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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定有办法抑制住阿离体内的毒的是不是?”杜子衿此刻把墨桑当成是唯一的救命稻草,把所有的希望都倾注在她身上。
“对,一定会有办法的。”墨桑只想先稳住杜子衿陷入恐慌崩溃的情绪,是以不管她说什么提什么要求都会斩钉截铁的肯定和同意。
“还能有什么……”一旁的大夫难以置信的发出声音质疑,话还没说完就被另一个拉走了。
“对,一定会有的,一定会有的……”杜子衿无力的缓缓滑落,趴在床沿,是一双冰冷的瑟瑟发抖的双手紧紧抓着萧夜离同样失去了往日温度的大掌,仿佛是让他相信,或者说服自己相信,一定会有奇迹发生。
一定,会的!
房间的门开着,夜邑,夜珊,萧阑,夜语……都默默的站在门外,尤其是夜语,到底年纪轻,看到这一幕早已红了眼眶泪流满面。他们原本不打算让杜子衿知道的,不管有没有奇迹发生,好歹撑过一阵子,等杜子衿平安生下孩子再说。
可谁想,天不从人愿,她这么快就知道了。
墨桑给萧夜离手臂上被暗器所伤的伤口检查完之后,得出的结论其实与两位大夫的诊断差不多。伤口本身并不严重,就是毒麻烦,因为受伤之后萧夜离自己点住了穴位,将毒逼到手掌上,所以暂时得到了控制。毒药是致命的,但却并不能使人昏迷,所以萧夜离在控制住毒性后依旧陷入昏迷,此事却是相当蹊跷。
“那到底能控制多久?阿离能等到拿到解药的那一天吗?”杜子衿泪眼婆娑看着墨桑,愣愣的听了很久,最后才轻声开口。
墨桑没办法保证,她不想骗杜子衿,现在给了她希望,若是做不到,日后只会令她更加痛不欲生。“我不能保证,
但是我一定会尽我所能拖延时效。”
“尽可能拖延?那是多久?三天五天?还是一个月两个月?”杜子衿惶惶不安的追问,此时她最需要的,就是一个确切的期限。
“阿离的昏迷已经是超出预计的正常范畴,我担心未来还会有更多的变化,所以我真的没办法做出预估……”墨桑不忍心的别开眼,她陪伴在她身边这么多年,好像还从来没有见她如此绝望脆弱的时候,可是她没想到,自己如此力不从心,一点也帮不上忙。
谁都知道,萧夜离对于杜子衿而言,意味着什么。
可是这个时候,没有一个人能够帮得了她。
“阿满,事情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夜邑突然走进来,对着内心早已崩溃的杜子衿道,“取解药的人已经出发去东驰皇宫了,至于阿离体内的毒会什么变化,等真的出现症状的时候再随时应变。阿离还在我们身边,我们还有机会,所以你绝不能先一步倒下。”
杜子衿听了夜邑的提醒,才好像一下子清醒过来,“对,阿离还在这里,我为什么要提前悲伤?”
说完,她连连深呼吸,用依旧在微微颤抖的手用力的擦去眼眶中不断涌出来的眼泪。然后挣扎着,双手撑着床沿努力站起身来,无视别人的搀扶帮助,倔强的凭着自己的力气站起来。
门外的夜语不断的擦着眼泪,最后还是忍不住溢出哭声跑走了。
萧夜离这么一倒,无知无觉的躺着,一睡就是三天。
杜子衿就这么不离不弃的陪在他身边,别人让她吃就吃么让她睡就睡,非常的配合,因为她怕萧夜离会担心。
得了消息的牧渔赶回来了,包括墨槐墨桑,都是默默的守护在杜子衿身后,在她需要的时候及时伸出手。
三天过后,萧夜离的状况开始恶化,身体开始发冷,偶尔还会踌躇,尤其是那只集中了所有毒素的手掌,开始发紫,青筋突起,指尖紫红紫红的,像是随时有血冒出来一样。
杜子衿第一个发现的时候很惊慌,她担心这是不是就是墨桑说的恶化,马上把她喊了过来。
墨桑来了以后马上进行紧急的处理,索性用银针扎破萧夜离的十指,让那些颜色反常的血液流出来,然后再抹上清毒药膏。
“阿满你放心,毒素暂时控制住了,没有向身体扩散。”处理完萧夜离的伤口,墨桑一回头就看见杜子衿雪白惊惶的脸,知道如今萧夜离但凡有一丝风吹草动都会吓到她,现在她已经如惊弓之鸟了,再也经不起一丝一毫的打击了。
“刚刚放出来的是毒血吗?那……是不是阿离体内的毒素就少了?”杜子衿看到一旁桌子上的染血棉纱,那颜色已经呈暗黑色了,分明是带毒的,突然突发奇想,这是不是就意味着将毒素排出来了?
“这只是坏死的血,并不是毒素,阿离将毒素逼至手掌,长时间不流动血液也会坏死。”墨桑轻轻摇头,说实话,她实在不忍心打击杜子衿美好的寄愿。
“是吗?”杜子衿听后呆呆的出了一会儿神,然后转身伸手摸着萧夜离冰凉的脸庞才低头呢喃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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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5章 放手一搏()
这个时候,杜子衿的心是绝望的,她这三天时刻陪伴在萧夜离左右,能够感觉到他的气息越来越虚弱,平静下汹涌着痛苦和挣扎,强撑着的信念也开始一点一点的在崩塌。
她很清楚,生命有时候真的很脆弱很脆弱。
墨桑见杜子衿没有问题要问了,就先出去处理那些染血的棉纱了,说是坏死的血液,但是多少还是带着一些毒素的。
房间里安静下来后,杜子衿一个人呆呆的坐在床边,这几天她大多是这种状态,不是发呆就是抹眼泪。
她无法想象,若是这一次真的留不住萧夜离,接下来的日子她能怎么办?他们还有孩子,她连陪他一起赴黄泉的资格都没有了,可是就算为了孩子必须坚强,
她恐怕也坚持不下去。
有时候呆呆的回忆,萧夜离那天匆匆离开前对她说的那几句话,翻来覆去的想着,回忆的次数多了,记忆也开始恍惚了。
“阿离,你一定要坚持住。”杜子衿再一次忍不住,眼泪一颗一颗无声的滑落,“没有你,我一个人根本没办法……”
端着鸡汤走到门口的夜珊听到杜子衿这么一声脆弱的啜泣,顿时停下脚步,抓着碗沿的双手倏然用力握紧。
其实她早就知道,没有阿离的杜子衿,不会再有求生**。可是亲耳听见,心里还是受到很大的震动。她其实也很痛苦,她从没想到,有朝一日,她会眨眼之间失去最重要的至亲至爱。
夜珊沉默的站在门口想了很久,一直到手中的鸡汤没有温度,这才转身悄悄离去,直接去找了站在庭院里沉默着抽旱烟的萧阑。
萧阑是以前在军中学会抽的旱烟,年纪轻轻就抽的很凶,可是来了离忧岛之后,有了阿离之后,他再也没有抽过。这三天,他又开始一声不吭的抽了,一根接一根的抽,夜里还会撕心裂肺的猛咳嗽。
夜珊看着,心里又是一阵抽痛和无助。
难道他们真的要听天由命,任由阿离的生命慢慢消失吗?
他们失去了儿子,母亲就会失去孙子,阿满失去丈夫……他们未来甚至还是失去阿满和孩子。
如此一想,夜珊的情绪也变得激烈起来,气息一乱,就被树下抽烟的萧阑捕捉到了。
觉察到是自己妻子,萧阑默默的扔掉烟头,用鞋子踩灭,这才转头看着夜珊,只是对望许久,竟是静默无语。
夜珊过了很久才别过眼,抬手快速在眼角擦了一下,声音沙哑的对着萧阑道,“回房吧,我有事跟你商量。”说完率先转身,朝屋内走去。
萧阑楞了一下,迟了一拍才跟上。
两人一前一后默默回了自己的房间,萧阑看到夜珊甚至谨慎的将门锁起来,心中的疑惑渐深,却没有轻易出声。
夜珊锁好门坐下,
深吸一口气才看着站在面前的萧阑开口,“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吧?”
萧阑慢慢的皱起眉头,过了一会儿才开口,“你什么意思?”
夜珊知道,自己的这个念头很冒险也很疯狂,现在她说出来,完全是凭着一时冲动,说不定等冷静下来就会后悔,所以索性一鼓作气的全部说出来。“还记得那一年,常德帝为了控制阿离,想为阿离赐婚的事情吗?那个时候估计阿离心中就有了阿满,所以他抗拒这种选择,先一步的向常德帝示忠,愿意吃下毒药……”
“你是说……”萧阑瞳孔一缩,突然明白起妻子的意思,只是也太过冒险。
“当时阿离不能及时得到解药就会昏迷,后来得亏燕王偷出解药给阿离,我瞧着当时阿离每次毒发陷入昏迷的情形与现在十分相似。当时那药还留了一颗,我们不如放手一搏,解开封制的穴道,让毒扩散出来,然后喂他吃下……”夜珊颤着音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不行,太危险了……”萧阑被夜珊的大胆想法给惊骇到了,直觉的反对因为太过冒险。一旦释放集中到手掌的毒素,短时间内就会游走全身,甚至侵蚀心脏,若是药没用……后果不敢设想。
“危险?”夜珊的眼睛红红的直视萧阑,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强忍着没有落下来,委屈而愤怒的质问,“阿离现在难道就不危险?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等……”最后那个字没说出来,心中还是有忌讳,所以她不能说出来咒自己儿子。
萧阑一听,再度陷入沉默,妻子说的对,儿子一直这么躺着,也是不过是消极的等待最后的那一刻到来,过几天再出现异常说不定就去了。可是现在冒险试一试,说不定还有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希望。孩子是夜珊身上掉下来的肉,她心疼阿离更多过于自己,若不是真的没办法了又怎么会那么狠心拿儿子的性命开玩笑?这么冒险的方法是没有方法中的方法了,必定是做母亲的经过深思熟虑才忍痛做出的无奈之举。
“你说的对,或许豁出去一试还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