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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得灵魂出窍的安绣儿忙拍了拍胸口压惊,忍不住赏了他一记眼刀,“你吓死我了!”还好,他没有被鬼吃掉,还活着
小粽子依旧喜欢裸奔,下身简单的裹着绣儿用兔皮缝制的遮羞布,胸前的两颗红豆在僵白的皮肤映衫下愈加红艳,似乎有长大的趋势
安绣儿蹙着眉头打量着近在咫尺的粽子,只觉得有股说不出的诡异怪事,他好像又长大了,但没有之前两次长得快,但亦是生长迅速若按雨后春笋的生长速度,假以时日,他很快就会比她还高
果然不食人间烟火的,长得就是快
见绣儿诧异盯着自己不放,粽子直接扑进她的怀里,掂起脚尖用脑袋蹭她的稚嫩的脖子,“绣儿姐姐”
绣儿两眼一亮他以前打死也不叫她姐姐的,这次居然开口了嗯,真聪明,又学会说话了
“不带你这样的”绣儿反手抱住他,趁机教训道:“我刚才差点都被你吓死了僵尸吓人,吓死人,知道吗?”
带着寒意的吐息在绣儿的颈项间频频起伏,粽子的呼吸很急促有过前车之鉴,绣儿多留了个心眼,忙推开他问道:“怎么了?”乖乖,好久不见,他不会想要咬她?
粽子喉咙处发来咕噜的声音,两片惨白唇微张着,似乎在向绣儿说着什么,偏偏她一句也听不懂
青天白日,阳光正茂,破庙的光线充足绣儿知道僵尸怕光,她忙拉着粽子的手走到阴暗的角落,将稻草上的灰尘扫干净,拉着他坐下
有段时间没相处,绣儿发现小粽子除了身体上的变化,他似乎也不似以前怕光了,虽然仍是一副昏昏欲睡、没精打采的模样不过他仍跟以前一样,过于粘人,懒洋洋的靠在她身上,手一会摸这一会摸那,鼻子嗅来嗅去的,弄得她浑身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若不是知道他对自己没有恶意,绣儿还真会被吓得屁滚尿流的,幸亏有徐瞎子的话,否则她就是想破脑袋也不会明白,为何他总爱粘着自己
唉,她四阴之女的身份,真不知是救了她,还是害了他
绣儿扬起手臂闻了闻,爬山出了一身汗,除了淡淡的汗味,她还真闻不出来自己到底有什么味道吸引了粽子
刚在稻草上坐下,小粘子又扑了过来,紧贴着她不放,又摸又捏的
安绣儿满脸黑线的打量着他,这个好色的小登徒子还好他并不敢用力,也没露出吓人的指甲,獠牙也没长她有些好奇道:“粽子,姐姐有味道好闻吗?”
他趴在她胸前,慵懒的摸着她的衣角,听着她的话抬头望了一眼,低头继续玩衣角
“香吗?”他越不说话,越是吊她的胃口
“香”粽子敌不过困意,在她胸前蹭了几下,闭上眼睛睡意
安绣儿的眼睛亮了,很温柔地摸着他的脑袋,“刚才姐姐打你打疼了吗?是不是这里?”有些不放心,拿手指摸了下
“对了,你这段时间去哪了?”庙里根本没有他居住的痕迹,也许是他另觅了住处可既然另觅了住处,为何她出现在破庙时,他会平空出现呢?难不成,僵尸的鼻子,真有这么灵?
破庙一片寂静,小粽子已经捏着她的衣角睡过去了
第三十章 酒后吐真言()
安绣儿低头打量着沉睡中的他,僵硬而冰凉的身体,面部的轮廓如刀削般刚劲深遂,只是过于惨白的肤色让他整个人看起来不太真实,似梦幻般飘渺
她终是个心软之人,纵使她很清楚,睡在她怀中的是只为祸人间的僵尸,她仍是忍不下心抛弃他一只背井离乡的僵尸,他留在她身边或许是带了目的,可他救过她的命,而且很委曲求全的跟着自己安绣儿很清楚自己的行为,她打过他,还骂过她,而且不止一次她也不知自己到底怎么了,有时恨他恨得牙痒痒的,有时又觉得他很可怜,自己应该对她好一点
手,触及到他的容颜,安绣儿觉得自己挺残忍的明知道粽子很想跟自己在一起,可她会斥责他,不准他偷偷来看自己,于是他不敢来
“你要是个普通人该多好”或许她说服自己的家人收留他,让他有个落脚的地方
并非绣儿对僵尸心存仁念,只是在他身上,她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孤单,落寂,被嫌弃,被冷落
一时间,五味杂陈,绣儿不禁心疼起眼前这只孤儿僵尸其实她很幸运,有家人陪在身边,可他什么也没有
她轻轻拍着小粽子的背,安慰道:“睡,好好睡一觉”
上山砍柴,柴还是得砍的,安绣儿没敢在庙里久留,只是陪了小粽子一个多时辰,轻手轻脚将他放到稻草上,就离开了
不过她并未离得远,就在兰若寺的后山找着棵枯树,挥动柴刀干活兰若寺常年闹鬼,附近的村民都不敢上山砍柴,树林郁郁青葱,倒不失为砍柴的好地方安绣儿决定,以后都来这里砍柴,而且可以顺路抽空看粽子,是个两全之策
两捆柴绑好之后,已是近黄昏,绣儿吃力地担着柴,特意绕到兰若寺,看到粽子睡得正熟,才安心离开
安大朗带着一身酒气回家,然后一句话也不说,骇然地盯着绣儿绣儿忙给他端了水,“爹,你怎么又去喝酒了?”天已经黑了,娘跟二哥还在帮人别人干活,工钱也少得可怜爹这一喝,就将工钱给喝掉了
“小兔崽子!”安大朗一个巴掌甩过去,怒喝道:“翅膀长硬了,竟然敢教训你爹了?”
“啊”酒醉的安大朗力气很大,绣儿被一耳光打得摔在地上她捂住脸,愕然地望着他她又做错了什么,为何爹动手打她?
绣儿一直都知道,爹对她的出生是挺介意的他向来重男轻女,一直希望安家生的都是男丁,她的出生尤其是算命先生说的话,是扎在爹心头的一根刺爹总归是个好爹,爱她疼她,没有骂过她,更别提动手打她
可是他的心思,她多少总归是了解的
酒,总会让人失控,正如安大朗压抑在心底十多年的心思,也被掀了个底朝天,不吐不快
“瞪,瞪什么瞪!”安大朗红了眼睛,踉跄又要冲过来打绣儿,“我打你,你不服气?”
他腿一跄,重重摔在地上安绣儿马上爬起来走过去扶他,“爹,你小心点我没那个意思,只是喝酒伤身,以后还是少喝点”
“滚!”安大朗用力推开她,破口大骂道:“你为什么没死!喝酒?若是没有你,我能天天喝酒,顿顿吃肉,安家日子不知过得有多好,你几位哥哥也不至于娶不到媳妇”
被他一推,绣儿撞在桌角上,腰间疼得似锥子入体,难受的当下眼泪冒了出来
“你哭什么,我都还没哭呢”安大朗手指用力戳在她额头上,“都是你这个扫把星害的,你让我在外人面前抬不起来,处处受人嘲笑你为什么没摔死,为什么还要回来?你活着,我们一家人都得受累!”
“我不是扫把星”绣儿拔浪鼓般摇头,“爹你喝多了,什么没摔死,什么还要回来?”爹到底在说什么?
第三十一章 潮湿的心()
“爹,你又去喝酒了?”安祁贤的大嗓子突然在院子里响起,只听到锄头哐当落地,一道风风火火的影子冲了进来,他一把将绣儿拖到自己身后,满脸怒容地对上安大朗的脸,“您发什么酒疯呢,骂绣儿骂得这么难听”喝喝喝,每天就知道喝,这个家就是这么给喝败了
“我骂她,我是她爹,骂几句怎么了?”被安祁贤一吼,安大朗顿时清醒了不少,但碍于面子,仍是怒喝道
“你这个月第几次喝酒了,卖粮食的那点钱都被你喝光了,来年拿什么钱买种子?”
“祁贤,怎么跟你爹吵起来了?”晚一步回家的苏慧茹听到争吵的声音,赶紧走了进来,一见安大朗的脸涨成猪肝色,一股郁气顿从心生,她挥手让安祁贤先带绣儿回房
安祁贤拉着绣儿出了房间,帮她擦眼泪道:“爹他喝酒了才会胡说八道的,别往心里去”
“没”绣儿赶紧擦着眼睛,“二哥,晚饭我已经做好了,你快点去吃”
“好,我正好饿了,咱一块吃”安祁贤拉着绣儿往灶房走去
绣儿停下脚步,“二哥慢慢吃,我已经吃过了,先回房睡觉了”
顾不得二哥在说什么,绣儿逃也似的回了房间她顺手将门栅住,摸黑爬上了床,蒙住被子缩成一团
没过一会,只得到破损的窗响了两下,缩在被窝里的绣儿并没在意,以为是老鼠进屋了,直到被角扯动了好几次
“二哥,我睡了”绣儿的鼻间浓重,吐字不清
说完才觉不对劲,门栅住了,二哥是怎么进来的?
从被窝里探出半个脑袋,只见黑乎乎的床边,有双莹绿的东西在闪光
“你怎么来了?”绣儿马上压低了声音
粽子不说话,直接上床钻进被窝里躺在绣儿的身边,兴奋道:“绣儿”
被他熟悉的声音一叫,绣儿刚平静的心情起波澜了,眼睛发酸
小粽子趁着暮色,一路从兰若寺飞奔而来,并不知道发生在绣儿身上的事他跟往常一样,粘她粘得不见一缝,不断往她身上拱
绣儿伸手揽住他,眼泪不知怎的流了出来
或是正是因为他不是人,不懂人类的情感,她才无需在他面前隐藏伤心爹不喜欢她,视她为累赘,更认为她是个打把星他说她为什么还不死?
可她到底怎么了?
她从未做过亏心事,更没有祸害过他人,为什么仅凭算命先生的一句话,就毁了她的一生,连生她养她的爹都恨她?
“呜呜呜”她缩在被窝里,搂着粽子,忍不住哽咽地哭了
听到她不同寻常的声音,粽子从她怀里探出头,温热的液体掉在他脸上他怔怔地抬头,摸着脸上的液体,怔怔然
不断有液体滑落在他的脸上,粽子察觉到绣儿的抽搐,他伸出手摸向她的脸,一片潮湿
第三十二章 失控的僵尸()
粽子愕然,手停在她温热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