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漳州城城东五里,有一片树林,两只惊鸟突然扑翅着从林中飞起,惊落漫天碎雪。
密林外沿,典虎满脸凝霜,手握长刀肃立一颗苍松下之,鹰隼一般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前方的漳州城,但等淳于越屠尽漳州城文武官员、占据了东门之时,典虎就将率领两百虎贲幽狼特种铁骑旋风般杀出,以雷霆万钧之势荡平城中守军,以迎接常郢率大军到来。
不到一顿饭的功夫,城中遥遥传来乱哄哄的嚎啕声,在那清源军都尉罗通及郡丞等人的率领下,留守漳州城的大小文武官员,排成整齐的两行,从东门里缓缓而出,一边哭一边向刘守一的灵柩迎了上来,堪堪就哭到了刘守一的灵柩跟前。
“当!”
淳于越锵然将双刀从背上解下,狠狠互击发出一声清越的金铁交鸣声,旋即淳于越那凄厉的嘶吼声响彻云霄。
“弟兄们,杀叛军、夺城池啊!”
“噗!”
淳于越双刀翻飞,如剪而至,可怜站在最前面的漳州城郡丞一介文官,猝不及防之下早被剪下人头,旁边的罗通见状大吃一惊,情知不妙,既不敢应战,也不敢?回城,向着城北径直落荒而逃!
淳于越奉了常郢之命,旨在漳州城城池,当下也顾不得追赶,挥军向着漳州城东门掩杀过来。
只片刻功夫,除了落荒而逃的罗通之外,毫无防备的一干漳州城文武官员尽皆被斩杀殆尽,淳于越又领着这伙如狼似虎的唐军士卒冲过吊桥,杀进了城门,可怜守城的叛军根本没有料到会发生如此巨变,两下里距离又近,如何反应得及?
等城里的叛军乱哄哄地赶到增援的时候,淳于越的两百来号人马早已经像钉子般牢牢地钉在了漳州城东门,留守漳州城的大小武官大多已被斩杀,失去了有效统驭的清源军人马战力百不存一,虽然人多势众,却很难对淳于越的两百来号人马构成实质性的威胁了。
守城叛军接连发起了几波乱哄哄的反扑,但却皆被淳于越率军击退,而这时候,典虎率幽狼特种铁骑大队瞬息杀至,像滚滚铁流向着漳州诚碾压过来,隆隆的蹄声骤然间响彻云霄,天地间再无一丝别的声响,叛军们无不骇然相顾,尽皆惊恐万状,他们分明感到脚下的地面都在颤抖、在摇晃。
淳于越一声令下,麾下的唐军士卒们骤然往城门边一闪,让开了刚才死死扼守的通道,在叛军们稍一愣神的时候,铁塔般的典虎已经拍马杀至。
“杀!”
一声虎吼,典虎的长刀一记横扫,正面撞上的三名叛军小卒已然被斩成了六截,典虎的身后,两百余骑的幽狼特种铁骑士卒目露灼热的杀机,凄厉的狼嚎声中,像发狂的野兽般策马疾进,锃亮的马刀已然举起,映寒了雨后暗沉沉的天宇。
半个时辰之后,常郢率唐军虎贲主力杀进漳州城,千余留守漳州城的叛军一部被歼,一部溃逃,大部弃械投降,就这样,常郢和唐军不费吹灰之力攻陷漳州之地的主城漳州城。
“王天存。”
“卑职在。”
“即刻率兵把守四门,禁止一切人等出入,但有擅闯城门者,不分青红皂白——皆斩之!”
“遵命!”
“典虎。”
“卑职在。”
“即刻率两百虎贲士卒即刻沿街巡逻,晓谕全城,所有人等一律待在家中,但有擅自上街者——杀无赦!”
“遵命!”
“巫马。”
“在。”
“随老朽驻守刺史府衙。”
“遵命!”
“其余弟兄,就地放假、尽情劫掠!老朽最后重审一次,不准祸害平民百姓,去吧!”
霎时,唐军士卒们一哄而散,王天存和典虎也各自领军离开,只有淳于越率一百余人马仍然肃立在常郢身边,常郢浑浊的目光微眯,在深吸一口冷气之后,凛然道:“淳于越,今有一项危险至极的使命,却关乎此次平叛的胜败与否以及我近千唐军的生死存亡,汝可敢前往?”
淳于越虎目一瞪森然道:“有何不敢?”
常郢沉声道:“虽十死无生,仍然敢往?”
“有何不敢!”
“好!”常郢大喝一声,目露激赏之色,从怀里摸出一封书信交与淳于越,厉声道,“今有书信一封,乃漳州节度副使张大生之父张老太爷的手书,还有漳州刺史刘守一头颅一颗、刺史印绶一颗,你可携一书一印一首,星夜奔赴泉州,每到一地,可以刘守一头颅、此使印绶及张老太爷手书示之,老朽料各路叛军人马必不敢留难,定然谴人护送。”
淳于越森然道:“遵命!”
淳于越沉声道:“或能见到漳泉节度副使,可暗中告之,要么率众降我南唐,要么,就等着给他老父亲收尸,然后待我挥师杀到身死族灭吧!”
“卑职遵命!”
淳于越轰然抱拳一揖,转身昂然而去。
目送淳于越身影远去,常郢心情沉重。
凭心而论,常郢认为张大生屈伏的可能性很小,背叛陈洪进投降南唐,放弃自己眼下所有的一切身份地位归降,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来的太过惊险和不可思议,更何况,他若是当真投降南唐,背叛陈洪进,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他张大生敢冒这天下之大不韪吗?
但是,可能性很小不等于可能性为零,哪怕只有万一的希望,常郢认为都值得付出百分之百的努力!
人无远虑,则必有近忧,现在一路纵横捭阖的唐军人马的看似风光,实际上却是危际四伏。
刘守一是死了,漳州府兵现在群龙无首,瓦解势所难免,在新的漳州刺史上任之前,唐军残部在漳州城都还是安全的,可是之后呢?陈洪进并非庸碌之辈,当然不会坐视漳州城长期陷于敌手,必然会重派能臣干将、精锐叛军前来镇压。
刘守一之败,败于不熟悉常郢和唐军虎贲的战术,以对付以前漳泉之地那些鼠目寸光、只知道据城逐地而守的山贼土匪的老办法来对付常郢和虎贲士卒。结果只能是顾此失彼,处处受制,跟着南唐虎贲的脚后跟疲于奔命。
但是,叛军不是傻瓜,漳州泉州人口众多,士族门阀中能人辈出,要不了多久,叛军便会熟悉唐军和常郢的作战方式,进而想出破解之策,到了那时候,唐军残部还能像现在这样玩弄叛军于股掌之间吗?
随着对手的强大,陈洪进的重视,唐军所面临的生存压力只会越来越大,如果不设法提高机动性,势必会被困死一隅。。
而要想提高唐军虎贲士卒的机动性,最行之有效的办法,也是唯一的办法,那便是,莫过于让所有的唐军士卒变成一支清一色的骑兵!
…………未完待续……
第七十九章 回师夷陵()
第七十九章回师夷陵
“将军!张将军!”
一骑如飞,从北边飞驰而来,正苦于找不到唐军溃兵行踪的张俊义顿时精神一振,终于有消息了吗?
早在凌晨时分,张俊义就率大军进抵清河县,却发现唐军残部早已经引而远遁,整座逐县县城此刻早已经成了一座空城。
但是很快,张俊义就发现情况不对了。
这骑是从北边来的,而且也不是他派出的探马,定睛仔细一看,这不是那刘大人的随身小吏刘筒吗?怎么弄的如此狼狈!?头发蓬乱、衣衫破烂,身上还沾满了斑斑血迹,倒像是刚从乱军中冲杀出来似的。
一股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张俊义眉头紧皱起来。
刘筒策马冲到张俊义跟前,双手猛地一勒马缰,战马吃痛顿时人立而起,后腿蹬地一连弹了两下始才嘎然收住前冲的势头。
张俊义目光一凛,不想这刘筒区区一介小吏,小小年纪一身力气倒是不小,骑术更是精湛,倒是个可造之材。
“刘筒,你不在清河县护卫刘大人,如何前来逐县?”
刘筒神情惨然,带着哭腔道:“将军,大事休矣!”
“休要惊慌,你且慢慢道来。”
张俊义神色凛然,张昌平与陆雄等人亦闻讯围将过来。
“唉,我家老爷,我家老爷他……”
刘筒长叹一声,双目含悲,将昨夜发生的一幕说了一遍,张俊义三人听罢顿时倒吸一口冷气,尽皆目露惊惧之色!
这个常郢,端的狡诈异常,众皆以为他袭得逐县之后,必然会顺势南下泉州,不曾想竟然虚晃一枪又杀回了清河县。
陆雄作色道:“那刘大人此刻竟是如何了?”
刘筒黯然道:“大人病重,困于县衙无法行动,在下突出重围时,刘大人及数百将士业已身陷重围,想来……已然不幸了。”
“唉!”
陆雄重重地跺了跺脚,脸上尽是懊恼之色。
张昌平顿了顿,忙转向张俊义,森然道:“堂兄,请速速下令回师清河县!”
魏德禄急忙劝阻道:“且慢,若我等果真回师北上清河,安知这不是常郢的又一个诡计?唐军溃兵倘若再次掉头南下进袭逐县,如何是好?”
陆雄闷哼一声道:“那是你们的事,跟我们清河人士没关系!”
张昌平色变,吼道:“陆雄!放屁!你别忘了我也是逐县人。”
张俊义脸肌抽搐,几乎咬碎满嘴钢牙,厉吼道:“传令,后队改前锋,全军回师清河县!”
魏德禄森然道:“要回你们回,老子不奉陪。”
张俊义冷然道:“眼下大敌当前,既然汝这般不识时务,那我也不便多言,汝可自行斟酌去留,驾。”
片刻之后,张俊义、张昌平等人率两千人马回师北上救援清河,而魏德禄则率千余叛军人马继续南下,前去镇守逐县。
又是整整一夜的急行军,次日凌晨,等张俊义率两千疲惫不堪的漳州府兵赶回清河县的时候,等待他们的却又是一座不设防的空城!整座清河县城四门大开,鸦雀无声,街市上行人绝迹,鸡犬不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