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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的脚步,真可谓是手段高杆。
只是……能不能笑到最后还不知道!
“不过到了四更的时候听闻太子突然发怒,发落了雪枫院里的明柳,今日一早,沈夫人就按照太子的意思将明柳赶出太子府了,并命了心曼过来知会太子妃。(‘毛’当令箭,说什么太子说的,雪枫院如今人手不够,是以让太子妃再安排两个得用的人过去伺候,怎么看也是恃宠生娇的模样。”牧渔咂咂嘴,说到后来面‘露’不屑。
杜子衿听过之后,不过转念就想明白了,肯定是那明柳背着沈一念想要爬上太子的‘床’。只不过太子不是齐王之流,不会接受来路不明,不三不四的‘女’人,明柳豁出去的行为并未给她带来预期的利益,反而封了自己的退路。
“既然太子发话了,你就让雪鸢给沈夫人好好挑两个人,务必要让沈夫人满意,挑不出合心意的人,就找外面的牙行去买。”杜子衿等待梳好头,便起身走到衣柜那边去选衣服,一边选一边吩咐道“烟娘那边盯着点,今日云妃传见我,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我把墨桑墨槐带去,府中的诸事就由你跟雪鸢盯着,凡事小心。”
“太子妃放心,奴婢定然不会再冲动坏事。”牧渔拍着‘胸’膛保证道。
杜子衿侧着头看到不由莞尔,“最近表现是不错,有进步。”
得了夸奖,牧渔嘴角的笑容收都收不住,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奴婢马上都要十五了,是大人了,该懂事了。”
杜子衿的笑容恬淡温和,有些事不用说心中自有计较。“快去把早饭拿来,一会儿就该出‘门’了。”
“好嘞……”牧渔放下手中的梳子,一溜烟的就跑出去。
杜子衿看着看着,笑容就淡了,转而想到今日皇宫之行,也不知道云妃怎地想起传召她,所为何事?
等匆匆用完早饭,杜子衿‘交’代完相应事宜就带着墨桑墨槐出‘门’了。
到了皇宫,因云妃早早的通知了宫‘门’守卫,是以杜子衿一亮出身份对牌,守卫就客气的放行了。
途经皇上的南书房,远远的看见一顶风光奢华的轿撵直接被抬进南书房,杜子衿心生疑‘惑’。这宫中谁能有这样的风光待遇,风头更甚皇后,居然不用下轿就直接进了帝王的书房。听闻皇上近来病情又加重,该是没有什么心思和‘精’力宠幸后宫才是,那……会是谁有这样令人侧目的待遇呢?
深思的目光收回,杜子衿看着前面特地奉命来接引自己的瑾姑姑,漫不经心的开口,“这是谁,这么大的阵仗?”
瑾姑姑很自然的将目光投‘射’到南书房的殿‘门’口,隐隐可观那华丽的裙摆隐入暗中,她面‘露’神往‘艳’羡,“这就是传说中的苏贵妃,皇上身子越发的差了,连苏贵妃都回来了……”
苏贵妃?燕王的生母?
那的确是一个被传的神乎其技的奇‘女’子,大概除了皇上及近身伺候的人见过,她一直活在人们的想象中,永远只有听说皇上对其有多宠爱,有多纵容。她总是一次又一次的刷新人们的认知上限,只有人想不到,没有她做不到的,但是却几乎没有出现在世人眼前过。她不在江湖,但江湖一直有她的传说。
杜子衿一直以为,可能苏贵妃只是人们臆想出来的人物,却没想到,真的确有其人。虽然只是远远一瞥,但是光凭这样的隆重嚣张的仪仗,亦可窥一斑皇上对她的宠爱纵容都不假。
南书房的殿‘门’缓缓合上,杜子衿一行也走的远了,可是苏贵妃的影响却一直逗留在脑海中。既然皇上对娘亲一直念念不忘,深情不改,又何故对苏贵妃如此与众不同?还是说帝王的****向来如此博爱廉价?
到了云妃所居的云袖宫,云妃见了杜子衿便是皱眉,开‘门’见山的询问,“听闻太子府中那个妾‘侍’怀了身子?”
杜子衿一愣,这才明白必定太子已经跟云妃通过气了,只是眼下她特地把自己叫过来,不知什么态度。“母妃也知道了?确有这样的喜事,沈夫人已经有了将近两个月的身子……”
“本宫不是想问这个。”云妃不耐烦的打断杜子衿冠冕堂皇的回答,“我就是问你对那孩子是什么个态度,你身为正妃尚且未诞下嫡子,你若是不想,本宫就命人去‘弄’掉那孩子。”
云妃蹙眉看着眼前看似云淡风轻的杜子衿,一时也看不清她是什么态度。当初皇上打算赐婚,她也曾试探过杜子衿,知道她并不抗拒嫁给太子。即便太子拒婚,闹的沸沸扬扬,伤了杜子衿的颜面她都没有表现出一丝委屈或退缩。只是婚后,她的不争不抢,不管是沈夫人进府还是怀孕,她都没有特别‘激’烈的情绪,这样子实在不能说是对太子有感情。既是如此,为何当初一意坚决嫁进太子府?以定国公府的‘门’第,她自己绚兮郡主的尊贵身份,多少青年才俊都任她挑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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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6章 反常必妖()
杜子衿一惊,没想到一条生命在她们眼里,尚且不如蝼蚁。“母妃不可,这可是太子的第一个孩子,你若插手,难免与太子伤了母子情分。”
这云妃算怎么回事?就算是站在她这个儿媳的立场,也不至于偏帮的如此彻底吧?为了让儿媳称心满意,即便是亲孙子都可以眼睛不眨灭了。
这其中,到底有何隐情?相传,云妃与太子,一贯母子情分淡薄,却不想淡薄到这种地步?
“杜子衿,你究竟为何嫁给太子?”左右想不通,云妃不禁怀疑杜子衿嫁给太子的初衷。
又有那个女子,面对夫君的三心二意可以做到心如止水?
云妃接二连三的问题都让杜子衿心惊肉跳,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付,怀疑自己是不是心思被看穿了或是早就露出了什么马脚。
“母妃说的哪的话,当初圣上赐婚,试问天下又有谁能抗拒得了圣旨?”杜子衿浅浅的笑,眼底却丝毫没有笑意。
“以你的身份,以你父母对你的宠爱,你若不愿,又有谁会逼你?”云妃心中怀疑渐深,问的问题也开始咄咄逼人。“且赐婚旨意之前,我也试探过你的心思,你并不反对……”
“母妃说的极是,你心思通透,臣媳知道,定是不能瞒过于你。”杜子衿敛去笑意,垂下眼帘慢慢浮现一丝淡淡的哀伤和无力。“臣媳一直都倾慕太子,这才求了父母让父皇赐婚,即便面前无数阻力我也不管不顾。”杜子衿知道,云妃是聪明人,且她已经开始怀疑自己,她的冷漠无所谓,没有寻常女子该有的喜怒痴嗔,态度是在太古怪。今日她若不说一些令云妃满意且相信的话,恐怕接下来会有一系列的麻烦,云妃再不喜爱太子,那也毕竟是她的儿子。
对上云妃古怪怀疑的目光,杜子衿哀莫大于心死道,“可是太子……他一贯喜欢顾姐姐,甚至为了她,不惜自伤拒婚,甘愿舍弃一切。臣媳都看在眼里,但是心中也会不甘心,到底臣媳哪里不够好,太子连一眼都懒得看。后来即便委曲求全也要嫁进太子府,太子的态度也一度让我心寒,让我深刻的体会到,原来不是自己的强求来也不会幸福。后来顾姐姐改头换姓进了太子府,摇身一变成为太子的沈夫人,原本便是我拆散了他们,所以未来一切的委屈,嫉妒都是该我受的,事到如今,我还能如何?”
杜子衿半真半假,将求而不得、爱而不能的那种酸痛无助,嫉妒委屈,倾诉表达的淋漓尽致,云妃也被伤过,自然很容易引起共鸣,明白那种明明心怀期待,却又跌入绝望的痛苦。“你这孩子,那也不能就这么一直退让到底啊,总有本宫替你撑腰。你若一直忍让,只会让别人变本加厉,太子……本宫能的看出来,他对你并不是全然无动于衷的。你再努努力,希望不是没有,你比那庶女,好了不知凡几。”
“臣媳不想再强求惹太子生厌,眼下太子愿意承认臣媳的存在,就已经知足了。不管怎么样,至少还能远远的看着他,至少……臣媳是与他一体的。”杜子衿见云妃信了,便把自己的隐忍和心酸,卑微的祈盼展现出来。
听说她与太子生死荣辱一体,云妃便放心了,至少……未来有杜子衿在,杜家会给太子一条活路的。
“好了,别伤心了。”云妃劝慰,轻轻拍了拍杜子衿的手,“也怪我,没的惹你伤心。你放心,太子我会说他的。”
“母妃的关心,臣媳铭感于心。”杜子衿乖巧的低下头,谁都没有看到她眼底的冷意与嘲笑。
“对了,你大哥回来了就不走了,有没有听你母亲如何打算他的婚事?”云妃试探杜家下一步的动作,故意问起杜千允的婚事以观动向,杜子衿定是不知安筱毓与皇上以前的关系以及杜千允的真实身世,是以定然不会有所隐瞒。
然而,她却不知,杜子衿早就发现了这个秘密。听到云妃的问话,她突然明白过来,云妃如此聪慧,有跟在皇上身边多年,曾经还与娘亲交好,定是知道当年的往事的,也知道大哥的身份,皇上的打算。只是,今日她的试探下,有什么目的?仅仅只是好奇,还是不甘想为太子打算?
“大哥才回来不久,母亲会如何打算,臣媳还不曾来得及问及。”杜子衿装作茫然不知的样子,随即又好奇笑着,“可是母妃手头有合适的的适龄未嫁女子想要替大哥牵线?”
云妃一看杜子衿的反应就知道她是真的不知道,便也不再继续,直接打岔嗔怪道,“你这孩子……算了,这些事情还是需我与你母亲私下商议,你就不要瞎操心了。”
“臣媳知道了。”云妃大约是得到了满意的答案,一时间说话也亲昵许多,就连成为也从‘本宫’变成‘我’了。
之后云妃难得心情好,有耐心留着杜子衿说了一下午的话,一直到傍晚时分才放了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