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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年瞪了她们一眼,见她们老实的认错闭嘴了,方才带着一丝不耐甩了甩手上的帕子率先走了!
锦年走的很快但是步履却很凌乱,她知晓她心里此时杂乱的很,虽然她早已领悟了三太太的心思知晓日后会到三少爷房里伺候,原本她也是心里窃喜的很,三少爷那样有出息想来日后定也不会差,能做了他屋里人,便是日后正房少夫人进门了,她这个三太太田氏送来的人有田氏在身后撑腰想来日子也不会太难过,到时候再生个一男半女的,往后有个依靠也就不枉此生了,总比日后年纪大了被胡乱配个小厮好。
只是原先美好的期望在赵承佑一如既往的冷漠中,锦年心里有些打起了鼓!她心里嘀咕:
这个三少爷好似天生就没有儿女情长一般,想到迎风院中少有的几个婢女都是被打发在外屋,根本没有接近他的机会,而贴身伺候他的都是小厮……锦年原先满腔的女儿心思便犹如被当头来了一个喝棒打散了个干净。
这种事她曾经无意之中见到过一次……只是谁都没有发现而已。
锦年一路上揣着满腹心思神情有些恍惚的的回了海棠苑田氏之处回了事之后便回了自个儿屋里郁郁的出了半晌神,谁也不知她在想什么。
第二日上午,赵承佑理完事之后,便带着母亲田氏给赵婉珠准备的一些礼物和他从商行里挑出来的一些首饰珠钗一齐带到了宁国公府。这是他第二次踏入宁国公府,第一次还是姐姐嫁入梁家瞧亲之日。
姐夫梁明哲早已等候在大门口,见他到来,连忙笑着迎了上来,
“佑弟来了,还请进!”
宁国公府的当家夫人原是国公继夫人刘氏当家,梁明哲虽是世子但是地位却颇为尴尬,便是满府的下人他能使唤动的也是少数,今日见他满面精神飞扬的神采没有原先的苍白郁色,赵承佑知晓他这些时日定是过的不错,既然这样那么姐姐赵婉珠应该过的也不错,想到这赵承佑脸上带了几分满意的笑意点头见礼道:
“姐夫!”
梁明哲拍了拍赵承佑的肩膀,语气熟稔而亲切的说道:“不必多礼!你姐姐还在等着呢,她盼着你许久,走!先进去再说!”
宁国公府世子所居住的屋子在府内东侧的世安苑,是宁国公府修建的最为别致且带有一个花园的院落,国公夫人刘氏眼红了多年使了不少手段也仍然没肖想到这个院子,因为这是国公府世代世子的居所,就是因为着这份特殊,使得刘氏更加嫉恨不已,是以她当家之时,梁明哲的世安苑便被刘氏刻意的疏于打理显得有些荒败了,若不是世子大婚重新休憩了一番,只怕今日赵承佑看到便不是这番别致中带有这大气的景象了。
穿过院中的回廊,赵承佑难得的侧目扫了扫院中精致的景色,梁明哲见状嘴角微微勾了一丝得意的弧度。
而等在院中的赵婉珠一早起来便精心梳洗打扮一番,等赵承佑走进了正堂之时,抬首看到的便是一个衣着锦绣华丽姿态端庄,浑身上下的妆容环佩钗饰无一不精致不凡的贵妇人,赵承佑楞了愣,片刻才反应过来失笑的看着姐姐赵婉珠喊了一声:
“姐姐!”
赵婉珠嗔怪的看了一眼赵承佑道:“姐姐有许久不曾看到阿弟了,怎么,阿弟都忘记姐姐长何模样儿了?”
第47章()
赵婉珠走后; 梁明哲便带着赵承佑出了房门在世安苑苑中的花园里闲适漫步; 二人走了一会儿之后来到了一个水榭凉亭。上面已然摆放好了茶具与棋盘; 旁边的火炉上的水壶里的水已经沸腾; 显然这里的一切是提前准备好的。
梁明哲引着赵承佑坐下,亲自给他泡茶斟茶,行云流水般的动作看着格外的赏心悦目; 一杯热茶在这严寒刺骨的冬日颇有一分适当美妙之感。
两人寂静无话的品着茶; 半晌之后梁明哲才舒适的眯了眯眼开口道:
“佑弟这次东南之行; 虽说知道的人不多; 但是朝廷众多耳目; 实则看在眼里的也不少。”
见赵承佑面上神色无波,梁明哲放下手中精致瓷白的茶盅叹了一口气; “昨日我下朝时碰到了禹王; 他……提起了你。”
梁明哲说的有些迟疑,心里也摸不准小舅子与司徒绍有多深的交集,禹王此人梁明哲虽然面上走动的不少; 但若论交情却是不深。毕竟曾经他身体不好的时候寻常很少出门; 与那些皇族贵胄世家名门的子弟接触的也是少数,禹王还是他近两年来出入朝堂之后开始有了一些交际。对于禹王通过他想打听小舅子的消息; 梁明哲心里疑虑甚深。
赵承佑听罢眉目微微向上挑了挑; 脸上却一丝惊讶之色都无,语气平淡的回道:
“哦?问我何事?”
满不在乎的语气让梁明哲闻之有些无奈; 他摇了摇头又道:“倒是未曾说何事; 不过是问问你何事有空一起出去跑马。你啊; 虽说如今你还未出仕,按说禹王与你之间并无利益关联,只是……”
说着顿了顿像是犹豫着措辞又道:“禹王此人并不像表面那般简单,佑弟若是与之相交,须得多留几个心眼才是,俗话说防人之心不可无……”
大魏燕京的娱乐的活动不在少数,其中跑马便是一项,只是寻常都是贵族子弟之间邀约相熟之人一起玩乐,若是不熟悉谁会主动邀约,便是邀约了也不得不让人多想,显然禹王此次的举动在梁明哲看来便显得有些唐突。
梁明哲这几句话说的有些语重心长,若不是赵承佑是他的小舅子,他是不会这么直白的对他说出这些劝诫的话。只是他却并不知晓赵承佑早已知晓禹王不简单,并且早已私下里打过两次交道。
赵承佑笑着回了一句:“姐夫放心。”之后又突然启口问了一句毫无关联的事情,
“皇上已经开始理事了?”
赵承佑虽然是猜测的语气,但是其中却有八分的肯定之意。
梁明哲被他这个转折太大的问话弄的楞了愣,片刻反应过来先是惊愕,半晌之后又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方才回道:
“不错,然却还未临朝。”
梁明哲身为宁国公世子如今在朝中领了一份闲散差事,虽说没什么事情可做,但是对于朝中的一举一动他了解的远比赵承佑多知道的要深的多,这种家世底蕴人脉的差别不是赵承佑所能比拟的,赵承佑自己也是很清楚这个事情,是以才会很直白的开口询问梁明哲。
然而对于梁明哲来说,赵承佑很多预先猜测之事每每都让他惊心不已,毕竟他是身在局中知晓这些事,而远在局外的赵承佑根本不可能接触道那些隐蔽之事。
梁明哲又道:
“皇上原已经闭关紫宸殿多日了,只是自从长宁大长公主去紫宸殿闹了一通,之后又寻了一个借口将无尘道人乱棍打出了皇宫之后,咱们这位皇上便出了紫宸殿,只是一直待在无极殿中,虽是未临朝,然朝中之事已经开始过问。”
原先皇上潜心修道之时,朝中的奏折早已在御书房中堆积如山积了厚厚的一层灰,是以朝中上下才会隐隐有股乱想显现,如今皇上能够批阅奏章理事对于朝廷大多数的文武百官来说是一种积极的信号,梁明哲便在此列。
赵承佑脸上挂着若有似无的讥诮又问:“听说太后寿诞之后,安王陪同她一道去了南山休养去了?”
有些事对外的说辞并不一定是真相,比如安王这件打着孝道之名义的侍奉,实则不过是暗地里的软禁。
梁明哲嘴角挂着一丝轻笑,朝赵承佑打趣道:“佑弟还未踏入仕途,便有心关注朝堂之事了?”
赵承佑没理会他,心想不过随口一问而已,安王的结局赵承佑便是不去打听也能猜到不会太美妙,东南的匪患已平,入京的安王定也会有个去处才是,本来他原先回京之后便将这些事情放下了没有再过问,今日不过是说到了禹王才顺口一问。
禹王,司徒绍,赵承佑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眉宇之间不经意的聚集起了眉峰。
梁明哲说罢微微叹了一口气之后突然又道,“昨日朝臣都在联名上书请皇上即日临朝!”
皇上不上朝之事,只在起初之时有不少肱骨大臣去了皇宫的紫宸殿外跪地谏言,然而在皇上一意孤行之下最后都不了了之,这次联名上书倒真是第一次,朝中定是有重要的事情发生!
见赵承佑目光直直的朝他射去,他面上不知不觉的带上了严肃之色压低了声音道:“镇海祁家后人入京敲了闻登股,要为祁家平反!”
西海祁家,赵承佑右手轻轻的摩挲着腰间挂着的那块月牙形玉珏,俊秀的脸上不动声色,脑子里却闪过了很多的念头。
西北之地的镇海祁家,大魏百年来,唯一一个让皇族破例下嫁了一位长公主的世家贵胄。虽说这场当年举朝震动的婚姻,最终以长公主与祁家嫡子和离而收场,而这个根底深厚的庞然巨族也在之后的权利争夺中被以谋逆之罪而满门皆斩。
只是当年这个震动朝野的谋逆之案是先帝亲自主持裁判的,祁家在三十多年之后冒出了几个后人站出来敲闻登鼓喊冤……这可就有些值得玩味了。先不提这些人身份真假,便是有证据证明祁家真是冤枉,如今的当今圣上真的会去为了已经举族皆斩的祁家去打生父先皇的脸面吗?
第48章()
两人在水榭聊了许久,时间不知不觉便时辰便到了将近晌午; 最后在分析了一番朝廷形势之后; 梁明哲与赵承佑两人心里默契的达成了一个共识,便是先静观其变; 毕竟祁家人此时入京怎么看都透着一股阴谋之感,一切还需小心为甚,至于如今还在刑部大牢的祁家后人,梁明哲倒是可以私下打声招呼让人照看一二不让他们受了暗里的谋害。
午时的阳关有些温煦,赵承佑提步走出了凉亭来到水廊边上; 抬首朝空中刺眼的日光处眯眼看了看,心里正在悄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