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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谖把靖墨给她的信依旧放在枕头下,坐到梳妆台前,从菱花镜里暗暗打量着青梅,暗想,自己实在低估了她,打算盘竟然打到她大哥哥身上了。
大哥哥不懂青梅拦住他说那些话是何意,若谖心中可是如明镜般明白。
青梅当着大哥哥面说自己的是非,无非想证明她对方府是无比忠诚的,害怕小姐做出些丑事有辱家风,所以特赶着来说,好叫大哥哥感激她,对她另眼相看,她才有机会进一步接近大哥哥。
只可惜,大哥哥并不明白她的苦心,反而一封信揭了她。
梳罢头,若谖走到外间,看见胡桌上放着一个只饮了几口茶的茶杯,问众丫鬟“谁来过?”
琥珀禀道“燕姨娘一早来过,见小姐在睡觉,便走了,她昨晚也来过,那时小姐也睡下了。”
若谖懊悔道“我也太失礼了。”忙叫传早膳,匆匆吃了去看燕姨娘,琥珀因要亲自煎药,便派红香跟着。
主仆二人走出荣禧堂,红香指着不远处道“小姐,你看。”
若谖扭头,看见一架精巧的秋千悬在两棵树之间。
秋千的绳索是红黄绿三股麻绳扭在一起,既结实又好看,绳索下吊着个垫了皮垫子的秋千凳。
若谖走过去两手扶着绳索,坐在秋千凳上,果然比坐在绳子上舒服多了,不禁暗笑,心想辰哥哥到是个心细的,喊了红香过来推她。
红香担心地问“小姐可受得了?”
若谖无语地看着她道“你家小姐又不是块豆腐,荡个秋千,叭嗒一声掉在地上,摔成碎块。”
红香听了扑哧一笑,用力推了她几把。
两个女孩正玩的高兴,就听一个声音嗔责道“现病着,不说好好养着,还玩秋千,简直是胡闹!”
若谖赶紧停下来,看见母亲带着她三位哥哥并子辰走了过来,忙下了秋千,过去问好,想到昨夜与子辰独处,脸微微烫,不敢看他。
许夫人携了她的手往荣禧堂走,关切地问“身子怎样?”
若谖讶异道“挺好呀,只是脚板的伤而已,娘亲怎么如此紧张?”
许夫人闻言,诧异地看着她。
一行人来到荣禧堂宴息处,老夫人见了若谖责备道“不是脚疼吗?怎么到处走动?”
翠玉亲来服侍,比往日殷勤数倍,若谖笑道“姐姐怎待我像贵客一般,好似我只在你家略坐坐就要走似的。”
翠玉听她话语不祥,心中酸楚,强笑着道“小姐尽瞎说话。”
若谖见众人以为她必死,只剩这几天好活,都忍悲竭力讨她高兴,也不说破,陪着老夫人、夫人说话,只是各人有各人的心思,时时冷场。
有丫头报“府前来了好几个奇装异服之人,嚷嚷着要见我们家主子,门上的带了去见咱们家老爷,谁知老爷竟动了怒,派人撵了出去,那几个江湖人士不肯,与门上的几个家丁撕扯起来。”
老夫人听了,急命许夫人去看,嘱咐道“若人家果然有办法,好言语哄着,千万留下来。”
许夫人应了一声,正起身要走,又有丫头来报,说二皇子派了数名太医来给小姐瞧病。
若谖只装胡涂,道“不过一点脚伤,并不是很严重,今儿都能走路了,怎么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
许夫人不及与她细说,先到了府门,安顿了那几个奇人异士,然后忙领着二皇子派来的几个太医往里走,华太医也在其中。
走至荣禧堂前,燕倚梦带着蝶舞也款款而来,两人猝不及防碰面,表情微怔,然后视对方不存在般,各自进了宴息处。
老夫人虽不让华太医再进方府,可他现是二皇子派来的,也不好说长短,和蔼道“有劳几位神医看看我家谖儿。”
几个太医轮流把过脉后,面上皆呈疑惑之色。
第一百九十章 好转()
老夫人和夫人见了心里发慌。
许夫人紧张地问“谖儿到底怎样?”
一个太医答道“现在诊断,小姐脉相平稳。”
许夫人在心里思忖了一回,问道“现在平稳是什么意思,还望太医明示。”
那个太医答道“小姐昨日应病情凶险,不知为何,隔了一夜,竟好了大半,实在太诡异了,不知此后还会不会有突如其来的大变化,故此说现在平稳。”
华太医道“在下认为,不管什么原因,病好了就是好了,应不会再有大的波动。”
老夫人、夫人听他所言方才安下心来,备了厚礼答谢了各位太医。
燕姨娘一直凝着面容,此时神色总算缓了下来。
许夫人起身道“媳妇这就去打发了那几个奇人异士。”
老夫人道“那几个人好意而来,媳妇切不可怠慢了人家,江湖侠客,都不把银钱放在眼里,媳妇也给他们一人备一份厚礼。”
许夫人应诺,走到外宅宴息处,就见那几个江湖异士正抱头从里逃窜出来,一群小厮持棍在后呐喊威胁,见了夫人,都住了脚。
夫人吃惊地问“你们这是在做甚?”
方永华从宴息处走了出来,道“是我叫他们把这些人赶走的!看这些人穷困潦倒的样子,哪里是什么江湖异士,分明就是招摇撞骗之货!”
夫人见夫君面有怒色,低头侍立,不敢则声。
方永华见了,于心不忍,收了怒气道“咱们谖儿周岁时,因抓周抓到凤冠,又兼眉心长出一粒朱砂痣来,当时满长安的谣言,说凤鸣我方家,要出极贵之人,又说谖儿那粒朱砂痣是安邦之痣,凭证便是从那一年起,大汉与匈奴交战,匈奴节节败退,又逢天灾,大雪冰雹冻死人畜无数,匈奴彻底伤了元气,这才不得已臣服我大汉。
这些种种,原本巧合,可哪经得起众人以讹传讹,朝堂上的同僚对我虎视耽耽,生怕我父凭女贵,一朝位极人臣。
就连你叔叔平恩侯,也是对我们心存戒备,担心谖儿与夸儿争抢太子妃之位。
隔了几数载,这些谣言才渐渐散去,你们现在又大张晓谕的请奇人异士来为谖儿看病,成何道理!”
许夫人听了未免心惊,她一个妇道人家哪懂得朝堂凶险,低头愧疚道“我听胡太医说谖儿很不好,因此心急乱了方寸,竟没想太多。”
方永华长叹一声道“谖儿病重,我这个做父亲的一样心似油煎,可病急也不能乱投医,奇人异士都隐居世外,不问红尘纷扰,能靠一纸悬赏招来的,怎么可能是世外高人?
现我们家只能算是富贵,我身为武将不在边关而在长安,不过应个虚职,哪有权势可言?所以要步步为营,处处谨慎,别一事无成,反而成众矢之地,应养光韬晦,有朝一日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
许夫人听了连连点头,派红梅回老夫人,就说按她老人家交待的送走了那几尊大佛,自己回到慧兰苑,命白梅请了卫总管来。
卫总管见了许夫人,倒头便拜,许夫人一头雾水,道“卫总管怎行如此大礼?”
卫总管道“不瞒夫人,在下一直想把犬子送入西进胡同的鸿鹄学堂里,好让他有点长进,将来不说光宗耀祖,至少不丢列祖列宗的脸,可总不得入。
前几日学堂突然派人叫犬子入学,在下愚昧,还以为犬子有过人之处,才会被特招。
昨儿去交学费,人家不收,在下再三追问,学堂里的管事才告诉在下,原来是夫人在背后运作,犬子才得以进了鸿鹄学堂,这也就罢了,夫人竟将学费都包了。
夫人的大恩大德,在下就是做牛做马也报答不了。”说罢,又磕了几个响头。
白梅忙将他扶起,在下首坐了。
许夫人淡笑着道“不过举手之劳而已,不足挂齿。我请你来,是有事相问。”
卫总管抱拳道“夫人请讲。”
许夫人单刀直入“你昨儿下午见谖儿都说了些什么?”
卫总管爽朗地笑了声,道“不过是小孩子家调皮罢了。”便把若谖怎样捉弄青砚的过程说了一遍,只隐去了琥珀会口技的那段,小姐千叮万嘱不许他说与任何人听。
末尾道“在下昨儿下午是去把从青砚身上搜出小姐赏给他做盘缠的银子给小姐送去而已,谁曾想,小姐与夫人一样慈悲心肠,叫在下把那些银子拿去救济生计艰难的家丁,那几个得了银子的家丁对小姐感恩待德自不必说,其他下人也都赞小姐怜贫惜老。”
许夫人听了,微笑着道“你们一年到头为了我们方府尽心尽力,谖儿为你们做点小事也是应该的。”
卫总管见夫人再无他事,遂告辞离去,走到院门口时,遇到了青梅。
青梅见到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卫总管呆了几瞬,心有所悟,问慧兰苑的一个小丫鬟“青梅可常来这里?”
小丫鬟虽觉他问的莫名其妙,可还是老老实实“嗯。”了一声。
卫总管闻言,抬脚向荣禧堂走去。
青梅进了许夫人的宴息处,郑重其事地禀道“小姐刚随着燕姨娘去了竹猗轩,两人勾肩搭背,有说有笑的,竟比母女还亲。”
她因疑心燕倚梦背着她在小姐跟前说了她坏话,所以想借着夫人的手教训燕倚梦,顺便来卖个好儿。
许夫人听了,早知其意,又见她说的不伦不类,更懒待理她,淡淡道“你不好好看屋子,跑我这里嚼什么舌根?”
青梅来时兴兴冲冲,谁知碰了一鼻子灰,满心气恼,又不敢显露出来,只得讪讪的出来了。
红梅在背后叫住她道“夫人只叫你注意小姐的行踪,你却在挑唆生事,夫人不敢用你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说着塞了把碎银给她,“这是你这几天的酬劳。”
青梅得了银子,先一喜,等想明白过来,自然丧气,一个人咕咕哝哝自言自语道“用人时一副嘴脸,不用人时又一副嘴脸。”正闷闷不乐,忽听身后有人说道“哟!这不是谖丫头跟前的大丫鬟青梅吗?”
青梅回头,看见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