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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金花”;一种非常大众化的游戏。每人各抽三张牌;相互以牌面大小决定输赢。
自从前天苏浩去了一趟基地市警备司令部之后;负责留守的军事主官就与他成了朋友。连带着;另外三名高级参谋人员很快加入了这个小圈子。几顿很是不错的高规格饭局下来;彼此之间的关系已经非常熟络。趁着半醉的酒意;苏浩提出打几把牌的建议;立刻得到了响应。
一百元蓝币;是一笔很大的钱。
仔细看看自己手里的牌;三名少校纷纷摇头放弃。他们今天晚上运气不错;每个人都赢了将近五百左右。不过;苏浩这把显然底气十足;光是看看气势;就知道应该没有诈唬。少校们手里的牌最大不过是杂花“a”;没必要傻乎乎的抵死血拼。
牌桌上只剩下中校和苏浩两个人。
小心翼翼看了一眼手里的牌;再看看桌上的钞票;中校紧绷了很久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几乎整个晚上他都在输。虽然每一把的筹码大多就是十几块钱;可他还是前后掏出了七百多元蓝币。
“你显然拿到了一把好牌。”
中校抬起头;看了一眼志得意满的苏浩;微笑着;从钱包里抽出几张百元大钞;用力按在桌面上;用带有几分挑衅的口气说:“跟一百;再加两百。”
旁边围观的人不再说话。这赌注显然大了;已经过正常娱乐的范畴。
苏浩皱起眉头;再次翻开自己的牌;眼睛里流露出不太自信的疑惑;也有不忍放弃的犹豫。
“怎么样?牌小就不要跟了。我可是拿到一把很不错的牌;比你的赢面大多了。”
中校点起香烟;很是惬意地抽着。
虽然在劝解;可他的眼角一直在抽搐。闪烁不定的目光早已出卖了内心————他根本不想看到苏浩现在就放弃的结果。最好……多押一些;一直跟到底;老子赢得才多。
犹豫了几分钟;苏浩终于拿出钱;按照中校的意图;押上桌子。
两百。
三百。
五百。
很快;桌面上的钞票已经堆起厚厚一摞;几名围观的军官也屏住呼吸。因为这玩得实在太大;无论谁输谁赢;都不是什么好事情。
终于熬到了开牌的一刹那。
中校翻开三张牌;分别是“qqq”。
至于苏浩;则是红桃“1o、a”。
“见鬼————”
苏浩一脸铁青;他摇头叹息着;扯开衣领风纪扣;将手里的牌用力甩在桌上;恶狠狠的咒骂着。
中校兴高采烈收拢桌上的钱;很快点了点数;显得十分满意————这一把的确战果丰硕;不仅搬回了本;还赢了很多。
苏浩端起杯子;抿了一口凉透的茶水;很是无奈的耸了耸肩;将手插进空空的衣袋;又很不甘心的拿出来;频频摇头。
“你的运气真不错;居然这种牌也能拿到。如果不是我自己的牌;肯定会认为你在作弊。真是见鬼;为什么不把咱们俩的牌换换?这一把;我可是输惨了。”
旁边;一名少校赞同地点点头:“输赢快两千了;苏上校下个月的生活费估计很成问题。”
另外一名军官颇为眼红的开起玩笑:“军官食堂的伙食还可以。至少;有免费餐可以吃。输了就输了;看开点儿。下一次;运气会站在你那边。”
中校扔掉烟头;抑制不住狂喜;“哈哈哈”笑着;大声说:“别那么垂头丧气的;明天来司令部;我请客————”
苏浩闷闷不乐的摇着头:“明天可不行。再有几天部队就要开拔了;现在铁路运输不畅;我得先送一批物资出去;在中途建立补给站。如果列车出现问题;至少得保证我手下的士兵不会饿肚子。”
中校把整理好的钞票折叠起来;装进口袋;颇感兴趣地问:“这段时间你从后勤仓库领了不少东西;就是为的这个?”
苏浩丝毫没有遮掩的意思。他不断点着头;不断叹气:“是啊我们终究不是184集团军的直属部队;如果遇到突事件;说不定就得走着回去。当然;那是最糟糕的情况。”
坐在右边的少校安慰道:“别担心;你们有足够的运输车。”
苏浩再次苦笑:“有车;却没地方加油。高公路上随时可能遇到阻断;停停走走;浪费燃料不说;还很耽误时间。唉还是你们好;呆在城里;清闲又舒服。”
赢钱以后的好心情;一直支配着中校的思维。他站起来;走到苏浩身边;用力拍拍对方肩膀;很是亲热地笑着。
“不就是汽油嘛这根本不是问题。你们是客军;按照军例;所有补给都由所在区域的驻军负责。正常消耗的几千吨油料还是可以的;我今天晚上就通知油库方面准备;给你多带些油上路;足够维持你们回去。呵呵多补充百分之六十的额度;不过分。”
苏浩脸上终于露出微笑:“那怎么好意思?”
“都是应该的。”
中校表现的非常友好:“油料都有固定的存放期;过时间就必须更换新的储备。现在都是围城战;部队也很少机动;燃油消耗比过去下降了很多。过期油料总得想办法处理;与其白白浪费;不如全部给你。都是友军;彼此照顾是应该的……”
夜深了。
办公室已经恢复宁静;除了地板上杂乱的烟头、烟灰、脚印;以及散落在桌面上的纸牌和酒杯;只有苏浩一个人站在窗前;默默注视着在黑夜远处闪闪亮的灯光。
风吹过来;苏浩感到一阵淡淡的凉爽。
夜幕下的基地市;可以用灯光区分开平民区和军事区。
前者杂乱无章;尤其是商业街和娱乐场所集中的地段;光线显得尤为密集。后者则显得整齐有致;除了警戒塔和哨卡;大部分区域都严格遵守灯火管制条例;隐没在黑暗深处。
黄河走进房间;站在苏浩身后;一言不。
散开的思维意识已经现到他的存在。也许是因为进化的缘故;黄河在苏浩大脑里的影像不仅仅只是人形个体;而是可以感受到体温和具体面貌形象的存在物。
苏浩抱着双臂;淡淡地问:“都走了?”
这问题有些多余;因为他已经知道了答案。
黄河摸着下巴上粗硬扎手的胡茬;点头回应:“我已经安排人手和车子前往油库。有军事主官的批条;今天晚上我们就能弄到一批油料往路上用作预备。”
打牌只是个幌子。
以苏浩的精明;以及五阶强化人的卓视觉和敏锐能力;足以清楚记下每一张牌的前后顺序;配合牌时令人眼花缭乱的手;苏浩其实根本不会输;甚至可以轻松玩出三“k”对三“a”之类的把戏;掏空对方口袋里的每一个子
大凡男人;都喜欢赌博。
当然;这里所指的“赌”;并不是为了钱财悍不畏死的血拼;而是正常娱乐的输赢刺激。在牌桌上不露声色巧妙输出去一些;很容易给赢家带来快乐;在这种兴奋状态下交谈;达成目标肯定要比平时简单得多。
除了梁钰的“中石化”佣兵团;收到苏浩命令;从四面八方聚集过来的民间武装组织;大大小小已经多达数十支。
它们都是苏浩早在经营昆明的时候;提前撒出去的暗子。其中;像梁钰这样拥有数百成员的佣兵团只有四、五个;绝大多数只有二、三十人;武器配置只能算是一般。但不管怎么样;它们终究是受过短期战斗训练的工蜂;拥有不同程度的强化能力;而且绝对服从“蜂王”。
病毒风暴摧毁了文明基础;在城市和街道上;到处都散落着各种机械和车辆。组建佣兵团除了需要人员;还需要用作运输的大型车辆————按照命令;各佣兵团纷纷在指定时间内向新南阳基地市集结;“城堡”也派出大批“工蜂”提前设置沿途站点;清理路障;启用隐藏在城市郊外的大型车队……综合各方面汇总过来的信息;按照命令集结的运载车辆已经过六千。
苏浩对王启年要求的铁路运输;只是用作辅助的障眼法。真正的运输力量;还得依靠“工蜂”。
从军用仓库提前领取的大量食品已经运出城外;由“工蜂”车队依序运往沿途各个补给点。为了搞到足够的油料;苏浩特意安排了今天晚上的牌局————包括章盛飞在内的184集团军高层已经前往合肥;负责留守新南阳基地市的部队只有一个暂编团。何况;苏浩没有做出什么太过出格的举动;中校的油料批条数量也在正常范围。唯一的区别;不过是分拨物资的时间前后而已。
虽然只是提前了一个晚上;前期出的油罐车无疑加快了整个计划运作。它们可以沿途设立加油站点;让出的道路也便于后续车队加;从安全和时间方面来看;都是至关重要的环节。
多达数万人的庞大计划;过六千辆重型卡车……在旁人眼里;这种计划实施起来;难度肯定不言而喻;肯定会出现各种预料不到的麻烦。然而在苏浩看来;上述问题根本不存在。因为所有参与者都是“工蜂”。他们拥有人类根本不具备的密切合作能力;拥有对命令绝对服从;不会擅自主张造成混乱的可能。整个“蜂群”;就是一个等级严密;指令清楚的社会。在“蜂王”的绝对权威之下;任何“工蜂”都默默谨守各自职责。如非必要;他们从不问为什么;也不会因为疲倦之类的问题对计划造成困扰。
仅以道路运输为例;由“工蜂”驾驶的车辆不会抢道;更不会你追我赶。他们严格遵守信号;服从命令。在装运货物的基准时间控制下;每辆车的进出顺序被控制得恰到好处。即便遭遇变异生物攻击之类的问题;司机也不会弃车逃跑;而是把反击和保卫交给押车人员;自己冷静沉着履行职责。
这一切;在人类世界是根本不可想象的。至少;在规定时间内毫无纰漏分秒不差完成计划;根本不可能做到。
黑色颗粒使苏浩成为“蜂王”。他控制着整个“蜂群”;如机器般精密运转。
这就是整个计划的实施基础;也是苏浩最大的信心来源。
简单的聊了一阵;苏浩在黄河的陪同下离开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