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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看客耻笑道“方大小姐和那奴才青砚,一个手脚不干净,一个睡男人,好一个男盗女娼,两人配成姻缘,真乃天作之合!”
众人哄笑。
若谖在马车里听得分明,开始并不在意,凝烟名声臭不可闻,是她咎由自取,没必要同情可怜一条咬过自己的毒蛇,自己没对着她的七寸穷追猛打置她于死地就对她已是仁至义尽了。
可听到方永庆拿他老婆程氏卖身换官爵,心里着实吃了一惊,如果华永庆真得了一官半职,凝烟就又有资本兴风作浪了,一想到这里,她就觉得头痛头晕,各种不适。
路漫漫兮其修远兮,吾只能将宅斗进行到底兮!
唉!一声叹息!
黄夫人及许氏姐妹现已恨凝烟入骨,怎肯让她坐马车,命两个婆子押着,跟着马车走,是以那些百姓的议论之词她一字不落地听进耳朵里,知道自己名声全毁,以后别说嫁好人家为正妻,只怕当美妾别人都嫌自己是只破鞋,更何况还有与青砚的一纸婚约阻碍!
她越想越气,恨不能一刀捅死若谖,再将她扬骨挫灰!
忽听有人说她父母卖身求荣,心中一喜,果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只要母亲卖身成功,就是自己翻身之日,那时老娘若不整死若谖这个小贱人,就永世不为人!
凝烟正做着白日梦,对未来展开各种美好的憧憬,背后被人猛推了一把,她趔趄着向前冲了好几步,要不是脑袋顶到前方一个高大的家丁屁股上,差点就摔了个饿狗抢屎。
只听押解她的婆子冷声冷语道“还不快走,傻愣着干嘛?”
凝烟这才发现身边的马上已经开始行驶。
前面被她顶了一下的那个高大的家丁用一只手捂着屁股回头,像看瘟神一样无比厌恶地看着她,瞪大眼睛高声喝斥道“放尊重点,居然想在大街上勾引老子,你不要脸,老子还要脸!”
凝烟欲哭无泪地看着眼前这张丑陋至极的脸,心想就算老娘想撩男人,也不会撩你这个丑八怪!
那个家丁嗓门巨大,一下子就把围观的看客注意力吸引过来,众人对着凝烟指指点点“那个肿成猪头、臭不要脸的女子是谁?这个样子了,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勾引汉子,太无耻了!”
有人附合嘲讽道“这个女的也太饥渴了吧,那个家丁丑成那样她都不放过,简直是个人尽可夫的贱货!”
还有人猜测道“这女的鼻青脸肿、浑身是伤,该不是与人偷情被抓个正着,叫人揍成这样的吧。”
马上有人啧啧讥诮道“别人都是好了伤疤忘了痛,这女的,够彪悍,带着一身伤就在大街上开搞!”
周遭有不少人发出晦涩的嘲笑声。
凝烟听在耳里,几乎要气炸,在心里咬牙切齿道,有朝一日老娘得势了,定要了你们这些贱民的命!
她阴毒的朝那些议论她、讥笑她的人一个一个狠狠看去,将他们的样子刻在脑子里,日后好加以报复。
忽有一人认出她来,激动得指着她大叫“那个那个是方大小姐!”
这句话如石破惊天一般,所有看客的视线全集中在凝烟的身上。
有人虽猜出那人嘴里的方大小姐是谁来,可总有些难以置信,因此核实道“哪个方大小姐?”
又有人认出凝烟来,鄙夷道“世上难不成还有两个方大小姐?自然是方凝烟咯!”
凝烟虽厚颜无耻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境界,可这样成为众矢之地,她还是有些招架不住,以袖遮面,先前恨身边的马车走的快,害她跟不上,老挨押解她的婆子恶声咒骂和推搡现在嫌马车走的慢,恨不能一步到方府才好!
众人的议论之声如煮沸的滚水,此起彼伏。
“真的耶!真是方大小姐!怎么被人打成这样,不仔细辩认还真认不出!”
“八成是她诽谤许家大小姐,被许家给揍的!”
“这种烂货、贱人揍死活该,尸体拖出去喂狗!”
“只怕狗都会嫌弃哟!”
黄夫人和许氏姐妹在马车上听了别提多解恨了。
到了方府,值守的家丁一看来了这么多辆豪华马车,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立刻有一名家丁飞也似的跑进府里报信,其余的急整装下台阶恭迎。
能坐得起这般豪华马车的人非富即贵,全是贵客,怠慢不得的,就不知他们一窝蜂大驾光临是好意还是歹意?
一群家丁正忐忑,忽见自家的谖小姐由琥珀扶着款款下了马车,皆大大松了口气。
有她在,即使天塌下来了,她她那么纤当然不会自不量力地去扛天咯,但会带着他们钻地洞逃生的。
既到了自家门前,自己就是主人。
若谖疾步上前,搀着年岁最长的南安老王妃缓缓上了台阶。
今儿中秋,若谖的父亲方永华正在家里宴客,忽见一家丁慌张入内,向他禀报府外突然来了一长溜的豪华马车。
方永华听了也是满心惊讶,暗暗嘱咐靖墨三兄弟好好待客,别惊动客人,自己悄悄地匆匆地随那家丁飞步来到府门前,正巧看见南安老王妃由若谖和黄夫人一左一右搀着上台阶,小声急命身边的家丁道“快请老夫人、夫人出来迎客!”
那家丁轻应一声,调头就跑。。
第一百七十九章 搜查()
方永华一面急下台阶,与南安老王妃寒喧,一面举目往老王妃身后看,来的还有忠义王妃等王侯夫人。
许氏姐妹伴在忠义王妃身侧。
更后面是发须皆白的南安王,由两个家丁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他身后跟着的俱是王侯将相。
方永华惊诧地瞟了一眼若谖,不知这小东西在外干了什么,竟把满长安的权贵都招家来了,但现在不是问话的时机,忙疾步到老南安王身边,自己亲扶着他上台阶,笑盈盈地问“是什么风把老王爷吹到寒舍来了?”
南安王咧嘴笑道“是你宝贝女儿要我们来见证某件事,老夫就应邀而来了。”
方永华抬眼看了一眼前方若谖婀娜的背影,身量因为年龄小并未长展开来,却纤嫩的如初春的绿草,让人心中柔软疼惜。
此刻他心里对他的宝贝女儿是又爱又气不起来,没事招一群达官显贵来家做甚,很难侍候的好吧。
方老夫人、许夫人听了禀报,也急迎了出来。
方老夫人一见眼前的阵势,自然目瞪口呆,不过好歹是历过风雨的半百之人,只一瞬便镇定下来。
许夫人吃惊不她因主中馈,中秋佳节,家里有客要来,虽有老夫人在,却因年纪大了,精神不济,待不了客,因此许夫人清早带了若谖去了平恩府,放下节礼,只略坐了坐,与许老夫人并黄夫人叙了寒温,便留下若谖,告辞而出,又去了隔壁自己正经娘家,送了节礼,问了安好,便回到了方府招待宾客。
她记得自己临走的时候,谖儿安安静静地坐在一隅饮着茶,怎么现在风云突变,把许家母女并许家宾客全引到自家来了?
女人与女人有时交谈起来极为容易,老夫人和许夫人在与贵妇的寒喧之中,便搞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方老夫人面上平静,心里却暗嘲许家母女三个,她们方府已经多次申明凝烟是只白眼狼,许氏母女只是不信,还为了凝烟与方家生嫌隙,现在招恶报,被凝烟这只恶狗咬了,真真是活该!
许夫人却不能幸灾乐祸,一来那样显得她们方府小家子气,没肚量,二来,被凝烟毁谤的一个是她长子,一个是她堂妹,她怎能袖手旁观?
因此问道“凝烟在哪里?”
立刻有两个婆子把她押了上来。
凝烟一见许夫人,登时嚎啕大哭,跪在地上膝爬向许夫人,道“伯母要为烟儿做主啊!”
许夫人像避瘟鸡一样避开她,冷冷道“你这般颠倒黑,还要装可怜!实在太无耻了!”
凝烟以头碰地,声泪俱下道“烟儿所说句句属实,许姨的确赠了条帕子给大哥哥,伯母不信,去大哥哥房里搜上一搜,别叫烟儿受冤屈!”
黄夫人见凝烟主动要求去搜靖墨的房间,心里七上八下,疑心她事先设了什么局,现单等着她们上钩。
她不安地看了看若谖,她镇定自若,像看小丑表演一样看着委屈痛哭的凝烟。
黄夫人蓦然想到一个问题,要是若谖已知凝烟要陷害许夸,怕她母女不上当,因此亲自诱了她们母女并众亲友来,结果真在靖墨房里搜出自己大女儿遗失的那块帕子,到时夸儿百口莫辩,她若谖却置身度外,只说她没想到凝烟真的有本事把那帕子放进靖墨的房里,便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到那时,夸儿的名声已毁,太子妃之位就非她若谖莫属,到那时许夸向谁喊冤去!
想到这里,她暗悔自己不该头脑一热,轻信了若谖。
再说许夸,原指望自己的母亲护着自己,为自己出头,谁知她半点反应也无,这情形落在宾客眼里,倒似心虚一般,一时也顾不了许多,扑通一声跪在许夫人跟前,流泪道“堂姐,夸儿确与靖墨无半点私情,若有,夸儿宁肯沉塘!”
“夸儿!”黄氏失声叫道,刹时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质疑的目光。
若谖暗叹,黄夫人根本不信任自己,再这么下去,非把事情弄砸,必得速战速决。
当即与母亲一起把许夸扯起,道“许姨这话差矣!若别人做了圈套诬陷你与我大哥哥有私,你也沉塘去?那不正中了那起小人的下怀了?难怪舅姥姥发飚要吼你!什么都别说了,咱们即刻就去搜大哥哥的房间。”
黄氏暗松了口气,还好若谖把她刚才心急犯的错掩饰了过去。
一大群人浩浩荡荡来到砚墨轩,靖墨得了信早恭候在门口,若谖看见子辰也在,却视而不见。
子辰是男孩子,心思宽广,只道人多,若谖在众人面前要矜持,所以那样,哪里会猜到若谖在生他的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