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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起了身,踱了几步,望了一眼外头的日头,拍了拍衣衫,才道:“这次让暗剑卫动手。”
派暗剑卫去除掉一个从山里来的普通小子,这让我觉得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但我没有笑,只是淡淡道:“未免太大材小用。”
爹转过身,看着我道:“闺女儿,你知道你最大的缺点是什么吗?”
我摇头。
“你太自傲又太自负。”
我觉得爹冤枉了我,想我如此活泼可爱,平易近人,哪里是爹口中那样的人?
我想开口争辩,甚至想像同龄女子那般娇嗔嘤咛,可话到嘴边却又成了别的。
“外祖父应是不知民间尚有皇室血脉一事,若是知道定会阻止你们的行动。”
爹听后神色微变,双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很快他又如同往常一般,十分平静道:“我不知道你的外祖父知不知道,但我只知道一件事。”
爹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后文。
“如果你不杀了那个小子,那么你将会嫁给他。”
话音落,爹不再看我,直接转身离去,留我独自站在原地,呆呆地开不了口。
但爹走到门口时却又停下了脚步,他似是犹豫了片刻,才道:“对了,下次你沏茶时,别忘了放茶,白水的味道实在不大好。”
平兴十九年八月初四
如果我杀不了那个小子,我将会嫁给他?
我竟然要嫁给一个山里来的小子?开什么玩笑!
就算我同意,天下的人会同意吗?
世人都知道晋王世子才是我将来的夫君,那样举世无双的男子才勉强配得上我。
我不得不承认,昨日爹留下的话是有几分威慑力,一边是风华无双的晋王世子,一边是谁知道从哪个鬼地方来的野小子,傻子都知道怎么选,更遑论聪明如我。
于是今日早晨我便派出了暗剑卫,让他们按着爹给的时间地点去将那小子干掉。
到了下午,暗剑卫便回来了,带着一身剑伤狼狈不堪地回来了。
我看着跪在我面前的人,觉得嘴角有些抽痛,眼前的近十号人没有一个是完好无损的。他们身上的数十道剑伤虽不致命,但也足以让他们无力再战,身上有剑伤我尚能理解,可有的人身上竟然还有被犬兽撕咬的伤口。
这便让我觉得自己的想象力有些匮乏了,我实在无法在一时之间想象出这群放在江湖上也能称得上高手的人到底遭遇了什么。
我尽量让自己的脸色看上去温和些,平静地问队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队长说了很多话,但大约是一个意思:他们近十号人输给了那个小子。
队长说完后,也觉得这些话听上去不大好听,为了挽回他与队员们所剩无几的尊严,他不忘了又加了一句。
他道:“那小子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我给了他们一个台阶,问道:“莫非他还有高手暗中相助?”
耿直的队长没有要这个台阶,摇头道:“没有高手,但他身边带了一只既像狼又不是的狼的怪物,毛色黑白,还生了一双诡异的蓝眼睛。”
起初听到队长描述的怪物时,我还愣了愣,但很快我便知道他口中的怪物是什么了,我突然想到清北派里一位师兄曾讲过,极北之地的蛮子喜欢养一种狗,那种狗乍看一下虽像狼,可性子却和狼大相径庭。狼残暴凶狠,极难驯服。但那种狗却温和友善,对主人忠心耿耿。
想到此,我纠正道:“那不是怪物,那是种狗,叫哈士奇。”
队长显然对这个名字感到十分陌生,断断续续地重复道,哈哈
我不耐烦地打断道:“看你们这副模样,想必那人受的伤也不轻。”
队长听后沉默了,将头埋得更低。
我看出了答案,却仍不敢相信。
“你们这么多人竟然没能伤着他?”
队长低声道:“属下无能。”
我觉得事情变得越发有趣了,有趣的让我有些说不出话来。
“不过。”
队长突然抬起了头,双目中多了几分生气和自豪。
“不过什么?”
“属下们重伤了那只哈士奇。”
皇帝的日记:二杀上()
建和七年四月初三
太忙;今日无更。
建和七年四月初四
太累;今日无更。
建和七年四月初五
又忙又累;今日无更。
建和七年四月初六
好吧;其实我没有那么忙也没有那么累;只是太懒不想写。
可我既然在几天前就下定决心要坚持写一段时间的日记;怎么能写了两三天便停笔了呢?
如此半途而废的人;怎能成大事?
写日记这件事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否能坚持做好这件事。如果我连坚持写日记这件小事都做不好,还谈什么治国平天下;还谈什么坐稳江山!
所以从明日起,我一定要好好写!
建和七年四月初七
建和七年四月初八
。
建和七年四月初九
建和七年四月初十
当我默默地撕掉前面几页空白的纸后,终于艰难地拿起了笔。
我想了想;如果我再不动笔可能整本日记本都会被我撕掉;所以我今日一定要写点什么。
写点什么呢?
好像没什么好写的。
每日的生活就是那样,平静无波;我就像一个提线木偶;按部就班地过着;就连皇后时不时的暗杀都不能将这潭死水掀起一丝波澜。
这样的日子实在没什么好记的;可字数终归要凑;要不我来回忆回忆过去的日子。
反正有字总比没字好;字多总比字少好。
再来,这年头大臣们常常说要变法变法创新创新,我想将日记写成回忆录也算是一种新意吧。
那么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我将会回忆一些曾经发生的故事;并将这些故事写下来,为了使这些故事读上去比较连贯,我也就不再写明故事发生的日期了。(当然我也记不着了)
看着如今只能端坐在龙椅上,扮演着高高在上的帝王的自己,我越发怀念七年前那个穿着粗布麻衣,不知天高地厚的穷小子。所以我决定自己在落笔的时候能更多地站在那时我的角度,用那个时候的我的口吻来讲这些故事。
这些故事该从哪里讲起呢?我考虑再三后还是决定先提一提孩童时代的我。
我是在大山里的一个小村庄中长大的,从小我便没爹,和娘相依为命。
若说我的人生和普通人相比有什么不同,那得从我遇见我师父说起。
那是我八岁那年,我独自一人去山上砍猪草。正当我背着满筐的猪草走在乡间的小路上,眼前突然从天而降了一位绝美的白衣女子,那时我惊呆了,以为是传说中的仙女下了凡间。
那位年轻的白衣女子就这样站到了我的面前,挡住了我的去路,我还没开口,她便轻启朱唇道:“你好,小妹妹。”
我一愣,还未来得及说我不是小妹妹,下一瞬,她就喷了我一脸血。
再下一瞬,她就倒在了地上,脸着地,嘴啃泥,呈躺尸状。
我顶着一脸的血将娘拉了过来,娘看了看我满脸的血,再看了看地上的女子,想了想,决定还是把这来历不明的女子捡回了家。
待我和娘一边数着家中的钱,一边考虑着要不要好人当到底去镇上请郎中时,床上的女子就醒来了,醒来后,她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瓷瓶,从瓷瓶里倒了一粒药出来。当她服下这粒药后,惨白的脸上才渐渐有了血色。
接着,她口头感谢了我们一番,便准备走了。
正当她准备走时,娘留她吃了一顿饭,吃完饭后,她便不打算走了。
后来我问她,为什么当时你因为一顿饭就改变了注意。
她厚颜无耻地说,想要拴住一个女人的心,必须先拴住她的胃。
师父就这样爱上了我娘做的菜,就像我娘常说,当年我爹看上她不是因为她的容貌,而是她的一手好菜。他还夸我娘做的饭菜胜过御厨的,我觉得我爹真是脸大如盆,说的就跟他吃过御厨做的一样(现在想想,是我太天真了)
紧接着我这个厚颜无耻的师父为了能日日吃到我娘做的饭,便向我下了手。
她先是大大夸赞了一番我生得极好,说我长大了决计是个大美人,可以进宫当娘娘的那种。
直到我娘委婉地点出我是个男孩这一点后,她才尴尬而不失礼貌地结束了她的畅谈。
在她方才的那番畅谈中,我已经在残酷的宫斗中,凭借过人的美貌成为了最受皇帝宠爱的贵妃娘娘,想吃荔枝能吃个够,想泡温泉能泡个爽。
再然后她便说,男生女相好呀,大富大贵之命,但将来有权有势后,极有可能被歹人盯上,所以现在要防患于未然,先跟着她学武功,等武功学好了,什么杀手都拿我没法子。
师父说得很激动,然而我娘却听得似懂非懂。
至于我,则在一旁冷漠地数着她喷出的唾沫星子。
她见我们无动于衷,就加大了劝说的力度。
师父又说,这孩子是难得一见的武学奇才,不学武就是暴殄天物,对不起国家对不起黑白两道。
我娘依旧没有心动。
她继续说,今天她大酬宾,买一赠一,只要我学武,她还能教我读书认字。
这一次娘动心了。
娘大字不识,教不了我,而我们家也没闲钱供我去镇上念私塾。
可娘却希望我能念书,她常说:“儿子,你那风流快活后就跑了的爹便是一个很有文化的人,你没见过你爹,所以你不知道,那有文化的人呀,整个人的风姿气度都不同。”
我娘虽然没文化,但是有脑子,所以她还是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接着她便问我师父,学费多少?
师父说,不用学费,只要包