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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姐姐,无形当中似乎昭示着气消,这让顾倾城无形当中松了一口气。
“的确,我有很多疑问,倒是我不怨你。圣上赐婚,本就不是你我能抗拒的,或许天意如此,我与太子……没有缘分。”顾倾城消沉的说道,语气带着一丝无助的悲哀。唯今之计,她也只能暂且取得杜子衿的信任,博同情若能消除隔阂,倒也不是为一个好方法。
杜子衿眸光微敛,虽然依旧冷淡,但是最初的敌意和愤怒却是减弱很多了,“顾姐姐不必这么妄自菲薄,太子心中,始终是你最重。”
杜子衿的态度和话,都让顾倾城看到了希望,于是她再接再厉的继续苦肉计,“如今妹妹已是太子妃,我已别无他念,只是我重伤太子,心中这份愧疚恐怕是这辈子都消弭不了了。既然命运的安排让我与他今生无缘,我已经认命,只愿再见他最后一面,确认他平安无虞,跟他见最后一面告别……”
“顾姐姐放心,你的心愿我定会转达给太子。”杜子衿似是很同情她,又如以前一样心软劝慰,“姐姐放心,如今姐姐别无去处,以太子对你的感情,定不会任你离开的。”
“妹妹不必劝我,即便太子留我,我也再没脸留在他身边。”顾倾城悲凉泄气的说道。
杜子衿心中冷笑,嘴上说的可怜好听,恐怕心中绝不是这么想的吧。
顾倾城见目的达成,又时间也不早了,便作别匆匆离开。
杜子衿看着顾倾城仓皇萧瑟的背影,犹如丧家之犬,与她前世相比,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是比起她前世所受的屈辱和痛苦,还远远的不够。
想到这里,杜子衿的眼底闪过一丝冷酷,如果没能亲手让顾倾城梦碎,彻底永久的失去心中最珍爱的东西,她又如何能咽下心头的恨意?
“小姐……”为避嫌远远退开一段距离,让杜子衿跟顾倾城谈话的墨槐见顾倾城离去就慢慢走回来,只是看着自己主子盯着顾倾城离去的方向许久都没有动一下,不由有些担心的出声。
杜子衿这才收回情不自禁流露出许多情绪的目光,收敛情绪淡淡开口,“没事,时辰不早了,咱们回去吧。”
忽然旁边的树丛发出一声轻响,墨槐瞬间警觉的扑过去,“谁?”
杜子衿也跟着看过去,就见一青一白两道身影在眼前一闪,一道略有些熟悉的男声狼狈不悦的说道,“放手,你什么女人……”
定睛一看,竟是上午在文曲星亭**到的那个大胆不羁的晔世子,此刻正被墨槐单手扣住,反手被剪在背后,涨红着脸,弯着高大的身子被娇小的墨槐钳制住,十分狼狈气愤的在嚷嚷。
“墨槐,住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躲在那里,刚刚跟顾倾城的对话听去多少,杜子衿微微皱眉,忙出声制止。
因不知道晔世子为人如何,若是如齐王那般睚眦必报之人,定会千方百计报今日受辱之仇,那么墨槐便倒霉了。
墨槐只听杜子衿的话,听她一说放手,她就瞬间甩开了晔世子。那晔世子毫无准备,一下子就被扔在了地上。
杜子衿上前两步,卸下浑身的冰冷和厌恶,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心和担忧,“晔世子没事吧?”
晔世子面色更是青红交夹,快速从地上爬起来,怕了拍身上的灰尘。今日真是丢尽了男人的脸面,他居然在一个绝世美女之前被当成偷听贼,轻易的被一个女子制服了。心中十分郁卒,恨恨的瞪着面无表情的墨槐咬牙切齿道,“没事,不过就是摔了一跤,本世子能有什么事?”
杜子衿默了默,才问,“世子怎么会在草丛后,生出这样的误会。”
“本世子瞧着阳光甚好,便找了一处风光不错的地儿午睡,刚听到有人说话被吵醒了,结果才起身就被你那个丫鬟当贼给制服了。”晔世子恨恨的整了整衣襟转身就走。
“……”杜子衿还是第一次遇到说话行动这么直接的人,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不过看着晔世子虽说十分生气,当场就发泄出来,却并不像狭隘记仇之人,她倒是不用担心墨槐被记恨报复了。
“小姐,这晔世子……奴婢真的不知是他。”等晔世子走远了,墨槐才皱眉轻声开口,她是不是又给主子惹麻烦了?
“没事,咱们回去吧。”杜子衿收回目光,淡淡开口,“娘亲许久不见咱们,该是等急了。”
一直等到走的远了,晔世子才停下脚步,气红的脸早已恢复常色,目露深思。
看来,这绚兮郡主比传闻中还要不得太子欢心。
真是可惜了,太子的眼睛是长在头顶上了吗?
若是换成其他男子,若是他……
随即摇头,瞬间抛开不该有的想法,“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她已经是太子妃了,再好也已经晚了。”
第294章 散播谣言()
杜子衿回到厢房,安筱毓和杜千陌果然都已经回去了,久等她还未归,便想打发了丫鬟们去找她了。(。。)
得知杜子衿到了陌生的地方睡不着才出去随便走走的,一时看风景入神忘了时间并没出什么意外,这才放下心来。
杜子衿想起杜千陌跟悦郡主在曲星亭里坐着一处说话,便有心问问他的想法,“三哥哥午后去了哪里?阿满原想跟三哥哥一道去曲星亭看看,却不想你人不在屋里。”
杜千陌微微一笑,表情十分坦然,“我原本没有午歇的习惯,看着皇觉寺环境清幽静谧,便想找了一处地方看会儿书。后来在半道遇上悦郡主,便到了曲星亭,她将过往看过的词赋之中一些不解之处拿来与我谈论,后来我便回来了。”
杜子衿听他说话的时候特地观看他的表情神态,发现他真的是心无芥蒂,对悦郡主的示好当做一般人际交往,完全没往特别的方向想。
“好了,别聊了,赶紧收拾收拾,咱们还要徒步下山。”安筱毓进来催促,“阿满还要回太子府,太晚了总归不好。”
之后悦郡主一事就暂时揭过,一行人收拾完之后安筱毓就遣了宋嬷嬷去跟玄素法师去道别一声就下山了。
到了山脚下坐上马车,一路就快速回城,杜子衿先是回了定国公府,又换了太子府的马车才回去的。一番折腾下来,回到太子府竟已天黑了。
杜子衿还没回吟风居梳洗更衣,便在半道被秦总管亲自截了人直接送到太子所在的清风阁。
杜子衿有些莫名,却还是很好的克制了自己的情绪,并没有多说什么。到了清风阁,晚饭已经摆上桌了,太子看着气色还算好,见了她也并没有特别的情绪,相比前几天相对还要冷淡一些。
“今日礼亲王府家眷到皇觉寺还愿,玄清法师亲自作陪,是以也没能有机会见到他,答应殿下的事情有负所托,实在是抱歉。”用完饭,杜子衿率先解释,实则就算真的见到玄清,她也不会为了太子的运道去问卦的。
“无妨,玄清法师乃一代法师,能见他也是需要机缘的。”太子听到礼亲王的名讳微微一愣,随即淡淡的安慰。
“今日起得早,又来回奔波,妾身觉得乏了,这就先回吟风居休息了。”杜子衿等太子喝过药,伺候完没多久便掩嘴打着哈欠起身。
太子看着杜子衿慵懒不设防的妖娆模样,心头微微泛起涟漪,勉强稳住心神别开眼,淡淡道,“去。”
杜子衿歉意的放下手笑笑,微微欠身行了一礼,“妾身先回去了,太子也早些歇息,过两日就该拆线了。”
太子看着她,不管是眼前优雅得体的杜子衿,还是以前开朗任性的杜子衿,都不是那等有心计手段之人。心头一动,随即语带保留的提醒一声,“回去不管听到什么闲言碎语,都不要往心里去,我总是信你的。”
杜子衿转身的动作一顿,随即回头疑惑的看了表情冷淡的太子一眼,想了想再度施了一礼,“妾身记下了。”
太子看着这样乖巧安静的杜子衿,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杜子衿一路想了许多,也想不出太子最后那一句话是什么意思,或是在提示什么。等回了吟风居,面对众人惊疑不定的目光,杜子衿才知道肯定是在她出门之际发生了什么事情,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平静的回到屋里。
“太子妃……”一进屋子,雪鸢和牧渔就神色凝重担忧的迎了上来。
“出了何事?”杜子衿开门见山的直接问道。
墨槐慢一步进屋,直接关上门才跟了进来,沉默着没有说话。
“就是为了夏衣的事情。”雪鸢皱了皱眉头,“今日奴婢把花色和款式都定下来之后便统计出需要花费的布料和银钱,按照太子妃的吩咐去账房支取了银钱下订单。谁知这件事回头就传到了针线房心茗的耳朵里,大约是她见这花费的银钱跟她往年花费的数额相差很大,心知大约自己贪墨银子的事情已经东窗事发了,就先发制人的到处散播太子妃故意克扣下人们的福利。不稍半日,大家都在传太子妃刚掌事就打算省着银子用次料裁衣,人云亦云以讹传讹,所有听说了消息的人心中存了不满……”
“哦,清者自清,等夏衣分发下去,流言就会不攻自破。”杜子衿不甚在意道,“心茗该是还有后招,不然不会做这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事情的。”她才说完,忽然想起刚刚在清风阁临走之际太子欲言又止,似是而非的劝慰,难道是在担心自己听了此事会难过或是气愤?
“奴婢觉着,许多人不见得能分清好料子的优劣差别,尤其是在心茗先入为主的将太子妃故意克扣福利一事到处散播之后,大家也就会下意识的认为今年的夏衣质量不如往年。一旦有了这种观念,再好的东西也能挑出诸多刺来。”雪鸢就是担心这个,想不到千算万算,还是失算了,看来还是低估了太子府中的四个一等丫鬟的心计。
杜子衿听着,脸色渐渐冷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