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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多看你一眼,不行吗?”他目光深沉地盯着她,就那一眼,电的她小心肝苏苏麻麻的。
妖孽啊,这人简直就是妖孽,她是怎么会遇上他这种人的?
“你!”她气呼呼的咬了咬小嘴儿,样子勾人,他的喉头紧了又紧。
忍不住的往她身边走了几步,在她耳畔小声说:“我不想碰你,但是你要是誘惑我,就另当别论,我已经忍的快要……”
他说完这话,就冲她挥了挥手,走了。
好像他让她出来,真的只是多看她一眼的。
“我今天会照常在医院上班。”她对着他的背影说道。
“知道了。”小家伙,还是想见到他的吧。
白迟迟上班以后,听到有医护人员小声在议论她,大体说她是被姓司徒的给什么什么了的话。
“难怪一直不找男朋友,原来是想要找个有钱人,也不看看,年纪也不小了,人家能是真心的吗?肯定就是玩玩而已。”医院的一位元老女医生旁若无人地跟另一个人说她的坏话。
她说她坏话的原因有两个,其一是她的儿子想要介绍给白迟迟的,几年前就有这个意思,且她儿子还看上了白迟迟。奈何白迟迟根本就没有正眼看过那小伙子一眼,态度冷漠而疏远,这就让她很记恨。
还有一个原因,要不是白迟迟来了,她就升到副院长了。
白迟迟知道她是对她有气,要真是跟她争一争,反而显得她年轻气盛不懂事。
她也没心思去管这些闲言碎语,等到司徒清那家伙滚蛋了,所有的谣言慢慢的也就止住了吧。
进了自己办公室,她把病人的病例夹拿出来一一看过,再去查房。
发现自己的视力这几天好像真的有不好的迹象,作为专门研究眼科的医生,她不是想不到自己会有什么问题。
她一直在逃避那个问题,几乎没有勇气去面对。
就她的情况而言,一旦是那种罕见的遗传眼病,真发作了,只有一个结果:双目失明,就像她的父亲一样。
那是无药可医的,所以她拖着不去看,因为知道即使是,也是无能无力的,看和不看结果不会有所不同。
除非……但她没有那种能力。
司徒清这家伙偏偏赤果裸的挑明了这一点,让她不得不面对,不得不去面对一个结果。
她甩了甩头不去想最坏的情况,至少她现在看得见,能治疗一个是一个吧。
病患们看到白迟迟回来了,很高兴,她在病人面前永远是最耐心最有爱心的医生。她给他们鼓励,给他们希望,告诉他们只要全力配合很快就能好起来。
与此同时,司徒清去接触了一些本市的高层。
他把整个小镇的情况都看的很清楚,从地理位置来看,小镇的位置不错。
如果能够发展起来,把从小镇开始到周边的一个市连起来,可以打造更大一片城区。如此规划将给附近的很多人带来更多就业的机会,彻底改变贫穷的现状,这是造福一方人民的好事。
他作为商人的身份可以带头往这里注入资金,在他的倡议下也会有其他企业愿意这么做。再加上政府的规划,相信很快小镇就不再是一个小镇。
到那个时候,他心爱女人所在的医院就能成为整个大城区内最大的医院,拥有非常先进的医疗设备。
白痴,你会高兴的,是吗?
城区规划不是一件小事,即使是司徒清出面,也需要方方面面的斡旋。为了他心爱的女人,即使再麻烦,他也是高兴的。
一连几天他在各政府部门之间走动,经过游说再加上他自己出资,基本确立了一个方案。只需要政府部门最终表决,就可以开始运作。
即便是真的投入运作也不是一年两年能够完成的了的,剩下来的,只能是不断的督促和等待。
白迟迟根本不知道他都在忙些什么,甚至有一天黄昏他还没有回到小镇上来。
她是在医院办公室接到司徒清电话的,她没把电话告诉过司徒清,但他能找到也不出乎她的意料。
“迟迟,我今晚不能回去了。你早点休息,自己买些眼药水滴注一下,看能不能好些。还有,晚上早点睡,你每天晚上都睡太晚,难怪眼睛要不好了。”
“怎么这么唠叨?你怎么知道我晚上睡的很晚?”不知道是不是心软了,几天以来她第一次想要跟他闲聊一下。
他好听的轻笑传来。
“猜的。”
“这几天你到底在忙什么?”
“以后你就知道了,暂时不能告诉你。”
“晚上在哪里住?”
“在一个有很多女人的地方住。”他的笑容变得轻佻,知道他有意逗她的,她还是有点儿酸溜溜的感觉。
忽然就想起她发传单那次,他跟别的女人说一句话,她都生气。
他是正常的男人,分开的六年不知道他是怎么解决生理问题的,会不会真的找了别的女人呢?
咳咳,白痴,这不是你应该关心的事。
她小脸儿沉下来,凉凉地说道:“跟我没关系,你爱跟谁睡跟谁睡。”
哎呀,怎么说出来的话还像是吃醋的语气呢?
“想我回去吗?想我回去,我就回去。”他好听的磁性嗓音再次响起,她差点脱口说出一声,想。
话到嘴边转了两圈儿又咽回去,说了句:“不想。”
“好吧,那我就在这里住了。”
他好像有点儿失望,她握着电话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挂断了。
司徒清晚上宴请市长吃饭,吃完饭想要回小镇确实不容易,他这才打电话给白迟迟的。
放下电话的白迟迟怔怔地发了一会儿呆,最近几天她都习惯了,下班时司徒清在门口等着她。
有时他们会一起吃晚饭,有时他只是看她一眼就走。
不能让父母久等,尽管她甚至不想走出医院大门,她还是强装笑脸收拾好办公的东西再查一遍房回去。
一边走,脑袋里还想着司徒清在电话里跟她说的话。
他的唠叨回想起来让她觉得总有淡淡的喜悦与忧愁萦绕心头,还有他那句“每天睡太晚,难怪眼睛要不好了。”
他说是猜的,恐怕不是吧?
难道他每天晚上都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睡的?不可能吧。
这个家伙,还问她想不想他回来,她说不想,他是不是就真觉得她不想啊?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去的菜市场,怎么买的菜,怎么做的饭,又是怎么把无味的饭菜笑着吃下的。
好像自觉不自觉的,她一直在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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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太凶猛898()
那个混蛋会回来吗会吗
假如她没有记错的话,这是那混蛋在镇上考察的最后一晚。(。。l明天他就要回洛城了,也许真的永远都不能见面。白迟迟,真舍不得他,要不要跟他说
不,不能啊。你爸妈不会接受他的,而且,你每当想起他为了别人可以放弃你,你会不会觉得有隔阂
你这家伙,我都已经把你忘了,为什么又要来打扰我的平静。
晚上九点半了,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她去洗了个澡,想要睡觉,躺上去,没心情,又爬起来。
折腾了一会儿,还是关了灯,再躺到床上。
她透过窗户凝视着窗外,跟前一些天不同,这晚已经有月亮了。
淡淡的月光撒进房间,一室清辉。
忽然她看到了一个高大的黑影,她眨了眨眼,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再看,那个黑影的确在。
她下了床,爬上游雨泽那张床,往外张望。
在她院子外,借着月光,她看到了那个男人那个让她无论怎么恨都没法儿忘记的男人。
他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往她窗口望着。
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她能想象出他的表情一定是很复杂的,饱含着深情还有愧疚。
司徒清在默默注视着她的窗口,看到她的灯暗了又亮了,亮了又暗了,折腾了几次。
想必今晚对她来说也是难眠的一夜,他有好几次都想要敲开她的门,把她紧紧抱住。
思念,像潮水般蔓延,他的心像被掏空了似的难受。过去的六年,以及现在的每一天,他的白痴是不是也和他一样,不停地想念着他呢
他看到她在窗边儿往外张望,忙闪身躲开了。
他转回身。迈步离开。
他走了
他是知道我看到他了,才走的吗
白迟迟,别理他,他这也没什么可怜的。
司徒清听到了白迟迟家门被打开的声音,他有点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转回身,他看到他美丽的天使正在向他飞奔而来,他擦了擦眼睛,再看,真是白迟迟跑出来了。
他也再克制不了心底的相思,拔腿就往她身边跑。
白迟迟打开院门,他已经又跑回了门外。
在清朗的月光下,他们定定地站着,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小白痴,你怎么跑出来了”他问。
“你为什么要站在这儿看我以为我会原谅你吗我不会我讨厌你讨厌你”白迟迟越说鼻子越酸,甚至声音都变了调。
她一下又一下的捶他的胸膛,好像那样能让她解恨似的。
司徒清的心被满满的柔情填滿,他有点儿不知道该跟他的小白痴说点儿什么了。
就只能一遍遍地重复着同一句话:“好,你讨厌我吧,讨厌我吧。”
待她打累了,他紧紧的紧紧的搂住了她。
白迟迟又推了他两下后,竟回抱住了他的腰。
此时在她的心里已经没有对与错,她回抱住他,完全是对发自内心排山倒海的思念屈服了。
“有没有想我”他在她耳畔轻声问。
“没有。”
没有,你还让我抱你,嘴硬的小家伙。
“明天我就要走了,回洛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