大气厚重。温皙忍不住随手便拿来瞧,惊讶道:“真造出来了?”只是后头却不是螺旋拧式,而是跟笔盖似,也要用拔,后头墨囊是不透明,似乎是某种皮质。捏了捏居然很坚韧样子。
李德全这才细细给温皙说来,笔身用百炼而成钢制成,用了多重铸造工艺。才好不容易制得这么小,而墨囊是用北方冰寒之地某种罕见鱼皮制作,云云。一只钢笔造价是上号狼毫笔十倍之多。
康熙忍不住微微唏嘘,道:“且钢铁触墨汁久了必然生锈,这东西也用不了几个月便要坏了。”
如此。造价不菲,还不耐用,钢笔竟成了奢侈品了,没法推广开来。
温皙也无奈,后世钢笔都是用不锈钢造,自然能解决生锈问题。温皙虽然不知道不锈钢,却不晓得这东西是怎么造出来。只能无奈地放弃了,造办处也算费心力了。居然只造出这么个东西来,可惜不能付诸推广。
温皙忽想到了小蜜桃,他右手缺损一指,拿毛笔格外不方便,故而练出来字远不及小石榴当年。温皙便叫他以左手临大字,只是左手到底不及右手。小蜜桃又不是左撇子,故而学得慢一些。钢笔则不同,钢笔写字即使没有小指,也无妨碍。温皙便跟康熙讨回了自己寄放造办处多年钢笔。
康熙问和缘故,温皙便如实答了。
康熙倒也不反对,反而道:“如此也是个法子。”
也赖得是国际大牌子钢笔,闲置这么多年,也是因为少用缘故,至今依旧坚挺,温皙便打算给小蜜桃一个惊喜了。
“你这只笔,造办处观摩了许久,却还是揣度不出到底是用何物造!看似是钢铁制成,却沾水不生锈,真是怪异!”
温皙只能嘿嘿一笑,如数推脱到那个自己也不晓得师傅头上。
康熙拉了温皙到自己身边坐下,“胤礼也是个要强孩子,不肯落后于人,若是能左右双手俱成书,也能叫人刮目相看了。”
秋去冬来,冬去春又来,转眼已经是康熙三十七年了。温皙年岁渐长,境界稳固,儿女也渐渐大了。玉录玳是康熙二十四年生,过了年也十四岁了,齐布琛比玉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