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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夸张地瞪大眼睛,似自言自语道:“我只个把时辰不见小姐,竟生了如此大事!”说罢,讪讪地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红香急着送药,无暇顾及与她,进了屋里,服侍若谖喝了药。
这时,有小丫头来报:“卖牛肉拉面的已抓到府里,卫总管请辰公子一起去审。”
子辰站起来要走,想起什么,凝眉盯着若谖道:“华太医给妹妹把脉,说妹妹身中两种毒,一种是乌头之毒,另一种却不知,刚才因怕吓到妹妹,所以我只说了一种,妹妹若能支撑得住,自己把把脉,看看另一种是何毒,有无办法解?”
若谖点头,子辰跟着传话的丫鬟去了。
老夫人本就是老迈之人,平日里又养尊处优,先见若谖危在旦夕,心中急痛,后又痛哭一场,更觉头晕目眩,只因惦记着若谖,苦撑着罢了,现见她有所好转,却是再也挣扎不住了,翠玉见了,自然要扶她回房去歇着,临走千叮万嘱红香几个,要寸步不离地守着小姐,一有风吹草动来禀报,素衣红香几个忙应喏,全围在若谖的身边。
素衣记起小姐平日待她们的好来,又想到小姐这么小就要夭折,如万箭攒心般,眼泪便流了出来,其她几个丫头也撑不住哭了起来。
红香心中虽十分难过,但恐小姐见了她们这个样子反添心酸,责怪那几个丫头道:“小姐现没怎样,你们就哭成这样,没事也被你们哭得有事了!”
几个丫鬟方勉强止了哭。
若谖喝过浓盐茶水催过吐,又才喝了解药,自觉身子不似先前沉重,挣扎着想坐起,红香忙扶她在榻上靠好。
若谖环顾了她们几个一遍,问:“琥珀和青梅呢?绿玉怎还没回来?”
红香答道:“琥珀姐姐跟了卫总管去抓那个卖拉面的,青梅在她自己房里,至于绿玉,到现在不见人影。”
若谖轻声“哦。”了一声,不再言语,微蹙着眉,两眼出神地看着某处。
几个丫鬟见小姐这般模样,个个大气不敢出。
过了片刻,红香犹犹豫豫道:“小姐,有件事奴婢不知当讲不当讲。”
若谖略略心烦意乱:“你们这也不敢讲,那也不敢说,我要怎样才能查出我中的另一种毒?”
红香刚想开口,有小丫头在外报:“大公子、二公子、三公子来看小姐了。”
若谖急躺下,对红香道:“快去拦住,就说我精神倦怠,怕吵,不想见人。”
红香忙起身,靖墨三兄弟已经走到门口,她疾步上前迎上,福身道:“有劳三位公子来看小姐,只小姐中毒太深,人懒得动,话也懒得说,眼神也眩,才昏昏睡去,不能陪三位公子说话,还请三位公子改日再来探望。”(。)
第二百一十章 分析()
绿玉自从回到府里,就觉气氛不同往日,下人们碰了面也不相互笑着问好,每个人都谨言慎行,仿佛行差踏错就会遭到灭顶之灾似的。Δ
她揣着一肚子疑问,回到东次暖间,见抄手游廊里一个人影也无,只有廊下吊着的几只鸟笼里的画眉不时拍着翅膀出点声响,心中更是诧异,人未进屋便忍不住问道:“家里那些下人都怎么了?个个哭丧着脸,就连你们也不坐在廊下玩,躲在屋里搞什么鬼……”
及至走进屋子,看见屋里多了道屏风,愣了愣,绕过屏风,一见若谖的模样,惊得眼珠子险些掉了出来,嘴里喃喃道:“这是怎么说,只半个时辰不见,小姐怎憔悴至此?”
若谖因中了毒,思维不似平日敏捷,被绿玉这么一干扰,脑子里那点似有若无的念头稍纵即逝,心中虽满是懊恼,却也无可奈何。
朱绣道:“小姐遭人暗算中了毒,现辰公子正在查寻下毒之人!”
绿王惊讶道:“原来晓琴说的竟是真的!”
若谖听她话里隐着不少信息,抬眸问道:“她说什么了?”
绿玉在外奔波了许久,口渴的紧,先倒了杯凉茶一口气喝了,未容自己喘过气来,便迫不及待道:“晓琴说,我家小姐快死了,我还在外闲逛。”然后泫然欲哭地看着若谖问:“小姐,你会死吗?”
众人神情都黯了下去。
子辰眼里弥漫起一层水汽,忙抬头眨了眨眼,将泪水逼了回去。
若谖横了绿玉一眼:“我是谁?没听到祖母老叫我小祸害精吗?常言说的好,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绿玉姐,我对你说,我这么坏,不仅死不了,大概要成精!”
众人听了一笑,盘绕在她们头顶的愁云惨雾才散去了些。
朱绣几个丫头皆奇怪道:“小姐中毒之事,此刻应只有府里的人知晓,晓琴早就被逐出了府,她是怎么知道的?消息也太灵通了吧,好似耳报神!”
若谖冷笑:“这不明摆着府里出了内奸吗?”又问绿玉:“晓琴还说了些什么,每个细节都说与我听。”
绿玉正出神,听到若谖的话答道:“晓琴还说,她的事以后小姐不必费心了。”自己纳闷道:“奴婢去找晓琴之前,先去找邻里聊了聊,许多大婶说晓琴曾跟她们诉苦,说她在二老爷家日子并不好过,一家大小虽没敢叫她做家务,对她却如同陌路,饭熟了都不会喊她一声,凝烟是从不叫她嫂嫂的,祥公子也不帮她说句公道话。
晓琴处于这样的境地,按理说她更要倚仗小姐才对,可听她那句话,却像是对小姐颇多怨恨,像要恩断义绝似的。”
若谖听了百思不得其解,猜测道:“晓琴生来就是个多心之人,本就对我将信将疑,一直担心我在利用她,肯定是生了什么事,让她误会我,故此改变了态度。”
绿玉道:“要说生什么事,刚奴才就遇到一件怪事。”
若谖道:“说来听听。”
绿玉道:“奴婢与晓琴话不投机,各走各路之后,又无意中看见香草和咱们家的药奴旺财在一起。”
若谖极意外地:“哦?”了一声,问:“你是在哪里看见他俩的?”
绿玉答道:“就在旺财家附近,刚才小姐说府里出了内奸,奴婢就想,这内奸会不会是旺财?”
若谖冷笑:“照你说的情景来看,不是他还有谁?”
朱绣不解道:“如果旺财是内奸,他只可能将府里的事说与香草听,香草与晓琴是情敌,香草又不可能告诉晓琴,晓琴又是怎么得知的?”
若谖听了她一连串提问,不仅没有被她绕晕,反而脑子里豁然开朗,嘉许地看着她道:“你这一串问题问的好。”
朱绣见自己居然能帮上小姐,兴奋得脸通红。
若谖扫视了几个丫鬟一遍,缓缓道:“朱绣分析的很对,旺财有方府的内幕消息只可能告诉香草,香草又只可能告诉凝烟和家祥,但凝烟是不会告诉晓琴的,家祥就更不会,他当时娶晓琴都是被我逼的,又怎可能以夫妻之礼待晓琴,还跟晓琴说些体己话?所以,晓琴知道我快不行的消息一定是偷听到的!”
绿玉听了眼睛一亮道:“奴婢向街坊们打听完了消息之后,隔着芷晴院的门缝把拾叶姐姐喊过来,请她帮我叫晓琴出来,她当时说,晓琴尾随着香草出去了。
后来奴婢先后遇到晓琴和香草、旺财,现在想来,必定是晓琴跟去偷听到香草与旺财的对话,才得知小姐中毒危在旦夕的。”
子辰一直沉就不语,这时忽抬起星眼,看着若谖疑惑道:“旺财为什么要把你中毒的消息告诉香草?”他顿了顿,眼中一亮,大胆猜测道:“莫非——他参与了下毒?可他为什么要毒死妹妹?而且,他是听命与谁?”心中一惊:“幕后主使难道是她?”
若谖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琥珀几个:“香草和旺财两人关系如何?”
八卦女绿玉道:“香草在府里时,旺财托人说了好几次媒,想娶她为妻,都被香草冷冷拒绝了,并放话说,就算全天下的男人死绝了,她也不可能看上他,旺财听了,只得对她死了心。”
若谖微有些诧异道:“香草怎这般厌恶旺财?”
红香接着道:“小姐有所不知,这个旺财虽长得人模狗样,又会写又会算,又认得药材,治得了小病,可人品实在不好,极爱贪小便宜,借了他人的钱从来不还,那些脸皮薄的也不好意思去要,只得吃下这哑巴亏。
有厉害的直接去讨要,他却一副无赖嘴脸,问讨债的人,说既欠他的银钱,就应拿借据来讨,不然证人也行。
别人当时借他钱,想着都是一个府上的奴才,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谁好意叫他立字据,打借条?谁知却成了他日后赖帐的借口了。
因为这样,他在方府奴仆们中间名声全臭了,而且更不要脸的是,他最爱偷看女孩子洗澡,这么一个人渣,像芳草那样正派的女孩自然不肯与他扯上关系,更别提嫁给他了。”
琥珀费解道:“这就奇了,香草既那么讨厌他,怎么现在又跟他搞在一起了?”
若谖只凝眉沉思。(。)
第二百一十一章 转变()
绿玉道:“还有比这更奇的,我当时故意撞了香草一下,你们猜,从她身上掉出什么来了?”
几个丫头皆好奇问道:“掉出什么来?快说!”
若谖也恹恹道:“别卖关子了。”
绿玉见她精神萎靡,似快要支撑不住的样子,暗悔自己不该不知轻重,这个时候还开玩笑,忙道:“从她身上掉下一副赤金的镯子来。”
众人皆目瞪口呆:“她怎么会有赤金手镯?”
若谖道:“定是旺财送她的。”
红香道:“奴婢不信!旺财那么吝啬之人,怎会轻易送香草这么贵重的礼物?”
若谖意味深长地笑道:“如果香草已经是他的人了,他送她金手镯算不算轻易呢?”
素衣素来就不是个敏慧的女孩,一直默不做声听她们说话,这时忍不住插嘴道:“奴婢可是越听越糊涂了,香草既然那么厌恶旺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