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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你们都能改变命运吧。
“多谢。”这次道谢的,是黎霁,他看了一眼幽灼,眼中充满了担忧。
“无妨。”天机老人摆摆手。
看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天机老人又一次叹了一口气。
锦鲤城,对你们来说究竟是福还是祸。
你们两个,能否善终?
走至偏僻的地方,黎霁猛地看向了天空。
“师父?”
“嗯?”黎霁笑了笑,“幽灼你不是一直说想多转一转吗?为师突然想起,这城中央还有许多地方,值得一看。”
“真的?”幽灼回过头,看向来时的道路。
“为师不会欺骗你,你去那边看看就是。比如那边,有一些难解的卦象,是高价悬赏的难题。你若是解开其中之一,这一趟也不算枉来。”
幽灼慢悠悠地走到街道上后,一只苍鹰飞了过来,站在了黎霁的肩上。黎霁看也没看,单手伸向那只苍鹰。
那只苍鹰居然乖乖地将嘴中衔着的卷轴放在了黎霁手上。
他看了一眼内容,然后皱紧了眉头。
这黎雯,存心要给他添堵。
世人皆以为他是逍遥在外的仙人,却无人得知,他真实的一面。
他一直有意于暗中将世家势力尽收于坐忘派门下,所以他暗中操作,让一个碌碌无为的大师兄当了掌门,就是为了一场所有当事人都毫不知情的“傀儡政治”。
其实不是大师兄也可以,但是他觉得大师兄辈分摆在那里,没人会说什么。与此同时,这个大师兄不是个狠角色,他用起来可能会比较得心应手。
所以他虽然表面上对掌门毕恭毕敬,不敢造次。实质上,整个坐忘派的大权几乎都在他的手中。就连黎雾和黎雯都不会得知,他们掌握的,并不是坐忘派的全部机密。
他虽然一向为了坐忘派的未来,不愿意与其牵扯太多。但是他为了重操旧业,不得不借坐忘派的手,将他需要的势力一一拉拢。
这也是为何坐忘派掌门碌碌无为,但是却也一直地位牢固的原因。因为他们世家的家主皆以为这掌门只是在韬光养晦,却不知这背后之人,是他黎霁。
这样他在派系上保持了中立,却又没有散手仙界事宜。
不过令他唯一感到意外的是,黎雯居然会杀了黎雾,这彻底颠覆了黎霁对黎雯的认知。
不过就算是黎雯当上掌门也无碍,只是这黎雯实在是有些棘手。他为了仙魔二界平衡和坐忘派的平安,定不会出面插手任何事务。
他是时候重新盘算一下自己的计划了。
世家的支持,一定不可以完完全全落在黎雯手里,而是应该在他黎霁手里。
他这样想着,将卷轴裁成了规规矩矩的正方形,然后叠成了一个千纸鹤。他想,这样,他的手下定会知道他的意思。
目标,幽灼。
是他不应该感情用事才对。
他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了一个神秘莫测的笑容。
送走了苍鹰,他恢复了往日的风轻云淡,径直朝着幽灼走去。
“你好慢。”幽灼的眼神中带着些许的幽怨。
“为师,一时想事情,忘记了时间。”
“这也难怪,您老人家精力有限。”幽灼撇撇嘴,再次看向其中的卦象。
说是解卦象,倒不如说是类似于解灯谜的玩法。一个个小小的太极图上面,写着不同的字句,大多是晦涩难懂的意思。
“这些都是一些算命先生的一时灵感。有时候,他们或许在电光火石之间,看见了什么也不一定。他们会把无法理解的命数拿出来,让大家讨论下某件事情的走势。”
“这个蛮有趣的,”幽灼指向其中一个,它的墨迹似乎还没有干,“取飞鸟一只,竹条一支,荷花一枝,放于金丝笼中,试问命数如何。”
“小姐眼光真是独到,”掌管这些卦象的年轻女子露出了浅浅的笑意,“虽然名字无法透露,但是这个卦象,确确实实是八卦城有名望的前辈提供的。”
“哦?”幽灼来了兴致。
“其实并不难解,”这个时候,一个紫衣男子风度翩翩地走了过来,看着幽灼,温柔地笑了笑,“无论金丝笼如何装潢精美,只要是渴望天空的飞鸟,大多会困顿而亡。比如最不起眼的麻雀,在笼中,它们不会接受任何食物,最后绝食而亡。”
“那么竹叶和荷花又如何?”幽灼格外认真。
“竹条离了沃土,虽保持一定相貌不变,但是也没了最初的光彩。它可以为飞鸟提供栖息之地,却无法给它一生无虞。没了飞鸟,它也会是死物。”
“那么荷花又如何?”
“荷花,大概最幸运的便是它了。就算是凋谢,它也有自己的莲蓬,有复苏的希望。”
“在下鹤聚萧知否,敢问小姐芳名?”
第53章 青青子衿(二十六)()
“我是羊妖,不是羊腰。”一旁一个看起来十分瘦弱的男子发出了沙哑的声音。还真别说,那声音像极了羊的“咩咩”声。
他的下巴上留着些许长髯,像极了老山羊。
“你不说我真不知道。小二,上盘烤羊腰子。”牛大海冲着一边吆喝着。
“你为什么来这里?”那个魔人温和地看向黎霁,“是自愿来此吗?”
“咱们哥几个就别扯那些虚的了,”牛大海用胳膊肘怼怼魔人,“都有苦衷的。”
“谁跟你一样,我自愿来到这里的。”羊妖没好气地说。
“我也是自愿来此的。”黎霁笑了笑。
“跟着那位千面大人吗?”
“是的。听说这里非常不错,还能为我们的族类效忠。”
“说得不错,”牛大海突然压低声音,“咱们跟仙界的那笔仇早就该算了是不是?”
“何止,还有人界,看着人界这群庸才,我觉得它们存活着,是对这个世界的侮辱。”魔人脸上那抹温和顿时烟消云散了。
黎霁装作与他们想得一样,讪讪地笑了笑,然后点头表示同意。
原来这个组织,上下一心,根本不是他想得那样,都是被从四处抓来当苦力。
不过他们对仙界的恨意,真的是与生俱来吗?
“牛大哥,我想请问,您觉得仙界和人界,什么地方是最最让你忍受不了的?”黎霁看似随意地看向最耿直的牛大海。
“人界就不说了,手无缚鸡之力,就靠着邪门歪路。仙界最令我不齿的就是,明明有实力,是可以光明磊落,落落大方的,他们却是一副虚伪的模样,看似是正义的化身,实则当真是窝囊。”
“此言不假,”魔人也点点头,“而且他们从来不敢一人做事一人当,总是扯着正义的旗子,为自己残害生灵做掩护。我们的妖类同胞死了多少?魔界的同胞又死了多少?”魔人微微叹息,“更何况,明明煞气是最强大的存在,我们的灵力也不差。”
“你们说了我想说的,那我也说点我的事情,”羊妖摸着自己的胡须,“我的小儿因为化形之时暴走,被他们当做野山羊烤了。”
“次仇不报,枉为人父!”牛大海闻此,愤怒地拍了桌子。
“魔仙妖人四界的渊源恐怕不是我们几个小人能解开的,”黎霁竭力压住心底的惊涛骇浪,“希望我也能为大业助力。”
“好,走一个,”牛大海看向旁边,“你们几个也过来喝,喝闷酒多没意思。”
这个时候,他们的门突然响了起来。
“真扫兴。”牛大海口齿不清地说。
“谁?”魔人也是一脸不耐烦。
“客官,请稍微小一点声,隔壁也有贵客,还望您们体谅。”
“哈?”牛大海腾地站了起来,把门拉开。
他的蛮力之大,谁都没有拦下。
“牛大哥,您冷静一点,我去看看。”黎霁不无讨好地说。
“是啊。老牛,你清醒一点。”魔人也过来劝说。
“牛脾气。”羊妖没好气地说。
隔壁的房间走出来一个侍卫模样的人,一脸威严。“宵小之辈,岂敢聒噪?”
“我偏就要锅要灶,你能奈我何?”
那个侍从拔出了腰间的刀,拉开了架势。
“且慢,”黎霁站在两人之间,看向那个侍卫,“刀柄有三梅,刀身有七星,黑夜如银雪,见血即封喉。敢问是否是中州罗家?”
“是又怎样?”
“多有得罪,还望体谅。”说着黎霁对着魔人和羊妖使了眼色。后者拉着牛大海就回到了屋中。
“你是谁?”
“在下李捷,不过是个乡野村夫,识得几个字。早就听闻罗家几十年前出了个天之骄女,一举进入坐忘派,成为仙界赫赫有名的仙医。晚辈心生敬仰,今日多有得罪,还望大人不记小人过。”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那可是黎雯最喜欢的那把短刀的模样。
“你还是个识大体的,不过可不能就这样算了。”
“罗家有黎雯仙君做靠山,想必可以高枕无忧。不过罗家若是突然有了什么紧急的事情,即便是强大如黎雯也无法插手。不如这样,我手中有一瓶可以保命的丹药,也算是我们赔罪了。”
说着黎霁把一瓶丹药拿了出来,给了那个侍卫。黎雯亲手炼制的,绝不可能是凡品。
侍卫半信半疑地打开瓶口,只见一团猛烈的气体从瓶中喷涌而出,逐渐形成七彩祥云。
“神品啊”侍卫简直看直了眼,看向黎霁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敬畏。他不该以貌取人的,更何况是这种气质浑然天成的人。
黎霁行了一礼,然后转身回了屋子。
那瓶丹药,也算是替黎雯尽尽心意了。她一直没有机会回家看望亲人,此次修行她定会经过罗家,届时,他希望她得知此事之后,会开心一些。
“处理好了?”魔人一脸担忧。他们的身份是不可以暴露的,否则除开人界,他们的组织也可杀了他们灭口。
“好了,我们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